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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一把抓过,等回过神,唐青墨已经把一些伤药一股脑抹在了她的手臂上,顿时清清凉凉的一片。阿婉傻眼:“唐少爷,省着点用啊,福老伯的存货也不多,你的伤口也还要换药呢。”
唐青墨头也未抬:“不需要了。”
阿婉那时也没有理解过来唐青墨那句“不需要了”的含义,只是那天经这样一吵嚷,两人顿时成了全村瞩目的焦点。从住处到厨房这样小的一段路,阿婉只是去端下晚饭,也可以感觉到村里人明里好似路过,实则偷偷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的视线。
等唐青墨吃过饭,她再次端回厨房的时候,终于被阿汉偷偷拉到了角落。
“阿婉,你相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看他的表情,还真像是做贼。
阿婉默然。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还死脑经地认为她和唐青墨是那啥关系的,恐怕也只有阿汉这样单纯的唯一一个了……想了想,她尽量用了自己能用的最简单也最贴切的形容:“他啊,是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人。”
话说完,她分明看到阿汉眼里的一些好奇顷刻化作了崇敬,顿时默默抱着刚晾干的衣服往屋里走去。
或许在阿汉这样的人眼里,“皇帝”这个词都未必比“有钱人”还要来得辉煌。
回屋的时候,唐青墨已经睡下了。
阿婉站在门口直盯盯地看着他甚是自觉地留下的半张空床,内心无比挣扎之后还是躺了上去。也不知唐青墨是不是习惯了把她当枕头耍,总是觉得他好像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才能睡地安稳。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三天,村里又忽然来人了。
阿婉这时才真正明白过来,那天唐青墨会说伤药不需要了,也知道了为什么当时他会跟那个红衣男人说,去唐家取债款只限在三天之内了。
其一,村里人少与外界接触,因而不知道金陵。
其二,红衣男人家的老爷是商道上的人,比不得孤陋寡闻的村民,是识得唐青墨的,于是显然成了他们回去的唯一倚仗。
其三,在深山野林谁也不定会否发生什么事,落难的事又偏是万万叫不得这些人知道的。
所以,唐青墨才会巧用“讨债”一说,一方面既解决了村里的问题,另一方面又等同是借这些人给唐家带出了消息。是一举两得的事。
村口落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被村里人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阿婉跟在唐青墨身后走着,遥遥看上一眼这人的背影,抿了抿唇角,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本来还以为他是真的帮了村里的人,没想到其实一切都是他顺水推舟的一次利用。短短的时间里,可以考虑地万分详细,应该说他不愧是“唐三少”吗?
阿婉暗暗撇嘴。所以她才最讨厌商道里的男人,一个个精明势利。
来接唐青墨的人,那个书童首当其冲。看他的样子,那天事后也并没有被那些行刺的人给伤到,再次见到自家少爷,几乎是一副热泪盈康的神色。
阿婉看着他把唐青墨扶上马车,忽然回头沉着眸看她。她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却听他别别扭扭地说:“这几日来辛苦你了,我叫唐瓷。”
愣了愣:“我叫阿婉。”
这时车帘又捋起,车里的人低声说了什么,唐瓷神色古怪地看上阿婉一眼:“少爷让你上车同行。”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能和唐三少同车并行,就算是对商界里的贵族而言也是无上的荣耀。
阿婉正琢磨着要怎么推辞,身后冷不丁地落来一句浅浅淡淡的话语:“看来唐三少也很喜 欢'炫。书。网'‘我家’的阿婉姑娘呢。”着重的,还把“我家”两个字的音咬地分外清晰。
阿婉回头,看到眼里落入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苏哲一身宽意轻飘飘地落入了视野之中,悄无声息地到了她的面前,盈盈一笑:“劳烦唐三少挂心,我家少爷已经派我来接阿婉姑娘回府了。”
顿了顿,车厢里落过轻若未闻的一声“恩”,帘子一落,只隐约在风中微微一摆。
唐瓷坐上车前,吩咐一声,车夫便调车头驱动了马车。
阿婉感到一片尘土微微迷了眼,忽然身边一暗,是苏哲站在了身边,虽然同是站在她身旁目送,但话语分明是说给她听的:“阿婉姑娘这几日过得可好?少爷他可很是挂念呢……”
听这话语,阿婉不由抬头看去,但是苏哲始终看着远处的滚滚风尘,侧脸上落了一抹弧度,分明又猜不出他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和尚昨天龙体欠安……再次生不如死挺尸一天,所以实在没命更新,大家要原谅我呜呜呜……
小事件告一段落,终于要回金陵了嗷嗷嗷。
对于说那啥知道金陵在哪与不知道的问题(… …!这话似乎有些绕),总结一下就是,村民多是不与外界接触,也只最多在“门口”那市集走动也不需要多去关心别的啥东西,所以就没了解过金陵在哪里。那个红衣人家的老爷是商道上的人,所以就认得唐小墨这鼎鼎大名的娃,所以商人肯定也知道金陵的嘛……请给力地留意,不知道金陵在哪的是村民,知道的是外来人员,这样说应该就可以清楚了吧……
捂脸,不许说和尚强词夺理,和尚怎么想都觉得很通的说 T…T
呼吁啊呼吁,考据党退散,退散~~和尚小心肝内个颤。
本文目前来说还是种田慢慢种着的,不过铺设都差不多了,很快情节就都出来了,因为本文没意外(指人气急剧惨烈),是应该会比较长的,所以,开头慢热稍微包涵一下,有时候特别赶剧情,味道就没了……
后文的情节请坚信,一如既往的曲折缱绻纠葛缠绵,但是还是要坚定不移地坚信和尚走的是“一个亲妈不动摇”路线一百年~!!!
16、第16谋 春光乍泄 。。。
五日后,当阿婉随苏哲回到阮府已是傍晚时分,阮慕白并不在府上。听下人说,似是东城的徐老爷设了宴,邀了金陵所有的商界名流。
“你失踪的这几天,少爷为了找你可是花足了心思,回去吃过饭后就好好梳理一下,少爷应该晚上就会回来了。”苏哲临走前,不忘丢下这样一句话,顿了顿,又补充说,“少爷最近心情不大好,你既然住在阮府里,有时候也总得派上些用场。”
说完,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就走。
阿婉一个人站在寒风里咂摸了一翻,哑然。派上些用场,她还能派什么用场啊?
浑身腰酸背疼,本来就有伤在身,加上这两天沿途的奔波,她感觉整个身子骨就跟散了架似的搁哪哪不舒服。因为苏哲吩咐过不许有人打扰,于是紫园今晚倒是安宁,在珠儿的伺候下用了晚膳,房里已叫人备好了热水沐浴。
整个人浸透在温热的水中时,阿婉这才彻底感觉整个人都疏松了下来,当即感觉大爽。现在这种过分安逸的氛围,反而让人感觉前几天的惊心动魄就跟做梦似的,离地格外遥远。
阿婉把人缩在水里,指尖轻轻地波动着几片水面上的花瓣,乌黑的眸里也渐渐浸透上几分水气,显得有些恍惚。
这个时候,唐青墨一行应该也已经回到金陵了吧……不知道伤口处理了没有。说起来有着这样一个少爷,唐瓷可是真正的任重而道远啊,像唐三少这种人摆明了最难伺候不过,谁挨上了谁倒霉,还好在村里的日子只是短短的几天,不然她指不定那天可能会做出“弃主逃亡”的事……
想着,在这种水气旖旎的屋中,难免有些昏昏欲睡了。
“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
屋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阿婉当即被惊地陡地一机灵,下意识地摸索着搁在旁边衣架上的衣服正要起身,只听面前门“吱呀”一声,就彻底打开了。
她呆立当场。
走进来的那个男人一身堂皇的锦衣,显然是从隆重的场合刚回来,身边还带着几分凉薄的酒气,这时突然冲撞上屋里的暖意,顿时把他周身的冷也驱散了几分。
一双修长的桃花眼中有什么神色微微一荡,本身有些阴戾的气息在他轻抿唇角的一霎荡然无存,显然叫人误以为错觉。
他的语调微微一扬:“哟,阿哲把你带回来了?”
他面前赤身裸体的阿婉“哗啦”一身缩进了水里,一双手一动不动地死护在胸前,早已面红耳赤。
阮慕白又瞥他一眼,淡然地转身,随随意意地关上了门:“洗好澡出来,我在院子里等你。”
言语间,万般的淡定从容,云淡风轻。
一得了空,阿婉哪还有泡澡的心思,手忙脚乱地把一身行头悉数穿戴完毕,边系腰带边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把她一丝未挂的模样看了个周全,态度居然还这样的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