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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墨的沉默让阿婉一如既往地苦恼。过了许久,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识大体地退下,他却忽然开了口。
“半年。”
“什么?”
没头没脑的话让阿婉一时微愣。
“我只要半年的时间。”唐青墨深邃空灵的眼缓缓抬起,叫人分毫看不出他的心思,“到时候,离开了阮慕白,我接你入唐园,如何?”顿了顿,他的话显得不紧不慢:“当然,前提是,在这期间你也需要——配合我。”
阿婉哑然。
听这语调,这个人对阮慕白,果然是要搞些什么动作的。
眼中困惑的神色一闪:“三少所说的‘配合’是指……”
“两耳不闻,两眼不见。你依旧是阮慕白如今‘最迷恋的女人’。其他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于是阿婉哑然更甚——言下之意,这个所谓的“动作”似乎早就已经开始部署安排了。
会是念词吗?
不知为何,一想到念词,她的心思总是会活络地想起那天来紫园看她时,念词身边带着的那个叫莫忘的男人。
这个人会不会也是唐青墨的手下?
不过她感到最古怪的无非是——唐青墨既然一门心思把她安排进了阮慕白,好不容易如今“得宠”至此,他居然反而只要求她装傻充愣?对于唐三少的手段作风她早就有所耳闻,如今这样的“仁慈”在她看来不知为什么反而更像了“不怀好意”。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阿婉再看一眼唐青墨毫无破绽的神态,讷讷地这样想。
“怎么,不愿意?”
冷不丁听这么一句,还未反应过来他的“不愿意”指的是离开阮慕白、入唐园还是循规蹈矩地配合,阿婉走神间一机灵,下意识已经点头连连地应下:“愿意!愿意!哪能不愿意呢!”
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不在焉,唐青墨这时揉了揉因劳累隐约作疼的太阳穴,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她到底听进了几分,言语间有些疲惫:“过两日如果阮慕白要暂回扬州,有可能的话,你还是不要与他同行比较好。”
阿婉略显诧异:“阮少爷要回扬州?那边的情况真有这么严重吗?”
唐青墨指尖的力道稍稍松下:“你不需要过问这么多。叫你留在金陵,就好好地呆着。”
混蛋,这说了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阿婉心里正不满地腹诽,忽然听到门外依稀有些嘈杂。
先是一阵隐约的步声,转而唐瓷的声音就隔了门传了进来:“啊,阮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阮慕白?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阿婉听得心头突兀一跳,然而那万分熟悉的声音分毫不漏地落入了耳中:“本见下雨了,担心阿婉所以特地来接她,不想来了后才知道,家中女婢居然还特地受了唐三少的待见。”一听就是温和含笑的语调,然不知为何,本来关窗时就袖子上落了几点斑驳的水,这时候愈发觉得有些冰凉了。
只是更显冰寒的却是唐青墨的语调,虽然扬高了,却仿佛霎时降低了温度:“唐瓷,请阮公子进来。”
房门再次被打开,阿婉回首看去,只见阮慕白身上披了一件银白色的披肩,依稀沾湿了几点。脚下的靴子周围在踩上的一瞬染开一片水痕,周身带着些外面雨水的湿气。这时候他站在雨帘密布的帷幕之前,莫名清远。
然而这一时他却是一笑,这样的神色,把所有的淡薄遗世,都衬地一如错觉。
进屋后那修长的桃花眼在地中央的残骸上轻描淡写地一瞟,转而视若不见地走近了,娴熟地把披风解下盖在阿婉的身上,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前额,将散落的青丝拢顺在了耳畔:“如果早知道会下雨,也就不叫阿哲带你来了。如果回去的路上着了凉,那可就不好办了。”
阿婉感到身上一暖,也是习惯了地随着他摆弄,闻言吸吸鼻子笑了笑:“我哪这么矜贵?”
“再不矜贵,好歹也是我的女人。”阮慕白的一笑间总是有种淡然舒雅的感觉,这时才记得同唐青墨招呼,“唐三少。”
唐青墨的视线落在他的举动上,也是微微点头:“阮公子。”
“湖中走失之后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没想到三少还会记挂我阮府的一个小丫头。”
“阮公子严重了。”
“阿婉这丫头平时就毛手毛脚,不知可有搅了三少的雅兴?”阮慕白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地上的残骸,温文谦和地勾唇一笑,“最近我一直陪着阿婉也没空暇,只是听闻三少家中的事……”
“这事,阮公子就无需操心了。”
阮慕白的言语尚在耳边,旋即是唐青墨愈发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阿婉不禁困惑。莫不是唐青墨家中也出了什么事,不然这个人想也不会平白无故来漱斋听曲解闷,更甚于大发脾气。
阮慕白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笑而过,便是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我自然也是相信唐三少的威信与地位的。府上的马车还在漱斋门口候着,我也就先行告辞了,改天再与三少品茗。不过有一句话还是得告诉三少的,虽然知道阿婉与三少颇有交情,但——她现在毕竟是我阮府上的人了,有时,还是需要避避嫌。”
言语过后轻轻地揽过阿婉,带出门时门口的人早已备好了伞,渐渐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其实阿婉本也想告辞,然而阮慕白最后的那一说,愣是让她没再说出半句话来。
唐青墨的视线随着他们的离开越行越远。眼前的景象仿佛一直滞留在阮慕白搁在阿婉肩畔的手上,眼中的神色一时恍惚:“这个人他……”
那样的动作,始终是过分温柔了。
真的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的吗?
唐瓷站在门口把里面的对话听了个周全,这时进了屋子有些忿忿:“阮慕白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说话。少爷,我们的安排不都落实好了吗?只要阮慕白回扬州就……你为什么不让那个阿婉跟着他去,那样于我们的安排不是反而更好了吗?”
“唐瓷。这不该是你干涉的事。”
一句过后,就没了下文,似乎只是叫他不必再说下去。
唐瓷眼中微有几分古怪:“少爷,你不会是,真的喜 欢'炫。书。网'上这个丫……呃,阿婉了吧?”
问话过后依旧是静默,唐青墨的指尖绕着一条素白的巾帕,他的视线落在上面,却是淡淡的:“你问的有些多了。”
唐瓷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白绢子,随意在街上看到,是自家少爷不会正眼多看上一眼的,连上面的做工,也完全没有唐家绣庄里普通绣娘的精制。
正因此,才让他不得不琢磨。
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ǎ瞟滓弧拟喽趓z感忄青奉~^o^~南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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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村落里回来后,唐青墨就吩咐了人洗干净这块巾帕,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东西,总觉得自家少爷分外宝贝得紧……
窗外的雨一滴一滴地垂落,愈发地淅淅沥沥。
作者有话要说:和尚归来,老规矩,先更后修~
于是亲们老规矩,继续给力~~!
今天排球赛打了一整天,早上8点到下午3点半,连续5场……远目。话说学校的领导们你们到底是多么有激情才想起这么虐人的玩意来整啊……现在我是走路姿势都保持僵硬态度,估计很有可能一百年不动摇。。。和尚果然是杯具。
困到死,坚持先来爬完文,可有表扬否~笑眯眯
ps。顺便表示下,看到各位亲们自发投票的现象,和尚小囧一下,果然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 =! 人人都有拥护者呀……
21、第21谋 别有洞天 。。。
同阮慕白一道出了门,阿婉才发觉外边的雨果然是下地倾盆。
阮慕白一路护着她到了漱斋门口,搀她上车后也收了伞躬身上来,阿婉进马车的时候发觉苏哲已经一早坐在了车里,见她进来只是微微一笑:“阿婉,与唐三少叙旧叙完了?”
这种笑容让阿婉浑身打了一机灵,干笑两声不知怎么回答。回头看阮慕白,发觉他的肩上已经湿了一片,微微出神,才想起刚才这人似是把大半的伞留给了自己。
阮慕白一回头留意到阿婉的视线,也瞥上一眼,说:“不碍事。”这时语调一高,吩咐道:“出发吧。”
听一声命令,马车当即碌碌地向前驶去。
苏哲一直抱着身子缩在角落,这时闷声闷气地开了口:“少爷,是去那里吗?”
阮慕白淡淡地“恩”了声:“今天是堂会的日子,家里的几个老头看的紧,也只能借此出来了。”
阿婉这才明白阮慕白果然不是专程来接她的,只是以此找了个借口,看来还是有要事要去。
做买卖的就是做买卖的,什么事都精打细算。阿婉腹诽。
阮慕白一低头看到一张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