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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想着那些事,现在得好好想我们的将来才是,不是么?”
我明白,爹这话,是想我放下心里的负罪感,再者,便是要我把他放在心里的最前头。
也是,我和爹,这一百年里,应该已经把那么深重的罪赎了罢?可是,这一切却会像个鲜明的印,不时会从回忆里跳出来,让我突然不能原谅自己的陷入低谷。
假道士曾说:青古,你拿起了,又放下了,道,你已经开悟并选择了。所以将来,你也要这般坚强的学着放下,不要自己缚了自己手脚啊。
摸着爹的脸,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应该珍惜自己身边的人,而不是一味陷在过去出不来了。
“爹,没事,以后,我心里,就只把你摆最前头。从前的事,便都是回忆了。”
也不待爹反应,我拉下爹的头,开始亲他。
我从不知道,自己与爹亲吻,竟会有这般的反应。
酥软、甜得心里都痛、浑身颤栗着,不管亲哪里都只觉得不够……待觉得没有气眼睛都发黑了,我才感觉爹的手滑过胸口的那种燥热。
用力推开爹,我赶紧翻身下床。
“三思!”
“师父他们说了今天来给我过生。爹,我可不要错过这一年才得一聚的好机会。”
闪身躲过爹伸来抓我的手,我胡乱裹着衣向后快步退出房去。
掩了门的房里,听得到爹恨恨的声音:“三思,你明明说就只把我摆在最前头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还是暗蓝的。屋外的小院里,雪铺了一地,白白的地面偶尔露出一角假石。墙边的那株梅花,也开得星星点点的红艳。寒冷的空气里,有着丝丝的清香。
一切,真的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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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历一一三年。
七月初七月份。
宜,祭祀,嫁娶。
忌,取鱼,安葬,畋猎。
我看着爹备好的衣,有些迟疑。
“爹,不能换套么?”
爹一边在腰间系着锦丝双龙玉,一边笑道:“三思,你穿就是了。”
我再看床头那套衣,还是不太想动手。
我长这般大,活了这么长,从未想过会有天穿这样鲜艳的衣服。
“爹,这个……漆漆黑大喜之日,我们穿成这样,好像不妥吧?”
“有何不妥?我便算得他家里长辈,这衣颜色也是给他图个喜庆么。”
爹的脸上,喜庆倒是真的。可我怎么总觉着,他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可任我想破了头,也找不出半点破绽看出爹要算计什么。
腰上突然一紧,我回神。爹已经穿好了衣正搂着我给我套外衣。嘴,靠在我耳朵边轻声道:“三思,你平日里总喜欢穿些素色的衣,今日这亮色上身,倒有些妩媚。记得小时,你曾穿着女孩儿的衣喝醉了大唱什么‘妹妹妹你真美,可不可以与你交个朋友’。当真听得我心里就闷,现在才知,原来是不想三思的样子都给别人看了去,听了去。”
我听得,脸上蓦地的热了。
我可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穿女孩儿的衣服还喝醉了唱些乱七八糟的歌来。
不过,假道士倒常一喝醉就喜欢爬上树然后对着天唱什么“我没那个命呀,为何没人爱上我……”
当下把脸别到一旁,道:“随你了。我……便穿这一次罢。以后可莫想我穿这么女气的衣。”
“好好好,就穿这一次。”爹的声音里,竟是喜得不得了。
我突然觉得不安起来。
漆漆黑自那次战事后,竟与师父及红鸾黄凤极为投机,还拜了假道士为记名师父,这些年更是常住一块,且在夜分的莽山里建了屋,平日修道参乾坤之真理,纳天地之精华。自灰溜溜过后,漆漆黑并不曾动过半分娶妻念头,却不想在莽山里修炼,因为碰巧救了只小兔儿精巧巧,被那巧巧一眼看上,日日上门来帮着家务,缝补衣服,扫地洒水,日复一日坚持不懈,倒也经过了这七八十年,终是打动了漆漆黑的心,前十日里亲自给我和爹送来了喜贴,要在今日取巧巧入门。
穿上衣,再梳好头,与爹相互仔细打量了番,一切妥当了,这才携了手施术往漆漆黑处赶去。
还好,在吉时前赶到。
远远的,便见假道士竟万年难得一见的脱了他宝贝得命似的破道袍,穿了身崭新的青衣道袍,头上别了支鹤玉簪,手里挽了银丝拂尘,突然有些仙风道骨模样的高声对我们叫道:“青古,姓伍的,快些,就等你们来了。”
我心里,不安越来越强。
不容我发问,假道士便拖了我急急往屋里去。
茅屋已经焕然一新,上座贴了大红喜字,一个香炉,三碟瓜果。再下,八仙桌边是张太师椅。两侧,则站了一脸兴奋的红鸾与黄凤。
再下手左边,化成矮实个头的笑得很温和的二十六七左右的男子模样的漆漆黑,着了一身大红的喜袍正与披了喜盖头,身上同样着了身喜袍的巧巧看到我们马上行过礼。
为什么只有一张太师椅?
我心里疑惑得很,想找个人问,可爹却自进了门便死死牵住我的手不松,漆漆黑他们只嘻嘻笑着,都不说话。
假道士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唤回我的神智,然后手里点了对尺来长的大龙凤喜烛插好,又点了三支香,一边对着高堂上的大喜字作揖,一边道:“我锦道今日双喜临门,还请各位先辈多多保佑他两个后人。”
插好香,假道士在太师椅上落了座。
“三思大人,尊上,快行礼啦。”
“尊上,三思大人,行礼,行礼。”
漆漆黑和红鸾黄凤在一旁大叫,便连巧巧都掀了喜帕子的一角看着我们抿着嘴笑。
行什么礼?
我才想着,爹却突然把我拉到堂正中站好了。
“一拜天地——!”
随着漆漆黑这一声叫,爹拉着我的手,突然用心语叫我:“三思,快作揖。”
“哦。”
我下意识的作揖。
“二拜高堂——!”
然后又是稀里糊涂的听爹的指挥作了个揖。
“夫妻对拜——!”
这次,则是被爹转过身对着他,然后互相作揖。
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
瞎米?
瞎米哩?
“礼成——!”
我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跳了起来。
“你你你——”我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抖着手指着师父,又指着爹,然后指着漆漆黑。最后又指向爹。
师父嘿嘿笑着,声音里竟有些幸灾乐祸。
“还杵在中间作什么?想挡着漆漆黑成亲吗你?”
哎?
我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乖乖被爹牵着站一边了。心里的不安,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漆漆黑成亲,怎么就成了我和爹拜了堂了?
无心漆漆黑行礼,我苦思这个问题。
从来,假道士和爹就不对盘,不是想着法儿气爹,便是拉着我说道修身闭关半个月一个月的不放。因此爹极是讨厌假道士,若不是碍于我情面,只怕早把他拆了骨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
好不容易等到漆漆黑礼成,爹拉着我在一干人的恭喜声里赶紧退出堂屋,去布置好的新房。
把门关上,爹不容我开口,便先道:“三思,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有什么事,明天,明天我再告诉你。好么?”
然后倒了两杯酒,一杯递与我。
白底蓝花的杯,清清的透明的酒。酒,竟有些奇异的喝下去便再不会分开的神圣。
我突然有些感动,亦有些……不好意思……
“好……”
总觉得,爹有些不一样。明明是已经看惯了的眉眼,明明是熟到不能再熟的气息,我竟然,竟然只靠近一点儿爹,心便跳得很快,脸也开始热。
有些颤抖的举起杯子,与爹手挽着手,喝了酒。
然后眼前一阵眩,背上撞上了软软的舒服的床铺。
“三思,三思,你总算是我的了。”爹激动得不住亲着我,这话里,有着大石落了地般的放心。
然后,亲上我的唇。
张开嘴,迎接爹的舌,然后交缠。
脸、手,脚,身上,无处不热,无处不在爹的手下变得火烧似的,渴望更多的抚摸触碰。
我伸手,在激烈的吻里扯着爹的衣物。爹,亦急得似是嫌麻烦似的,用力扯开我的衣。
爹的胸膛好结实,好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