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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请王爷饶恕!请王爷饶恕!”
若在旁人看来,一个五十出头的老人给人跪着,嘴中不停求饶着,看着着实可怜。但若你知道那人的言行,也就会叹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起来吧!屋里说话!”房门口终究不是说话的地,刚才那么一折腾已经有人在向这边张望了。
张岱如临大赦,忙起身将祈奉行引进屋来。
坐定的祈奉行一开口就让张岱坐立难安。
“听闻张大人病得连朝堂都未曾到。可如今见来,却是好得很呐!”
“下官前日里确实病重,也请了多天假,幸得我儿请得名医为我诊治。”
“哦——”原来如此吗?
“那名医是谁,也请来本王一见,若真有本事,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他。”
“那名医性格孤僻,我儿也花费了许多周折,待他诊治后就走了。我连谢都还没有来得及呢!”所以,你死心吧!
“那张大人病好为何不曾去朝堂呢?”
“王爷有所不知,下官本欲上朝,可是犬子却劝道说是无论如何也要我多休息两天。”
“张大人的公子还真是孝顺之人呀!”
“承蒙王爷夸奖,老朽也感欣慰呀!”
“那张大人为何又在此处?难道是会宴亲朋?”祈奉行依然不舍地追问着。
“只是犬子说要与我单独去外面小酌一番,于是选了这‘天下第一家’这么个清幽的地。”
“令公子还真是有心。”
“是、是、是!”
“不知是几公子怎么得张大人的心?”
“是……”
咚咚咚——
就在此时,门适时地响起来了。
打开来——竟然是白公子!
“王爷,这是在下的三子张白,字得之。得之,快来见过行王爷。”
白公子走过来,大方地见礼。
“果然出众,张大人得子如此真是幸运得很啦!”
“王爷过奖了。犬子以后还要得王爷多多提携才是。”
“哪里!”
祈奉行且退其行至玄关,“你们父子天伦,本王就不打扰了。”
“下官送大人。”张岱连忙上来。
“张大人留步吧!”
张岱送走了祈奉行,松了一大口气,连寿命都觉得减少了许多。
“得之,过来,我为你引荐。”
白公子跟着张岱向着内屋走。在里面见到了正在悠闲看着书的祈瑞。
张岱觉得他众多儿子中唯一还能有点指望的就是这个三子了。现下又是这么个时局,所以自己的动作要加紧了。自己终究是大了,祈瑞要将自己换掉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张岱想要推举自己的儿子。一来,家中还有一个人能在王爷面前当差,自己的地位可以更稳固。二来,这样对祖宗也有交代,张家的声望要沿传下去,从现在就要培植。三来,万一祈瑞觉得自己麻烦了,自己抽身而去留下三子,不蒂也是个靠山。
张岱的如意算盘拨得响,白公子却一无所知。
祈瑞仔细打量着白公子,白公子也打量着祈瑞,只是没有祈瑞的眼光那么放肆罢了!到底身份有别。
“得之,你愿意跟着本王吗?”
“若为父亲,我愿意。若为张家,我愿意。”
“若为自己,你不愿意,是吗?”祈瑞替白公子说了。
“是!”白公子脸上没有惧色。
张岱却急了。
“你这个逆子。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祈瑞摆摆手阻止了张岱发飙,然后又仔细看了白公子,觉得这孩子不像张家人,清纯的不像能轻易被污泥让浊一般。
“张大人,这孩子我很喜欢,就让他留在本王身边吧!”
张岱大喜,就差没磕头谢恩了!
“我若不愿意呢?”白公子依然不肯低头。
“你父亲的一切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哦!”祈瑞把玩着指尖的戒指。
听着祈瑞的话,张岱的脸煞白。
看着垂垂老矣的父亲,白公子几乎是咬着唇道:“好!我答应留在你的身边。”
“得之,要用敬语!”张岱纠正着。
祈瑞摆手阻止道:“不用,本王特许你可以不用敬语。”
岂不知,有时候有人反抗自己也是很有趣的。祈瑞不稀罕失去利爪的猫咪。猫咪的可爱正因为受到攻击会举起爪子抵抗。不痛不痒,你却感到趣味。
白公子知道自己始终脱不开这囚笼,只是没想到这个囚笼却是越来越让窒息了。
白公子坐在一旁,已不去听自己的父亲阿谀奉承到让人恶心的话了,还有那王爷时不时注视着自己暧昧眼光。
父亲想要攀权夺贵,那王爷也何尝不是在防范掣肘着父亲。你争我夺,你猜我防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难道就没有人感觉到累吗?
祈奉行没有离开客栈而是转道进了王怜清的屋子。
对着镜子,祈奉行扯下面具。
原来祈奉行就是王怜清,王怜清就是刚才的祈奉行。
对着镜子,王怜清自恋地扬起唇角。
我就说嘛!我的演技还成!
卸下伪装后,王怜清想起了白公子。
真没想到白公子会是张岱的儿子,白公子一定长得像他母亲。关于这点,王怜清可是百分百肯定。
李辰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白公子回来?王怜清不得不怀疑。
哎!真是头大呀!
第五十章
近日来,瑞王爷可勤快了,整日里往皇宫跑。各大臣就更勤快了,整日里往瑞王府跑。皇帝病危这是不争的事实,行王爷不谙朝中之事,对皇位无所眷恋,再观其他嫡系子弟,不是没权就是身份卑微够不上个,看来看去,只有这个瑞王爷最可靠。此时不投诚,更待合适呢!
“皇叔!朕恐不久于天,想于五日后立下诏书。”
“圣上无碍,切不胡乱想法,更别说立诏之事。”
挣扎着,祈轩拉住祈瑞的手,咳咳着:“咳咳……皇叔,朕的天命,朕自知。皇叔不必再劝。”
祈瑞叹了口气道:“圣上既然如此决定,臣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但凡有什么臣可以做到的,圣上尽管开口。”
“我只想再看看母后和奉行。”
“好!”祈瑞无法阻止这个要求。
其实,自祈轩卧榻起,祈瑞为了大计早将一干人等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现在的祈轩被完全地监视着,不得动弹。就是太后和祈奉行要来探望,祈瑞也是百般阻挠。现在祈瑞松口也不过是怕祈轩变卦,在诏书上做写手脚罢了。
始终还是要小心的。我还不是皇帝!祈瑞这样提醒着自己。
白公子被张岱差遣着来往于王府和自己宅邸之间做些无聊的传递。
垂头丧气的他正漫步在街头,却忽然吓了一跳。
“意外吧!”王怜清笑呵呵的脸放大在白公子的眼前。
看着盛装的王怜清比以前更加风神俊逸,白公子不禁羡慕起她的洒脱起来。
“原来是王兄!”
“小白你看起来精神不佳哦!”
“哎!”深深地,王怜清叹了口气。
“不开心吗?”王怜清蹙眉。
“不说我了。你看起来活得很清闲自得呀!”
“那是!人生在世享乐为上,愁眉不展哪适合我呢?”
看看王怜清华丽的造型比之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白公子终于笑笑道:“那倒是!”
“对了,你有忧愁可以找我哟!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呢!”
白公子摇摇头。那是自己的命,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好。
“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他乡遇故知,你就不能大方地请我吃一顿吗?”王怜清依然奸猾。宁错过不放过。
“好!”白公子笑得灿烂。
二人去最好的酒楼坐下,对饮起来。
“小白,你真的姓白吗?”王怜清突然道。
“王兄此话何意?”
“只是觉得你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哦!”
“是吗?”
白公子也看着王怜清。
“王兄似乎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是当然!”王怜清大方地说道。
“小白想不想重新认识我呢?”
“重新认识?”白公子不解其意。
“就是过往皆是屁,缘从此杯起!”王怜清执起酒杯。
听着不成格调的话,白公子噗嗤笑出了声。
“好!缘从此杯起!”
砰——
觥筹交错。
白公子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这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这已经不是个秘密。白公子问起祈轩的下落,王怜清却说他犯规了。白公子也就不再多问下去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和做事的原则,挖人隐私可不是白公子的爱好,虽然他也有好奇心。
白公子认为王怜清始终是神秘的,就连他和祈轩聊天的时候,祈轩都说王怜清很神秘。所以神秘的人就让她保有她的神秘一直下去,不蒂是个不错的主意。
“小白,我以后就叫你小白了,反正你也叫张白嘛!”
虽然听着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