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呢?”依旧是那种轻飘飘满不在乎的语气,嘴角上弯的弧度在一瞬间点燃了狐凌心中的怒火,她一把捏住苍雪小巧的下巴,低下了头。
苍雪瞪大了眼,直到狐凌把舌头放进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了下去。
腥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狐凌不怕疼的继续加深这个吻,突然颈间一紧,不得不退了出来。
纤长白皙的手握住狐凌的脖子,稍一用力就会让眼前的人彻底消失。
“狐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在跟我的敌人告白。”
“敌人?”苍雪的神色一点点冷了下去,忽而轻笑道,“不错,是敌人。早在你答应南宫冽杀我,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你我,不就是敌人了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狐凌极力辩解:“我没有下手!苍雪,我根本下不了手的!”
“没有吗?那把刀,可是涂了鹤顶红的,只要划破一个小口,就足够了。”苍雪的左手适时捏碎了桌上的木雕,“咔嚓”一声,就好像是人的骨头被捏断了一样,“可你偏偏就在我的脖子上,开了道口。”
狐凌一瞬间冷汗涔涔:“鹤顶红是天下至毒,你……”
“万……五毒教和唐门,哪一个不是本宫的手下败将?区区鹤顶红而已,不足为惧。”到了嘴边的万无蛊转了一圈后又被苍雪吞回了肚子里,与生俱来的直觉让苍雪将这件事情压下。
除了柳扶风,此事再没第三人知晓。
“皇兄并没有告诉我那把刀上事先涂了毒……”狐凌反思着,猛然觉得不对。
现在似乎不应该讨论这件事!
苍雪啊苍雪,你为何如此聪明啊,只是稍稍给你一个提醒,你便将话带到对你有利的方向。
可我,是来问罪的……
狐凌停住不说的做法让苍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伸出舌头舔了下略尖的的牙齿,苍雪明白了:“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们也会是敌人。”她倚在桌边,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又有那么一丝嘲弄与无奈,“你是想说这句话,对吗?”
“‘小妖手下无死人,只因不是至亲人’,这是江湖人给你的称号,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来解释我的母后只是瞎了,而不是死了?”
“想要一个人死容易,”苍雪有些阴翳的看着她,语气也连带着有丝阴冷,“若要一个人活,更容易。”
“你说是我伤的,那便是好了。我本身就是小妖,不介意身上多背一重罪孽。”
狐凌惊讶的长大了嘴。
她万万没想到她会承认,苍雪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洒脱。
“你就没什么想辩解的?”
“我若说了,你信吗?你若信,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狐凌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打开,赫然就是贴满平都大街小巷的告示:傲绝宫主苍雪的通缉令。
即使之前听涵凝提过一句,苍雪也不由得惊讶起来——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这幅画像,简直就是苍雪站在画师面前,画师一笔一笔的画下来的!
无论样貌、动作、神态,都极为契合。
就连脖颈处的红色曼陀罗,都画得分毫不差……
苍雪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画像仔细端详,终于大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苍雪便笑便抚上脖颈处刚有些褪意的红色,一朵花瓣上有一道伤痕,正是那日狐凌留下的。
南宫冽,你可曾想到,狐凌那一夜的确动了手,还在本宫身上留下了伤疤。
可为什么画像上没有。
难道是本宫走得太快,画师没看清?
可他连曼陀罗花都画得如此相像。
最关键的是,这朵花又是为何出现的?
苍雪将画像放在桌子上:“我跟你母后有仇?”
狐凌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这朵花可真是奇怪。”苍雪敲了敲桌子。“不过画工当真了得,不知是哪位高人,当要拜见。”
狐凌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苍雪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先不说苍雪与贺兰太后本无仇怨,她去伤人根本不可能带着怒气,那花也不可能出现、那宫女慌乱中的一瞥,不仅将苍雪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连画师都可以仅靠描述就能画出几乎与本人毫无差别的画像来。这样精湛的画工,已是一代大师,怎会甘愿困在这小小宫廷之中,而不是游遍大江南北,画遍世间百态?
“可是……”两人又同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究竟什么人,用了什么方法,可以把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变成苍雪这种天生的红色?
还是苍云另有一个女儿?
正疑惑之时,烟姒端了刚熬好的丹参饮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况,觉得尴尬万分,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该说的话说了。
“宫主,灭魂回来了。”
苍雪诧异的看了看烟姒,她可不记得这段时间曾让灭魂去干了些什么,莫非鬼堂有事?可最近一没有武器要做,二没有不长眼的犯到苍雪手里,鬼堂应该闲着才是。
也不愿多想,苍雪理了理衣服就准备去隐阁看看是怎么回事,又觉得哪里不对,回来拿起桌上的碗将药倒进了嘴里,走到狐凌身边时,声音轻飘到狐凌耳边:“你收回那句话,我就当你还是原来的狐凌。”
指甲几乎嵌到肉里却丝毫不觉疼痛,狐凌看着苍雪的眼睛,炽烈的颜色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心里,疼,却拔不得。
她不舍得。
“好,我收回。”
苍雪满意离去,走到门口过堂风伊吹,觉得有些冷冷,遂拉紧了领口匆匆离去。
撕心裂肺的痛苦没顶而来,渐渐将狐凌吞噬,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狐凌抓着衣襟大口喘着气,面色苍白如纸。
当真是灭顶的绝望,让人恨不能立时就死了去。
为了她而浪迹江湖,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让人,换来的,是什么?
早知道她是那么无情的一个人,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早知道……
狐凌苦笑:这一切,自己何尝不是早知道。
自己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就不能怪苍雪无情。
隐阁内,漠瞳的一份亲笔信将灭魂和独狼此行交代的清清楚楚,看得苍雪也不由得头疼。
这些人,还真不会给自己省心。
只不过是一个探查消息外加找人的任务,就这么推三阻四,让他们去杀人放火倒是一个个抢着来,还真是不可理喻。
苍雪扬了扬手中的纸,看清上面写的“雷日之女”几个字,倒是也明白了。
自己之前让漠瞳去查这个人,漠瞳倒是也提过一句,说是北辽最近不安分,走不开,于是将事情踢给了别人。
苍雪看着屏风后的人,即使戴着面具苍雪都能感觉到那人黑了的脸色——只怕是漠瞳威逼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灭魂接了这份差。
将漠瞳的信放下,苍雪一挥袖子将屏风合了起来:“说吧,得着什么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了……
我为毛一点都不激动啊口胡!
好吧今天终于【?】能回家了嘤嘤嘤放假神马的好开森!
☆、真心
灭魂低头踢了一路的石子儿,脸色难看的一比那啥,嘴里也是叽叽咕咕的骂了一路。
他十分客气地把漠瞳的十八辈祖宗来来回回问候了十几遍,甚至还有问候下一辈的打算。
宫主派给漠瞳的任务,他倒好,以北辽事务繁多为借口,连招呼都不给宫主打一个就直接把自己给踢了出去,先斩后奏这一招用的干脆利落。
雷日的女儿。
你也知道这是块烫手的山芋所以就把它扔给我了呀!你还是不是兄弟!
“灭魂,你再磨叽就见不着太阳了。”独狼停下脚步,回头看见灭魂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
漠瞳把事情交给你办,你非拉上我干什么呀!欠了你两坛酒至于这么记仇吗!好歹我也是你顶头上司啊!
两人就这么一肚子牢骚的走了一路,快到晚上才走到了平都周边的一个村庄。
叩响了柴扉,一个老妇打开了门,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外站着的两个人,觉得应该没什么恶意,就出声询问:“小伙子,有事?”
“打扰大娘了。我兄弟二人是过来找亲戚的。请问这里有没有姓雷的人家?”独狼面带微笑,一副好人模样,看的灭魂心里直翻白眼。
“姓雷的有四五家呢,你说的是哪一家?”
灭魂想了想,说道:“家里只有个女儿,双十年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