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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处柴屋里一个小小的身影,阮府上下都无分毫动静。远在从福园的陆子昂手中接过锦囊,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阿婉人在哪里?”
“当然是在阮府。”柳寒烟轻呷了一口茶,抬头笑盈盈地看他,“阿婉姑娘说,凭了这个来求陆公子,公子定会答应。不知先前和阿婉姑娘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
陆子昂这样说的时候,一旁的李千年暗暗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却仿若未觉,温文儒雅地待柳寒烟道:“信物虽然没错,但我希望能由阿婉亲自来与我说。”
柳寒烟哂笑:“如果不是不方便行动,阿婉姑娘会让我代劳吗?陆公子是聪明人,我们不妨开诚布公。阮府里丢了些东西,少爷怀疑是阿婉姑娘盗的,因此将她囚禁了起来,这样做也不过是因为境遇困难才做的万全之策。只要陆公子可以允诺帮阮家一臂之力,等难关稍缓,自然也会将阿婉姑娘给放出来。”
这是在威胁他吗?陆子昂眉心微微一蹙:“这件事我会考虑,还请柳姑娘先回府,最终做下决定,自会上门拜访阮公子。”
“那是最好。”
柳寒烟起身告辞,不多久,客厅中便只留了两人。
一直在旁噤声不语的李千年终于按奈不住:“少爷啊,阮府如今只是强撑着外头的那一个空壳,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商道上的人对他们是避之不及,你不会真的打算……”
陆子昂轻轻突出一口气,有些无奈:“李叔不是说过,不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全力支持的么?”
“那是因为自你回陆家后,不论什么事都处理得极是妥帖,由你掌管陆家基业,我……很放心。”李千年被他一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与那个阿婉姑娘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难道还真的拿陆家的整个基业这样开玩笑地搭进这一场赌局不成?”
“既然说是赌局,那不正是输赢未定的么。”陆子昂淡声打断他的话,“你只说万一赌输了会怎么样,可有想过万一赌赢了呢?”
李千年当真无言以对。要是真的是这样简单的一次赌注,陆子昂前些时日也就根本不需要同阮慕白玩太极周旋了。他们都明白,这个泥潭很深,一着不慎,就足以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那个似是与陆子昂很熟的那个阿婉姑娘,他不免暗暗记上了心。
陆子昂似是烦躁李千年的滋扰,独自回了书房。
淡淡的墨香扑面,虽然茶水淡雅,但是仍不由地扰得心神一乱。
既然能托柳寒烟将锦囊交到他的手里,那就表示她现在至少没有受太多的虐待。但是以阿婉这种好吃懒做的性格,就算关个紧闭,那苦头恐怕也由她受的了(和尚不得不说,陆童鞋乃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当初把锦囊交给她,也是因为怕她在阮慕白这种精明人的手下吃了苦头,现在她既然到了不得不把锦囊打开的地步,显然是遇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事……
轻轻的一声叹,有些苦恼地翻开了书籍下头压着的一封书函。
根据前头到手的消息,阮府的情况的确有些糟糕,如果不是因为阿婉的关系,这个所有人认定的火坑,他根本不会想要去插手一步……但是话说回来,可以让阮府度过这次难关的,除了他们陆家,恐怕就只剩下金陵唐家了,但要唐家相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是不知道唐三少明里暗里对付阮家的手脚,阮慕白如今被动,很大原因是因为下手过慢。唐青墨的雷厉风行在圈子里素是出了名的,一个病秧子能把产业做到如今这样大,不得不说让人叹服。
如果这个男人总是抱了一副利用阿婉的心,他实则对这个三少爷还是颇是赞许的。
其实,在看到锦囊的一瞬他就已做下了决定,只是这样一来,恐怕陆家的帐房,也可能会产生亏空了……
他向来做事求实求稳,如今忽然闹了这么一出江湖救急的戏码,别的倒都不怕,只是一想起回到洛阳后那一堆的老头极可能会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陆子昂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本坑有回暖迹象,和尚甚感欣慰。
请亲们低放贵手,留个爪子,让和尚也知道多少人回归了小和尚温暖的怀抱~喵~
据说和尚发誓没有万不得已,再也不停更了,嘤嘤嘤嘤。
停更伤神伤身伤人气,更加是叫人伤心透顶,肝肠寸断。和尚尊滴爱乃们,不要抛弃和尚~归来吧~
大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世界因你而精彩~~~~~~~~~
50
50、第47谋 一份合约 。。。
三日后。扬州城门一辆马车刚驶入城中,就被人一把拦下。
车里的人伸出一只手,轻轻捋起车帘,阮慕白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只是出城办了两天事,没听说出入境也需要通牒了啊。”
“阮少爷,我是陆家的下人,我家少爷找您几日了,不知现在有没有空?”
陆子昂?眉心轻轻一挑,阮慕白将车帘一放:“带我去。”
马车一路跟着前头走,他的心里不由也是多了一丝思量。路过阮府大门的时候,视线若有若无地在门口一晃,眼里的异样也是一闪而逝。其实本来回了扬州,第一件事是想回府看看。
那日账簿失窃之后,当晚他喝了极多的酒,第二日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屋。金泸一早跑来,跟他说附近望川镇上有他们等了很久的一批货物,于是洗漱后又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事实证明那批货到的正是时候,虽然比不得当初在战乱中损失的那么多,但多多少少稍微弥补前头亏空下来的一角。事情总归是需要循序渐进,醉过一晚,倒叫他清醒上不少。只是千金府的那本册子,依旧是一个关键。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叫他的眸色不由几分复杂。
他不在阮府的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过得怎么样了。
正想着,前头也已经到了地。阮慕白下了车,抬头看了下茶楼的匾额,只见“落鹤楼”三个大字。
到阁间的时候,陆子昂早已经在里头等着。
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旁边是女子滢滢弹奏的古筝乐曲,走入的时候可以感觉神色一新。
李千年坐在陆子昂旁边显得脸色并不好,连阮慕白进来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招呼。陆子昂只能无奈地看他一眼,遥遥向阮慕白作了一揖:“阮公子出门在外,让我好等。”
“陆公子客气。”阮慕白尤记得先前李千年虽然待他也不客气,但好歹常规礼数齐全,这一时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不由有些诧异。施过礼后在旁边的座位上一作,斟上杯茶,饮入口中消了几分长途跋涉的干燥,微微一笑,问:“陆公子这么急着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他的这副态度倒似是毫不知情,陆子昂不由看了他一眼:“关于阮家同千金府的这桩生意,陆家准备介入帮忙。”
送到嘴边的杯盏闻言一顿,阮慕白眼中难免也露出几分诧异:“陆公子果真愿意帮忙?”边说着,眉心反而微微地蹙了几分。陆子昂能接管陆家,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沉稳隐忍,这个当口突然改口,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陆子昂微微一笑,不禁带上几分讥讽:“阮公子的手段如此,我这么做不正合你意吗?”顿了顿,将桌上一早搁好的一个信封徐徐移到了阮慕白面前:“这个信封里放着我们陆家广丰号的银票,里头还有一封合约。只要阮公子签下这封合约,这里的银票就可以由你随意支配。”
阮慕白打开信封,取出所谓的合约一看,眉心蹙地愈发紧:“所以这就是陆公子的条件?”
“正是。”陆子昂的折扇轻点桌面,语调平而无波。
上面白字黑字写得清楚,但一个“不”字,险些从阮慕白的口中落出。陆子昂写的条约其实并不过分,如今陆家接济阮家,出钱出力,有多余的物资都可以市价三成的价格转售。与此相对的,若阮家完成与千金府的交易,所有借款按相借高出一成的利率相还,并且自此之后每与千金府做上的交易,必须按一定比例转予陆家承办。
如果放在往常这些的确是狮子大开口的价码,但现在明眼人都知道,这样放长线钓大鱼的举动,无意是把自己硬与阮家绑在了一条船上。可以一起安然到岸自然是好的,万一到不了,就是一起鱼死网破的结果。这种事情不论从哪方便来说,都是不智的选择。
阮慕白本来不明白陆子昂为何忽然会有这样决定,但看到第二个条理时,他显然明白过来。
这个男人要阿婉。
就是这一条,让他原本根本不需要迟疑的选择忽然有些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