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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韩意领旨低头下去。
“民妇谢陛下隆恩!”我又拜了下去。
“嗯?”他有一丝不满。
“妾张氏谢陛下隆恩!”我立马反应过来,现在开始我成了苻坚的妃子。好象魏晋时期宫里的妃子都自称‘妾’的,这样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爱姬平身吧。”苻坚听到后很满意,他笑吟吟的将我扶起。
“我……妾,妾请求陛下让我的丫头留在宫里。”我感觉说话有些别扭。
“当然可以,”苻坚爽快的答应了,接着说,“今晚爱姬就侍寝吧。”
这个人还真是急色,这么快就想那个,我对他心里暗自鄙视,不过表面上装的怕怕的:“可是妾……陛下……妾的孩子……”我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我想现在孩子应该是最好的挡箭牌。
“算了,”苻坚失望的看我一眼,说,“过段时间吧,朕也知道爱姬现在难以接受。”说完走了出去。我看他走了,赶紧跑出去看采莫伤势。
未央宫合欢殿。
自从那日被苻坚册封修容后,我就搬入合欢殿。由于我的要求,殿中侍女、宦官都被放在别的地方,只留采莫一个伺候。这合欢殿离苻坚寝宫中间隔着昭阳、飞翔、增成几个宫殿,既不显得冷清也不嘈杂,颇和我心。每到晚上,苻坚都会来合欢殿坐个把时辰,我对他总是不冷不热,弄的他总是失望的离去。
虽然很是窝心,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我可不想惹了苻坚,还怒了他的老娘。第二天,我去长乐宫拜见了苟太后,太后态度对我,还算和蔼,没有找茬,我回来路上,轻松了不少。接着又拜见了苟皇后,这回她对我,到没有过分行为,不过想起第一次见面,还是怕怕的。
“修容,喝药了。”采莫端药走来。
“采莫,又没外人,干嘛那么见外。”我接过采莫的药碗,笑呵呵的说道。
“修容,这是皇宫”采莫撇撇嘴,没好气的说,“我可还没活够,不想脑袋搬家。”
“好好好!你有理,”我无奈。这个小丫头自从伤好后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现在都快骑到我头上了。不过这样的女孩子才可爱嘛,一天唯唯诺诺的谁喜欢。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由于我不能出宫,实在放心不下,前两日派采莫去偷偷去侯府看看,“侯府还好吧?”
“哎!”小丫头叹了口气说,“将军出征后,几个月没音讯,主母瘦了一圈。”
“那主母现在怎么样了?”我小心的问。
“听府上人说,主母一天到晚说是她害了修容,要是当时她陪你一块入宫,你也不会去了。”采莫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主母的样子我也心痛,几次想进府将修容活着的事情说出来,可是想到陛下先前警告过的话和修容的境况,为了少生事端,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我心里有我的苦,如果不答应也许采莫早不在了。想着来到这里一年多的境遇,不由哭了出来。
“修容你别哭了,要不是为了救采莫,”小丫头也有些哽咽的劝导,“你也不会困在这深宫,都是我不好。”
“呵呵……”我含泪笑道,“傻丫头,劝人把自己劝哭了。”
“修容!”采莫擦着泪水,生气的低吼。
“不逗你了,刚才你不是拿药给我吗?什么药啊,我又没病。”我说道。
“是安胎药。”小丫头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也阴转晴,笑眯眯的端过药给我。
“啊?怎么又是安胎药?”我大叫了起来,央求地说道,“能不能不喝,天天喝着我都成药人了。”
“修容,您不要任性了,这可是您的骨肉,您这样任性怎么可以。”采莫不为所动,苦口婆心的劝我喝药。
是啊,我摸摸自己渐渐变大的肚子,想到: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骨肉,虽然自己男人的阴影存在,但是自己肚子的孩子却是真实的,自己是孩子的‘娘亲’,我要对孩子负责。
“好!我喝!”我好像做出很大的决定。
第十九章
……》
壬戌,猛遣将军徐成觇燕军形要,期以日中;及昏而返,猛怒,将斩之。邓羌请之曰:“今贼众我寡,诘朝将战;成,大将也,宜且宥之。”猛曰:“若不杀成,军法不立。”羌固请曰:“成,羌之郡将也,虽违期应斩,羌愿与成效战以赎之。”猛弗许。羌怒,还营,严鼓勒兵,将攻猛。猛问其故,羌曰:“受诏讨远贼;今有近贼,自相杀,欲先除之!”猛谓羌义而有勇,使语之曰:“将军止,吾今赦之。”成既免,羌诣猛谢。猛执其手曰:“吾试将军耳,将军于郡将尚尔,况国家乎!吾不复忧贼矣!”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四》
慕容评晋阳失利后,退至太行山麓的潞川城坚守。王猛留将军毛当戍晋阳,自率大军进至潞川。
到达潞川第二天一大早,王猛派遣徐成前去打探燕军的形势。为了尽早制定出制敌良策,告诫徐成无论如何,在正午前一定赶回,否则军法从事。可是徐成,自来对王猛就不服气,念着自己是邓羌部下,根本不将王猛的话当回事,这一出去就杳无音讯,一直到黄昏十分才回来。
“徐成你可知罪!”看到一个黑矮的大汉进帐,正在案几边看书的王猛,将书一丢,腾地站起来,怒喝一声,对旁边的武士吩咐道,“将徐成绑了,推出去明日斩首号令三军!”
“我有何罪?却要斩我!”徐成被武士的按跪在地上,挣扎着冲王猛大吼。
“那本将就让你知道,为什么斩你!”王猛走到徐成面前,俯视着满脸不服的徐成,“让你探听燕军消息,告诫你何时回营?”
“日……日中之前。”徐成有些结巴,本来以为借着邓羌,王猛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现在看来,这位谁的面子都不会给了,看这气势自己的小命要交代了。想到这,徐成的肠子都悔青,自己赌什么不好,干什么要拿自己的命赌。
“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王猛冷冷的质问道。
“黄……黄昏。”徐成现在已经是一身冷汗,说话都带着颤音。
“嗯。”王猛冷哼了声,继续问道,“既然你知道自己违抗军令,该当如何?”
“当……当斩!”徐成像霜打得茄子立马蔫了下来。
“既然你知道,对本将决定可有不服?”
“末将……末将……甘当军法!”徐成沉默了许久,痛苦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王猛摆了摆手,几个孔武有力的武士就将徐成夹了出去,王猛又坐回去研究兵书。
大约一盏茶功夫,一个身穿铠甲,外披紫色大麾,身材魁梧、燕颔虎须的壮汉满脸焦急的赶到王猛的大帐,劈头就问:“王使君为何要斩徐成?”
“邓将军先坐下,我们慢慢谈。”王猛缓缓放下书册,对身边的侍从卢闵吩咐,“给邓将军奉茶。”
“不用了!”邓羌对王猛这种态度有些气恼,但又不好发作,继续询问徐成的事情“徐成到底犯了什么错,王使君要斩杀他?”
“徐成违抗军令,为严肃军纪,因此要杀他。”王猛正色答道。
邓羌听后,沉思片刻,说道:“燕军数倍于我军,如今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时,”邓羌顿了顿说,“徐成骁勇善战,是不可多得的大将,现在杀了他对我军不利,不如饶恕他,让他将功补过。”
王猛连忙摆手,说道:“如若今天不杀许成以立军威,他日有谁会听,军法和在?”
邓羌没想到王猛这么固执,强压着怒火劝道:“徐成是我的部下,他犯了错,我也有责任。超过期限回营本应斩首,但现在杀将真的与我军不利,我恳请与徐成和燕军死战,以恕今日之罪。”
“我意已决,将军请回。”王猛淡淡的说完,又坐回了案子看书。
邓羌这回怒火是被王猛彻底激起了,拳头捏的‘咯咯’只响。看着案边看书的王猛,真想过去一拳打死他,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走出王猛营帐。
王猛看着邓羌远去的背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王猛对着潞川形势图冥思,研究如何破敌计策,却听到外面喧哗。
“出去打探,外面何人喧哗。”王猛对外面的卢闵大声吩咐道。
“诺!”
片刻,卢闵神色慌张的从外面回来,单膝跪下禀报道:“禀使君!将军邓羌聚集本部军将,说要讨伐……说要讨伐使君。”
“知道了。”王猛听到后依旧面色如常,向卢闵招手,“过来!”
王猛在卢闵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卢闵脸上绽开了笑容,点点头出去了。王猛看卢闵出了营帐,又坐下研究破燕计策。
邓羌带着众人到了王猛的帐前,看到帐外只有王猛的侍从卢闵立在帐外。看来是在这里等自己的,邓羌冷冷的看了看卢闵,振臂冲属下喊道:“我辈受陛下诏,讨伐燕贼,可是如今军中有近贼,自相残杀乱我军心。我今天欲要除掉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