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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总理事府的晚餐,值班的护卫都跟主人一起享用一顿鱼火锅,野生大鱼非常美味,大家吃得都尽兴,只木头非常不满意。因为只有它不能满足口腹,它的主人只吝惜地给了两片鱼肉,不管木头如何打滚撒娇,如何低声咆哮威吓,用晚餐的人们都无动于衷。直到晚餐结束,木头见没了指望,才不甘心的吃光自己狗盆中的鸡肉。
“来看看这几套模具,哪套较好?”吃完晚餐,郑钰铭回到办公室,取出三套样版递给楚朝辉挑选。
“这是以后的货币?”楚朝辉接过模具细看。
“是的,最大货币用纯金,一金币等同现在大秦的一金,重量减轻,纯度增加。其他用银币、铜币、铁币,银币分百元、五十元、十元,百元银币重量为十克,其他银币按比例减少。五元和一元为铜币,五角、两角、一角、五分、壹分为铁币。一金合五百银币。”郑钰铭指着模具为楚朝辉解释,吴国急需规范货币,没有定额数量的货币,商人身上总要带把小秤和剪刀,剪下金属枰称,很不方便。
这时空银做为贵重物品没有像金那样成为货币流通,郑钰铭派人在吴国勘探出银矿后,就将主意打到银身上,用银做货币,可以节省出铜铁给工业使用。
“能用纸币代替最好。”楚朝辉希望将金属全部节省下来打造兵器。
“这可不行,大秦都以金属为货币,吴国财力还没到一统天下的时候,你现在用纸币,那可无人认可。”郑钰铭摇头否决。
“金币正面用公子光头像?”楚朝辉一眼就看出金币头像跟公子光相似,心底醋意顿生。
“是的,金币用公子光的头像,没有光,就没有现在的吴国。”郑钰铭看着头像伤感。“今天我巡视完钱庄,去郊外探望了魏慎,给他看了模具,魏慎盯着光的头像,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一般。”
魏慎自公子光灵柩下葬后,在陵墓旁结庐守护,任凭魏仁魏慈两兄弟和郑钰铭、楚朝辉不停相劝都不肯离开,整个人形容枯槁,意志消沉。
“魏慎会不会出仕?”楚朝辉对公子光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非常恼怒公子光迷恋郑钰铭,另一方面又非常同情这位倒霉王子。对溺爱公子光的魏慎,就只有怜悯了。
“可能吧,伤痛太深,一夕一朝是走不出来。”郑钰铭很想魏慎能重新振作,魏慎很有治理能力。
“那就选这套。”楚朝辉选择反面是吴国军旗的货币,吴国军旗是一条含着火球的金龙。楚朝辉想将军旗变成国旗,彻底抹掉以将领姓氏为军旗的传统,也抹杀掉王旗的存在。
“我也是中意这套。”郑钰铭欣喜,两人心思又一次不谋而合。
吴王笙三年,吴国发行了新货币,统一了国内的度量衡,制定了国旗,军歌,以康城口音为文字语音,简化了文字。这一年吴国的改革措施颁布最多,所有改革措施都在文汇报上刊登。四月,达城南学院院长创办了南报,文汇报独领风骚不到两年,就有了竞争者。
147、第 147 章
五月初的早晨,田王后站在石阶上目送吴王笙的座驾远去,即使已经看不到丈夫的王驾,田王后还是站在原地凝视。今天上午有庭议,吴王笙必须赶在七点半前到王宫议事大殿。每月有五次庭议,庭议讨论的都是重大提案。吴王笙要做自己父亲心目的好君王,每次庭议都会提早赶到。
“夫人,外务管事已到。”王宫侍者匆匆走来禀报。
“哦,招他们到大王的书房议事。”田王后带着侍女转身回宫。
等在吴王书房的两位外务管事,其中一位是原西侯府中的管事,另一位管事是田王后从王宫黄衣中挑选出来,这两人办事能力很强。
“夫人,这是四月帐目,四月盈利比三月又增加两成。”原西侯府中的管事是吴王夫妻产业的总管,每月都会向田王后汇报产业情况。
“总管辛苦了。”田王后看着报表满意的点了点头。吴王笙名下的产业非常多,一半产业是在郑钰铭的指点下新有,比如皇家制衣坊,就是由王宫技艺精湛的绣娘和裁缝组成,皇家制衣坊除了为吴王夫妇制衣,还高价接外来订单,所获丰厚。吴王一年的供奉有二十万金,王宫只有吴王笙夫妻俩,开支不大,每年多余的供奉就由田王后做了投资。
“夫人,钟表制成了!”另一位王宫管事脸上神色激动,他是皇家钟表厂的总管,皇家钟表厂去年春天创办,将近一年才制造出产品,产品就在他双手捧着的大木盒中。
“哦,成了?”田王后大喜,让侍女接过大木盒打开,大木盒中是一外表比较笨拙的时钟,外壳用木头制成,一面覆盖玻璃,玻璃中有三根长短不一的金属针,下面是一个钟摆。
田王后将摆钟放到桌子上,摆钟均匀摆动,秒钟有规律的行走着。
“啊,这长针自己能动。”书房内的侍女惊叹。
“公孙司长真乃大仙,这钟表走动一月误差不到两分钟。”钟表厂总管赞叹。
时钟是公孙盘负责指挥工匠研制,三月份成功复制出了钟表锚式擒纵器,摆锤式挂钟提前一千多年出世。
皇家钟表厂股权不是吴王笙夫妻所有,吴王笙夫妻占了总股份的百分之四十,郑钰铭,楚朝辉、公孙盘三人各占百分之十八,另外百分之六奖赏了研制钟表工艺的几位大工匠。
田王后摆弄了一会挂钟,搞明白怎么使用后,才吩咐钟表厂的总管,让总管安排工厂批量生产,争取在丰收节前推向市场。
两位总管走后,王宫中各管事前来汇报各项事务,等田王后将管事都打发走,时间已近中午,吴王笙还没有从前宫返回。
“今天庭议事很多吗?”田王后走出宫殿,站在门口自言自语。宫道上看不见吴王笙的驾座仪仗,只一小黄衣匆匆跑来,那小黄衣是吴王笙贴身侍者,人比较机灵,颇得田王后看重。
“夫人!”小黄衣跑到田王后面前行礼,行完礼不说话,眼镜却打量着周围。
“跟我进书房。”田王后一看小黄衣表情,就知道小黄衣有秘密事禀报,想起吴王笙到现在还没有返回,小黄衣的禀报内容定和此有关。
等书房只有田王后和小黄衣两人,小黄衣才躬身密告:“夫人,王庭大臣要大王纳姬。”
“什么?要大王纳姬?什么理由?”田王后脸色立刻苍白起来。
小黄衣头低了下去:“大臣说大王大婚三年未得子嗣,为吴社稷着想,必须纳姬。”
有些大臣感觉到掌权的郑钰铭没有篡位想法,吴王笙的大王位置稳固,田王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吴国继承人空缺,这些人便起贪恋,想让自己女儿入宫为姬妃,诞下的长子便能成为吴国未来君王。
“明公子怎么说的?”田王后最重视郑钰铭的表态。
“明公子这次没有出声。”在这次庭议之前,有大臣到郑钰铭面前隐约表示,说后宫只有王后一人服侍吴王笙,太寒酸了,希望郑钰铭为吴王笙纳姬,被郑钰铭驳回。郑钰铭公开表示对纳姬反感后,有股流言悄悄在王宫流传,说是郑钰铭有私心,不想让吴王笙有后,因此才不给吴王纳姬妃。所以在此次庭议上,郑钰铭没有表态。
“都无人反对吗?”田王后明白郑钰铭的难处。
“当然有的,骠骑大将军、公孙司马、吴副司马都表示反对,认为大王和夫人还年轻,子嗣早晚会有。他们和那些提议纳姬妃的大臣在庭议上争辩起来。”这是庭议时间延长的原因。
田王后苦笑,自己肚子为什么没有动静,是她和吴王笙还没有夫妻之实。吴王笙就像个孩子,到了晚上夫妻间睡觉就是纯粹睡觉,不做夫妻间的密事,肚皮当然没有动静。对于不谙世事的吴王笙,这种事得由田王后主动去打破,可田王后因为羞怯和其他原因,就这么拖了下来。
只要夫妻之间还是纯洁,这个早晚就不可能出现。
“夫人放心,这次庭议大王大显神威,几句话就让那些大臣闭嘴了。”小黄衣脸上眉飞色舞。“大王本来垂目养神,忽然跳起来大声嚷嚷反对,说有夫人就足够,如果要他纳姬妃,得等他走不动再说。”
吴王笙本来打瞌睡,被某个大臣高声惊醒,有点不高兴,再听到此大臣还要求他娶小老婆后,更加不高兴了,因为西侯病危前曾交待过,要儿子有了后代就不要纳姬,要纳也得到三四十岁之后,妻子无法生育再说。西侯自己因为是庶子,在王宫从小遭受冷落,受尽白眼,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也有这样遭遇。
三、四十岁年纪在吴王笙心里是非常非常老了,其实他已经二十五岁。
田王后听到丈夫维护自己,心底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