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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晚了耶!”
“我已经过来了,你开门吧!”
“不会吧?你骗我!”嵇蓝裳不肯相信。
“相信我,蓝裳,我不会骗你的!挂了,要见我的话,就出来吧!”荆铭挂断电话,望了望车窗外已然漆黑的夜。
三分钟后,公寓的门开启,嵇蓝裳披着大衣,走出来,发丝稍显凌乱。
荆铭走出车子,关上车门,凝望着她,眸子中莹莹闪动着什么。
对望几眼之后,嵇蓝裳跑向他,“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呀?”
冷风吹过,荆铭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他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
他略带哽咽的声音穿透凄冷的夜,滴落在蓝裳心间。
与其说是荆铭抱着蓝裳,不如说是他整个人靠在蓝裳身上……蓝裳感觉,如果此时,她逃开,他必然会重重跌倒……他的身子很沉很沉,如同他的声音……
低低咆哮的夜风里,传出荆铭浅浅的呜咽之声……
嵇蓝裳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是在哭吗?他也会哭吗?一向意气风发霸气十足的他居然在呜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脆弱成这样……
“荆铭,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嵇蓝裳小心而温柔地问着。
这个男子少见的脆弱和悲伤,让她的心,阵阵疼痛起来。
原谅我离开1
荆铭不说话,低低浅浅的呜咽萦绕在蓝裳耳边。
蓝裳伸出双臂,用力环抱住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支撑和安慰。
“小晚,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荆铭哽咽着说。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脆弱,多么无望。意气风发了近二十年,却在此时,发现自己的出生本就是一个错误,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并且还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试图毁灭自己的爱情……
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纵然拥有再多的金钱又能怎样,买不回母亲的生,买不回家的美好,买不回亲情的温暖……
莫大的孤独侵袭着荆铭的身心,看到蓝裳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化掉了一般,融进她温暖的怀抱……
城市夜夜喧嚣,繁华处,灯火辉煌。唯不见,离人泪,洒落,明月夜。
嵇蓝裳伸出小手,轻轻拭去荆铭脸上的泪痕,“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挺过去的!”
是我们,不是你,也不是我!
嵇蓝裳扶着荆铭进门,公寓里面,有暖暖的灯光,照亮彼此的心。
荆铭把头伏在蓝裳怀抱里,感受她的温暖柔情,回味属于母亲的温暖。今夜,就让他做一个小孩,再享受一下久违的怀抱吧!
他们相拥而眠,在彼此的呼吸声中入睡,共同迈入,一个冗长而甜美的梦。
荆铭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蓝裳穿着围裙忙碌的身影。
见他醒了,她浅浅一笑,说道:“起来吃早饭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荆铭感觉到莫大的亲切和温暖。
如果可以,希望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你明媚如晨曦的笑容,听到你清脆如风铃的声音。
饭后,嵇蓝裳见荆铭站在阳台发呆,便问,“怎么还不去上班?”
“不去了!”
嵇蓝裳还想继续问,荆铭突然回过头来,“不要问了,我以后都不去上班了!”旋即,他开心地笑起来,冲过去,解开蓝裳的围裙,“走,我带你出去玩儿!”
“碗还没洗完呢!”嵇蓝裳喊道。
“没事,回来再洗!”就这样,荆铭把嵇蓝裳强行拖上了车。
尽管荆铭笑得很开心,但蓝裳知道,他心里藏着极度悲伤的事情。他不想说,她也不便一直追着问,只等着有一天,他觉得可以说了,再告诉她。
荆铭带她去了马场,就是他曾经带钟小晚来过的那家。看到马匹,嵇蓝裳忍不住想起古代的时光,战马声声的年代,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荆铭骑在马背上,驰骋,如冲锋陷阵的将军。看着他的身影,嵇蓝裳想到的人,却是顾子枫。在古代的最后一晚,她和顾子枫同乘一骑,为躲避朝廷的追捕而疯狂逃窜,那时,她不会骑马,顾子枫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紧紧环着她,一直跑到马累的站不起来……
在荆铭的强烈要求下,嵇蓝裳坐上马背,现代的马性情都比较温和,没有古代那么狂傲不羁。
原谅我离开2
荆铭一边狂奔,一边大笑,笑得张狂四射……
嵇蓝裳的马则慢悠悠走着……她轻轻拍了一下马背,“马儿,纵然你跑得再快,也无法带我回到过去的时空……”
荆铭早就关掉了手机,断绝与外部的联系。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他。而嵇蓝裳目前的手机号,只有荆铭和钟母知道而已。嵇蓝裳也曾跟钟母说过,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因而嘱托她不要向别人透漏。
这几天,他们日日欢歌,踏行天下,无忧无虑地活在自己构筑的与世隔绝的幸福中。短暂,却弥足珍贵。
然,荆铭却杯具地发现身上的钱越用越少,更杯具的是,他去取钱,却发现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荆铭生气地把所有的银行卡丢进垃圾桶里,荆季同不让他用钱,荆铭便要证明给他看,没有荆季同,他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荆铭开始去找工作,他对蓝裳说,以后,他要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这个小家。是的,他已经把这个小小的公寓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蓝裳,就是他的妻子,他最疼爱的女人。
荆铭兴致高昂地出去找工作,却是垂头丧气地归来。连续找了几天,从刚开始的大公司,到后来的小企业,再到后来的小店铺,居然没有一家肯要他。有一位好心人偷偷告诉荆铭,荆季同已经打过招呼,任何单位不得录用荆铭,如果录用他,便是跟荆诗集团为敌!
这样一来,谁还敢冒着破产的风险录用荆铭呀?
得知真相,荆铭对荆季同的恨又加了一分,冻结他银行卡也就罢了,还斩断他存活的路。荆铭打算抗衡到底,他换了个假名字,去那种杂货铺应聘,很快便找到了一份工作。
然而,工作的第二天,他便被炒鱿鱼了。老板支支吾吾,不肯说出炒他的原因,但荆铭已经猜到是荆季同搞得鬼。想必,荆季同派人跟踪他……
想到这里,荆铭忍无可忍,给荆季同打电话,然而,荆季同却始终不肯接。他又给家里打电话,李嫂一听到他的声音,便战战兢兢地说:“少爷,老爷不让接你电话!”话还未说完,便听到荆季同吼骂的声音,李嫂迅速挂掉电话。
荆铭感觉自己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虽然荆铭不说,但蓝裳却都明白他的苦,知道他在为金钱奔波。为了减轻她的负担,她重操旧业,又开始作画,把画作给荆铭,让他拿去卖。
按道理说,蓝裳现在名气正高,应该有很多人抢着买她的画才是。然而,悲催的是,所有的画行都不肯接受蓝裳的画。荆铭一猜,便知道,又是荆季同搞的鬼。
荆铭再次拨通家里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人是李秀玲。
电话一接通,荆铭便大吼,“不许挂电话!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说!”
荆铭声音太大,一旁的荆季同也听到了。他走过来,镇定地拿起话筒,“说吧!给你三十秒的时间!”
“荆季同,你凭什么逼我?凭什么剥夺我独立生存的权力?有种,你就不要耍阴招,不要搞破坏!”荆铭气鼓鼓吼道。
“连爸爸都不叫了?”荆季同声音虽轻,气势却已然盖过了荆铭。
“你配让我叫你一声‘爸’吗?”
荆季同的声音依然平淡如初,“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拥有发言权!所以,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剥夺你独立生存的权力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所以,你没有发言权!”
“卑鄙!”荆铭恨恨低吼。
“30秒时间到,再见!”
电话被挂断,荆铭抬头,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荆铭不肯回家,是因为,他的心底,还对那个父亲有一丝感情,毕竟,荆季同养了他这么多年……他不想去报复荆季同,不想父子相残,所以,他选择了逃离……然而,这个父亲,却不肯放过他……
荆铭垂头丧气回到公寓,蓝裳做好饭菜,端上桌。
曾经的幸福时刻,在此时,却感觉索然无味。
“多吃点!”见荆铭六神无主的样子,嵇蓝裳往他碗里夹了些菜。
“不吃了,烦!”荆铭放下碗筷,走到电脑前,准备玩游戏发泄一下。
他烦躁的语气让嵇蓝裳隐隐感觉不快,但她还是把饭端到他面前,“再吃点吧,身体要紧!”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