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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轩骑马带着几名护卫进了宫门,王宫的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侍者扫除过一遍,不过因为大雪一直下个不停,已经清扫过的通道上又覆盖了薄薄一层。赵轩骑着马一直到内宫大门,才下马将缰绳扔给护卫。一路上朝赵轩跪拜的宫人络绎不绝。
“奴见过太子殿下!”赵王寝宫外的侍女见赵轩走了进来,行礼时声音很大。
“大王在否?”赵轩止住脚步,停在赵王居住的宫殿走廊之下。赵轩知道自己父王就在里面,值守侍女这么大声请安其实是说给宫殿内的人听的,宫殿里不光有赵王,还有赵王两个年轻美貌的姬妃。赵轩面见自己的父王从不用通报,侍女怕赵轩直接进去会看到什么不堪场面,如果让赵王和太子两人感觉不便,侍女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赵轩等在走廊没一会,就听里面发出一阵嘻嘻嗦嗦的声音,两位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子从殿内步出。
“太子殿下!”两女子低着头跟赵轩见礼,神色间有点畏惧。
“嗯。”赵轩鼻子轻哼一声,看也没看自己父亲的两个妾妇,黑色锦袍一甩,跨步进了宫殿。
两年轻女子受赵轩冷遇却不敢有所不满,一直半蹲着身子,直到赵轩走进去看不到背影,方才敢站起身。
赵轩的未来继承人位置不可动摇,这两位年轻美貌的女子现在虽然很受赵王的宠爱,可她们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赵王手里,而是掌握在赵轩手中,赵王百年之后,赵轩如果看自己父亲的宠姬不顺眼,完成可以下令让她们为老王殉葬。
“姐姐,我们刚才在大王面前抱怨太子了,太子会不会觉察?”年纪最轻的女子担心。
“又不是只有你我姐妹抱怨,最近到大王处告状的王庭大臣可不少。”年纪大一点的女子嘴上这么说着,心底也在不安,她没想到刚为不能购买吴国日常用品跟赵王撒了几句娇,赵轩就来了,赵轩正是让她不能买到心仪用品的罪魁祸首。
“对啊,许多贵妇怨言也是多多。”年轻女子眼睛扫视了下四周,将嘴巴贴近年纪大一点的女子耳边悄声说道:“据说嫒姬被太子妃责打了,就因为嫒姬对侍女抱怨无法买到香皂使用。”
“那嫒姬可是刚为太子生下公子的。”年纪大点的女子一脸愕然。
嫒姬是赵轩最宠爱的妾妃,今年五月份刚为赵轩生下一个儿子,虽然赵轩已经有了一周多岁的嫡长子,对自己第二个儿子还是很喜欢,赵王也重赏了嫒姬,那段时间,太子妃的脸都是灰的。
年长女子很羡慕嫒姬,她羡慕嫒姬跟从的是赵国最权力的男人,并且这男人还英勇神武。嫒姬五月份一举得男后,年长女子就更加嫉妒了,她侍奉的是年近六十的老头子,这辈子是不可能育下子嗣,同是姬妾,嫒姬的命好曾让她愤恨,今天听到嫒姬被主妇责打,方才发觉,其实嫒姬即使有儿子傍身,依然是一个妾,主妇要惩治起来毫不客气。
“轩儿来啦。”赵王斜躺在软塌上,半盖着一条锦被。虽然宫殿内有火炉,温度不低,不过赵王年老畏寒,他的膝盖处放着一个用锦布包裹的取暖铜手炉。
这手炉外表是铜,中间空心,用来放置燃烧的煤。铜炉和煤都来自吴国,煤是特制的无烟煤,一小块煤点燃放置铜炉中可以使用七八个小时,干净方便,赵王很喜爱这种暖炉。
“父王!”赵轩躬身向自己父亲行礼。
“来孤身边坐。”赵王朝儿子招招手。
“诺!”赵轩拍掉身上积雪,侧坐在软塌之上。
“今年冬天又是异常。”赵王感觉到儿子身上带进的冷气。
“今年好似比去年还冷。”赵轩忧心,去年冬天提前,今年一样提前,只是今年的温度比去年还低。
“明年春收又要减产了吗?”赵王已经好几年不问政事,不过问,不代表他不知道。
“今年麦子赶在风雪降临前撒下,下雪前小麦已经出苗,小麦只要出苗就怕大雪覆盖,明年收成不会大减。”
赵轩去年就一直注意吴国的文汇报,那张报纸大部分都是文学方面的内容,不过天气农事等方面都有涉及,赵轩发觉,报纸上的天气预测和农事小知识,对赵国一样有用。当即要求在吴国的赵国密探,新报纸只要出炉,就立刻买了快马送回赵国,一般五天时间,赵轩就能看到新报纸。
今年赵轩一看到公孙盘的天气预测后,马上命令各地赶秋收,赶播种,赶在寒流来临前播下麦子,麦子出苗不怕大雪冻伤的知识,就是从文汇报的农事小知识上得知,田地可以沃肥不论耕的方法,也是从报纸上得来,只不过赵轩下发的政令不能立刻让赵国百姓知晓,今年赵国田地沃肥种植还不是主流,依然是轮耕方式。
赵轩看着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年赵国受灾,有赖赵轩下令在各地兴建的水利工程,灾情缓减许多,赵国百姓比周围的诸侯国要好过得多。
“轩儿,对世家权贵不可太过压制。”
“孩儿明白。”赵轩明白这是有权贵到自己父亲面前告状了,去年有灾情,许多私田多的贵族请求减免田亩赋税,赵轩没有应允,那些贵族私田上的水利灌溉比平民要好得多,他们私田并没有平民田地减产的多。这些权贵很不满,告状告到赵王这里,现在赵王发话,赵轩不得不重新思量,贵族们的赋税多少得减免一点。
“边境的大军撤回吧,只要禁止吴国奢侈品进赵就可,不需要封杀吴国一切货物。”赵王将铜炉往上挪了一下,这铜炉中的特制煤快用完了,可是赵轩派重兵驻扎咽喉口边境,不许吴国和其他诸侯国商人进入赵国边境经商,赵国的商人,也只允许从吴国购买一些必须品回赵贩卖。
“父王,再不封杀吴国货物,赵国危矣!”赵轩突然咬牙切齿。
“哦,为何如此?”赵王一惊,坐直身体。
“孩儿禁止奢侈品进赵,怕的是赵国财富外流,可是吴国不向赵国兜售奢华货物,却一样掠夺赵国财富。”赵轩环顾自己父亲的寝宫,越发觉得自己举措正确。
“有这么厉害?”赵王紧皱眉头,不过都是一些小物件,会将赵国财富都抢走?
“父王,您看这宫中,绝大部分用品都来自吴国,不但父王宫中如此,孩儿府中也是如此。”赵轩说到这里,心情沉重。“那些王庭重臣也是如此,即使是平民百姓,也追捧吴国货物。”
赵轩想不明白,一个吴国怎么能制造出如此众多、如此稀奇古怪又吸引人的东西,从衣物到鞋袜,从各种小吃干货到各种果酒(这里的果酒是南埠果酒,吴国咽喉口种植的水果还没有结果),从胭脂到香皂,从纸张到油灯,这些东西赵国都无法制造,就连火石,都被吴国所谓的火柴取代,那种火柴只要取一根小棍子对着砂皮纸擦一下,就有火花出来,太子府已经弃火石而用火柴。
“吴国用这些东西换走赵国的金银珠宝,去年一年,光咽喉口边境收的过路税就有三十几万金,从过路税可知,赵国已经流出多少财富!”当咽喉口边境关卡官员沾沾自喜的向赵轩报告成绩后,赵轩大惊。派人去热闹的咽喉口调查后,果断派重兵进驻那里,阻拦吴国货物入境。
“不是有许多商人只是经过赵国,他们的货物是到天子都去贩卖的吗?这样的话,从关卡经过交税对吾赵有利啊。”赵王想起家中有族人经商的大臣曾如此辩解。
“哼!可惜吾赵子民太爱吴国货物,那些货物绝大部分被吾国子民买下。”赵轩的宠妾嫒姬就是对吴国货物非常推崇的一个,赵轩在查明赵国巨额金银流向吴国后,嫒姬的爱好让他发怒,太子妃乘机寻事处置了嫒姬。
“唉,既然如此,孤带头不用吴国货物。”赵王说到这里,将手中铜炉猛地推到地上。
“父王……,是孩儿不孝,累父王不得享受。”赵轩凝望着自己父亲感动。
“太子!切以吾家社稷为重,赵氏子孙,当得如此!”赵王苍老的手轻拍儿子。
“孩儿定不负父王厚望。”
赵轩和父亲交谈时,楚朝辉和郑钰铭商量对策。
“看来赵吴间得来场战争解决贸易争端。”楚朝辉向来信奉拳头说话。
“能不起战端最好,现在咱们可没法将赵国吞下。”郑钰铭翻来覆去看霍思中、卫青、曾游发回的急报。“赵国好似只是封锁边境,没有挑起战端的意思,还是允许他自己国家的商人进吴国选购商品。”
“那也是有限制的选购吧?”
“不错!”郑钰铭忽然笑起来。“赵国的太子想得挺美,既不许吴国赚赵国的钱,又想从吴国得到必要品,哪有这样的好事。”
楚朝辉摸摸下巴:“你说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