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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怎么了?”怜卿对我的表现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我说道,“明天是八月二十六。”
“八月辛丑,果然等到了这天。”我松开了怜卿,苦笑了声倒在了榻上。
这个日子,我怎么能不知呢?史书上记载明确,当年自己被苻坚强行纳入后宫时,月老也托梦于自己,连几个月前去世的释道安法师也如此说。虽说天命如此,可是我却不想自己和苻坚得到那样的下场,我真的不想。
在这乱世)经)历(网)过太多的生死,对于死亡我并不畏惧,可是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和自己肚子里的胎儿是无辜的,让他们和自己一块去死,我怎么能忍心,我真的不想让苻坚杀女的悲剧重演了。如今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姚苌手里,要将这一悲剧改变的唯一方法便是求姚苌。想到这里,我便趁侍卫不注意便往门外冲。
“夫人,你要去哪里!”怜卿说着便要拉我,却扑了个空。
我毫无意外的被侍卫抓住了,我怒喝道:“给我将姚苌叫来,我要见他!”
侍卫并不理会我的怒气,将我逼回房间,再次将门关上。
“你们这帮混蛋!我要见姚苌!”我无力的捶打着房门,哭喊着最后滑坐在地上。
“娘亲,你如此怎生好?”一边的忆儿跑了过来,心疼的将我自地上拉起扶到床上。
我坐在床上,看着女儿泪水已经爬满了俏脸。如果老天不开眼,眼前的小人也许今日便要死于父亲的剑下了。我一把将忆儿拉到怀里,紧紧的搂着,呜咽的说道:“忆儿,答应娘永远都不要离开娘,好吗?”
“娘你搂的我喘不过去来了。”小丫头埋怨着,用小手推拒着。
“忆儿答应娘!”我没有理会她的话,依旧紧紧搂着小丫头,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
“呜哇……娘欺负忆儿!”小丫头委屈的哭开了。
小丫头一哭,我立马反应过来了,自己一时激动将小丫头吓坏了。连忙松开锢着的手,拍着忆儿的后背哄道:“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
“呜呜……娘坏……”忆儿一边抹泪,带着怨怼的看着我。
“忆儿,到姐姐这里来。”自里间出来的钰儿看妹妹哭泣,和我说了声将她拉到里面去了。
莫需频看镜,
华池秋雨凉。
轻扶帘幕叶飞扬。
消瘦黄花独自有清香。
懒眠伤春瘦,
飞花满院香。
世事无奈抱凄凉。
秋日颦眉独自犯颜行。
(注释:此词词牌为南歌子》,为即兴而作,词不达意莫怪。)
看着两个小姐妹离去,我心中的郁结实在是无处可述说,便来到窗前,看着院子里边的秋景口占了首南歌子》。
“妹妹何事忧愁,竟做如此凄凉的之句?”
回头望去,原来一位穿着华服的中年妇人,虽然说多年已没有见面,可是我还是认的出的,妇人便是姚苌妻子虵氏,现在的后秦王王后。
“姐……王后。”虵氏能来看望,我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可是一想到他也许此来是要当姚苌的说客,我便将情绪压了下来。
“妹妹何必见外。”虵氏不以为意的笑笑,坐在床沿上叹息道,“你我姐妹仔细算来,已有十一年没有见面了。”
“王后此来做甚?”我坐到案几旁,看着她冷声问道。
“哎!”虵氏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我半响后说道,“这回姐姐希望你听我一回。”
虵氏要说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但是我也没啃声,继续盯着她。
“夫君脾气想必你也清楚。”虵氏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此次夫君是让我劝妹妹回到他身边的。”
“不可能!”原来虵氏果然是当说客来的,我想也不想变拒绝了。姚苌对自己当年的伤害还少吗,我现在恨他都不够怎么会再当他的女人,何况我已经许身苻坚,发誓和他同生共死,我岂能违背誓言。
“妹妹何必拒绝如此直接呢?”虵氏没想到我这么干脆,脸上不由得尴尬。
“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我语气决绝。
“妹妹本来就是夫君的人,而且还有钰儿。”虵氏看看我,继续说道,“即便再次回来也无可厚非……”
“姐姐你喜欢他吗?”我不想和她纠缠这个话题,打断她的话问道,至于我口中的‘他’虵氏自然明白。
虵氏闻言,脸上有些潮红,低头半天不语,看虵氏的表现我便知道答案了。我走到床边坐下,拉起虵氏的玉手,认真的说道:“姐姐如喜欢他便好好争取,妹妹此生许了天王,姐姐不必相劝了。”
“可是……可是妹妹要不答应,夫君说……”虵氏急切的说着,刚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姐姐有难言之事吗?”
“夫君说,要是妹妹不答应,便让祝阿公主嫁给他。”虵氏说完后看着我。
“姚苌这个畜生!”我闻言气的俏脸通红,咬牙切齿的骂道。
“妹妹。”虵氏看我脸色不好,试探性的叫了声。
现在一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想办法见了苻坚,再和他商量再说。想到这里我立马下床跪倒地上,稽首道:“姐姐,小妹有事相求,望姐姐成全!”
“妹妹这是干什么?”虵氏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也跳下床将我扶起,看了看我的小腹,表情有些复杂的说道,“有话好好说,你现在身子沉重,行如此大礼我怎么受的起?”
“我求姐姐说一声,让我和天王见上一面。”我可怜巴巴的看着虵氏央求道。
“姐姐答应便是,你快起来。”虵氏无奈的答道。
“芸儿在此谢过姐姐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
虵氏果然说话管用,初更时分我便带着几个孩子来到了姚苌囚禁苻坚的佛堂。
我缓缓的推开房门,借着幽暗的光线看向室内。只见苻坚躺在榻上,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睡的并不安稳,紧紧握着拳头,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念着什么,额头似乎沾着些许水雾。一个月不见人似乎苍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又添了几许,脸上也消瘦不少,如此模样的苻坚让我有些心疼。
我缓步走过去坐在榻上,看着他的坚毅的面容,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谁?”苻坚一把抓住我的手,警觉的睁开眼睛。
“嘶……”这苻坚手劲真的太大了,抓的我手生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芸儿?”当苻坚看清面前的人时,脸上尽是惊喜之色。他放开手腕一把将我揽到怀里,“你可让朕想苦了。”
“嘻嘻嘻……”一旁的儿子窃笑起来。
“文玉放开可好?”听到儿子的笑声我不由得脸红起来,在苻坚怀里挣扎道。
“我不放!”苻坚怒喝一声。
他在我的惊呼中,将我打横抱起来到内室,当门关上后,不规矩的大手便在我腰际乱摸,弄得我浑身酥麻,没多久便泄了力气倒在他怀里任他轻薄。要是平时,我考虑怀孕必定不会让他乱来,可是我知道,今天过后我们也许真的会天人永隔了,这就算自己最后一次现身吧;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
“芸儿今日你视乎……”完事之后,苻坚穿上衣服迷惑的看着我。
“反常是不?”我打断他的话,惨然一笑。
苻坚闻言惊异,刚想说什么便被门外韩意的声音打断了。苻坚心中虽然不悦,可还是出去了。
“尹纬见过秦王!”来人看到苻坚后长揖不拜。
“你是尹纬?”苻坚对于尹纬的无理并没用责怪,打量了他片刻说道。尹纬是西羌豪强,在陇上一带颇有盛名,苻坚对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姚苌让你来作甚?”苻坚坐定后,睨视着尹纬。
“今氐秦气数已尽,我主顺天应命,希冀秦王禅让,以成千古贤名。”尹纬侃侃说道。
“姚苌欺吾太甚!”苻坚闻言大怒,将案几一拍站了起来,瞪视着尹纬说道,“禅让者,自古以来是圣贤之人所为。姚苌这个叛逆之贼,凭什么和圣贤比拟,凭什么让朕禅让,朕虽死不从!”
尹纬无言以对,尴尬的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过了良久,苻坚火气平复下来,看看尹纬忽然问道:“景亮在朕朝官居何职?”(景亮,尹纬表字。)
尹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回道:“尚书令史。”
苻坚看看尹纬,过了许久叹息道:“卿乃陇上贤才,才能拟于景略堪为宰辅,而朕执政几三十载却不知卿,朕识人若此焉能不亡?”
尹纬听到苻坚的话,也不知道其中用意并没有回言。
“景亮你回去吧,姚苌让朕禅位于他,绝无可能!”苻坚冲尹纬挥挥手。
“秦王,我主还有一事相求!”尹纬说道。
“何事?”
“我主仰慕祝阿公主已久,欲结良缘……”
“住口!”苻坚大喝一声,将尹纬打断,“回去告诉姚苌,让他断了此念!”
“既然天王不愿那就罢了。”尹纬没有被苻坚的气势吓倒,对身后吩咐道,“将东西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