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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仓促了,没考虑到这些长期生活费用。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是没办法再负担了。所以……”
“你想怎么样就直说。”
“老规矩,一人一半。”
他用目光上上下下地碾了她一遍,“你倒是不客气。”
她很认真地摇头,“我已经很大方了,你要想想,你是男生,活动范围大。一天洗两次澡不说,换下的衣服也得放洗衣机里费水搅吧。更不用说你还天天打电动,又同时开着电视看球赛的……用电用水什么的都比我多多了。还有,就算是吃饭你也比我吃得多。我煮这一锅饭,我就吃半碗这样,剩下全是你吃了。你要知道,这要放在以前,这样一锅饭我能吃一周……”
“拣重点的说。”他不耐烦了。
“付钱。”
“你搞搞清楚好不好?你还欠我钱耶!”真是得寸进尺,分她一半房租了还不知足。
她当然知道他会有激烈反应,也料得到他会怎么反驳。不过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啊,虽然他分她一半房租,但扣除了她基本的生活费外,余下的必须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充做分期还款。也就是说,对门一半房租给她当租金,不过是面上说说。实际上他付给她的钱,还是少得可怜。再从这些少得可怜的费用里支付两个人的日常生活开支,怎么说都不合理。
大概是她的论据可靠理由充分,井言最后还是交出一千块钱,然后再次催促道,“去做饭啦,我饿了。”
季风把钱贴身收好,眉开眼笑地点头,“好的,好的,马上就弄好。”
不过待她淘好米下锅后才发现家里没有菜了,想着小山猫才乖乖地交了钱,难得地好说话。她也不想破坏得来不易的良好气氛,便打算去楼下的超市好好采买一番。
“你干嘛?拿了钱就想跑啊!”他扯着她手上的购物袋,“去哪儿?”
她翻了个白眼,这只山猫总是能轻易地击碎她刚对他建立起来的好感,“家里没菜了,我去下面买一点。”
他斜乜她一眼,“我也去。”
“你玩你的游戏吧,我很快就回来。”她保证道,“绝不耽搁你吃饭。”
他没回答,只是把手兜在口袋里跟在她后面。季风知道他这模样摆出来,肯定是不会再听进她的任何话了。索性就让他跟着,万一买多了东西,也可以让他帮忙提一下。
虽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观澜阁附近就有一家以物美价廉出名的连锁超市,季风以前是半个月到一个月去采购一次基本生活用品。不过,她以前常买的是速冻速食食品,像现在这样采购生鲜副食倒是极少。
井言看起来像是比她更少来这样的地方,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好奇。基于今天的采购经费是由他提供的,季风便以尊重他的意志为主,“你想吃什么?”
他指了指一旁的冷鲜柜,季风按他的意思挑了肉、鱼和鸡蛋,又买了些容易保存的蔬菜和水果,一大袋打折的切片白吐司还有些调味品。虽然有过预算,但结账的时候她还是被计价器上的金额吓了一跳。她低头默算了一下,紧接着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可怜巴巴地……可怜巴巴地……
“你看……”
他极没好气地,“知道,我摊一半!”掏口袋后更是脑袋一扭,甩来一句,“没带钱啦!”
她喜不自胜地掏出信用卡,“没关系,没关系。我先垫了,你记着还就行。”
“……”
☆、穿过心抓住胃
季风气喘吁吁地拎着硕大的购物袋跟在悠闲漫步的井言身后,汗珠子一滴接一滴摔在地上。
她早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但没想到他还这么睚眦必报。眼瞅着她拎着这么个大袋子,这小子居然能无动于衷地走自己的路。不过想一想,他还真没义务替她拎东西,充其量只能从道义层面鄙视一下。
她松了松被购物袋提手勒得生疼的手掌,刚喘了口气便听见一声轻微的崩裂声。
‘坏了’,她正想着,手上便是一轻。购物袋的袋身与提手分开,整个地砸在地上。好在袋底没裂,东西也就没散开来。
她懊恼地瞪着这一大袋子,可懊恼归懊恼,还是得把它们弄回家。她弯腰抓住袋子的边缘,努力地把它提起来。这么弄法很费气力,走上几步就得歇歇。挪了老半天也没有挪出五十米,而走在前面的井言早已经刷卡进了大门。
等她把这大袋东西搬出电梯时,人已经湿得像水里捞出来似的了。门打开,井大爷正一手可乐一手支在沙发靠背上看电视,见她回来了也没动,只砸过来一句,“你走得可真慢。”
她憋了一肚子气,可也不好发火。念在这只山猫今天帮她减轻了不少经济压力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反正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是这样拎东西上来的。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也就适应了什么都自己负担。现在虽然家里多了个人,但也不能有 ‘可以的话就请他帮忙’的想法。一是因为对方并不是乐于助人的人,再有就是,人是惯性动物,依赖一旦产生了,便很难改得过来。
虽然住在一起有些日子了,不过季风对于井言的口味却还拿捏不准。不过,考虑到他长年居住在那个菜谱比美国历史还短小轻薄的国家(你们懂的),季风的信心顿时大增。如果他连猫食一样的布丁都能吃的下,那她随便甩几道拿手菜就能把他整得服服帖帖的。
切块的排骨用开水抄过,沥干后用热油稍煸炒后滤起。用油把冰糖化开,火开得小小的,熬化的焦甜味道很快就绵密地渗进空气中的每个分子里。下排骨裹浆快炒后再加入调味料和葱段子,加水慢慢地熬。她很有耐心地将水份慢慢地熬干,这样酱汁会收干到全都裹到了排骨上,不但颜色漂亮,味道也非(。。org:)常地好。
她很久没这样认真地做一道菜了,是以专心致志到脚边早就蹲了只山猫也没发觉。
井言已经蹲了很久了。
从季风炒化糖浆的时候他就坐不住了,把可乐和电视丢在一边流窜了进来,眼巴巴地就等着排骨出锅。等装盘上桌后,他更是连筷子也没用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抓着吃。季风炒好两个菜出来时,一大碟的排骨已经没了一半。
“这个好很好吃。”他不吝夸赞。
她无奈地指了指边上,提醒道,“有筷子。”
他很不卫生地嘬着手指,舌头在指间舔了又舔。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带着满足,又带着一丁点儿不甘愿,“我洗过手了。”
“饭前当然要洗手,”她有些无力,“我是说你能不能用筷子挟着吃。”
“不……不方便,”他嘴巴一鼓一鼓地,最后吐出光溜溜的小骨头来,“不好夹,有骨头的最好拿着吃。”
季风只得又拿了个碗,把另一半他还未染指的排骨拔到碗里,指着剩下的,“余下是你的。”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碗,盯着碗里的排骨,大概是在数数,一块,两块,三块,好多块……
没等他数完,季风已经受不了地回拔一半给他,“我做了这么久,你总得让我吃几块补补吧。”他的目光飘到她的脸上,又很快移到她手中,继续数着碗底剩的排骨,一块,两块……
靠,还没完了!
黑着脸把碗往盘子里一扣,“都还你,都还你行了吧!” 她气呼呼地装好了饭,就着剩下的两个菜吃。可还没吃上几口,碗边突然挟来一块香喷喷的排骨。这算什么?良心发现!季风心里默数着,她大概做了快两斤的排骨,自己到现在只吃了这一块。
“为什么以前都没见你做过这个?”他擦了擦手,这会子肯用筷子吃饭了。
她嚼着来之不易的排骨,“没原料呗。”
“明天我还要吃这个。”他指了指装排骨的碟子,再指了指她面前的烧茄子,“还有这个。”
“明天是双号。”
他沉默了一下,“那后天吃。”
“……”她觉得他一筷子能挟好多的茄子,没几下盘子就空出一半来,“嗳,排骨你都吃掉了,好歹给我留点茄子啊。”说他不挑嘴,嘴巴却是一养就刁,即时汤粉调出的汤就没见他舀过几勺。
他正往茄子去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尔后调头到自己碗里把最后一块排骨挟给她。然后,他撂下筷子,用勺子铲了老大一勺的烧茄子到自己碗里,“剩下给你了。”
“……”太瞎了,他这么一铲,盘子里还剩个蛋蛋哟剩!
季风恨恨地刷着碗,心想着绝对要再管井言加收一倍的餐费。她知道他是能吃的,但前些日子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