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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翰摇头:“煌煌圣谕,谁也无法改变。再说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田家是在皇帝面前说了不少话的,皇帝既然要袒护田家我就不能再在皇帝面前多说。不过是让乐辉懿娶个媳妇而已,好不好的酒这么看着吧。将来要是不好,干脆就用七出之条扫地出门算了。”
乐夫人停了半响:“说他们有了夫妻之实,还暗结珠胎,这要真是这么着我也认了,可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着也不能让我们家来背黑锅啊。”
“哼,你宝贝儿子说是他的,我能说不是,难不成这件事我也知道?要是我都知道,岂不是纵容他做出这样子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乐文翰扣着桌案:“要不是他的,他能子啊皇帝面前抢着答应?这要是被言官揪了出来,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乐夫人无奈:“我真是怕了田俐那丫头,简直就是小子脱了影的。说话行事无不是惊世骇俗,朕要道了家里只怕真是贻笑大方。倘或真的是跟别人有了不轨之事,我们全家都要跟着丢脸,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一定要娶回这么个媳妇儿。”
“不管他了。”乐文翰摆手,想起方才女儿的神情,“姗儿这些时候还是跟从前一样?每日在家都做些什么,我很是担心这孩子。”
“姗儿这么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夫人都觉得自己的夫君是不是操心太多,儿子叫人担心倒是应该,小女儿乖巧懂事,谨守闺阁,还要人操心就说不去了。
乐文翰背着手:“女儿的心思只有我们这做父母的最是清楚不过,她的终身大事落在谁身上而是我们能够预料得到的,很多人都说,空着的后位是在等着姗儿。
这些人说的都没错,确实是在等着姗儿长大,朕有这段夫妻缘分,是不能凭照你我一己之力就能阻断得了的。何况姗儿每日所学的东西无不是为了他,女儿的心思早就是我们都知道的了。”作为母亲哪有不知道女儿心思的道理,只是别人家无非是要嫁个门当户对的美少年,偏偏自家女儿,要嫁的那个人却不是寻常人敢想的,或者别人会认为自己女儿要攀上帝国最高的那根高枝,自家能够攀龙附凤光耀门楣。
生男勿喜女勿悲,君今看女作门楣。自己生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又岂是别人家能够比得上的,在别人看来何等荣耀,只是这样的儿女让自己担心的却也是别人家想不到的事情。
“顺其自然的好,做父母的都算是无能为力了。”乐文翰抚上妻子肩头:“不管什么事都有我,你身子不好还是别操心了。”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妻子脸上泛起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似乎很久以来都是你一人在面对所有的事情,我真是不忍心让你一人来挑着担子。既然是辉懿愿意娶她,又何必一定要把他们赶出家门,父母是半辈子,夫妻确实一辈子,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陪他走完一生,他知道的,就别强求了。”
“再说吧。”不想当面拒绝妻子,当初要不是田家在战场不肯施以援手只怕唯一的胞弟乐文灿也不是惨死疆场,不想让外敌以为朝中文武相争,所以这件事一直隐忍不发,可是儿子居然看上他们家的女儿,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田将军家不在乎将来女儿国门会受到什么样的冷遇,最后什么样还需等着瞧。
田俐自从知道皇帝亲下谕旨让自己和乐辉懿完婚以来,没有翌日不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至少在她看来,乐辉懿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跟自己有了什么不轨之事,也不会承认腹中孩子是他的。可是,他全都应承下来,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或是还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在等着他,就承认事情是他所谓,这人要不就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或者也是说想拿自己怎么样只是不愿说出来,只等着以后好好诊治自己一番。
“俐俐。”父亲浑厚的嗓音自门外传来,“你部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还在这儿做什么?”
“收拾好了。”田俐一脸灿烂无虞的笑靥,“你这一天都坐什么去了,刚才姨娘还来问我见到您不曾的。我哪儿能找的见您呢。”
“还不是去跟乐文翰那个老小子怄气去了,他要是敢把纳彩礼稍微清减一点看我不找人去拆了他们家的大门。”田汾怒气冲冲道:“我好好的女儿便宜了他们家那个臭小子,还害得我女儿见不得人,没把乐辉懿抓到家里用鞭子狠抽一顿都算是给他这个当朝太傅的面子了。”
田俐笑笑:“爹,您看何苦来,这一肚子的火气,等会儿又气得坐不住可不是自己难受么。”
“女儿,乐辉懿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也值得你这么对他?”田汾去了一妻四妾却只有这一个女儿活了下来,从小到大什么都是顺着的意思。尤其是在她生母过世之后,越发将她宠上了天。都说乐文翰宠女儿,可是朕要是跟田汾比比,只怕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照田汾所想,锁什么也要让女儿嫁入皇家,即便是坐不了皇后,也要成为皇帝唯一兄弟安王龙瑄荪的嫡王妃,可是这个傻女儿偏偏看上弱不禁风的乐辉懿。乐辉懿又偏偏是乐文翰的长子,自己跟乐文翰的纠葛还不够深,还要加上儿女亲家这一条,真是叫人避无可避。
田俐闻言不免一怔,父亲这话自己不知想过多少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说两家同殿为臣,却是不通有无好多年,都只是为了表面上的朝臣文武和谐,背地里的暗潮汹涌只怕没人知道。
田俐很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只要见了乐辉懿就会大失常态,不论做出什么令人侧目的事情都只是为了引起他的主意。哪怕是在出糗也是在所不惜,可是他偏偏无动于衷,后来终于知道他们家所有男人都最是疼爱乐辉盈,你们越是疼爱她我就越发要诋毁她,这样乐辉懿才会主意到自己的存在,每次只要乐辉懿不肯跟自己说话,马上就会说出乐辉盈不好。乐辉盈虽然生气,但是眼睛是会看着自己的。一向高傲不已的自己因为得到了他的注视,也就变得满身是刺起来。其实乐辉盈或是谁做皇后都跟自己没关系,站在皇帝身后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自己。所要德不过是一个能够疼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足够了。
“俐俐?”田汾看着女儿怔怔出神:“这又是怎么了,坐在那儿发起呆来?”
“没,没事。”田俐回过心神:“爹,您还是忙您的去吧,我没事,都收拾好了。”
“俐俐,听爹一句话。
不要跟乐辉懿那个臭小子在一起,就算是皇上有旨爹也是可以推辞的。只要你部去乐家受气,爹就是养着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一辈子都没股权安息,就算是没有父亲爹也会让他姓田,一辈子都不会被人轻视。”田汾很是凝重的看着女儿:“乐家从乐文翰那个老东西开始没有一个好东西,乐辉懿尤其是。”
“爹,他欠我的必定是要加倍偿还的。”田俐摸摸什么都没有的小腹心底蓦地泛起一丝暖流,就算是这时候什么都没有,只要跟他成亲以后就会有了。没有母爱的岁月自己体验过,势必不会再让自己的儿女去尝试这种暗无天日的岁月,即便父亲疼爱自己幽若珍宝,又怎么及得上母亲的殷殷关怀?
以后,自己和他的儿女是不会有德。早知道皇上会插手这件事,虽然是拿着自己的名节在开玩笑却是划得来的。早知道会是这样,初遇他的时候就该这般做了。何不还等到如今被人唾弃,说自己不知羞耻来的。
乐辉懿所住的相府北边的跨院已经被装饰一新,披红挂彩仿佛又回到他中状元的时候那份飞扬光彩,只是来来往往的家人小厮脸上找不到一丝与之相配的喜气,照理说当朝一品的宰相长子娶亲,娶的又是同是一品大员的虎贲中郎将田汾的独女,这桩门当户对的喜事应该是仅次于皇帝大婚的喜事,可是除了粉饰一新的各个院落和屋内陈设,看不出哪里还有办喜事的样子,就是新郎官本人,也是每日都在朝中忙着户部赈灾拨款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家中弄得怎样。
乐辉盈披着厚实的夹袄从院门口经过,看着里面鲜艳欲滴的红色很是奇怪,为什么父亲不让人把这些挂到府门口去,即使不喜欢未来的长媳也不必让人觉得如此天差地别的悬殊,只是在哥哥所住的院子里粉饰,这和纳妾有什么分别?!
“姗儿,怎么站在风口里?”乐辉懿顶着黑眼圈从外面回来,这些时候二弟乐辉慡去了北疆,父亲看见自己已经是满腔怒火了,如果再加上乐辉慡在家中晃悠只怕最后遭殃的不是他就是自己。反正父亲对于两个嫡出的儿子很严厉的,自己避无可避那就让弟弟避远些。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