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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李红冰没有跟苏氏到药堂里去,一个人拿着个绣花绷子有一针没一针地绣着。
有门环响动的声音,接着,一个俏丽的身影闪了进来。
李红冰抬头,不由笑道:“是二花姐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快往屋里坐。”说着把手上的绣花绷子放下,挪了椅子让张二花坐下。
“你这绣的是什么?”张二花坐了下来,目光落在李红冰随手放在凳子上的绣花绷子上,那洁白的布面上绣着一只很奇(霸…提供下载…3uww)怪的动物,胖胖的身子,短短的耳朵朝天竖着,看起来像小狗又像兔子。
李红冰转身去倒茶,闻言笑道:“是流氓兔,我自个儿绣着玩的。”
“流氓兔?兔子会耍流氓吗?”张二花一脸的困惑。
“啊,不是。”李红冰忙道,张张口,才发现要解释这只国外引进的兔子真是一件费事的事情。这种兔子在外国的动画片里出现得最多,也叫贱兔,有一个吐口水的恶习,与成年人话题中的“耍流氓”无半点瓜葛。
“也就是一种兔子。”李红冰只能这样说,“一种特殊品种的兔子。”
不等张二花再打破沙锅问到底,李红冰赶忙把热茶端到她手里,迅速转移话题,“二花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用帮你爹看铺子了?”
“有小鹏看着。”张二花吃了一口茶,撇了一下嘴,“我爹那个打铁铺子,有什么看头的?一年也没一桩大单子上门。”
“你整天就这样无所事事?”张二花盯着她问。这样慵懒的李红冰让张二花有些不适应。
“这样不好么?”李红冰笑,难道她命中注定要累死累活地为三餐奔忙?现在她又无需为三餐温饱而担心,该工作的时候拼命工作,该放松的时候就好好放松一下,这是她的宗旨。
“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点……”张二花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门外有人笑道:“哟,我还以为没人呢,原来你们两个姑娘家都在啊。”
李红冰抬头一看,来人是个穿着皂色夹袄的中年妇人。这妇人她是认得的,就在离她家十步路的卖豆付的李大嫂子,手里居然还拿着一叠红纸。
“大嫂子,过来坐。”李红冰忙挪过凳子让她坐。李大嫂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见李红冰要去倒茶,忙道:“苏姐儿,你先别倒茶,我刚吃了茶过来的。寻思着过来撞撞运气,没想到真赶上你没去药馆。这不,我就求上门来了。”
“大嫂子,别说见外的话。”李红冰笑道,“有什么事您就尽管说。”
“苏姐儿,你是读过书的,字也写得好,我就想着,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也该弄幅对联来贴贴,添添喜气。你看这……”李大嫂子看看手中的红纸,再看看李红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有何难?李大嫂子这样说真是见外了。”李红冰忙道,“反正我这有现在的笔墨,闲着也闲着,就给大嫂子写几个字,大嫂子不要嫌我这字拙,见不得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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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当街卖字赚银两(大修)
一听李红冰答应了,李大嫂子忙呵呵笑道:“苏姐儿说哪里的话,我听书塾的范先生说,你的字还超越了他呢。”
李红冰知道这是恭维话,也不多言,回房取了笔墨砚台,研了墨,摊开红纸,挥动狼毫,不一会功夫,两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迹便显现在红纸上。
李大嫂子俯下身子去看,笑得合不拢嘴,“苏姐儿你这字,真是出神入化,和那些书塾的先生写的一般无二,这要拿到集市上去卖,准能赚个三五两银子的。”
李红冰心中一动,卖字画?
待红纸上的墨迹干透,李大嫂子小心冀冀地折叠起来,千恩万谢地去了。望着李大嫂子远去的背影,李红冰嘴唇微微上翘,笑意自唇边荡漾开来:“二花姐,你不是说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吗?现在,我们有活干了。”
李红冰记得在现代时,童年时她住在乡下,那时爷爷奶奶的老屋隔壁就有个专门给人写对联的,一到过年,挥挥笔,就能赚个七八千块钱,是一件很轻松的体力活。
她那时经常去串门,觉得用金粉写就的对联贴在门上既美观又漂亮。也曾问过写字那位大伯如何调配颜料。她依稀记得是用铜粉(也就是金粉)、汽油和清漆调制而成。
“二花姐,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李红冰把自己的打算跟张二花说明,然后笑眯眯地看她的反应。
张二花果然欣喜异常:“小清,你真的本事,这样的法子你也想得出来。”
“我是被你逼的呀!”李红冰打趣她,“你不是说我整天无所事事吗?”
张二花噎了一下,想反驳又找不到话题,只好跑过来作势要打她,两人闹成一团。
闹腾完后。张二花想起一事。有些担忧地看了一下李红冰:“小清。这女儿家当街叫卖。抛头露面地事儿。我倒无所谓。但你娘会同意吗?还有林大娘……”
张二花地意思很明白:如今小清你已经是订了亲地人。就算不顾及旁人地眼光。也该顾及一下林大娘与林志海地面子。
李红冰无所谓地笑笑。狡黠地眨眨眼睛:“二花姐。你忘了。不是还有贾先生吗?”
两人对望一眼。心知肚明地相视而笑。
说干就干。张二花出去买红纸。李红冰则负责调制颜料。铜粉、漆都好找。汽油好像古代是没有地。李红冰想了一下。找来质量好一点地猛火油。反正用地比例不大。
于是。第二天。在熙熙攘攘地扬州城街头。出现了一个卖对联地摊子。一张简陋地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清秀地书生正手持狼毫。聚精会神挥笔写字。笔酣墨饱。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洋洋洒洒。不一会功夫。一列列遒劲有力地字体便跃居纸上。旁边有一名俏丽地妙龄女子。一边把写好金粉对联一幅一幅挂到四周围拉起来地绳子上。一边叫道:“大家快来看啊。一幅对联十文钱。”
时近正午,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瞬时把一个小小的卖字摊档围了个水泄不通。对于那铁画银钩般的字迹,人群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很快的,你一幅,我一幅,就把现在的对联抢购一空。没买到的则自觉排成一队,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
勾勒完最后一笔,李红冰伸手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吁了一口气。看来,写毛笔字也是一件费力的体力活。她站起来,伸伸手,跺跺脚,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一抬头,便看到张二花像个守财奴似的把钱袋里的铜板数得哗哗响。
“小清,我们赚了六两多银子呢。”张二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李红冰也笑,她本来打算赚个三四两银子的,现在利润是超出想像的丰厚。看现在天时尚早,她有些后悔备得材料少了,金粉倒还有一些,就是红纸没有了,若要买了来,再裁剪下来,也得花费上一两个时辰,那时天都黑了。李红冰无奈,寻思着明天得准备多一些,反正这年边,大家图个吉利,对联是最畅销的。
当下按事先的约定,四六分成,各自揣了银两,收拾好行当,欢欢喜喜地准备回家。忽然,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跑了过来,稚声稚气地叫了一声:“贾先生好。”
李红冰心道,这个世界真是小啊,在这热门的集市,自己又是易了男装的,居然还能碰到熟人。定睛看去,见这个小男孩一身农家的打扮,灰黄的土布,戴顶灰不溜秋的帽子,全身上下唯有那双眼睛最引人注目,滴溜溜地转着,显示着主人与众不同的顽皮与淘气。
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天下的小男孩都长得差不多,一时之间,李红冰也想不起来。
小男孩皱了皱眉头,嘟了嘟嘴,对李红冰不认识自己表现出来的漠然态度表示抗议。
后面紧跟着走过来一位三十上下的农家女子,花布巾缠了头发,见了李红冰也腼腆地叫了声:“贾先生。”看看地上的摊子,“贾先生在这给人写对联吗?”
“哦,原来是张家三嫂子。”李红冰这才想起,来人就是以前在自家蘑菇园做帮工的张嬷嬷的第三个儿媳妇,那个小男孩就是张嬷嬷经常挂在嘴边的顽劣的小孙子张铁柱。难怪那么眼熟呢。
当下笑道:“是啊,这不快要过年了吗?写人写几幅对联。”摸摸小男孩的头:“铁柱,这么久不见,长高了许多,先生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有了被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