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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鹰部落添砖添瓦?”拓雄满脸疑惑,敌人可以为他们添砖添瓦?
“他们以后都是不需要付钱的好矿工啊!”楚朝辉微微一笑,这些虎部落战士身体强健,挖起矿来肯定比一般人有力气。
“哈哈,不错,以后矿工有了。”拓雄和长老们明白楚朝辉的意思后,一个个眼睛开始发亮,盯着虎部落勇士的目光不再是仇恨,而是在看制钞机。想到敌人将在他们的皮鞭下不得不为他们制造财富,鹰部落酋长和长老们脸上发着红光。
拓素的到来让高兴的鹰部落长老们觉得尴尬,因为拓素来告状了。
拓素年轻气盛,做事冲动,他到楚朝辉面前告状时,已经和骑兵营营长曾游争吵过了,那曾游山匪出身,本生桀骜不驯,对拓素的指责哪里肯认帐,曾游不但不承认疏忽,还言语刻薄的反讽,嘲笑拓素火气既然这么大,为什么不自己前去赶尽杀绝。两人如果不是有卫青拉架,估计现在已经大战三百回合。
楚朝辉听完拓素的告状,当场发怒,周成和曾游都受到了处罚,被贬到谡平原值守,这两人将轮流带领士兵在虎部落遗留的村寨驻军,以后就在此保护鹰部落安全。什么时候把虎部落彻底消灭,驻军什么时候就可以撤返回长河北部,为了保证驻军在驻点有物质维持,跟虎部落联盟的两个部落俘虏被安置到驻点屯田,为了让这两个部落俘虏安心在谡平原种地,楚朝辉还让卫青领兵去攻打那两个部落,两个部落不敌投降后,一千多人口被逼全部迁移到谡平原种植粮食。
对于收缴的战利品,楚朝辉没有独吞,黄金和金运回了山谷,三百耕牛留了五十头在谡平原驻地,分给了鹰部落五十头,运回南埠一百,山谷一百。羊和骡子也照这种比例分配,鸡鸭猪留了一部分犒赏作战部队,其他和锦帛一起都送给了鹰部落,一时间,军队和鹰部落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喜气。
处理完战利品,军队开始有序撤退,骑兵营只撤回一百多骑兵,两个步兵营回去了八百人,谡平原虎部落的村寨里留了三百多骑兵和两百步兵。被迁移到此的两个部落土著壮丁开始加高夯土墙,修建水利,为春耕作准备。除了跟虎部落结盟的这两个部落被强制移民,一些立场不坚定的小部落也遭到武力拆迁,全迁到谡平原村寨中去了。
虎部落人口不多,只有二千五百多人,面积是南埠十倍的谡平原被他们开发得不多,很多地方都是杂草,楚朝辉准备在这里开垦农田的同时,还发展畜牧业,在此建立一个马场,山谷和南埠都不合适建马场,而谡平原不但适合建立马场,还是骑兵训练的好场所。谡平原以后会是骑兵的训练基地。当然,步兵会经常以轮换名义派到这里实战演习,敌对目标便是谡平原南部大山中的虎部落残余。
等到山谷军队撤退完毕,鹰部落酋长和长老把跟随山谷士兵作战的带路勇士们找来,让勇士们说说山谷士兵和虎部落作战时的情况。
山谷军队对虎部落的军事行动,给鹰部落勇士们的感觉就是,整个军队队伍令行禁止,行动如一,士兵们的装备牛逼,武器锋利,每一把武器都是宝器,虎部落的落后武器对上他们有如鸡蛋碰石头。而且山谷士兵的弓箭和弩相当厉害,不但射程远,箭头还带金属,尾部有羽毛,射击敌人的命中率相当高。
拓素是说得最兴奋的一个,他上战场前,楚朝辉送了一套士兵装备给他,跟山谷士兵装备一样的拓素,在战场上杀宿敌杀得非常痛快,拓素的记忆里,被他砍倒的虎部落勇士有七个,他自己本人只有手臂和大腿有点皮肉伤,经过姜圭的包扎后,已经没有大碍。
“阿爹!拓素想到河对岸参军。”拓素的战场报告总结语很惊人。
“胡说!你怎么可以脱离部落。”拓雄一听,眉毛竖起,如果不是有很多人在场,拓雄都想给儿子一巴掌。
“去楚大人和郑大人那里参军,怎么是脱离部落?我们鹰部落不是和对岸情如弟兄吗?弟兄之间还分彼此?”拓素不以为然。
“北岸的秦人跟我们部落人不同,他们只有身份高的人才可以当虎贲,你去只能做辅兵,辅兵如同奴隶。”鹰部落一位最年老的长老对大秦情况比较了解。
“我是鹰部落酋长之子,这个身份还不够格吗?”拓素挺了挺胸脯,鹰部落里实行的是一种原始民主,除了俘虏,鹰部落的部落民之间都是平等的,由于拓雄对鹰部落贡献很大,他在部落中威望很高,部落民对酋长一家异常尊敬,拓雄一家在部落中处处可以享受特权,拓素感觉自己就是鹰部落中的贵族。
拓雄看了看年轻气盛的儿子,不由长叹口气,拓素依靠郑楚两人的帮忙,带领部落勇士横扫了四周小部落,在部落中威望日盛,部落民众已经有一大半默认拓素为未来酋长了,部落民众的推崇,让拓素忘乎所以,忘了长河以南土著在大秦人眼里是跟奴隶一样低贱。
“拓素,我们鹰部落的第一勇士,你在鹰部落中高贵无比,可在那些大秦人眼里,你连他们的奴隶都不如。”又是那位年纪最大的长老说话。
“不对!郑理事和楚司马没这么看待我们!”拓素反驳。
“是啊,司马大人对我们和气,战事结束,还召见我们,夸奖我们了。”想去南埠当兵的不止拓素一个,其他跟随作战的勇士也想前去,山谷士兵的制服和武器都在吸引着他们。
“和气、夸奖是一回事,收用你们是一回事,没有人敢重用异族勇士。”老长老挥挥手。鹰部落就只信任自己部族的人。
“谁说的,卫青跟我说过,只要身体条件合格,不但鹰部落勇士可以报名,其他小部落的勇士也可以去参加,有好几个小部落勇士已经跟着撤退的木船走了。”拓素就是看到那些勇士才起的心思。
“当真?”老长老睁开干涩的双眼,眼里有着寻思。
等到拓素和一帮年轻勇士走后,拓雄和长老们沉默不语。
“大长老,我们是引来了什么?”拓雄声音里有着茫然。
“不是豺狼,也不会是虎豹。”楚朝辉撤兵前一系列的强势安排,让鹰部落的长老们有所悟,他们仿佛触摸到什么,可又感觉不到恶意。
大长老最后定语:“只要我们部落人过得越来越好,鹰部落就永远做北岸人的朋友。
80、第 80 章
对虎部落发动的战争是在二月底,南埠周围地区在二十几年前的气候,应该是春暖花开,但二十多年来气候逐渐变冷,如今虽然已经到了春季,气候还是被寒冷主宰。楚朝辉领着军队渡江时,身上穿着的是冬衣,半个月战争结束带着护卫返回时,天气变暖,身上已经换成单衫,南埠码头岸边的杨柳枝条已经发绿。
从长河北岸坐船横渡到南岸,大木船只要四十几钟,小木船顺风时间相差无几,逆风则是一个多小时。虽然两岸渡船花费时间不算长,楚朝辉却没有离开设在鹰部落村寨的总指挥部回南埠理事府看望郑钰铭,渡船到南岸的军队是楚朝辉手中的全部精锐,是他和郑钰铭立世的依仗,他不亲自盯着不能安心。
作战期间,郑钰铭渡船到鹰部落探望了两次,每次逗留的时间都很短,因为郑钰铭在山谷和南埠军力空虚的情况下,也得在山谷和南埠那边镇守,他得保证后方稳定。两人每次见面,身旁都被鹰部落酋长和长老拥簇,想说点私密话的机会都无,亲密举动更是不要想了。
大军往山谷撤退时,楚朝辉没有跟着回去,他让卫青跟第三营的营长领着士兵们先回山谷休息,他自己则坐着大木船,载着一些胜利品去了南埠,楚朝辉想早点见到郑钰铭,半个月不能亲热,让他若有所失。
南埠码头如今的规模比两年前扩大了三倍,码头边用整块山石重新修建,岸上靠近码头的民居被拆迁到别处,腾出了宽阔的地方方便客商装卸货物和马车行走,空地以北还修建了高大的房屋做仓储,租给经商的商人存放货物。
面对埠头的除了仓储房屋,还有几家商铺,两家小饭店。商铺是原来在埠头卖货的几个货郎所开,其中生意做得最好的是曾经卖金簪子给拓雄父女的韦姓货郎。
跟拓雄父女交易簪子时,韦货郎是第一次到南埠码头做生意,他对南埠人不熟悉,当然也不认识拓雄,看到身穿提花布料衣服的土著父女时,误以为是有钱的大秦贵族,对两人没有像其他货郎那样态度冷落,反而相当热情的推销货物,成功让拓雄定下了买金簪子的生意。
韦货郎热情的服务态度赢得了拓酋长的好感,鹰部落挖铁矿发财后,部落采购都从韦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