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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你身边没有自己人守卫,我不放心。”楚朝辉立刻摇头否决。
虽然王宫是魏仁的三千士兵负责,魏氏家族已经和郑钰铭紧紧捆在一起,楚朝辉还是不敢将郑钰铭的安全百分百交给利益捆绑的古代贵族。楚朝辉只相信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因为他训练这些士兵时,相当注重思想教育,经过三年思想熏陶的士兵,对他和郑钰铭的忠诚度是不用质疑。
“可是这三百人都是人才啊,放在我身边太浪费了。”郑钰铭惋惜,这三百士兵都学了三年知识,每人都具备阅写,每人都有小学三、四年级的数学计算能力。在整个大秦都可以称得上文化人了。
楚朝辉从软塌上坐直身体。“他们也不一定要取得军功有仕途,他们能写能读,你再稍加培养,以后可以放到郡县去治理政务。”三百人要放出去当地方官可以分批放,放走一批,可以从军队再挑选一批补充进卫队。
吴国从明年开始,各地要陆续建郡县,郡和县的官员都由王庭直接派遣,这就需要下派很大一批官员。郑钰铭不想地方官员全部使用贵族,可是现实又逼得他不得不任用贵族,因为平民识字的少,作为一方父母官,识字是最起码的,吴国除了南埠和山谷,其他地方的平民识字率只有千分之一、二。
当一个国家的官员都是贵族,这个国家的利益肯定全部倾斜向贵族阶层,这是郑钰铭不想看到的。楚朝辉的提议开拓了郑钰铭的新思路。
“朝辉,你总是能另辟蹊径解决问题。”郑钰铭毫不掩饰的夸奖楚朝辉。
“当然,什么问题到了我们面前会是难题?”楚朝辉全盘接受郑钰铭的夸奖时,不忘称赞爱人。
一个坐在软塌上,一个坐在椅子,两人隔着案几互相含情脉脉了一会。这种眉来眼去只存在了三四十秒,楚朝辉就按捺不住了,一个健步跨到案几旁,将郑钰铭抗到肩膀进了卧室开始直接的身心交流。
这一晚是明月夜,雪亮的月光照在地上,仿佛真是下了层霜。王宫外响起更夫的要一慢两快鸣锣,这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本来安静的内宫忽然响起脚步声,一位使者提着灯笼拿着腰牌出了内宫,直奔总理事府,不久,总理事府的大门被砰砰敲响。
西侯小殓前,郑钰铭和楚朝辉忙于料理国事丧事,两人不但白天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到了晚上,还得轮流在西侯灵柩前守夜。一直到西侯小殓后,王庭大臣不需要再在西侯灵柩前守夜,郑钰铭和楚朝辉才有单独相聚时刻,小别后的相聚总是很激情,当总理事的大门被敲响后,楚朝辉辉正搂着郑钰铭在平息高/潮的余韵。
“大人,大王派了使者求见。”马仁的声音在卧室外响起,马仁口中的大王是刚继承王位的太子笙。
“嗯,知道了。”郑钰铭顾不得身体疲惫,慌忙起身穿衣。
“这个傻子会有什么要紧事,估计又是想他的老爹了。”楚朝辉抱住郑钰铭,不让郑钰铭动弹,一次的做/爱根本不能满足,楚朝辉欲求不满下,对吴王笙也就有了不满。
“我知道他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可是即使找我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得当大事去办,为了王族的威信,我们不能当他傻子。”郑钰铭也不想再深更半夜,这么寒冷的夜晚爬起去内宫陪一个傻子说些无聊的话。
凭郑钰铭和楚朝辉对局势的掌控,他完全可以将吴王笙当汉献帝看待。如果郑钰铭如此对待新王,服侍新王的使者马上知晓,久而久之,宫人就会因为吴王笙没有实权开始怠慢,慢慢王庭的贵族也会如此,吴王笙就会真正落到汉献帝的位置。
大秦社会现状,必须有王室存在,王室有不可替代的精神作用。让一个国家的精神领袖受到冷落,不利于郑钰铭对吴国进行发展和改革,郑钰铭对新王想做的是,让新王端坐在神坛上不问世事。
“那我也去。”楚朝辉无奈的松手。
“额,好吧,一起去。”郑钰铭本来想叫楚朝辉留下休息,不过看到楚朝辉怨气的脸,缩回了反对意见。
太子笙,如今的新王吴王笙,半夜派使者传唤郑钰铭真没什么大事。
“明,父王不和我说话。”吴王笙披头散发坐在床上,见郑钰铭和楚朝辉进来,急忙拉住郑钰铭诉苦。
“大王,以后要自称‘孤’。”郑钰铭先矫正新王的自称。
“好,孤知道了!明,父王不跟孤说话。”吴王笙改得很麻利。
“先王有没有看着大王?”西侯已经死去,郑钰铭心知吴王笙是做梦做到西侯了。
“看着笙呢,可是笙怎么朝着父王大喊,他都不理我。”吴王笙委屈。
“唉,大王,你又忘了自称。先王不理大王,可能是先王生气了。”郑钰铭坚持不懈的教着新王做国主的礼仪。
“明,笙要怎么做才能不让父王生气?”吴王笙扯着郑钰铭虚心求教。
“大王只要做好吴国国主,先王以后在梦里见到大王,就会很高兴的。”郑钰铭拿出哄外甥女的耐心对付吴王笙。
“哦,原来只要笙做一个好国王,父王就会理睬笙了啊!”吴王笙恍然大悟,心中疑惑得到解开后,他松开郑钰铭的衣袖,倒头就睡,希望睡着再见到父亲。
郑钰铭和吴王笙说话时,楚朝辉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他深深觉得要为吴王笙重找一个心灵分忧者,好使自己跟爱人晚上难得相聚不被打扰。过完年,吴国的大王应该遵照先王遗旨早点办了终身大事!
119、第 119 章
陈国使者是第一个赶到吴王都吊唁西侯,随着陈国使者的到来,其他诸侯国使者陆续到达。腊月十八这天,郑钰铭和楚朝辉最盼望的赵国吊唁使团的马车队从北城门进了王都。
赵国的使者名叫武铣,是赵太子信任的舍人。他先是代表赵王到西侯灵柩前上了香,然后再去拜见吴国新王,递上赵轩亲笔写下的国书。
武铣年纪三十多岁,外表看起来精明能干,对吴国新王行礼时态度谦逊。
“鄙国太子闻听贵国奸妃贼臣作乱,马上召集兵马准备帮贵国灭掉乱党,不想刚发兵进入卫国,就闻听贵国先王已经平定内乱,先王以庶长的身份继承了吴国国主之位。吾太子得到消息后,欢喜异常,为贵国百姓免了祸乱庆幸。可叹天意弄人,贵国英明之主不能长寿,听到贵国先王的噩耗,太子心中悲痛,本想亲自来王都吊唁,可惜国事繁多脱不得身,只能派小臣作代表给贵国先王上香,并贺贵国新王顺利承位。”
武铣口齿很伶俐,赵轩带兵想到吴国来分一杯羹的行动,被他说成要来帮吴国平定内乱,至于原先为什么是打着北侯旗号进入卫国,武铣提都不提。
赵使者武铣是代表赵国国君和太子前来吊唁,吴国王庭接见赵使者仪式就得隆重。会见安排在正殿之上,除了吴王笙,郑钰铭、楚朝辉和王庭重臣都参加了会见仪式。
吴王笙身穿黑色菱形纹龙凤冕服,头上戴着白玉串珠九旒冕冠,规规矩矩坐在高高的木台之上,脑袋不太灵光的吴王笙穿戴上王室衣冠,不言不语端坐木台王位之上,倒有一股诸侯威严之气。
正殿木台之左侧站立的是郑钰铭和楚朝辉,右侧是骠骑大将军和魏仁,魏仁的位置本来是魏慎该站的地方,可是公子光下葬后,魏慎心灰意冷,在公子光陵墓旁盖了两件草屋居住,不再过问世间之事。
武铣将手中国书交给侍者,微微抬头观察郑钰铭和楚朝辉。等他看清郑钰铭楚朝辉两人的外貌后,心中不由吃惊。
武铣一直认为,能称之为人中之龙的只有自己国家的太子赵轩,那赵轩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先不说能力多么出众,光是外表,武铣就从没发现有人能出其右,可现在在吴国王庭,外表不逊赵轩就有两个,而且这两个气质不同,却同样夺目,仿佛日月相印。
侍者从武铣手中接过国书,并没有像武铣认为的那样先交给郑楚两位权臣,而是上了木台,弯腰躬身递给吴王笙。
“明,来孤这里!”吴王笙抹着眼泪朝郑钰铭招招手。
刚才武铣对西侯的一通赞颂,又惹得他思念起自己的父亲。吴王笙很想大声痛哭,临要痛哭前,他记住郑钰铭所说,只有做一个好国主,父亲以后在梦里见面才会跟他说话,王庭礼仪官教导,一个君王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哭,所以吴王笙忍着不发出哭声,只是不停擦着眼睛。
郑钰铭步上木台,跪坐在案几旁,接过吴王笙递给他的国书扫了一遍。“侍者,念!”
侍者躬身接过国书,朝吴王笙拜了拜,转身打开国书高声宣读。
赵轩在国书中言辞客气,但意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