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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处或明或暗的火焰在燃烧着,冷宫都用支撑屋子的木料都是百年前的旧木。日久失修,木料早已干透,一旦遇上些许火星,便是星星之后可以燎原。这时候烧得只剩下烧透了的木炭耸立在原处。宫内的即使原有可以认清的东西在经历这场火烧过水淋过之后也只剩下一堆狼籍。不少御林军和前来就获得太监都在翻检着,似乎要寻找还有什么活着的东西。
“这儿埋着一个人。”站在大概是寝殿位置的一队御林军首先叫道。
赵玉赶快跑了过去:这人脸朝上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身下却还压着一只虎头鞋。赵玉赶紧拾起来,正是龙濬焱失落的那一只鞋儿,莫言说龙濬焱的鞋子有一只确实是掉在冷宫了。这只鞋既然是在这儿,这个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拿过来!”皇帝已经大步过来。
赵玉满心沮丧,把鞋底给皇上:“这和小殿下那只是一对儿。”
皇帝的脸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再找。”
“皇上,这儿还有一个人。”另一边的太监们嚷道。
皇帝怔怔的站在原地,手里篡着那只虎头鞋眼镜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发楞。
赵玉向要过去看看究竟又是谁被发现了,只是皇帝这样子叫人不敢离开半步。
“王爷?!”龙瑄蕤从宫外赶来,匆匆看过皇太后无碍后旋即到了这儿。
“你去看那边。”龙瑄蕤皱着眉头,早知道这样子那天就该把乐晖盈一起带走。有这时候后悔的,先前为何要赶尽杀绝。想不管龙瑄炙,只答应过乐晖盈无论如何都要看着龙濬焱长大,只好走到龙瑄炙旁边:“皇兄,还是先回宫去。这儿留着他们来料理。”
龙瑄炙转过身:“这儿给朕打扫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许留下。”
龙瑄蕤看着他:“皇兄,你这样可曾后悔?她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对她?她真的就该死?若是这样恨她,又何必当初选她进宫。那天她跟臣弟说了句话,臣弟本不想说玉皇兄知道,不过既然她不在了,臣弟说说何妨。”
“讲。”龙瑄炙背过身。龙瑄蕤叹了口气:“她说,‘我很想那年不曾见过他,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若不是我一心要做这傻事,我父兄都不会是今日这个结局。看来都是我的错,要是没有我一切都不会发生了。’皇兄,当你把她伤到这般田地你的心可曾通过?要不是太傅一家,不说你我弟兄就是朝廷可有今日?就是这时候,她乐家兄弟还是忠心耿耿替你在边疆御敌,而你的宠妃一家呢?”
龙瑄炙背对着听完,一语不发慢慢走去。
“是谁?”龙瑄蕤来到赵玉身边,“是奴婢的师傅。”赵玉刚说完就发现一丝异状:“咦?”
“怎么了?”
“奴婢师傅手腕上有一道疤痕,这人没有。”赵玉打量着保存完好的手臂一截:“那是多年前不慎被戒刀所伤,断断不会出错的。”
“把那边那具女尸看清楚。”龙瑄蕤沉稳的说道。
赵玉赶紧跑过去,这时刑部尚书带着两个出名的仵作都已经来了。正在翻看那具女尸:“王爷,这女是没什么异状。”
龙瑄蕤心里泛起一个疑团,这件事难道乐晖盈事先知道会发生所以才在那天跟自己说那些话?“王爷,这儿有火药。”刑部的人呈上一个纸包,黑色的火药发出刺鼻的味道。
“火药?”龙瑄蕤一愣,在这儿放下火药可就不止是想要单单烧死乐晖盈了,这儿临近奉慈宫有知道皇帝会过来,这简直就是要让整个皇宫都为之陪葬。
“王爷,这具女尸是被人实现从脑后劈了一剑才扔进火场的。不是被火烧死的。”刑部尚书赢善大步过来:“我怀疑这不是皇后。”
“怎么?”龙瑄蕤终于听见一句人话了,只要不是乐晖盈就什么都好办。但是这件事是不会让龙瑄炙知道了。谁叫他那样对她的。
“仵作验尸,此女乃是处子之身。”赢善也不想这是乐晖盈,要是没有乐辉懿只怕他还做不到这个刑部尚书。
龙瑄蕤面色深沉,虽说不是乐晖盈那真正的乐晖盈又到哪里去了?深宫大院要想带一个人出去是要冒极大风险的。这个人能够来去自如那皇宫守卫就是形同虚设。
没有人带她出去,这具女尸脑后的剑伤又是从何而来?难道这宫中还有人舞刀弄箭不成?“赢善,这件事暂时不要奏知皇上。我自有分寸,你要带人跟着老徐一起把这儿清理出来。还有那具太监尸体也要查明。”龙瑄蕤看了一眼赵玉:“赵玉,你知道回去该怎么说,皇后的事儿不许告诉我皇兄!”
赵玉迟疑了一下:“王爷,你不至于这样对万岁爷吧!”
龙瑄蕤拎着他的耳朵:“你给我听着,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对他,只是你不为我皇嫂抱屈?再说就算不是她,真正的人到哪儿去了你知道还是我知道?要是皇兄要我交人你给我去找?”
赵玉被龙瑄蕤拎着耳朵,疼的呲牙:“王爷,奴婢知错了。王爷,您松手有话好说。”
“臭小子,你给我把嘴巴闭紧了。”龙瑄蕤松开手:“在没有水落石出以前,就告诉所有人皇后已经薨逝。”
“王爷,日后皇上怪罪下来您可要给下官担待一二。”赢善在旁边插嘴道。
“我给他找老婆,他要是敢跟我发脾气,我就把我皇嫂送回娘家去。看龙濬焱闹起来,谁给他收场。”龙瑄蕤算准了这个皇兄注定是逃不掉了,惹得乐晖盈痛彻心扉是要有代价的。
赵希在乾靖宫书房外急得团团转:皇帝已经三天没有视朝了,就是百官递上来的奏本也是一字不看。要不是安王找来暂时处理政务,只怕帝国的一切都会停顿。皇后真正出了事,最难接受的还是皇帝。早知道是这样,不论皇后一家做错了什么也不是皇后的错,又何必让皇后贬居冷宫?
龙濬焱哭得不能收场的时候,竟然是皇太后过来接过了这孩子。皇帝也没有说允许或是不允许,看着实在是不像样子了。皇太后干脆把孩子抱去了奉慈宫,几个前来请安的妃子:慧妃德妃通通被挡在乾靖宫外不许踏入一步。
“王爷?”赵希终于看到了救星。龙瑄蕤拿着一本奏折过来:“您还是进去瞧瞧吧,这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我先进去,让人把膳食送进来。”龙瑄蕤摆手,皇兄你要做情种也不至于这样吧。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袭来。
龙瑄炙靠在软榻上,脸色灰暗的仿佛永远晴不了的阴天:“什么事?”
“皇兄,这是北疆的折子。”龙瑄蕤把奏本给他:“鞑靼正式与我军交战,不知要打多久。臣弟不敢在京城多呆,就要回去了。”
“你去吧。”龙瑄炙倦怠地接过奏本,一目十行看完:“暂时瞒着他们兄弟,等回来再说。”
“是,臣弟不管动摇军心。”龙瑄蕤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忍。只是这时候太早,乐晖盈究竟身在何处是个谜团。若是这时候说了,乐晖盈是否能够保全就真的保不住了。
“你走之前替朕去操持选妃的事情,上次选宫嫔漏选了好多,人数不曾补齐,后宫建制便不齐全。”龙瑄炙缓缓说道。
龙瑄蕤傻眼,不是吧皇兄,你这时候还能惦记这个。我真该服了你了。只是你这样伤到的只会是你自己。你看看那些身边新选进来能够入你眼的哪一个不是神态或是五官像她的,就是婉转一笑像她的你都不肯放过。可是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你竟然不肯告诉她你对她是一片真心。如果帝王家真是把自己的爱情放到这样一个不堪的地步,那真的是庆幸坐在这九龙宝座上的不是自己。实在无法接受让一个不喜欢的人来分自己的床。
“臣弟遵旨。”龙瑄蕤答应了一声:“皇兄,不知怎么向朝臣宣布冷宫失火一事,而且到底是谁放火,还需皇兄下旨彻查。”
“彻查?!”龙瑄炙看着他:“朕知道是谁干的,你去北疆以后传朕的口谕。让徐谦去军中效力,把这件事交给乐辉樉去查。只要他插手,还有查不出来的事儿?然后让乐辉懿回京来,朕有事吩咐他。”
这次龙瑄蕤彻底傻眼:“皇兄,你究竟是真的要办太傅一家还是借这件事为幌子去办别人 ?//。”
“朕还能摆脱得了他们家?!”龙瑄炙咳了几声:“再说也只有借助于他们兄弟,才能把这帮人彻底一网打尽。”
“最可怜的还是皇嫂。”龙瑄蕤在心里哀叹道。别看他面上说话只是因为精神萎靡不振有些散淡,心里那个痛真的是还没散去。要不这两天会瘦得形销骨立,脸都是青的。环顾御书房四周,软榻的枕边放着一件玉色的寝衣,看样子这怕是乐晖盈的,皇兄当你彻底伤透了她的心想要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