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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的人活活被遏制了倒真是暴敛天物了。”
“所以你们要帮我才好。”乐晖盈挥手招呼榛遐过来:“我特意给你们留了一盒好东西,回去跟我二哥一起看吧。”
“什么宝贝?”龙瑄蕤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件一模一样的玉色袍服:“你这么知道我们会喜欢这样的颜色和这样的样式?”
“我还不知道你们?!”乐晖盈婉转一笑。
“五叔!”龙濬焱不知从哪里知道龙瑄蕤来了,拉着龙妤珏一面跑一面囔地跑过来。
“焱儿?!”龙瑄蕤不敢相信两岁左右的孩子不仅说话清楚伶俐,虎头虎脑的样子更是让人过目不忘。
龙濬焱来到他面前行了个常礼:“五叔!”
“臭小子。”龙瑄蕤弯腰抱起他:“走的时候还不会说话,没想到都长这么高了。”龙濬焱打量着他:“五叔,你跟我父皇一点都不像。”
“怎么不像?”这小子能看出什么来。“父皇有胡茬扎得我疼,五叔没胡子就不会扎我了。”龙瑄蕤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臭小子什么都知道还能看出自己没胡子。
乐晖盈在旁边跟龙妤珏对视一笑:“五叔!”
“这是妤珏。”龙瑄蕤看了看乐晖盈:“真像是你亲生的女儿,舍得下?”
“一起走。”乐晖盈摸着龙妤珏的辫子:“我的女儿哪能舍得下。”
龙瑄蕤满是羡慕地看着龙妤珏,小丫头好福气。就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管了,却要带走这个向往对待她如仇人一般女人的孩子,这份心胸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过身边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倒是能解了她多少的寂寞和冷寂,心思灵动如此除她之外还有何人 ?//。
乐府的花园里两株绿萼梅花含苞欲放,乐辉慡匆匆回府推开书房大门乐辉懿正在里面些奏本。“大哥!”乐辉慡在对面坐下:“还在写本子?”
“嗯,刑部的事不能不回奏。徐家兄妹的事总要有个了断,每一桩都是死罪。”乐辉懿笔下游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如实具奏:“祸患终究是祸患,不能留着害人。咱们家不能只有挨打没有还手的份儿,既然妹妹要办就给她办的好看大方。”
“嗯。”乐辉慡翻看着书案上的一摞奏本:“有什么新闻没有,回到京城整个人都是绷着一根弦只怕断了,还是在北疆的好。”
“末和安王的得胜回朝不日就有封赏,还有更大的新闻?”乐辉懿头也不抬:“我看啊你还是在北疆的好,没的回来生事。”
“以为我想回来,看见皇帝就不舒服。那天安王进宫去看姗儿,说是怀的双胎。不知她身子受不受得住?”乐辉慡打开一本折子慢慢看着:“何蔺怎么说?”
乐辉懿搁下笔喝了口水:“不劳你费心这个,你安分守己一点。父亲不在京里,要是你惹了事只怕没人能保得住你。”
乐辉慡讪笑起来:“哥说得倒像我是惹祸的根,如今徐家还没定罪照刑部的说法是怎么个处置?”
“徐沁好歹是皇帝的妃子,就是废黜了也要顾及皇家脸面。按她的罪证来说,应该是凌迟。不过一再斟酌订了缢死,不由宫内处置,在是刑部行刑能保个全尸就不错。徐谦就没那么好命了,凌迟是一定的。”
“皇帝会驳回吗?”乐辉慡想到安王说的话,妹妹担心皇帝会有回护的心思也未可知。
“六部具名上奏,皇上不会冒大不韪。”乐辉懿很坚定地说道:“如果皇帝驳回,一定会在驳回之前结果了他兄妹的性命。那徐沁想要全尸就是做梦了!这个女人在刑部大牢还在乱咬,说是皇后叫她这么做的。行刑的嬴善气得叫人赏了她二十个皮巴掌,才算是收敛了一些。”
“二十个皮巴掌?”乐辉慡咂舌:“够厉害的,就是个弱点的男人都受不得。看来嬴善是真的下了狠心了。”
“嬴善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做,就看见些上来的本子上记下了当初冷宫大火是她作为就着了恼。她一个劲儿的不认账简直就是把刑部司官不放在眼里,我倒真是服了她。居然还在那儿叫嚣谁要是把她怎么样了,皇帝不会饶过了他。”
乐辉慡咬着牙:“到了刑部还敢这样,可见素日是怎样的嚣张。留着还真是祸害,早杀早好。省得丢人现眼,也免得皇后受她的闲气。”
“只怕皇帝心里不好受。”乐辉懿笑起来:“妹妹这次是发了火了,当着皇帝的面把徐沁找人押到刑部,谁的面子都不给。”
“早如此何至于受这么多闲气。”乐辉慡不以为然:“总是说她心慈手软难得发一次脾气,可见是把她逼急了。早该这样,要不也不至于闹到现在了。”
乐辉懿拦住了弟弟的话:“你不知道,这件事不少人都吓得够呛。在内宫有不少妃嫔很久以来都是欺压到皇后头上的,也觉得如你所说皇后是个老好人能够肆意欺负都没见她有什么动静。这次不止是敲山震虎了,更是杀鸡儆猴。德妃和宸妃也是她一手扶上来的,这么做不吝于警告她们要是谁敢跟徐沁一样,徐沁就是前车之鉴。”
“宫里的女人太多,这样每日面对她们真是违逆了她的性情。”乐辉慡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皇太子还小,只怕日后会出来更多的宠妃和皇子。这样的事也会越来越多,我倒真是担心她起来。”
“不,她虽然本性善良性情却是严厉的,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乐辉懿合上奏本:“最像父亲性子的人不是你我而是她,父亲把她带在身边口传心授多少事情都是我们没有学到的。皇后入宫这么久可曾因为丝毫礼法不到而受到别人的闲言闲语?她从来都是个心思灵动的人,没有多少丘壑在心里断乎不会做出这件事来。”
乐辉慡不语,只是喝着手里的茶:“她不做皇后如何?”
“姗儿从小就只有这个心愿,无非是为了那个人才有的。也就是为此,父亲才会把教授她全挂在宫廷生活的本事。只有这样才能在宫里生活下去,她要不做皇后除非是定下心一生不再跟那个人见面。这一点她能做到?”乐辉懿起身在书房里踱步,“我的妹妹我不想她受委屈,可是皇后是她自己选的。你我不能不要她做,只是她要是不想做就不做了。何必去受这份活罪。”
永宁宫柳心坐在正殿明间窗下做着手里的针线,乌雅不声不响地进来:“好兴致,还有心思做这个。可是闲得很啊!”
“雅姐姐来了,请坐。”柳心忙着让座:“早间去给皇后请安,看她恹恹的就没敢多停怕她絮烦只好早些回来。”
乌雅拿起她做的针线,一副蝶恋花的花样很是惹眼:“恹恹的也不是最近这一段日子了自打这次有了身孕就是不好,前次还能给皇太子做些小衣服什么的。这回压根就没见她拈过针线,不过她做的针线真是好。你我是万万及不上的。”
“我见过。”柳心笑着给乌雅端了盏梅子茶过来:“我有些担心,只能说给姐姐听。”
“你说吧。”乌雅起身接过茶:“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避讳的,相处好些时候都是知道彼此性子的人。”
“皇上变了。”柳心蹙着眉:“皇后也变了。我们做妃嫔的在这深宫里无不是仰仗他们的过活。亦或是他们性子不好,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我怕,我们会和那两人一样。”
乌雅喝了口茶:“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在从前是可以和皇后无所顾忌地说这些话的。她会告诉你如何进退得宜,如何趋吉避凶。可是如今不会了,皇后不会去管这些。她跟皇上之间的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插进去的。谁要是横亘在里面,最后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柳心垂着头:“我那次和姐姐说的那个捡棋子的故事姐姐想必还记得吧?”
“嗯,这个故事很有意思。我也和皇上说过,皇上只是笑笑。后来还赏了我一副两色玉石做的围棋子,我想大概是叫我去照着做吧。”乌雅不辨情绪地一笑:“我问皇上,是不是也要我捡棋子捡到天亮。皇上看着我说了句话,捡了一晚上那第二晚是不是也要接着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话。”
“我爹以前叫我读过好些书,诸如《闺训》、《女则》好多好多。却没有教过我在这种地方的生活法则,进了宫才知道这儿跟民间是怎样的区别。且不说天家富贵如何为别家所不及。其实连个说话的去处都没有,没有侍寝的时候回到宫里,冷冷清清对着一盏孤灯一坐就是一夜。早知道是这样又何苦羡慕这份荣华富贵,找个平平凡凡的农夫嫁了只怕还要好得多。”柳心慢慢说着,手边的茶渐渐凉了。本来梅子茶就有些酸涩,温热的时候带着丝丝甜味还能入口。凉透的茶喝下去,犹如此时的心境,酸涩得叫人皱眉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