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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王寝。
“铮——”
一声清越的刀吟,左右侍卫齐齐上前,拦住了疾掠而来的人影,“什么人?”
“风陵南求见王上。”
“王上有令,议事明日再谈。”
“风陵南急事请见。”
长身如玉的俊秀男儿,此时已面含隐约的煞气,却依然维持着清华如月的气质,只是微微急促的声音揭穿了他的焦虑。
“有什么急事儿也明早再说。”
侍卫的阻拦显然有些松动的迹象,却不敢贸然放人,风陵南一双桃花眼焦急的往王寝中看去,只见那厢外间宫灯高悬,薄纸般的窗中,被明晃晃的红烛照耀的泛出明艳光影,里面的动静看不真切,风陵南心急如焚。
“战报如火,不可耽搁片刻,误了大事儿,你担当的起吗?”
风陵南的手已经在腰间的剑上蠢蠢欲动,只要这群侍卫再多说一句废话,他不惜杀上王寝,希望能救回夏侯绛。
第十九章(6)
长剑晃晃出明亮的冷光,修长如玉的手握紧了剑鞘,手背上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还是侍卫门喷洒出的无辜鲜血,蜿蜒流淌。
风陵南剑尖指地,单膝下拜,挺直的背脊却如同凛凛银枪,不催不折,明明是请罪的话语,却不见任何的软弱。
“风陵南,你好大的胆子。”
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杜子腾得目光淡淡掠过重伤的近卫军,语气清冷如遥远的云端上一阵冷风,冷然掷下。
风陵南何等聪明的人,单看着王上的模样,他就断定王上没有动夏侯绛,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知道既然现在没事儿,接下来自》……己的急报会让王上无暇顾及她,他早已准备好的话,语气铿锵的道出。
“罪臣自知不该闯宫,然而军报如火,逆贼狡猾,罪臣不敢耽搁,只能出此下策。”
“哦……本王也知道风陵卿绝非鲁莽之辈,什么样的军报让风陵卿方寸大失,说吧,本王听着呢。”
上扬的语调淡淡的,杜子腾面上平静,但只要了解他性子的人,都知道他动了真怒。
战报?
风陵南真当他是昏庸的人吗?
青城富饶,岂会有不惜闯宫犯上,也有急报的事儿?
如今众目睽睽下,风陵南若是拿胡乱的事来糊弄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他就算想饶他,也绝无可能。
何况……
此时的云皇心中已有不耐。
“罪臣已经发现逆贼宫千九下落,特来禀报王上,请王上钦查!”轻扬的声音如珠玉散落,锵然落地。
语音即落,杜子腾面色一动,冷玉般的眼眸忽然燃起了一片火焰,连身体都上前微倾两步,语气没了刚才的冰冷,多了分急促。
“他在哪儿?”
“赤寒石窟!”
“这消息可信吗?”
“绝无虚假!”
一问一答间,杜子腾骤然冷静下来,周围的近卫军纷纷面色冷凝,知道宫千九的下落,代表着大家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风陵南闯宫迅如鬼魅,众人猝不及防,眨眼间死伤无数,早就憋了一口闷气,却苦于对方是王上器重的重臣,不敢反抗的太剧烈。
即便是伤亡如斯,也只能打肿脸,把牙和血往肚子里吞。
这会儿,听到宫千九的下落,众侍卫一个个恢复了久经战场的猛锐气势,一个个眉目含煞,俯首待命。
一时间血气与杀意在不觉中弥散四周,直上云霄。
精兵强将,锐不可当。
杜子腾眸中跳跃着嗜血的残冷,他的脸如披冰雪,冷厉令人不可直视,王令如山,铮然而下。
“风陵南听命!”
“罪臣在!”
“本王命你率精兵速速前往赤寒石窟,戴罪立功,拿下逆贼宫千九!”
“得令!”
灿黄的光芒映衬在众人脸上,光影摇曳,一切在悄无声息中默默进行着,马蹄上裹着棉布,精锐的士兵们以猫一般矫捷的身形一步步逼近赤寒石窟。
夜深露寒,天际廖点几枚寒星。
风陵南正坐马背,长发猎猎,衣袍翻飞,他的脸凛然如冰雪,直到远离了王寝,快到赤寒石窟,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早已是汗水涔涔。
第十九章(7)
一开始,他的确准备放过宫千九。
因为绛儿要放过他,于是他可以罔顾皇命,可如果连绛儿都不在了,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来容忍一个危及沧原王朝的逆贼。
对于宫千九一人,云皇竟破天荒的使出了随驾最精锐的军士,足见宫千九在他心里是一个多么尖锐的刺,若不能拔出,必然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而他,要做的唯有绞杀逆贼。
他握紧马缰,猛的一夹马腹,马蹄裹布,苍茫夜色中,以他为首的那一行军队快如闪电,迅如疾风,穿透泼墨般的暗夜。
露水从山岩滴下,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童敏敏坐在高高的青石上,翘着脚晃呀晃,嘴里磕着炒得喷香的葵花籽,笑容妖娆张扬中,竟然带着分孩子气的天真。
“我说宫千九,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伤的很重吗?和我比武,你可是半分的胜算也没有,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和我走吧。本姑娘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笑的时候眼角挑起,说不出的灿烂。
宫千九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的从中衣扯下布条,当水滴润透了布条,他这才面无表情的把布条递在唇间,润湿了干燥的唇齿。
这女人有够狠!
说是受人之托来照顾他,可是再没有比她还古怪不负责的女人。
她会忘记给他准备食物,却不会忘记给他换上干净的衣物,包扎伤口。她可以不给他喝水,却每天逼迫他喝下三碗散发出浓腥气息的草药。
她每天都会准时来到石窟,似乎只是为了用言语调戏他,作弄他。
她的要求向来无理,有时候霸道的让人反感,有时候给他递药时却苍白如娇弱的小女生,分毫不见了张扬的模样。
她会嘟着红唇,笑眯眯的琢吻他的脸蛋,得逞时笑的眉眼星星闪亮。
比如现在,她不给他和水,让他不得不撕碎自己的中衣,沾上干净的水来润湿干燥起火的嗓子。
“呵呵,你穿的中衣可是巧遇坊的大师傅亲手所制,价格可不便宜,这么撕碎成一片一片,宫千九,你欠我的银子再加五两。”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摸出个金算盘,哗啦啦的摇了摇,开始算账。
“这每天的草药都是珍品呀,再加一味千金难求的引剂,一碗酒算你一百两银子,你喝了那么多碗,就给你打个折,算七千两银子吧。唔,上次你气急砸了我的碗,也得算上,那可是镶金白玉碗,算你两百两银子,还有这衣服十两,加起来是八千二百两……”
她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眉毛皱了起来。
听到最后,饶是生性冷淡的宫千九,也忍不住开了金口,“两百加十是多少?”
“唔……”
年轻女子眉毛忍不住皱的紧紧,算盘打的很响,她算了半天,忽然斩钉截铁的报出答案,“三百!”
第十九章(8)
“我不是你的禁脔。”
男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些莫名的尖锐,他的目光似穿破暗夜的闪电,冷厉逼人的啾着童敏敏。
后者只是笑的张扬。
“哎呀哎呀,没有说你是我的禁脔嘛!”
虽然很想,可是宫千九这么冷傲的性子,也不可能,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垂涎呀。
垂涎欲滴呀。
这么俊秀伟岸的身子,摸一摸都觉得很有弹性力度,只可惜看的到,吃不着,多让人心疼。
童敏敏吞了吞口水,索性用力嗑起瓜子,满地的瓜子壳白花花的在地上铺了一层,宫千九忍不住厌恶的皱起眉毛。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再次发出疑惑,没有女人和她一样大而化之,不拘小节。
“又是这个问题,我不都解释过了呀。”
她撇嘴,颇有些不屑,竟然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宫千九的手,往自己高高耸起的玉女峰重重一覆,不容他退缩,她的语气分外认真。
“摸清楚了,下次再怀疑我饿性别,我绝对会让你体悟的更彻底!”
宫千九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手已经覆上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体,那么柔软纯净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时有些发怔。
她拿他当自己一生相许的良人,自然没有许多顾及,只是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
可宫千九却不这么想。
他手心被强迫的按住在她胸口,软玉温香,顺着那样的触感,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它脉脉跳动的心脉,宫千九不是没有碰过女人的青涩少年,可不知怎的,他却忍不住心跳漏跳两拍,差一点忍不住将她揉入怀里。
眼前的女子眉目纯净中透出分张扬,放浪淫荡的女人他见多了,可童敏敏却和她们都不同。
这让他忍不住开始头疼,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