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买卖的就是做买卖的,什么事都精打细算。阿婉腹诽。
阮慕白一低头看到一张显然耷拉下的脸,伸手捏上一把:“怎么,恼我打扰到你和唐三少独处的时间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阿婉瞪他一眼:“是阮少爷把我当棋子耍习惯了才对。”说着,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想是这阵子相处久了,阮慕白对她的举止总是习惯性的亲昵。
“唐三少到底有什么好的?”阮慕白微微笑着看她一眼,“难道我不比他更引人吗?在我身边呆久了,你怎么还一直想着他呢?”
阿婉顿时气结,一声低吼:“我到底什么时候一直想着他了?”
阮慕白分明淡然的神态,不知为何让语调间露出几分调侃的味道:“你如果真的还想多呆一会,回头我让阿哲再送你回去好了。”
“我都说了没那回事!”
“不然你怎么就这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我哪不高兴了?”
“脸上都写着呢。”
“……懒得跟你说!”阮慕白的嘴上功夫一直是阿婉的痛处,不是没试着跟他顶嘴过,但是他的语调明明是平平缓缓的温和,可是不知为何反而更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感觉。
阿婉扼腕。回头时一眼瞥过苏哲,发觉他在角落一缩,这种抱着身子懒洋洋的姿态让她不由想到富家院子里的老爷闲闲散散看大院唱戏的情景。无比默然。
两人一不说话,周围就都静下了,一时只剩下外面雨打在马车上的声音,斑驳陆离。
又驶了一段路,马车这才停下。
阿婉跟着阮慕白一前一后地下了车,外头早有人急急忙忙地上前来替他们撑了伞,后头苏哲也不紧不慢地跟上。
阿婉抬头看上一眼,见是一处戏园子,“广春苑”三个字的字迹已经有些破碎,长年累月地风吹雨淋,上面的漆渍已经旧了,色泽有些黯。
在门口的时候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转而叫好声不绝,刚进去时就觉得身子一暖,伴着几分茶酒的香气。看得出来,这里的生意也是颇好。
“阮少爷来了,这里请。”刚进门就迎上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粗布短衣,点头哈腰地一阵,不是把他们往正堂里引,而是带着走向一侧的偏门。
这时才留意到广春苑里的布局分外古怪,乍眼看是古色古香,但是两边各落了一道侧门,道旁竖了墙。刚进大门的人分毫注意不到这两侧的情形,只有分外留神才会注意到这毫不起眼的两条道子。
阿婉一边走一边细细地琢磨着,转身时无意中抬头一瞥,恰好看到戏台上的那个戏子目似秋水,分明隔了很远,然而一颦一笑的婀娜动人之间,似乎那道视线却是飘忽地轻落在她的身上。
一入廊道那抹视线就彻底地割断了,阿婉恍惚间回过神来跟着他们走去,满脑子挥不去那道视线的残痕。
不知为何,却感到分外熟悉。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ǎ瞟滓弧拟喽趓z感忄青奉~^o^~南犬= ̄ ̄=
mz。mp4d。
因画了戏妆,她只这样远远一眼又看不清,这时只能讷讷。到底是什么人?
小厮带他们到了一处厅堂,各自上了茶水,就先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阮慕白纤长的指掂起茶盖,浅浅地抿上一口,举止说不出的从容优雅。
阿婉的视线却是落在周围,心下诧异。
外表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小小戏园,进来之后居然是别有洞天。高楼雅阁,古廊蜿蜒。进园的时候以为只是占了一片小小的地,没想到进来之后居然如此宽阔,这样一想,周遭一片密密麻麻的店铺小楼,居然也只是为了这后面一地奢华深园做下的布景。
心下琢磨着,看阮慕白的眼神就更加的古怪了。
这人分明是来金陵区区几个月,连她都不知道的地方,他怎么会来地这样熟门熟路?
阮慕白留意到她的视线抬头,稍稍一愣,正要说什么,遥遥来了个小厮通传道:“阮少爷久等,蝶衣姑娘已下了堂子,马上就到。”
蝶衣姑娘?阿婉哑然。这阮慕白千里迢迢不惜想尽办法脱身,居然只是来这里——找女人?
阮慕白看着阿婉眼里渐渐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却也只是轻抿了下嘴:“对了阿婉,说起来那个蝶衣姑娘,跟你一样也是姓‘林’呢。”
“姓‘林’很稀罕吗?”
阮慕白笑笑:“不,我只是随便说说。”他的视线一抬:“哦,来了。”
其实也好奇要阮慕白这样看重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阿婉也当即转过头去。
起初只是遥遥的一声碧衣,从曲折蜿蜒的廊道里渐渐走来,虽然隔地远,然而仅是一眼却莫名有种芙蓉出水般的淡雅感。过了一小会来人便也走到了门前,抬步走入,一双含杏明眸盈盈落过堂里的几人,在阿婉身上分明轻顿了几下,却是媚而不妖地一笑:“蝶衣刚在台上不便下来,让阮少爷久等了。”
这样的一张脸,莫说是男人,连女人看了,都不免要怦然心动。细致皎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朱唇含丹,粉黛施地极淡,但是却不觉得素丽,而是在一身青柳色的单衣间,愈发如出水的青莲,美至脱俗。
阿婉从她走入屋的第一刻起,就完完全全地僵立在那,丝毫动弹不得。
刚才在戏台子上唱戏的就是这个“林蝶衣”,难怪会让她有这种分外古怪的感觉。
阿婉硬生生扯紧了自己的衣角,闭眼深深地呼了口气,才忍住一把把这个人扯走暴打一顿的冲动。
什么林蝶衣“姑娘”?话说林初容你这个该死的妖孽什么时候可以给她安分一点!?
看着自家兄长这副叫人爱恨不能的模样,阿婉碍于有旁人在场,终于忍住没有当场暴走。
乔装改扮也该有个限度!
男扮女装实则都是很容易识破的事,然而偏偏林初容本就男生女相,平时举手投足间不见媚态,才叫人分毫不会往那方面多想。这个时候他一身女装,言谈间有意识地加柔了声腺,吐字珠圆玉润,加上戏台子上的那般身段一摆,举手投足间分毫不显做作,反而分外的温文得体。而他的那一张脸,在青丝明铛之下,绝代风华。
“这位就是阿婉姑娘?”好死不死的,林初容面上露出一副这时才留意到的模样,含笑转向阿婉。
你信不信再装模作样我马上就揭穿你?阿婉心下咬牙切齿,面上却只是硬扯起嘴角笑了笑:“林蝶衣‘姑、娘’,幸会。”
她在“姑娘”两个字上顿了顿,并加上了重音。
林初容自然明白她有意的调侃,却只是浅浅地点了点头,然而眼角间露出一两点的笑意,又分明是玩弄的。
阿婉忿然。
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ǎ瞟滓弧拟喽趓z感忄青奉~^o^~南犬= ̄ ̄=
mz。mp4d。
从村里再回金陵后就再也没见过林初容,之前并不是没问过阮慕白,然后那人只告诉她说林先生有要事在身,已经离开金陵了,具体上了哪里,却是不知晓。
而现在,这个理应已经离开金陵的人居然以这副尊容出现在她的面前?阿婉胸口憋气的很,却只能这样干站着,心里却是不悦地直嘀咕:“林初容啊林初容,好端端地扮起了女人,你还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阮慕白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思,这时只是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搁:“蝶衣姑娘,几个大人可都到了?”
“是,都到了。”
“那……带我去吧。”阮慕白起身走了两步,转身看一眼阿婉,温声道,“阿婉,我有要事要办。你如果觉得闲散,不妨去前头看看戏。”
阿婉正要应“好”,却听林初容道:“叫阿婉姑娘一起去吧,回头如果阮少爷还要放手办事的话,阿婉姑娘迟早也是要知道的。金缕阁的事,反正阿婉姑娘也并不是外人。”
闻言阮慕白看上阿婉一眼,稍稍思酌:“……也好。”
旁人看来,林初容所说的“不是外人”,是指阿婉同阮慕白如今明面上的亲密。然而阿婉知道,其实他只是在说自己同他的关系。这时她呆呆地愣然在那,也并不是因为被接纳了而受宠若惊,实是因为林初容轻描淡写说出的那三个字——金缕阁。
怎么也没想到,富气逼人的金陵之中极不显眼的一处戏园背后,藏觅着的居然会是堂堂千金府旗下“七楼阁”之一的金缕阁?
周围的富丽堂皇在一时之间,突然显得分外扎眼刺目。 【新回忆mz。mp4d。手打团】
作者有话要说:蠕动。。。花花没前两天给力了哦,和尚手执小皮鞭噼里啪啦一顿挥~!就快上月榜了,要给力啊~!!
本章妖孽容出来了(笑眯眯,这个外号是评论区的读者亲取的,和尚觉得不错,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