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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铭点燃烟,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
半个时辰后,他手机上收到一条彩信,照片里,是一只手,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细嫩的皮肉之上裂开一条条微小的缝隙,腥红的血,将血肉浸染……
图片下面有一串文字:蓝裳的手。
心,一点一滴地流下血来,疼痛,把他的眉毛紧紧揪在一起。似乎那血肉模糊成一片的,是自己的手……
……
自首
而蓝裳,却已经快痛得麻木了。那个面色黝黑的男人,表情阴冷的用尖锐的刀刃割划着蓝裳的左手。一刀,一刀,他认真的表情,像在雕刻某件艺术品,只不过,这件艺术品,是真实的人体,那被雕刻的素材,是有血有肉的躯体……
五根手指上,布满伤痕,一道一道,像因为干旱而崩裂的土地,而血,便是那迟来的雨水,一经沾染,便被疯狂吮、吸。
蓝裳纵然来到现代之后受了不少苦,却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皮肉之苦。那缓慢而延续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失去所有的知觉……
而旁边的人,却一个比一个冷酷,一个比一个漠然。
在拍照片的时候,老五对蓝裳道:“这种伤,跟情伤比起来,哪个更让人痛呢?其实,你不用觉得委屈,不用觉得痛苦,这可是测验你爱情的好机会!若那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便会为你付出一切,包括他今后所有的人生,而若他不爱你,他便不会在意你的死活。我知道,你们彼此都很在意对方,可是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阻碍,无法走到一起!而你们,怕是都不信任对方的爱!而今,我便是提供一个机会,让你认清楚那个男人,让你看看,他到底爱你有多深!至于结果如何,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我对你们的爱情,很有信心!”
“你们这种人,难道,就没有感情吗?”因为失血,蓝裳的面色早已苍白,咬了咬红唇,无力地问出这句话。她无法理解,像老五他们这样的人,难道就没有半点感情吗?没有等老五回答,她继续拷问道:“为什么,你们的心肠,会比铁石还坚硬?为什么,你们的手段,会比蛇蝎还毒辣?”
老五冷冷一哼,这个女人,居然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感情?真是可笑!”寥寥数语而已,他没有再继续回答蓝裳的问题。自从他踏上这条道开始,便没有回头的可能,在这条道上,只有靠冷血、残酷{网 、阴险,才能一步一步爬上高位,拥有权力、地位和女人!
时间一点一滴,每一刻,都万分短暂,却又十足漫长……
荆铭/炫/书/网/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荆总!”等在门口的却是荆季同派来的两个保镖,见他出来,立刻躬身向他行礼。
荆铭没有在意,自顾自的朝外走,却被两个保镖给拦住。其中一个说:“老董事长有吩咐,非常时期,请荆总不要随意走动!”
荆铭愣了一下,他明白,荆季同是怕他出事,派人把他软禁起来了。
“他是不是吩咐,不让我出公司?”荆铭问道。
见荆铭那比冰窖还冷的神情,那保镖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不过却是老实回道:“是的!”
荆铭立了片刻,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回办公室,关上门。他径直走到桌前,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喂?警察吗?我要自首!我在担任荆诗集团总裁期间,利用职务之便,贩卖毒品……”
挂断电话后,他便重新坐下,轻轻斜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等待警察来带走他。荆季同纵然拦得住自己,又如何拦得住警察?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进来的却不是警察,而是荆季同。他的脸上,明显有着愤怒之色,一关门,便厉声质问,“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荆铭缓缓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案件重大,压得时间太长了,连沈局也会受到牵连!何必让别人为自己的过错买单呢?”
“你现在倒是懂事了?啊?那毒品根本就不是你经手的,你为什么要投案呢?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吗?”荆季同通过自己的调查和推测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其实,荆诗集团这次危机并不是突然爆发的,而是他那个死对头长期预谋策划,然后选在前几天让这些阴谋浮出水面,将所有的困难制造在一起,好让荆诗集团不堪重负。就说那天大规模的员工流失,那些员工,必然是他们早就安插在公司里的,资格最老的,居然长达十几年之久。这足以说明,从十几年前,他们便开始策划这场报复行动了。不得不承认,他们很有耐心,很有毅力,为了一举毁掉荆诗集团,他们派进公司的这些人不但没有做过什么危害公司的事情,反而兢兢业业,加班加点,干的很辛苦,做得很优秀,以至于很难引起怀疑……还有公司大大小小的股东中,也必然藏着一些卧底,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忏悔
十几年的隐忍,十几年的经营,十几年的算计,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需要多么大的隐忍?
由此可以看出,那人对荆季同的恨,对荆诗集团的恨……
而荆季同,自诩聪明过人,不想,却被别人算计了十几年而丝毫不知情,想到这点,他便觉得无颜见人……
再说那毒品,必然也是对方故意栽赃陷害,想置荆诗集团于死地。而现在,荆诗集团的法定拥有权在荆铭手上,背这个黑锅的人,必然是荆铭……想到这点,荆季同都后悔把所有的股份转让给荆铭,这哪里是股份,分明就是灾祸嘛……
所以,他现在在努力弥补这一切,希望能够将危害降到最小,最好不要把荆铭牵扯进来……
可是,荆铭这个小子,他不领会他一番苦心也就罢了,居然还去投案自首?明明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认罪呢?接到沈局来电的那刻,荆季同便怀着不可置信的心情,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奔来,质问他。这个傻孩子,他又想搞什么?
荆季同不想再发怒,可那怒火升腾起来,饶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跟荆季同的愤怒和激动对比起来,荆铭就显得淡定多了。他缓缓道:“我必须这样做,没有别的选择!”他看向荆季同,那眼神里满是坚定和无畏,甚至,还多了一丝忏悔和不忍。
这样的眼神,让荆季同心头一颤,眼前的荆铭,明显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性放肆豪不懂事的大少爷啦,一些日子不见,他】恍【书】然【网】成熟了,懂事了,甚至,孝顺了。是什么,让生性顽劣的他彻底蜕变了呢?
究竟是什么,夺去了一个富家大少脸上的欢笑,让他不再展颜,不再嚣张,不再无畏了呢?
荆季同正惊愕时,却见面前的荆铭突然弯下膝盖,跪到地上,朝他磕了一个响头。不管当年真相如何,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离开人世的,自己总归冤枉过自己的父亲,而且,荆季同养他这么多年,毕竟有恩,他无法报答也就算了,还屡次给他惹麻烦,甚至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都要落井下石一把……
这一切的愧疚,让他不得不磕下这个头。
而荆季同却不明白荆铭的心思,只是有些愕然,这个儿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涉嫌了毒品交易?现在是在忏悔认罪?
荆铭的态度让荆季同不得不这么想……
然而,不管他们各自怀着怎样的想法,都已经无所谓了。不一会儿,两个警察便走了进来,上前便要给荆铭戴手铐。
“慢着!”荆季同出声阻止,表情不忍却又极其无奈,“到警车上再戴吧!”
那两名警察闻言,便没有再继续手上的动作。沈局吩咐过,要尽量给荆董事长面子的。
下午五点五十分,舒君迟、弃尘一行人出现在皇家酒店附近。
出来之前,他们专门给萧彤彤稍微打理了一番,使她看起来像个人样。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男士的西装,宽大松垮,将她本已有些虚弱的身体,衬得更加瘦弱。舒君迟还给她找了一顶鸭舌帽,遮住她凌乱不堪的头发。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名保镖紧紧跟在其后,而弃尘,则贴在萧彤彤身边站立着,衣袖中更是藏着枪。萧彤彤,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人质。
他们将车停在皇家酒店附近不太显眼的角落,观察着酒店的情况。
五分钟后,舒君迟接到老五的电话。
“舒先生,到了吗?”
“已经在门口了!”
“那上来吧!”
“我也想上去,只是,我如何能确定那1314号房间里有蓝裳呢?万一没有的话,我岂不是被人当猴耍了?”
“这个好说!你看着第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