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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苍雪静静的看着皇甫擎昊,听着他说的这些话,自己是变了吗?凌苍雪觉得自己从来都没变,只是在循序渐进罢了!
“凌苍雪,你都不觉得自己有时候很残忍吗?”皇甫擎昊控诉着。
凌苍雪的脸色一变,惊恐的盯着皇甫擎昊,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凌苍雪侧过身,躲避了皇甫擎昊的目光,“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少不了的!”
“将一个活生生的男人,送到李友权的手里,这种卑劣的手段你都能使出来?”皇甫擎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卑劣?”凌苍雪挑眉,“也许,你太正义,我太邪恶,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你在说什么?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皇甫擎昊抓住凌苍雪,忽然觉得她有些远离自己了。
“皇甫擎昊,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争吵,我有我的想法,你有你的作法,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也可以做好所有的事!”凌苍雪再一次平静的说完这些话。
皇甫擎昊见凌苍雪态度虽然缓和,却依旧很固执,只觉得很失望,“苍雪,你想要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吗?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在我身边待着,我不希望你再和李友权那种人有接触……”
皇甫擎昊凝视着凌苍雪,几乎是用一种哀求的声音道:“凌苍雪,算我求你,可以吗?”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凌苍雪完全是听不进皇甫擎昊的劝,就如皇甫擎昊也完全不能去理解凌苍雪的作法。
皇甫擎昊看着凌苍雪转身要回房的背影,心里更加烦躁了,他一把抓住凌苍雪的手臂,将她锁入怀中,在她的耳边暴躁的咬着牙,发出低沉的声音,“该死的,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难道要我对你用强硬的手段,把你锁在我身边才可以吗?”
凌苍雪看着皇甫擎昊,却是轻蔑的笑了,“你不会这么做,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这样做,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和男人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而我,喜欢的是你的温柔,不是你的霸道!”
凌苍雪轻轻的推开皇甫擎昊,“也许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皇上的圣旨下来了,中秋那日我也要进宫,即便你不希望我与这皇宫扯上关系,我也已经逃不开了!”
皇甫擎昊回到燚王府以后,便是一个人在院子里舞剑泄愤,他不想和凌苍雪吵,可是他渐渐的发现,他和她都太骄傲,骄傲的谁都不愿意低头,他希望她可以一如从前那般,只是他怀中的小女人,而凌苍雪却偏偏的希望能证明自己,靠自己的实力站稳脚步。
皇甫擎昊生气,气得不是凌苍雪和李友权之间的交易,也不是凌苍雪居然会做出逼良为娼的那种卑劣手段,而是生气她的隐瞒,生气她从来都不信任自己,不相信自己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他皇甫擎昊何时需要让自己的女人过着舐血的日子,他就不明白,凌苍雪为什么不能如其他女人那般安静的坐着,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推到刀口子上去。
皇甫擎昊心情不好,王府中的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可是谁都不敢上去劝,偏偏在这种时候,有那么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出现了,婉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在皇甫擎昊和凌苍雪产生间隙的时候趁虚而入,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她是最容易进入他的心里的。
婉萍端着茶水走向皇甫擎昊,整个人都显得那般落落大方,朦胧的月色中,她看起来却是那般的恬美,“王爷……”
婉萍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把长剑尖端便是指向了她,距离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婉萍的脸色一白,差点就吓得摔倒了,却是在对上皇甫擎昊那双猩红的眸子时,还是镇定了下来,微微一笑,“王爷,累了吧?喝口茶吧!”
皇甫擎昊阴森的盯着婉萍,婉萍千方百计的接近自己,向自己献媚,今日算是抓到机会了,皇甫擎昊收起了长剑,婉萍便是将茶水放在石桌上,走到皇甫擎昊的身边,掏出手绢亲密的为皇甫擎昊擦拭汗水。
“王爷,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婉萍深情款款的问道,“王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样……婉萍是会心疼的!”
皇甫擎昊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婉萍,婉萍却是将皇甫擎昊的这个凝望当成了含情脉脉,“王爷……”眼中染上氤氲,婉萍娇柔的靠在皇甫擎昊的胸膛上,那画面此刻看起来,就差一个一只大雕站在他们身后了。
“滚开!”皇甫擎昊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来。
婉萍的身子一颤,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秒冰冻凝滞了,“王爷……我不要……”婉萍心一横,无论如何都要抓住皇甫擎昊,她紧紧的搂住皇甫擎昊的腰哭泣着,“王爷,你不要再推开妾身了……妾身每日都想你想的好苦……妾身对王爷一片真心……”
“滚开,我再说最后一遍!”皇甫擎昊只觉得身边的女人说出来的话让他厌恶,如果他不是皇甫擎昊,不是燚王,不是二皇子,这些女人也就不会这般对他了吧?
想到凌苍雪,皇甫擎昊忽然很心痛,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有一种超乎一切的执着,他在她心中,只是唯,无关身份地位。
“婉萍姑娘,请!”素晴突然出现在婉萍的身边,将婉萍从皇甫擎昊的身边拉开。
“你滚开,你一个奴婢,也敢这般对我?”婉萍恼怒的甩了素晴一个耳光。
素晴也不动怒,只是温吞的说道:“婉萍姑娘,比起奴婢,您如今在王府还没有品级和名分,连姨娘都不算,你该比我更懂你自己的身份!”
“你……”婉萍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只觉得素晴是凌苍雪派来和自己做对的。
“王爷,你当真对妾身这般狠心吗?若是如此,妾身还活着干什么?王爷……”婉萍哭哭啼啼,却是被素晴一把抓住她的魔爪,稍稍一用力,婉萍便是狼狈摔倒在地上。
“抱歉,婉萍姑娘,奴婢只是遵从王爷的意思,请你离开!”
婉萍看着素晴,再看看冷漠的皇甫擎昊,便是爬起来,掩面哭着离开了,此刻这皇甫擎昊的周围有多少人盯着呢!婉萍的不自量力很快就被其他妾侍知道了,成了大家的笑柄。
“主人!”素晴看着皇甫擎昊一脸的阴郁,“小姐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素晴除了说这句话,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替凌苍雪解释吗?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皇甫擎昊低着头,有些颓然,“你在她身边那么久,可有听她提过一个叫温亦琛的男人 ?'…3uww'”虽然不问,可皇甫擎昊一直都很在意这个人的存在,尤其是经过今日的争吵,他更想知道,那个男人曾经是如何和凌苍雪交往的,也是这般纵容么?
素晴一顿,摇摇头,“主人,属下觉得,不管小姐过去发生过什么,眼前是最重要的,小姐虽然和李友权来往密切,可到底没有伤害您,您一直都是小姐最珍惜的人,只要这样,属下觉得就足够了!”
皇甫擎昊沉默了,素晴觉得他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思考,便是静静的退下去了。
夜,深人静;风,透着几分湿重,大约是要下雨了!凌苍雪坐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发呆,房间门外的屋檐下,还挂着皇甫擎昊亲手做了送给她的花灯,凌苍雪蜷缩着身体,抱住自己的膝盖。
慕容傲坐在案桌边看着卷宗,一个黑影闪过,向慕容傲汇报着京城的动向,慕容傲轻蔑的笑了,桃花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倒是厉害,本相拒绝了她,她居然还和李友权搭线了!”
“相爷,凌苍雪和李友权联手,这是不是表示,燚王也参与了?”
“呵呵……”慕容傲妖娆的笑了,“皇甫擎昊与李友权可是多年的死敌了,当年李友权害死了朝中多少官员,当年宫中大司农陶正海一家七口人可不就是死在李友权的手里,陶司农的公子自从就是跟在皇甫擎昊身边一同习武的,是皇甫擎昊的左膀右臂,陶家灭门,这笔帐皇甫擎昊可是清楚的记在李友权的头上!”
司农是专门管制货币流通和改制的,这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职位,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可偏偏当年陶正海为人刚正不阿,太过死板,不买李友权的账,几次触犯了李友权的利益,李友权是什么人,自古以来,宦官的手段都是最狠辣的,陶家最终还是被李友权害死了。
陶正海不肯认罪,受不了酷吏的刑罚,最后是被活活的折磨致死的,陶正海的死并没有为自己洗刷冤屈,反而让陶家所有人都背负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这次凌苍雪招惹了李友权,相爷,我们是不是要把李友权做掉?”那黑衣人想了想,觉得慕容傲还是很在意凌苍雪的,便是多问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