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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放心我出事,就该跟我一起回去!云戎的军马岂有我朝军马厉害,大兵压境?你怎么不问问龙瑄蕤的军马有多少安插在鞑靼境内?只要云戎敢动手,鞑靼上下还有命活着?”龙瑄炙低头看着她:“你看,我们有四个孩子。我和你从多久以前就彼此在心,难道这都不够唤回你的心?你倘或还要离开我,我也就只好放下这万丈江山与你双双归去。”
乐晖盈愣住了,双颊滚烫得利害。“你初入宫的时候和我说了一句话,不愿效仿李隆基和杨玉环。还念过一句诗‘可怜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如果你我到那一天。我不效仿李隆基,我只做我自己。我不会让你走,只好我跟你走。还有我们自己的儿女!”
第四章涅槃凤凰25
乐文翰听赵初说皇帝去了女儿居住的小楼,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知道了。怎么着也要在见过女儿之后才想要不要他们相见,哪有如此沉不住气的。见了,女儿会说什么?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皇帝的心思是想得到的。普天之下做父亲的无不希望子女萦绕身边,即使他是皇帝。女儿想的却不只于此,只怕是一颗心全都在想波斯的事情。难道是要借助云戎的手去干?如果这样,只有是将她自己推到刀刃上去走一遭。
这个傻女儿只会是拿自己去为他解决后顾之忧,什么事都不肯替自己想一想。一个弱质女子偏要去管军国大政,不是任何事都是她能出头料理的。外面的事也不比内宫那些兴风作浪的女人们,只要女儿拿出些许手段就能镇压住。云戎目前是为了她才肯答应,等到了真正交锋那一刻又岂肯轻易拿举国之兵去打跟他们毫无瓜葛的波斯小国。依着自己的心思,趁着这次兵乱索性将这两个弹丸小国一举拿下,也好了却后顾之忧。
只是这个心思,居然是什么人都不能说。女儿是一颗心为他打算,两个儿子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人老尚不服老,竟然还有这番野心。想要把疆土进一步扩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能把皇帝心思地扭到这边,一切就能有转机。不过还要知道女儿说了什么,真说了一番傻话可就是傻到家了。
这比当初做一朝宰辅还要劳心,那时候是外面的事儿闹不完家里没有多少烦心的。就是外面再乱也是自己能够一言九鼎的。女儿只用护好自己,内宫那些嫔妃不过是跳梁小丑都不用人劳心。可是目下最重要操心的就是女儿,真不知道平日最懂得取舍的女儿怎么会有一个死脑筋,就是猜不透自己的苦心。难道还会去害了皇帝不成?
“爷爷,爷爷。”龙濬焱一个人跑进书房:“那个人又来了,娘还要我和姐姐出来不呆在那边。爷爷,去把那个人赶走好不好?”
“龙濬焱,臭小子精着呢。”
“就是我父皇啊!他会害得我们见不到我娘的,我不要他来。”龙濬焱捋着乐文翰的胡子:“爷爷,他是怎么找来的?”
“焱儿,你先告诉爷爷他除了是你父皇还是什么人 ?//。”乐文翰抱着他坐下:“你娘和你说过没有。”
“我知道,他是皇帝。”龙濬焱点头:“从前都叫我皇太子,皇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
“那什么是皇帝?”乐文翰笑笑,女儿教给他不少东西了。
“君临天下,能做好多事就是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娘说那是天底下最苦的差事。”龙濬焱撇嘴:“我娘还说我将来也要做皇上,我可不稀罕。”
“臭小子!”乐文翰很是欣慰,摸着他的小脑袋:“如果真的要你做,怎么办?”
龙濬焱歪着头想了想:“我不要和我父皇一样。”
“那你要怎样做?”
“娘说过,皇帝就应该威震四方。所有人都臣服于皇帝脚下,即便是周边属国也该听我的。”龙濬焱撑着下巴:“爷爷,我要是做了皇帝,我娘会不高兴的。”
“嗯?”乐文翰望着小家伙。
“娘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个皇帝,要是我做了皇帝我父皇要去哪儿呢?我们都不想看到他,娘想看到他。看不到他,娘就会不高兴了。娘看到他,都笑了。”龙濬焱撇嘴。
“臭小子,都把你宠坏了。”乐文翰抱起外孙往外走。
乐辉懿和乐辉慡都在后面书房,思虑再三还是要把这件事跟他们说一遍。至少兵力还在龙瑄蕤手里,只要龙瑄蕤在适当的时候用兵力胁迫云戎就范就能化险为夷,并且最后把鞑靼和波斯全部归为己有。
乐晖盈把两个宝贝放到小床上,顺手放下帷帐。刚回过身,龙瑄炙正好站在自己身后一把搂住自己:“不要离开我。”
想要退开他,手劲儿中就不够。只好任由他搂着,不想惊动两个孩子龙瑄炙回手合上槅扇抱着她走出来:“生孩子的时候非要出来,还好没事。真的出了事怎么处?”
“不出来,等着皇上来责我?”被他搂在怀里似乎又闻到那股熟悉的沉水香,不知不觉又沉溺在里面。好久以来都没体验过被他搂在怀里的滋味了。
不自觉地靠在他怀里,龙瑄炙也是一阵莫名的悸动,似乎就是在等着她跟从前一样和自己撒娇。看她依偎在自己怀里,那双手越发用力拥着她:“什么时候为了别人责过你?都是两个人自己别扭才出的事,以后我都不会再伤害你。只要有人动动心思,我都饶不了他。”
“我和皇上说过,皇上妃嫔太多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声音不大,在他听在耳朵里就变成了软腻娇吟了。
“就想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龙瑄炙打横抱起她:“那天在茶馆听人说过一句话,有些俗气只是很贴切。你听了不许恼。”贴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吹在耳朵上很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乐晖盈一听登时脸颊绯红,一双凤目瞪着他:“这话也是皇上说的?”
“此时不是皇上。”龙瑄炙轻佻地一笑:“是你男人,说这话不过是闺房之事。”
“我哥不带你去好地方,被我嫂嫂知道准饶不了他。”乐晖盈啐了一口:“不知道还去了哪里,只怕这一路上很是耐不住寂寞做了不少风流事。”
搂紧了她:“我最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你也不想想哪有大舅子跟妹婿一起出去逛那些去处的?而且我是君他是臣,君臣同去?日后言官获知,只怕谁都不好解脱。”一面说笑一面把她抱进里间的床上:“我们多久不见了?我多久没这么抱着你了?”
“不似有个波斯公主么?还独承恩宠,要住进坤仪宫去?每日都有美人相伴,我算得了什么。”扭过头懒得看他,可是一扭头才发现原来他无处不在。除了他的脸还有充溢四周的沉水香,无奈只好回过头看着他:“你哪里还想得起我来!”
“是不是我就知道,没有事你是不清楚的。”一件件脱掉她的衣衫,玲珑有致的身形比先前丰腴了不少:“比先前更好了。”话还没说完就含住她樱红的双唇,用力吸吮着。灵巧的舌头与她纠缠不休,与她分开良久一直都不清楚为何每次临幸妃嫔之时甚至是在虚应故事。只是为着枕边那个女人不是能够让自己放心安心说话抱怨,甚至倾心相爱的女人。或许皇帝都脱不了寡情薄幸,对她伤害弥深。一次次提醒自己不可以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防着她的父兄为此谋得不该有的恩荣。可是到最后错的居然是自己,是自己一次次把她伤到无路可走。真的失去她才会知道爱她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根除,无法把她从生命和脑海中剔除。
翻了个身,躺在身边的那人沉沉睡去。外面的更鼓敲过了三更,两个孩子也睡得很熟没有醒来。乐晖盈回身打量着枕边的男人,走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处。爱他是从六岁开始就无法根除的记忆,不论爱得多沉重艰难甚至痛苦都没有想过要退缩。只是现在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就放在眼前,白玉扳指不能让你拿回去。要是被波斯人得知,势必会成为轩然大波。既然云戎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就要借他的手去打退波斯人,坐收渔人之利。
你不会冒这个险,不如就交给我去做。只要有命回来,我便再也不会离开你离开孩子。我不要和你双双归去,我们要站在云端看着如画江山在脚下点染开,我和你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蜷缩进他的怀里,聆听沉稳的心跳。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这儿不是乾清宫也不是坤仪宫,没有太监和宫女在外面坐更上夜,不会有人提醒他该起了。只有两个宝贝睡在咫尺之外的小间里面,这才是家。谁也夺不走的家。
“哇!”一阵响亮的哭声惊醒了熟睡的人,乐晖盈猛地睁开双眼。心犹是乱跳,汗湿衾枕。哪里还有龙瑄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