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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萧御琛低笑了声,起身站在她身边抬手摸上她的头,眼里的平静看不出他心里的失落。
“以后别插手管我的事了。”他柔声说,带着担忧。
“借你一句话,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呢!”她站起来与他面对面站立。
“听话!你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惹祸上身!”他抓住她的双肩,要她保证。
她摇头,“我相信事在人为!”
“你这丫头还真固执!就不怕我们有一天会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萧御琛无可奈何的轻弹她的脑门。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水潋星胸有成足的道。
“你连我和太皇太后之间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我想我会知道的!”只会早晚的问题。
“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萧御琛脸色黯淡下去,放开了她,转身要走。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自不量力?”
她的话喊住了他,他停下脚步侧过身,回眸轻笑,“不!我只是想你当个局外人。”
“我已经入局了!”入了局也着了迷。
“那就旁观者清!”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她,淡淡的眸光里却蕴含不可摧毁的坚定。
无路如何,他都不改初衷,劝她不成,他也没办法。
“娘娘,皇上来了!”
这时,绿袖匆匆进来禀报,水潋星心神一凛,只觉得一阵冷风掠过,抬头,已经没了萧御琛的身影。
“啊!小乖乖,你家主人把你忘了!”这男人闪得还真快,连小家伙都来不及带走。
小家伙无辜的抬起前爪抓了抓她衣襟,颇有一番被遗弃的可怜样。
“绿袖参见皇上!”
门扉外,绿袖惶恐的福身行礼。
大步流星而至的萧凤遥在她面前狐疑的停了下,才撩袍入殿门。
在外殿的小轩窗前找到了她,那是上次从安逸王府回来后他特地命人为她改造的小轩窗,可以让她平日躺在坐榻上趴在小轩窗口观望外面的满庭景色。她坐在坐榻上,似乎刻意忽略他的到来,自顾的把玩着怀里的银狐,手背上的伤痕如利刃刺进他的心。
银狐?!
萧凤遥忽然眸色一凛,回过身朝外冷声传唤,“绿袖,安逸王是否来过?!”
绿袖惊惧的跑了进来双膝跪地,看了眼自家淡定入神的娘娘小心谨慎的回话。
“回皇上话,这白狐是安逸王入夜时让人送进宫来给娘娘解闷的,也才刚到一会。”
“好个忠心的奴才!”萧凤遥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绿袖,转身朝外冷厉喝道,“大内侍卫何在!”
嗖嗖嗖几声,暗中隐藏的大内侍卫纷纷现身,排成队动作一致的单膝跪地,“参见皇上!”
“刺客在瑶安宫来去自如你们该当何罪?”
被问罪的六个大内侍卫纷纷抬头往他身后望去,见瑶安宫的主人安然无恙的做在那里把玩着银狐,于是纳闷不解的低头回道,“回皇上,属下并未见有刺客闯入!”
“也就是失职?!”厉眸懒懒一扫,六个侍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只听君王独具冰冷的音质幽幽响起,“自个去敬事房各领一百大板,贬为禁军!”
“皇上,这……”中间代为说话的那侍卫想要开口辩解,一接触到君王冷若刺骨的眼神,断不敢再吱声,只得忍下不服乖乖领旨谢恩,“吾等谢主隆恩!”
“且慢!”
几个大内侍卫自认倒霉的正要离去,身后倏然传来一道娇柔的女音,刹住了他们的脚步。
“皇上,这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就是我做主!”
水潋星抱着小家伙走上来,先是弯身扶起了绿袖,而后狂傲的站到他跟前无畏的直视他。
强强对视,旁人仿似看到火光噼里啪啦在他们眼前飞舞。
“好一个你的地盘!”萧凤遥冷笑出声,眸底闪过一丝得逞之色,她到底还是无法视而不见呐。
绿袖见他背在后的手倏然松开抬起,害怕的双膝跪地,“皇上息怒!娘娘……娘娘她近日来与以往不同,想必是抑郁出病来了,绝不是故意冒犯皇上的,请皇上恕罪!”
大手在距离绝色容颜的几公分停了下来,冷光斜斜的瞟了眼水潋星身后深深低着头替主子求饶的绿袖,紧抿的薄唇微勾,视线重回到眼前的人儿身上。
“的确与以往大有不同,是从何时开始的呢?”萧凤遥以指背抚上了她粉嫩无暇的脸颊,似笑非笑的说着暗透玄机的话。
“你管我是从何时开始的,反正我就是秦舒画,也只会是秦舒画!”水潋星拨开他的手,转向外面跪了一地的六个大内高手。
“你们哪来哪去,哪天我无聊了自会找你们玩玩!”虽然他们神出鬼没,但是从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
六个大内侍卫迟疑的看向她身后的帝王,毕竟他们是受命于君。
萧凤遥冷冷摆手默许,他们立即如获大赦的飞身回窝蹲守了。
“绿袖,我饿了!”水潋星回过身看也不看伫立在跟前的某男一眼,直接对绿袖嚷道。
绿袖身子一歪,娘娘啊,您别这样整可好?没瞧见皇上正生气的吗?
“绿袖,没听到?我饿了!”水潋星对杵在那呆滞的绿袖再次重复。
“朕也饿了!”
绿袖这下身子差点软了下去,谁来告诉她,她刚才是不是幻听,她家主子跟她说饿也就算了,怎么连皇上也……
再遇凤临
“朕也饿了!”
绿袖这下身子差点软了下去,谁来告诉她,她刚才是不是幻听,她家主子跟她说饿也就算了,怎么连皇上也……
“绿袖,我又不饿了!”水潋星刻意唱反调。爱葑窳鹳缳
娘娘,你这不是存心为难嘛!
绿袖都要哭出来了湄!
“小玄子,传膳!!”萧凤遥当她耍脾气,撩袍上桌前一坐。
“小家伙,姐姐带你出去透透气!”水潋星抱着怀里的宠物起身离桌往外走。
“慢!”一声‘慢’叫住了前后踏出门槛的三人滋。
萧凤遥起身走到她跟前,水潋星本能的往后一缩,向来清澈透彻的眼瞳里有了怯意和防备。
他果然是吓到她了!
这样都能吓到,那若是全部的他袒露在她面前她是不是该要逃了?
手飞快利落的抓过她怀里的银狐,水潋星惊惧出声,“你要干什么?!”!
“嗷呜……怕怕!”小银狐在他手上颤抖的跳动,可怜兮兮的跟水潋星求救,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它莫名的觉得害怕啊,仿似冥冥中它归他主宰,不,应该说天地万物都归他主宰。
“你敢对它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水潋星怒红了俏脸,跳起来想要抢回被他吓到的小狐狸,偏偏他长得比她高许多,避开她的争夺易如反掌。
“就算朕阉了它,你也如法炮制?”萧凤遥看着在他面前为只小东西心急如焚的模样,心里隐隐不爽。
她可以为任何人,甚至一只小畜生都能那么怜爱,为何对他偏偏就那么不上心?还是说在她心里他和所有人都一样平等?
“那你试试!”水潋星昂高了下颌,不信他真的敢。
结果是——他敢,而且还属于凌迟行刑!
“小玄子!”萧凤遥把手上的银狐像扔香蕉皮一样扔给小玄子,小玄子惊恐的跃起接个正着。
“主人姐姐,救我!救我!我不要被阉,我还要娶媳妇,我还要和媳妇生一窝崽子!”小家伙颤抖的看向这里唯一一个可以救它的人,这个帝王很可怕,很可怕的。
水潋星好看的眉紧蹙了起来,难得小家伙那么可爱,那么乖巧的喊她姐姐,她要是不救岂不是太让它心寒了。
“小玄子,把小乖乖还给我!”她想要上去跟小玄子争夺,一只手臂将她紧紧拽住,不让她上前。
小玄子在萧凤遥冷厉果决的眼神下带着小银狐离去,期间水潋星拼命的捶打啃咬,甚至踩他龙脚,只恨自己此刻脚上穿的不是高跟鞋。
“你的注意力决定它的生死!”他俯首在她耳畔道。
水潋星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抬头,浅浅讥笑,“萧凤遥,连小动物的醋你都吃算什么男人啊!”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对他的怨念却正在逐渐减少。
“你错了,它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朕不希望你沾染除了朕以外的别的男人的气息!”萧凤遥冷冷勾了勾唇,视线落在她的心房处,“朕不知道你的心有多大,但朕有足够的时间去填满它!除了朕,没谁可以进去,明白吗?”
最后一句,他猛地勾搂住她贴近,拇指和食指呈八字衡量在她的心房上,冷魅威胁,她心房里的湖水荡起了千层涟漪。
“若我不呢?”她抬头不驯的道。
“你有说不的机会吗?”他轻轻一句话,淡淡一个勾唇驳回了她的倔傲。
水潋星怔忡的看着他,讨厌极了他过于自信的笑弧。手忽然被他牵起,他强行搂她往圆桌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