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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可盆子里的骨头是一根一根地减少啊!
“你不吃吗?”井言把手套拆下来,换上新的一副继续掰骨头棒子,“这个挺不错的。”
她轻咳一声,撕了半张牛肉饼啃,“我吃这个就好。”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能饱吗?”挑了根骨头较小肉较多的扔过来,“还有很多呢。”
看着他面前的骨头渐渐堆成一座小山,季风越发觉得惊悚。知道这小子能吃,却没想到是这么能吃。依他现在的食量看来,她都怀疑他平常是不是都只吃个半饱?
一盆肉骨头见底,盛烧肘子的盘子里只剩下两根肘子芯,拍黄瓜大拉皮土豆烧牛肉什么的也吃得七七八八了。季风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肚子,擦,居然还是平的。这一桌子东西她就吃了半张饼一杯豆浆和几筷子黄瓜拉皮,其他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吃……吃饱了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舔舔嘴角,“我能再叫点儿吗?”
“当然可以。”
山猫亮出雪白的两排牙,迅速地扬起手来,“这里加菜,……锅包肉和鱼香肉丝再来一份,然后加个小鸡炖蘑菇和玉米烙。”
“……”
菜很快就上来了,份量比起别桌来多了一半不止。可再多的份量也架不住他的扫荡,又过了半小时,桌子又空了大半。
季风这次连问都不问了,直接扬手叫道,“这里加点。”等服务员过来时,她看向井言,“还想要啥,尽管点。”
井言这次倒没先前的不好意思,他舔了舔手指,说道,“劳驾,菜单。”
大眼妹子拿菜单来时是用一种即敬且畏的目光看着他的,只见井言把菜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加个疙瘩汤、溜肥肠、手撕大饼、木须肉和拔丝香蕉,还有再加两斤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他看向她,“你要什么馅儿的?”
她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发抖了,“不,不用叫我的,我够了。”
“那就这样吧。”他把菜单合上,“还有需要我再叫。”
大眼妹子离开的时候依然保持着一脸震精的表情,走路都有些虚浮。
“这家菜味道不错呢,”他笑眯眯地卷了一卷京酱肉丝给她,“今天让你破费了。”
季风愣愣地点点头,紧接着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窗外,发现原先拢聚在附近的大小妹纸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个干净。她心有戚戚地低下头,默默地啃起了京酱肉丝。
妹纸们,知道养只会卖萌的吃货是件多不容易的事了吧!
第一次请人吃饭吃得这么贵,还是在这种平民馆子里。她现在就觉着自己身边走着的不是个人,而是只无底的饭桶。季风摸着大失血的钱包半晌,扭头问他,“井言,你以前是不是都在挨饿?”
“没有啊。”他有些莫名奇妙,“为什么这么问?”
她慎重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觉得吧,你今晚的食量和平常的比差太多了,……你要是平常没吃饱就直接和我说,别搞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样。”
“虐待什么的……”他果断羞射起来,隐约还有点脸红,“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心情一好就特别能吃。”
☆、前方有险阻,卖萌易过关!
半夜三更的时候季风突然被外面的动静给惊醒,她下意识地从床底摸出一根棒球棒——自从上次被阴了以后,她特意上网买了这个藏在床底。
客厅里没人,厨房里也没有人。季风又挨到门边拧了拧手把,很结实。她屏住呼吸支起耳朵,确定那极细微的声音是从走道尽头传来的。走道的尽头是井言的房间,这家伙三更半夜是要搞什么鬼呢?她沿着通道慢慢地往他的房间挪,握着棒球棒的手汗湿无比。
井言的房门依然是半掩着,门缝间漏出一束淡黄色的光线。她用球棒把门顶开来,只见他蜷缩成一团窝在地铺上,闭着眼睛轻声哼哼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轻易上前——这小子是前科犯,她一直记着!因此她刻意站在门边问道,“你怎么了?”
井言像是抽筋似地弹了起来,他弓着身子缩在墙角,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痛苦,但却无比地纠结,“我吵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看这样子不像是在演戏。季风暗忖着,可依然没放下球棒,“你不舒服吗?”
“不,我没事。”他把脸扭到一边,努力避开她的目光,“真的没事,你快去休息吧。”他虽然话说得挺连贯的,可语气很急促。
他的言行举止太反常了,季风狐疑地看了他半晌,终于拖着球棒慢慢靠近他,“肚子疼吗?”
他咬紧唇,把脸半埋在双膝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是,我只是失眠睡不着。”
失眠睡不着不会出这么多汗吧——不知为何季风脑中突然一闪而过某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相信阅遍小辣书特别是古代小辣书的童鞋们都可以猜到。她一下子就反应激烈地举起球棒直直指向他的脸,声音都变了,“你是不是又吃了什么奇'。。org:'怪的东西?你,你你真是死性不改,无、无耻至极!”越说越慌,球棒都快拿不住了,“你有没有给我吃怪东西?有没有?”
井言委屈得要命,到了这份上她依然把他当贼防,虽然很活该,可现在他着实是悔不当初。他把脸埋在胳膊里狠狠蹭了几下,声音闷闷地,“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有点不舒服,睡不着。”他实在是郁闷又难过,想着才刚渡过一个气氛和谐的夜晚,现在她就这样对他……真是越想越难受,“我睡不着觉也犯法吗?”
季风咽咽口水,命令道,“你抬起头来。”
他听话地照办。
季风仔细看了看他的小脸蛋,脸青唇白的模样离小辣书里写的吃了XX药后脸红盗汗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这才放下球棒,可口气依然严厉,“你到底哪里难受?”
他抿紧唇不说话,极别扭的一张脸。
“说话啊。”
他索性把身子一转,秀起自己最拿手的蹲墙角,“……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说了也没用。”
“……”,她觉得这猫孩子最近整个是变了性,完全没有以前的犀利傲骄毒辣阴险。现在他是没事呢就翘个尾巴卖萌,碰到被她责难便会像这样蹲墙角一边自我反省一边低声地碎碎念。
“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着,”他把毯子往身上裹,连脑袋都包了起来,近乎哀求地,“回去睡吧。”
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再多留,直接拖了球棒走人。不过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么恰好他也扭头看过来。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奶猫一样,极哀怨的眼神。
她突然很想上前把他揪起来好好逼问一番,到底是怎么了要表现出如此哀怨凄苦的小媳妇状。可见他又飞快地回头继续面壁,心里的气又冲了上来。可纵然是这样,她在关门时候还是扔下一句,“要真不舒服就去医院。”
话是这么说,可季风还是隐隐地担心。在床上翻来覆去几遍无法入睡后,她再次起身去看他。井言的状况比起先前的没有一点改善,虽然没听哼哼了,可光看他蜷缩的样子就觉得难受。
她有些无奈地上前,伸出手指戳戳他,“你到底哪里难受?”
“没有。”
信他才有鬼,她难得强硬地扯着毯子的一角,将他的身体掰过一些,伸手探他的额,温度倒是正常,“……你有没有觉得疲劳或是全身乏力?”
额上被她摸敷过的地方一片火热,烧得他实在是难受。他很不自在地往边上挪挪,“没有。”
“那有没有头疼或是喉咙疼?”
他埋在毯子里的脑袋悄悄地探出些许,眼睛在她脸上溜了一圈,“没有。”
“那是肚子疼吗?”
“……唔,有点儿像。”
她四下看看,“可能是你睡觉不太注意,没盖好被子着凉了。”说着就准备站起来,“要是不行的话就上医院。”
他却是反应很快地拉住她,“等等——”话还含在嘴里呢,眼前就遮来一片黑影——好家伙,他都这样了她还不放松警惕,依然是拖着球棒来。看那根高高扬起的棒子,他悻悻地松开手,小小声辩解道,“我没要想干什么……”
她眉角微扬,“我量你也不敢。”
再乱伸爪子,打断!
他酿着一肚子的苦水倍觉凄凉,又怕自己争辩了招她讨厌嫌弃,所以能小小声地说道,“我不去医院。”
“你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怕打针吃药?”
“反,反正我不去。”
她有些生气,转而一想,觉着他可能是囊中羞涩,“看病的钱我有,现在起来,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