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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巧合?不像。”颜晟喝了口酒:“王爷,这时候不论做什么都会害了乐家。我们倒不如顺其自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您若不是挡着 皇后,大不了皇后这会儿气息奄奄的躺在坤仪宫里,乐家却是无碍。皇后安然无事,乐家已经岌岌可危。”
“谁忍心看着她出事!”龙瑄蕤反问:“真凶是谁,昭然若揭。难道我皇兄看不出来?”
“彻查下来又如何,牵出来的只是一对幻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暴发户兄妹。可是迁出皇后一家实在是把外戚连根拔除,这孰重孰轻皇上 会不掂量掂量?”颜晟喝完杯中的酒:“王爷还是早些回北疆去,至少乐辉慡能跟你一起无恙离开。晚了,就什么都迟了。”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龙瑄蕤起身道:“说什么也要保住皇后和乐家。”
“宫里那座寒宫冷院已经空置好久了,除了正宫皇后没人能住进去。”这段日子以来终于明白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句话不是空谈,皇帝对皇 后一番深情不能诉诸于口舌之外。甚至受伤最深的也必将是皇后一家,只是皇帝可曾想过痛的不止是皇后一人一家。最后痛彻心肺的会是 皇帝自己。
“皇太子还没满周岁,身边怎能没了生母?这宫里哪一个女人是省事的,倒是没见到长得多标致的。心眼多的却是多得多了。”龙瑄蕤自 己斟了一杯酒:“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跟在我皇兄身边那么多年,自然能够清楚他会怎么做。”
颜晟皱眉想了想:“还是先前说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皇后自保自然是无碍,只是掺杂外人在里面反而不妥。
王爷都要顾及皇太子,难道皇上还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独子?”
“先帝跟穆皇后只怕就是我皇兄心底最大的伤疤,要是他一时糊涂也这么做我真真是无话可说?”龙濬焱可是个好孩子,要是以后跟皇兄 一样阴郁岂不是辜负了那么个有趣的母亲和可爱的舅父。
颜晟没说话,这件事自己碰过一个老大的钉子。起因也是为了乐家,这样看来皇帝对乐家存着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成为皇朝最大的 外戚实在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乐家不是害在自己手里而是害在流言和攀附于乐家的一些人手里。只是这样最后苦的还是乐家这一大家子 人。
第三章 贬居冷宫18 上
乐文翰看着躬身站在面前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手指轻轻地在身侧握紧复又松开:“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跟姗儿说的?”
“皇后在坤仪宫给看了一份安王交给她的密信,有人摹仿我的笔迹写的一封有大碍的信笺。我就把这些时候筹办庆典的事情告诉了娘娘, 又说云戎在里面。”乐辉懿满脸委屈:“娘娘说既然是家里养的狗,就要打落了牙再严办。仅此而已。”
“要是今儿那个女人伤了姗儿分毫,我不剐了她的皮。”乐文翰重重搁下茶盏:“你怎么可以把这些话说给姗儿听,这些事自己有个成算就 罢了。告诉她,她心里就把那父子两个放在最前面。幸而安王把她拦在身后了。”
“这个女人已经服毒。”乐辉懿头大:“这件事跟咱们家算是扯不清了。”
一拂袖,手边的茶盏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一下!”
皇帝接过刑部送来的奏本,还没看完就扔到地上:“朕是不是该好好夸奖你们,一个尚书两个侍郎个是泥雕纸塑的?连个女犯都看管不了 ,谋刺君父竟然能够在刑部大牢服毒自尽。”
“回皇上,已经救过来了。”刑部尚书拭了把汗。
“救过来了,只是神志不清是不是?”皇帝冷笑:“这种话你也能想得出来,这救不救过来有什么分别?!”
“臣有事不敢回明。”尚书咬了咬牙,也就是这一回了。
“说,朕不会割了你的舌头。”龙瑄炙端起茶喝了一口。
“女犯虽然口不能言,臣等在她身上搜出一张出入太傅府的令牌。昨日又是乐辉懿乐大人当值,若不是乐府所指岂能任意出入宫禁。“
想起事前事后的一些情形,乐晖盈竟然一句话都没有来问过自己。换做平时只怕早就过来了,龙瑄蕤把她挡在身后,莫非是早就知道会 有不妥。而既然是乐家派来的,自然是不会伤害乐晖盈。而龙瑄蕤也是她们家的?还有乐辉慡,龙瑄蕤就是因为跟乐辉慡不可告人的关系 所以跟乐家走得格外近。那自己身边这些人又有几个是可以信赖的?徐沁,不过是为了自己给予她一家的恩宠而已,乐晖盈真是这样吗?
他们家还有什么没有的,就连皇太子都是他们家女儿生的。谋刺皇帝,乐文翰已经老迈昏聩到这个她步了?
“朕知道了。”摆摆手,头疼得利害:“先下去了,朕宣你再来。”
“臣告退。”楷了一把冷汗,若不是乐家。从皇后而下,整个乐家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皇帝没有带多的人,只是让赵玉跟两个小太监在后面跟着一径到了坤仪宫。宫门跟往日一样大开,里面的太监宫女依旧是各人做着各人 的差事。两盆白玉秋海棠开得正盛,余下几株洒金墨菊也是争奇斗艳。
“万岁爷?”莫颜从正殿出来一眼看见站在路上发呆的皇帝:“奴婢给皇上请安。”
“皇后呢?”“娘娘带着小殿下去给皇太后请安去了,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只怕就回了。”
皇帝没有说话,径自进了西暖阁书室。莫颜赶紧让一个小太监去迎着皇后,自己依照乐晖盈素日的吩咐给皇帝沏好一盏白牡丹送进书室 。
书室里窗明几净,窗下紫檀案桌上放着一盆含苞欲放的白芙蓉。书案上有一副解开的九连环,或直或圈放在一起。两支常用的笔挂在笔 架上,一卷看了一半的《心经》就那么放着:“什么时候念起经来了?”一面自语,一面拿起来翻了翻。
书下压着一张薛涛笺: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 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捶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一色的钟王小楷,已经写得十分熟稔。好好的,把字体换成了小楷。
又开始抄写佛轻,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清亮而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显见是匆匆赶回。脸上还带着一阵急促赶路的潮红,身上的衣饰也来不及更换就过来 了。
“焱儿呢?”“乳娘抱着下去了。”看他手里拿着自己熟读的经书,这是刚来还是来了一会儿?
“好好的看这个,有什么心结不能打开?”皇帝扬了扬手里的薛涛笺。
“息心而已,心结是没有的。”慢性调匀气息,这几天反倒是想开了。还有什么事是不会有的,只是可怜孩子还小。方才去奉慈宫除了跟 太后请安,也是在找找皇太后的庇佑和帮助,真有一日出了事也好给孩子找的庇护所。太后自然是想这孩子能在身边的,一来省却深宫寂 寞,二来也能借机与皇帝走得近些。
“息心?”龙瑄炙笑笑:“你可知道这些时候朕在心烦什么?”
“皇上国事繁缛,臣妾哪知道皇上为了何事心烦。”亲手给他沏了盏茶捧到手边。
“你可知道是何人指使那个舞姬来行刺朕?”龙瑄炙在圈椅子上坐下慢慢喝了口茶:“朕不想跟你说这些,已经说得够多了。只是朕不得不 说:是你乐家命她来取了朕的性命的。朕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想和皇太后一样住到奉慈宫去。
皇太后是颐养天年,你呢?还不到二十岁就想做这皇宫里的寡妇,守着焱儿这个小皇帝过一辈子?你父兄掌权真的就比朕还重要!”
乐晖盈抬起头看了他半晌:“皇上既然说是,臣妾不能辨也不敢辨。只是就单凭她身上那张出入我家的令牌就认定是我家,是不是太过武 断了?只要是有我乐家今牌的人都是我们家豢养的奴才,那皇上每年给予老父的俸禄和封赏只怕显得太单薄了。”掠了掠垂下的青丝:“确 如皇上所说是我家指使,为何要选在长兄当值的那天出事。就只是为着那天人多,不易被发觉行踪?既然做此大事就该事项顽虑周全:一 旦被发现怎么交代?岂不是授人以柄,告诉人我派出的刺客在我当值那天进宫行刺皇上?”
“这些话朕已经听乏了。”龙道炙挡着头:“你是皇后,朕实在不想把这些事跟你牵扯在一起。只是你家仗着与朕关系匪浅而屡屡生事,你 让朕怎么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