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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她问了句,不容自己有丝毫的懈怠:“是哪位高人在此?墨焰有礼了。”
“唉……”
话音未落,从梧桐树后传来一声长叹。“怎么?你忘了是我了。”跟着转出了一个人来。
——正是骑鹤的老人,太乙真人。
“师父”墨焰叫了起来。收起宝剑,跑上去,笑面如花,就要下拜。
“行了,行了。”太乙真人乐呵呵地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哎呀哈哈,一年不见,臭丫头长成了大姑娘,越来越漂亮,武功也有进步。好!好!”
连个两个‘好’将墨焰的脸说红了。
“哎呀呀!知道脸红了,果然是大姑娘了。当年皇后送你去青云山的时,你才那么点点,现在长的多比我高了。”
“师父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收到我的飞鸽传书了?”
“被你猜中了,为师就是为这事而来。”
“那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乙真人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丫头,学道十年,还不知道有这句‘天机不可泄露’。看来为师误人子弟,百年之后没脸见皇后了。”
墨焰自知理亏,只得低头无语。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大厅。墨焰叫来宫女,交代沏最高的茶水,再上了几样糕点。这才又问道
“好啦。师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说到这里太乙真人叹了一声:“皇后劫数难逃,西去极乐,留下小公主。你师叔梨山圣母,有意收她为徒。为师正要去你父皇那跟他商量。”
墨焰听完,忍不住欢呼:“这可是件好事,师叔极少收弟子,妹妹真是有造化。父皇今日没有早朝,我带师父去见他。”
……
一道光冲破云霄,太乙真人的脸上滑落一抹忧伤,他眼看着渐逝的光,念了声:无量佛。
幻境
重重叠叠的山峦,密密地笼罩着初春的忧悒;太阳被山岭锁在深谷,天地之间只有兀鹰在孤寂地翱翔。涡旋型的山脉,一圈一圈,边缘直落,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北方一望无际的沙漠就此搁浅。
诸多山峰,纵横交错,只有正中的凤来仪峰最为雄壮、峭壁嶙峋、鹤立鸡群,宛如一把厉剑刺入大地的胸膛。
以过正午,天空湛蓝。山顶上融化的积雪,形成十长高的瀑布,带着巨大的轰鸣冲下山坡,冲刷着两侧刚刚苏醒的小草。
秋阳洞位于山顶。洞外厚厚的积雪,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
苍穹之中九条赤目龙,盘亘于间。群龙之中困着一位身着轻纱手执宝剑的白衣女子,年纪约十五六岁,素白的脸上,因紧张而泛起着红润;她静静地站着,任凭身边暴雪飞舞。
“古颉发界……古颉发界……”赤目龙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忽然一条白影闪电般一晃,黑色的长发,海藻般轻盈地从攻击的缝隙流淌而过。
陡然四周极其安静,只有少女仗剑而立,剑身上殷红的血一滴一滴洒落在雪上,盛开出灿烂的梅花。随即“轰”的一声,九颗龙头在她身后滚落在地。
一瞬间,幻境消失了。四周重又陷入了黑暗,耳畔有滴答的水声传来。少女伸出纤白的手,挑去落幔。
远处,一道光从洞口袭来,黑暗被撕开了一道缺口,光线随之倾泻进来。
她稍微眯了一会眼睛,徐步而去,站在山腰。风从她身畔经过,带着梨花的香味,猎猎地吹皱裙边的长纱。她闭着眼睛,阳光透过眼皮,猩红地照耀着,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随之两滴清泪,悄悄滑落襟前。
“霓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微张的唇瓣中吐出,唤她的名字,四下却不见有人影。
少女睁开眼,试了试腮边的泪珠,唤了声:“婆婆。”
“你战胜了‘警世幻境’,可以下山去寻找你的亲人了。”
诡异老妇
“是!”少女应了一声。
“还记得我上个月和你说的话了么?回到北冥国,去承担起你的责任,你是北冥国的公主,是所有臣民的主人。”
“是!”少女又应了一声,清秀素洁的脸上,一双大而清澈的眸子,写着淡淡的忧愁与茫然。
在她身边,一只青铜色的鸟越过头顶,飞上高空,刚刚停栖过的枝头,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鸟回头冲她轻轻挥了挥,随后一头扎入云端消失不见。
就在此时,远在山脚之下。
一个年老的黑衣女人已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她深吸了一口起,说不出是忧伤还是高兴,喃喃地说了句:“等了十六年,终于等来了今天。”
说完,脱下头上的斗篷,将羊群收放其中,唤来了硕大的白头鹰,骑在它背上,朝白云山方向展翅而去。
黑夜,白云山的缈云峰。
缈云峰斗峭成壁,峰顶高耸的黑塔直插云霄。在它的四周,成千上万的灵火明明灭灭飘忽其间,隐约映出了‘观音塔’三字。
已经是后半夜,从北方草原传来的狼嚎,第五次穿透夜空消失在山谷之时,最后一颗星斗终于爬上了夜空。
黑塔楼里的女人,脸白如纸,似乎就是黑夜也难以将它掩藏。她的头上带着白色的鸡冠花,墨黑的嘴唇散发出蛇毒的臭味。
“她来了。”老妇站在山头,喃喃地说,“黑塔楼的主人早就猜到她会回来。”
在她旁边站着的正是头戴黑色斗篷的女人,白头鹰站在她身后的石头上,露出一对圆黑的大眼。
老妇脸的表情,惆怅而忧苦;双手高举向天,嘴里默默地念着,“叩问上苍,是谁打开了罪恶源头的闸门,将祸水引到到了我们这里。未能在出生时除去的孽障,难道我们真的甘心被她拖入万劫不复深渊吗?不!请万物之主赐予我力量吧!”
诅咒
说完,从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信子上挂着一串金铃,取在手里,双手合十,举向苍穹,摇动铃声,大声呼唤。
“仅以白莲之母名义呼唤,所有喝过人血的白莲儿女,不惜一切代价,继续向北冥国渗透。”
铃声惊扰了附近的鸟雀,几千只乌鸦从死亡的树桠上腾空而去,翅膀遮住了本就苍白的月色,留下一道道凌乱的光痕。
“那我呢?”黑斗篷女人低声地问。
“朱雀,你依旧跟踪原来的目标。”
老妇原本浑浊的目光,忽然变的清晰,嘴角浮起了幽灵一般诡异的笑,白纸一般的脸上流动着征服者的光芒,笃定而神秘。似乎只有高高在上的雄鹰,巡猎地面食物时,才有这样傲视一切的光芒。
“不惜一切代价,这是黑塔楼唯一的命令。”老妇重复着。
“是,仆妇现在就去通知下去。”朱雀低着头,谨慎地恭着身子。
老妇说完,手伸进衣兜拿出一张黄色纸符帖,抬手示意朱雀。严肃而庄重。朱雀连忙跪下,爬过去,接在手里,如获至宝,连声道恩。
“快去吧!”老妇说完,双脚离开地面,身后的黑色塔楼张开了大嘴‘嗖’地一声,将她吸了进去。
北冥国的镇北关,如今已是废弃的荒城。
从城头巷道堆积如山的白骨中,可以看出,几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轰轰烈烈的战斗。
漫天的荒草与断壁残垣,杂程无章,烈风吹过空灼的白骨,鸣起瑟瑟的调子。那些不甘心离去的白鼠,成排成排地留连期间、穿梭觅食。
夕阳西下,城头上忽然出现一支大约五十人的流民。大多是中年汉子,也有些妇人和孩童。这些人坐在断裂的城墙后,避开大风的袭击。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听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在讲故事。
传说
“中,摩耶山的白花洲里,住着一位貌美绝伦的云霄夫人,凡是到达百花洲的人,都会得到她亲手编制的花环一只,只要戴上那只花环,一生都会受到她的庇护。”
“这个传说,是从祖辈那里流传过来。”老者徐徐地说。他的眼睛看着远方的天空,目光严峻而坚毅。“你说呢?云潮。”老者说完,肯了一口馒头,问道。
“对于这个传说,我的小矮人朋友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线索。”
那个叫云潮的年轻人,从地上站起身来,稳稳地跳上了一块大石,在他的脖子挂着一块绯红的玉石。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阳光从他的侧脸越过,在地上留下一张近乎完美的轮廓。
“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必须按着流传下来的点滴,找到那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庇护。”老者轻轻地叹息着:“真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只美丽的花环。”
众人都不再说话。云潮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眺望了一会,从大石上跳下来。“我也想早点见到那位夫人。不过,看样子今晚我们是走不了了,北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谁知道会不会有绿洲。”
“难道我们要这些尸骨同眠?”
心虚的妇人地搂着自己的孩子,内心被恐惧占据着。
“是的!不过许多前,他们与我们一样的活着。”云潮开了个玩笑,遗憾的是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相反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