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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拉着眼皮看也不看苏修仪,不冷不热的道:“本宫虽不是聪慧之人,但也知道一些常人都知晓的事情,苏修仪过誉了。”
这话是指她脑子不好使?苏修仪面色微变,但是却碍于身份无法发作,只好看向淑贵妃,等着堂姐为自己出气。
淑贵妃深恨苏修仪做事无脑,心里再不满也只得压下,只是笑着道:“我这个妹妹心性单纯,说话没有经心,还请妹妹不要介意。”说完,还温和的看向苏修仪,“还不给柔妃娘娘请罪。”
苏修仪虽不是善于算计之人,但是对淑贵妃的话还是听的,见状也只有不情不愿的请了罪,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如今宫里高位分的妃嫔越来越少,她如今在后宫也是其他小妃嫔们巴结的人物,如今给柔妃请罪,多少有些觉得失了颜面。
“罢了,苏修仪的性子宫里上下谁人不知,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柔妃漫不经心的开口,嘴里虽说着不介意,举止间却摆出一副苏修仪在她眼中算不得什么人物的姿态。
庄络胭眼见着苏修仪脸色越来越难看,对柔妃倒是越来越高看了,能这么直接的不给苏家姐妹面子,还能稳坐柔妃之位,可见还是有地方让皇帝高看一眼的。她笑了笑,开口道:“前几日下了一场雨,我还以为天气要寒下来,倒是不曾想今日倒是放晴了。”
柔妃笑看庄络胭一眼,捻起一枚梅干放进樱桃口中,“再阴的天,也有放晴的一天。”她视线落到跪在地上的倩婉仪身上,“我这人性子直,但凡冒犯我的,总忍不下那火爆性子。”
“姐姐性子随性,让妹妹羡慕。”庄络胭倒是赞同柔妃这话,柔妃此人封号虽为“柔”,但行事作风还当真算不得温柔,这样的人也算后宫里难得的痛快人了。不过幸而她有帝宠,不然这份痛快也不会一直持续到现在。
“人生短短几十载,能及时行乐时可浪费不得,”柔妃眉梢一挑,竟带出说不出的风情。
倩婉仪听着亭中四人的交谈,紧咬着下唇,就连咬破了唇也没有松半点劲,她从未似现在这样恨过。恨后宫女人的狠辣,恨父母把她送进了后宫,也恨帝王对她的无心。她从不祈求宠冠六宫,只求得一有心人,白首不离。可是进了这个后宫,她便再也不属于自己,帝王也曾对她温柔多情,可是为何一转眼便变了?
帝王无情,她早该明白的,何必等到今日才明白,皇上除了她以外,还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尽管心性歹毒,可是却擅长做戏,引得皇上在这些女人身上流连。
想到此处,她不禁红了眼眶,她的一颗真心,竟比不上这些女人的虚情假意。
几人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庄络胭看了眼仍旧跪着的倩婉仪,按理说倩婉仪与她并无多大利害关系,但是不知怎的,她对此人总是不十分喜欢,大概这就是传说的气场不和。有时候,她宁可与柔妃这样的女人争锋相对几句,也不爱与倩婉仪这样的女人多往来。
无趣的站起身,一直安静站在她身后的云夕忙上前小心扶着她,两个皇上赐下的嬷嬷也跟着走近一步,至于其他的宫女太监更是严阵以待。
苏修仪一瞧这个动静,不悦的挑了挑眉,但是位分最低的她只等跟着站起身。
请辞的话还没开口,庄络胭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击掌声,然后便是一个太监高声的传唱。
“皇上驾到!”
众人面色一变,柔妃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下茶杯,站起身迎接圣驾。
跪在地上的倩婉仪身子微微一晃,头埋得更低了,一滴泪打在青石板上,格外的显眼与萧瑟。
封谨一走近,便见到庄络胭扶着宫女的手站在亭子的石阶上,便向前大跨几步,一手扶住她:“怎么站在石阶上,若是不小心摔着怎么办?”说完,又对自己赐下的两个嬷嬷道,“朕要你们好好伺候娘娘,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
庄络胭见两个嬷嬷惊惧的跪下,娇嗔道:“皇上,您这样让妾日后怎们出门,哪里就这般小心了,两个嬷嬷伺候得很尽心,妾原本还想让你好好赏赐一番呢,怎么你一来倒先骂上了?”
两个嬷嬷哪里不知昭妃这是为两人求情,只一个劲儿请罪,心里的惊惧却消了不少。这些日子伺候着昭妃,她们已经见识到皇上对昭妃的重视,对昭妃开口求情满心感激。
“罢了,”封谨见她开了口,挥手让两个嬷嬷起身,又扶着庄络胭在凳子上坐下,扭头见其他的人还福着身,淡淡开口道:“都免礼,你们三人也坐下吧。”
淑贵妃心里难受,皇上何时这般无视过自己。她强笑着谢了恩,在一旁坐下,眼神却有些黯淡。
柔妃倒是与平日无异,在一旁坐下后,依旧捧着一盏热茶有意无意的喝着,她倒想知道,皇上是无意路过还是专程来为倩婉仪撑腰的。
封谨近来心情颇好,把玩着庄络胭的手,面带笑意的道:“朕倒是不常见到你们几人一处饮茶。”
“皇上日理万机,哪里知道我们姐妹们几时在一起玩耍,”淑贵妃笑吟吟的把一盏大红袍端到封谨面前,眼角余光看到封谨与庄络胭相握的手,笑意微淡,坐回原位,“今日天气好,大家都出来走走。”
“走走也好,”封谨点了点头,把茶杯递向庄络胭,还不等庄络胭伸手去接,又收回了手,“朕忘了你现在不能饮茶。”说完,放下茶杯,把一叠精致的花生核桃糕放到庄络胭面前,“朕听太医说,每日吃些核桃花生对你好。”
糕点做得很精致,庄络胭一口咽下一个后,才又拿起一个递到封谨嘴边,“味道确实很好,皇上也尝尝。”
封谨笑了笑,张嘴把糕点咽下,才笑着道:“确实不错,你喜欢就叫小厨房的人学着做。”他对这种腻腻的东西并没多大兴趣,只是庄络胭近来口味变得厉害,昨日爱吃辣的,今日又爱吃酸的,到了明儿又爱吃甜的,连带着他也跟着吃了好些口味各异的东西。
柔妃冷眼瞧着皇上与昭妃旁若无人的恩爱,偏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倩婉仪,眼露嘲讽,一个小小的倩婉仪算得什么,如今在皇上眼里,除了昭妃还能看见谁。
只可惜宠冠六宫的淑贵妃,这会儿不也只能干坐着干看着么?
苏修仪眼见皇上眼里除了庄络胭全然没有了别人,面色比所有人都难看,只是堂姐说话,她也只能沉着脸坐在一边。
而跪在地上的倩婉仪心却越来越冷,听着皇上对昭妃一句句关切的话,越来越难堪,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跪在这,皇上偏偏视而不见,只顾着与昭妃说笑,在皇上心中,自己又算什么?
“妾倒觉得上次膳房做的核桃花生乳不错,这个点心平日偶尔吃吃倒还行,要日日吃,也是要腻的,”庄络胭笑看皇帝,最近她比较喜欢拉皇帝吃他不喜欢吃的东西。没曾想,皇帝竟也耐得下性子陪着她吃。
皇帝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无奈笑道:“既如此,待朕下次陪你一次吃。”这人的习惯还真可怕,原也不是这样的,可这一日一日的纵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爱顺着她了。
过了好一会,封谨仿似才发现亭子外跪着一个人,漫不经心的开了口,“这跪着的人不是倩婉仪么,她这是犯了何事?”
☆、三更
皇帝这话一出口;庄络胭便跟着偏头向跪在地上的倩婉仪看去,似笑非笑的把玩着一个核桃;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时候开口。
苏修仪这会儿忍不住了,起身道:“皇上;倩婉仪冒犯了柔妃娘娘,这会儿正被罚跪呢。”
“既然与你无干,便坐着吧。”封谨淡淡开口,伸手夺了庄络胭手里的核桃;一个用力壳便破了;逗着庄络胭伸手去拿时,立即拿出核桃仁,扔到自己嘴里;得了庄络胭一个美人瞥。
柔妃对面色尴尬的苏修仪笑了笑;起身福了福道:“回皇上,却是倩婉仪跪着。今日一早妾路遇倩婉仪,谁知倩婉仪正跟宫女说着其他妃嫔闲话,妾虽无贤德,但却不忍倩婉仪如此闲谈其他姐妹,便罚她在此处跪上两个时辰,让她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没有问倩婉仪究竟说了什么,封谨微微皱眉看了柔妃以及倩婉仪一眼,有些不耐道:“朕竟不知倩婉仪对朕其他后妃有这么多意见,不知她们有何处做得不好?”
倩婉仪听到这话微微一颤,磕了一个头道:“妾并无此意,请皇上明鉴。”
“那请问倩婉仪何为后宫诸人心思诡秘难辨?”柔妃用手绢试着嘴角,眼角余光却看着皇帝,见皇帝脸上没有表情,又道,“又何为昭妃独占圣心,难不成后宫如何,还需得你一个小小婉仪指手画脚?”
听到此处,皇帝挑了挑眉,脸色有了略微变化,他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