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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很轻,手从贝尧的胸口移到腹部,再抚摸贝尧大腿内侧的嫩肉。柔软的皮肤让大叔的整个人颤抖起来,他眯着眼,粗糙大掌在贝尧手上游移,不时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
贝尧吓得一动不动,大叔变本加厉起来,手上的动作加重,贝尧吃痛,发出微弱的叫声。
叫声传到大叔耳朵里,他更加兴奋了,贝尧几乎能看到他眼里的亮光。那亮光太吓人,如同老虎看到兔子,一口就能把他咬死。
在阴暗的厕所的小隔间里,这样的人,这样的事,被强烈恐惧侵袭的贝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一脚踹开大叔,边套上裤子边往外跑。
教学楼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放学的同学早已回家,欺负他的人也在大叔来之前跑掉了。
天色已晚,渐渐暗淡下去,黑暗将要笼罩大地,光明在哪里?
我还能看到光明吗?
从未有过的恐惧正在侵蚀着贝尧,他一路没有停歇,从厕所跑回教室,拿起自己的书包,跑出校园,身后像是有百鬼在追他,他一路不停歇地跑到家。
当后背靠在门板上的时候,贝尧依旧心有余悸,心脏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着。身体被清洁工大叔摸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向来健康的胃,也开始罢工,突然抽痛起来,痛得贝尧不得不弯下腰,一阵阵的干呕。
第二十章 解救怂包
事后,温夜不放心,又去了一趟医院,到了后才发现贝妈妈已经出院了。
该死的贝尧,出院竟然不告诉他一声,亏得他放学后特地绕路跑了一趟。
第二天上学,温夜抵达学校后,直接站在贝尧班级门口堵他。
贝尧低着头,从温夜身边路过,一眼都没多看他。
温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曾经巴不得黏在自己身边的贝尧,竟敢无视他。
“混蛋,你没带眼睛出门吗?”昨天白跑一趟的事和刚才的事加在一起,温夜很愤怒,揪住贝尧的书包把手,硬生生地把人从教室里拽出来。
贝尧意外地张大嘴巴,呆呼呼的表情,显得有些可爱:“啊!学长,是你啊。”他不敢再叫温夜阿夜了,怕惹得温夜不开心。经历了一些事后,贝尧学会了自知之明。
贝尧竟然叫他学长!
他不是说过这么叫会让他想起讨人厌的徐正吗?这人怎么这么善变啊!
温夜双目喷火,没好气地问:“怎么?才看到我?”
贝尧点了下头,立刻就被温夜挥拳揍了一下。他摸着脑袋问:“你找我有事吗?”
一句话把温夜问住了,他无法直接表达出对贝尧的关心,因为他根本不想让这小子知道,自己在关心他。温夜又揍了他脑袋一下,不过这次很轻,他冷哼道:“没事就不能来吗?再说了,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贝尧也是这么认为的:“哦,那你找谁,我帮你叫。”
“……”温夜握紧拳头,极其认真地思考很久,要不要再揍贝尧一下。见他两手都抱在脑袋上,心软了,把举起的拳头放下,“他还没来,我先走了。”
贝尧没有留他,也没有与他多话,低着头走回教室。
温夜气得不轻,觉得自己就不该突发善心,贝尧这个臭小鬼过得怎么样,现在状态是好是坏,还有贝家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夜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除了冲贝尧发火,他没做任何事,却在无形之中帮了贝尧一把。
张磊忠在看到温夜的瞬间,就吓得钻进桌肚子里,他还以为是贝尧跟温夜告状,温夜替他报仇来了呢。
贝尧没注意到这些,自有注意到的人。李小航将这些尽收眼底,直接拍着张磊忠的桌子跟他说,贝尧是温夜的小弟,由他罩着,以后谁要是敢欺负贝尧,那就等着瞧吧。
张磊忠信以为真,他本就是没有脑子,只会欺软怕硬的主儿。再见到贝尧,张磊忠就绕着他走了,生怕哪天贝尧把以前的事抖出来,温夜来找他算账。
李小航的谎言很容易识破,怪就怪张磊忠太怕温夜了,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那个比石头还要坚硬的拳头,所以就会忽略一些小细节。
为此,李小航特地跑到贝尧跟前邀功,贝尧不赞同他的做法:“温夜又不是我老大。”
“你这个死脑筋,你这么说,就没人敢欺负了。”李小航用食指戳贝尧的脑门,“再说了,你出事温夜肯定会帮你的,上次阿姨的事,我看他挺关心你的,说不定他改变主意想收你做小弟了呢?下次看到他,你再跟他提,我保证他会同意的。”
贝尧万分笃定:“不会的,他讨厌我。”
两人在这件事上意见不一致,反正张磊忠不再找茬的目的达到了,至于其他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贝尧在经历过一系列的打击后,生活看似归于宁静。白天上课学习晦涩难懂的知识,晚上,贝妈妈在家,两人交流几句就各做各的了,贝妈妈不在家,贝尧写完作业便睡觉,一晚上说不到一句话。
双休的时候,贝妈妈除了做饭,基本都坐在电视机前。好几次贝尧发现贝妈妈对着广告发呆,手腕上的伤口虽然隐藏在衣袖里,可对于这对母子而言,便如刻在心上。
这一页没那么容易翻过去。
贝妈妈心事重重,做事心不在焉。贝尧也是如此,欢脱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沉静下去,压抑的环境让他变得安静寡言,有时候想要大哭一场,泪腺却像被堵住,怎么都哭不出来,心里愈发憋得慌,胸闷,难受。
清洁大叔怪异的眼光让贝尧做了几晚上的噩梦,很快便因为繁重的学业被抛之脑后。只有偶尔在校园里碰上大叔时,贝尧才会想起那令人不舒服的触感和目光。
打扫教室的值日表转了一圈,又轮到贝尧课后值日。
打扫完教室,贝尧突然想上厕所,他把书包放在教室里,朝厕所走去,粗心大意的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站在小便池前,拉下裤子拉链放水,当他尿完准备拉上拉链的时候,后背忽然贴上一具炽热的身体。
贝尧受惊,看到的是一张笑容猥琐的中年男子的脸——清洁工大叔!
一只河蟹打从此处路过》///《
总而言之就是大叔帮贝尧撸出来了
大叔的脸上有多少兴奋,贝尧的脸上就有着是他十倍量的恐惧。
当大叔的手企图强行进入那里的时候,贝尧绝彻底望了。
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厕所,为什么这种事要落在他头上,为什么上天给了他一个打击不够,还要给他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日子还有尽头么?他,还能看到光明的那一天吗?
贝尧绝望的闭上眼睛,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将来针对他的那些流言蜚语。
老子跟□□跑了,老娘被强|奸后自杀未遂,儿子被男人猥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为什么作为受害者的他们,却要经受人们给予的无尽折磨?
活着,对于他而言,还有意义可言吗?
万念俱灰时,厕所门被一脚踹开,逆光中贝尧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温夜一步步走进厕所,身上充满煞气,他什么都没说,惊诧连一秒钟的短暂停留都没有,迅速被狠戾所替换。
温夜右腿飞起一脚,大叔被他从贝尧身边踢飞,贝尧什么都没看清,胳膊上已经被喷了一片血。
温夜走过去,鞋底重重地落在大叔的脸上,他连踹了七八下,愣是的把一张完好无缺的脸,踹到血肉模糊。
大叔捂住脸痛叫,温夜转而攻击他的下半身,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连续踩踏,蚀骨的痛让他边哭边求饶。
温夜像是听不到那凄厉的惨叫,一脚比一脚重,直到把人踢晕过去,才转头对贝尧吼:“发什么愣,还不穿衣服!”
嘴巴里的内裤被取下来丢掉,手上的绳子被温夜解开。
贝尧全然听不见,也感受不到似的,目光呆滞地看着欺负过自己的大叔。上一秒还是一个完人,现在的他,五官分辨不出来了,□□流着血,人像是弓箭一样弯曲着,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喃喃求饶声。
贝尧的脸上没有同情,没有惧怕,他眼睛睁着,一眨不眨,呆呆地看着躺着血泊里的人,又看看赤果果的自己,再看看凶神恶煞的温夜,低声自言自语起来:“这是真的吗?”
血腥味不停地萦绕在鼻尖,伴随着厕所里的臭味,让温夜非常不爽,他看着贝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