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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看手表是五点五十七分,是没到六点,怎么能罚我。”楚朝辉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闲闲的劝说:“我觉得最好不要将思中顶到第一名。”
郑钰铭穿鞋的手顿住:“为什么?”
楚朝辉带出来的卫青、曾游、周成,如三颗新星一样在吴国王庭升起,特别是卫青,年少英勇机智,逝去的西侯曾对卫青大加赞赏。
西侯在蔚山小道口,就是因卫青的接应才脱的险,卫青可以说有救王驾之功。王庭曾有人提议直接封卫青为伯爵,被楚朝辉用年纪太小为由否决。
霍思中霍思华兄妹、范津是郑钰铭亲手带出,这次考试,霍思中和范津都参加了。两人的对答、明算都排在了前五,霍思中是第二,范津是第三。两人的策论也在前五,因为对策论争议很大,名次未能排列先后,今天庭议,策论名次定下后,两厢综合,王榜的前五名次也就出炉。
郑钰铭眼热楚朝辉带的人取得的成就,心里为在幕后奉献的霍思中和范津不平,想为两人争取王榜一二的名次,让他们两人能有扬名的机会。
郑钰铭今天想早去王庭,就是想争取得到太傅和王颉对范津和霍思中的支持,让两人的策论能拿第一或第二,这样的话,计算综合成绩,霍思中和范津榜首一、二的名次就跑不掉了。
“文试王榜前十是到各郡县当郡守县治,咽喉口瞿城那里又不是最重要的郡县,思中只要能名列前三即可。”楚朝辉边往身上套着短裤边说理由。
“思中的民生策论本来最出色。”郑钰铭有点不平。
“那是我们认为的。”楚朝辉朝郑钰铭挑了挑眉毛。
郑钰铭听了有点泄气,参与评卷的人中,王颉是最开通的,但他对霍思中的民生策论也只是持欣赏态度,认为要成为真实,比较不现实。
“唉,只能妥协吗?”即使是从南埠经济模式中获利的蔚山贵族,也不能理解郑钰铭同时要发展农业和工业的经济主张。
“不能说妥协,只能说让各自达到自己的目的。”楚朝辉披上上衣走到郑裕铭身边,围住他的肩膀安慰:“那些贵族以为东海之滨才是吴国最重要的钱库,可是在我们心里却很明白,瞿城、咽喉口和周成的唐国边境处、蔚山,东海之滨都一样重要。”
东海之滨是吴国原来最重要的钱袋子,一向被认为是吴国最重要的对方。除了蔚山的少数贵族,其他贵族的眼睛都盯在那里。
这次文试王榜第一名,被他们认为最有可能去当东海之滨的郡守。
其实郑钰铭没想让霍思中去东海之滨,他想派霍思中去西北的瞿城、咽喉口,那里有卫青和曾游,霍思中到那里行政最有武力支持。
东海之滨的盐场以后会成立盐业总公司,直属总理事府管理,所以东海之滨的郡守并不如王庭百官和贵族们想象的那样权重。
楚朝辉觉得,既然王庭许多大臣以为东海之滨的郡守份量最重,那就让他们如愿,这样还更能显示郑钰铭的大公无私,让提拔考试成为公正客观地青云之途。
郑钰铭沉默了一会就想通其中关节,回抱住楚朝辉,将脸埋在楚朝辉□的胸脯蹭了蹭:“是我激进了,思中的策论前五名已经肯定,这次庭议就是被评最末,思中的总名次也有三、四,足够他去西北地区了。”他还是应该徐徐渐进来改变这个世界。
“现在是不是不急着去庭议了?”楚朝辉胸前被郑钰铭蹭得心猿意马,又开始蠢蠢欲动:“你索性跟我一样,到八点以后赶去盖个章得了,这样我们还可以挤出半个小时再亲热一下。”
郑钰铭一听,立刻抬起头,双手对着楚朝会使劲一推,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打开房门,径直往盥洗室走去。
楚朝辉没有防备,被郑钰铭推得倒退了两步才停住,看着郑钰铭一瘸一瘸的走路姿势哈哈大笑。
吴国第一次的官员提拔文考,第一名是吴国二十五岁的世家子弟韩实,他的对答和明算是第一,策论被庭议定为第一,韩实在策论中提出了依法治国的主张。以两个第一的绝对优势高居王榜首位,也无可争议地被任命为东海之滨郡守。
第二名是范津,范津没有去地方任地方官,而是担任北学院的副院长兼行政总务。
第三名是王颉的弟子,他将被派到周成那里,担任周成军事管辖之地的民政官,行政府设在小海湾处,行政地定名为东南郡。
第四名才是霍思中,被指派到瞿城和咽喉口,那里合并称为西北郡。
进入文考和武考前十名的,蔚山地区一共有四人,除了范津和霍思中,还有两人来自达城贵族世家,他们的名次是武考前十名。
南埠和山谷的平民奴隶考生,进入前十名不多,考进前五十名的却很多,一共有十九人数,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到南、北学院进修,这也是郑钰铭让他们参加考试的目的。三年之后全国提拔考试,这些人将成为王榜前十的有力竞争者。
127、第 127 章
三月中旬的一个中午,吴国北部的祁门山脚,树木刚刚换上绿色新装,沟壑边的野花摇曳 ,阵阵微风将花草芬香传送进人们的鼻尖。
一只野兔蹲在小路旁的草地上啃着嫩草,突然,野兔停住动作,‘忽’地一下跃跳进灌木丛中,片刻便不见踪影,而野兔原来啃草的地方,跑来一只背部深棕色、颈项黑色、四肢毛色灰白的大狼狗。
大狼狗在草地上嗅了嗅,抬起狗腿撒了泡狗尿,留下自己的气味后,欢快地跑回草地一侧的小道上等候主人。
小道上行有一队骑马的行人,人数有十二、三人,全是年轻健壮的男子,打扮精练,胯/下的马匹看起来相当不错,队伍末尾还有三辆装载货物的骡车。山脚的小道是上山山民走出来的自然道,不宽,勉强能容纳两匹马并排行走,也勉强可以通行骡车。
“大牛,这里离大贤的居所还有多远?”马队最前位置的年轻人长得非常俊美,一身青衫将他的肌肤衬得如玉如瓷,骑着一匹很矫健的白色骏马,这人却是应该呆在吴国都城的郑钰铭。
他们这队人马外表装扮成收购草药的商贩,郑钰铭是东家,黄钟扮成管家,大牛和马仁、护卫化妆成脚力和伙计。而大狼狗木头,是楚朝辉要求郑钰铭带在身边的,木头已经长成威风凛凛的模样,可以起到保护到主人的作用了。
“走路大概要一天,骑马也要三、四个时辰。”大牛听到郑钰铭问话,连忙纵马上前回答,大牛就是在祁门山脚下的居民,长到十岁就经常进山,他对这一带太熟悉了。大牛嘴里的一个时辰指的是两小时。
“这么说来,天黑前不一定能赶到?”郑钰铭抬头看了看天空,眉毛不由皱了起来。
早晨上路时,天空还是万里无云,到了中午却云层厚厚,将太阳也挡住了,而且东南风的力度也加大,中午的温度似乎比早晨还要冷。
“最快也要戌时之后才能到大贤居处。”在山区小道骑马并不比两腿走路快多少,只不过人骑着马走路省力多了。
“俗话说春冷必有雨。”郑钰铭担忧地看看了天空。戌时是晚上七点,他怕还没赶到大贤住处,马队的人就得淋得像落汤鸡。现在的气温不高,人和牲畜淋了雨很容易生病,要是感冒转成肺炎可是要命的事。
“大人,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安营,等明天清晨再启程去拜访大贤?这样就不必急着行走。”黄钟在郑钰铭身后建议。
如果天黑前下雨,势必阻挡他们行路,这时候的人们没有人敢在夜间行山路,他们得尽快找个适宜的地方安营。荒野晚上处处有危险,选择营地地址很有考究。
“禀大人!再往前走一个时辰,那里有处废弃的木伐之地,有几间破旧屋子,我们可以到那里去安营过夜。”大牛原来在祁门山伐木,对周围地形了如指掌。
“那正好,估计等我们安顿下来,这场雨也要下了。”郑钰铭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已经阴了下来。
做了安营过夜的决定后,马车队便加紧速度往前赶,希望早点赶到扎营地扎好帐篷休息。他们从王都来祁门山,已经在路上走了三天,第一天晚上有驿站可以休息,第二天晚上是夜宿在一座小村落,今天是第三天,只能野外夜营。
郑钰铭对天气的顾虑是对的,傍晚时分,天空飘起了细雨,刚开始还是飘飘扬扬,渐渐地开始密集起来。马队因为提前找到宿营地,人和马都避免了雨淋。
在郑钰铭一行两个多时辰前经过的小道上,又来了一队十二人的骑马商队,这群人虽然披着雨蓑抵挡细雨,衣衫还是被细雨打得潮湿了。
“主公!这雨势越来越大,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