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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一笑:“万岁爷爱去哪儿便去哪儿,臣妾不管。”
“坤仪宫好不好?”“那皇上睡寝宫,臣妾睡暖阁好不好?”
“你看着办。”龙瑄炙翻了个身,把她放在怀里:“晚膳时候叫醒朕。”说完,便沉沉睡去。凝视着他的睡颜,乐晖盈不自觉长叹了口气。只是静静伏在他怀里:你总不肯放下心里的东西,这许多年来都是如此。
“臣妾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一大早,徐沁便换了件水红的灰鼠袍子到了娴妃咸阳宫正殿。
“哟,徐妹妹这么早就过来了。快坐。”看着乳母给女儿喂饭的娴妃笑着让座:“用过早膳了?”
“谢娘娘关心,臣妾用过了。”徐沁有点受宠若惊,行礼的时候便多了三分恭敬。
徐沁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抿了一口:“娘娘这儿的茶沏得真好。”
“妹妹夸奖了,我们这算什么。哪比得上皇后娘娘宫里的手艺。”娴妃笑着抱起女儿:“珏儿,叫姨姨。”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15
“小公主越长越漂亮,跟娘娘一模一”徐沁趁机奉承道。
娴妃一笑:“怎么,今儿是贵妃家里的人来请安聒噪得不行吧?”
徐沁点头:“昨晚上就张罗上了,一大早臣妾便告退出来。省得让贵妃姐姐一家不得团聚。”
“你算是懂事懂规矩的。”娴妃起身:“咱们到里面坐,这儿说话不方便。”说着把女儿交给乳母抱了下去,拉着徐沁进了里面的套间。
“这儿没外人,有话也不用闷在心里。我想你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其实咱们住在这深宫内院的,谁不是一肚子的心事。”娴妃执着她的手,两人坐在织锦褥子上。
徐沁红着眼晴:“其实臣妾倒没什么,只是替娴妃姐姐不服。”说着有意拭了拭眼角:“听说姐姐和贵妃姐姐一样,都是万岁爷在东宫为太子时的老人了。而且都是诞下公主的人,应该是一样的人。怎么贵妃姐姐就能掌管六宫,姐姐竟然如此委屈。臣妾知道,姐姐家中还是有名的悬壶济世的大夫呢!”
娴妃微笑不语,心中却是一怔:小丫头,我险些看你看走了眼。你是从何处知道我这见不得人的心病的,倒是不能小看了你。“从来啊这皇恩浩荡,你我都是皇上的嫔妃。皇上也不会偏宠哪一个,只是看投不投万岁爷的缘罢了。”
“依着姐姐这么说,那臣妾有个笨想法。最投缘的除了皇后娘娘,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徐沁笑得甜甜的:“算得上是旧日相识了。”
乖乖,这吃醋都吃到皇后头上去了。看来真是人小心大了,不得不防。
“这就是为何娘娘是皇后,你我为嫔妃了。”娴妃小心着措辞,眼前这个充容说不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徐沁不以为然地一笑:“姐姐太宽宏了,妹妹要跟姐姐好好学。姐姐可别见外,定然要教教妹妹的。”
“只要妹妹不觉得絮烦。我可就学着做师傅了。”娴妃低头笑笑:“怎么能和皇后生气呢。好歹是**之主。有什么事,要先让万岁爷知道才行。懂么?”
徐沁有了些许醍醐灌顶地感觉:“不愧是好姐姐。妹妹记下了。”
“这就好,这样姐姐就放心了。”娴妃拍拍她地肩:“有些事,相信妹妹呆久了会比姐姐懂得更多地。”
徐沁猛地点头:“是。谢谢姐姐教训。”
两人相视一笑。俱都心领神会。
难得不用在太医院当值,凌恪泡了盏乐晖盈送他的上等老君眉手拿一本绝版棋谱窝在书房里,对着黑白二子自得其乐。
“一人躲在这儿,过得好悠闲。”书房大门推开,乐文翰一身平常的布衣也不用人通秉便自顾自进来。
凌恪放下书:“哪比得了你,一人躲到乡下老家去享清福了。”说着赶紧把自己那盏茶挪了过来,这家伙见不得好东西,若知道是他宝贝女儿特地送给自己的,只怕这小心眼的毛病就犯了。
“别这么小气,我一进来就闻到好茶了。”乐文翰看他有意做出小气的样子,故意怄他:“谁给你的好东西,怎么闻着就像是上等的老君眉?”
“皇后送的。”凌恪忍不住笑起来:“大过年的给她去请脉,心疼老头子跑来跑去的。”
“姗儿怎么了?”乐文翰一怔:“病了?”
凌恪摇头:“不是,还是从前那样子,这次怎么就被你们家贵婿知道了,立命我去请脉。开了一剂药,皇后连用五天只怕有些恨我了。”
乐文翰捋着须:“这个有些蹊跷,好端端的过年传你进去请脉。这个是犯大忌讳的,他不会不知道。”
凌恪把他让到一旁坐下:“依我看,倒是真的忧心皇后的身子。问得甚是仔细,就连素日要注意什么都问得一清二楚。”
“我问你,舒贵妃那剂药是你开的还是何蔺动的笔?”灵光一闪,乐文翰不敢大意。这毕竟不是在自家小书房能够安心,不免亲自出门打量了一番方才进来。
“这种药不由太医院拟方子,敬事房自然有他们的一套章程。”凌恪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拉上门帏和窗帷:“老乐,有件事你心里要有个成算。”
他的郑重其事倒让乐文翰惊讶了一把:“什么事?”
“皇后没有被赐药过。”凌恪低声道:“每次都有记档,每次都没有赐药。”
“什么!?”乐文翰手里握着的白子落在棋盘上:“真的?”
凌恪颔首:“我疑心这次让我给皇后诊脉是有用意的,关乎国本之事。”
“好小子,居然用这招对付姗儿。”乐文翰切齿恨道。
凌恪叹了口气:“只怕皇后心知肚明。我听赵希说,两人为吃药拌了嘴。事后,依然是把药全都吃了。”
“我这个傻女儿,为了他什么都愿意的。”乐文翰无奈地摇头。
“先帝当年是不得不为,当今又是为何?”凌恪仿佛自问:“先皇后家中骄横跋扈人尽皆知,若不是先帝忍痛恐怕朝中大乱。你们家尚不至于此吧?”
乐文翰笑道:“有人说我是曹操,他是汉献帝。”
“令婿不恼?”凌恪笑得有些收不住:“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老兄要是教出这么个学生枉费了帝师之名。”
止住笑,乐文翰正色道:“这已不是流言,只怕早晚传入宫禁。我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怕这个。只是姗儿若受到些许损伤,那碰她的人我不惜把他碎尸万段。”
“**倾轧在所难免,不得不防。”忽然想起那天乐晖盈托他转交的锦匣:“这是皇后让我交给你的,说是那天进宫朝贺落下了。”
“什么东西,这么郑重其事。”乐文翰就手打开,一只成形的白色野山参枝叶俱全躺在里面。
“老乐,这颗白参可有年头了。如今要找这么大的,难得。”凌恪笑道。
“她总是记着我睡不好,在家的时候总是让人用这种白参炖给我吃。”乐文翰摇头:“这个女儿啊,也不知是不是误了她。”
凌恪看他神色,浑不似别人口里那种专横跋扈不可一世的权臣样子。或许只有他的儿女能令他这样,也只有在自己这里他能不设防。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16
天终于有些放晴的意思了,明晃晃的琉璃瓦上还有着残雪的痕迹。如洗的碧空下,白雪在冬日太阳的映衬下碧瓦红墙的红墙有了别样的风致。
“娘娘,天晴了总是还在数九天里。穿这么少只怕万岁爷看到又要说奴婢们不用心伺候了。”莫颜拿着一件狐皮披风过来:“在院子里站一会儿还是进屋吧。”
乐晖盈似笑非笑看着她:“莫颜,你跟我般长般大怎么学得这么絮叨了。”
“娘娘,徐充容来给您请安了。”榛遐从宫门外进来。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丫头:“以后我给你们挑人的时候,绝对不许别人家有两张床。”
“小姐!”莫颜笑着跺脚:“这话被皇上听见,一定说这宫里什么都不多唯独床榻多。”
“让进来吧,要不又不知有什么话在背后编排我了。”拢着披风进了偏殿:“榛遐,我有些饿了。看有什么好吃的,拿一点来。”
“臣妾给娘娘请安。”刚坐定,徐沁就摇曳生姿地从殿外进来。
“每日见面,不用这么大礼。”乐晖盈接过榛遐端来桂花玫瑰馅的小汤圆渥在手里:“给徐充容也来一碗,天冷得很暖暖身子。”
异香扑鼻的小汤圆端在手里,徐沁已经忍不住要一尝为快了。“前些时候会亲,家里都好么?”
“呃!啊,都好。”已经咬了个小汤圆在嘴里,有点烫说话就有些含糊不清了。
乐晖盈却是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直待晾凉才开始吃。这样看下来,徐沁确实有些急不可待。嘴巴只怕被烫了。又不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