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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久了,所有这一切都不再是静的。都像是在神秘地飘游着,朝着人靠拢过来。那种愈见浓郁的黑,顿时压抑得让人无法喘过气来。
想着逃离,但脚下就像铸了铅一样,无法移动。难道即使是此刻,看着她和他,各自牵着红绸走进大殿;看着她们拜堂;看着她们步入洞房,依旧让他无法选择相信眼前事实?
车将军站在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司寇寿齐。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的那种冷漠,是从未有过的寒冷。或许,应该告诉他,那日碰巧所见的白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心心念念之人?
车将军正要开口,突地传来司寇寿齐悲伤幽然的声音,“车将军,本王本想放她离开,不想让她牵涉进来。没想到,她竟然甘愿跳进这个牢笼。”
车将军本就木讷,此时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浓密的剑眉顿时拧成一条直线,沉声道:“属下愚钝。”
“呵呵,是吗?”司寇擎天淡淡应了一声,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车将军,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月色再美,又怎可媲美太阳光辉。”
即使是多年跟随在他身边的车将军,在感觉到他特有的凛冽视线时,额头也不由冒出一层冷汗。那种冷萧之气,即使是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都能让人为之惊怕。他,生就是战神,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这一点,车将军从未有过怀疑!
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在这种不安中,过了良久,车将军才从思绪中回神,抬眼看了看宫门,恭敬道:“王爷,宫禁的时辰到了。”
皇朝,除了太子殿下,所有皇子在行成年冠礼之后,均需搬离皇宫。司寇寿齐虽是所有皇子中,最早被封王的,但他也不例外。
司寇寿齐最后瞥了一眼太子东宫,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淡淡吩咐道:“回府。”
“是,王爷。”话音刚落,车将军抬手放在唇边,便是一声夜枭嘶鸣。
转瞬间,四名黑衣影卫闪身出现。恭敬施礼后,熟练地抬起司寇寿齐,消失在夜色中。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至高空。一片透明灰云,淡淡遮住月光,更显神秘朦胧。是因为这秀美的月色?今夜似乎有太多人沐浴在这月光下。
白衣琴师右手抱琴,衣玦翻飞,身形矫捷,仿若翠鸟飞掠过湖面,优雅停落在皇宫高处。他面色有些憔悴,显然是仓促奔波赶来。自满春院突变后,萧琴师一直四处奔波,打听烟柳的消息。
当听闻依依被寿王救走后,萧琴师暗自舒了口气。他本可以放下心来,但还是冒险闯入寿王府,为的就是确认她是否安全。匆匆一别,再次听闻她的消息,竟然与太子殿下大婚有关。
她成了太子妃。而他,直到这一刻,看着眼前红灯烛火,一片阑珊场景的时候,才感觉到心底的难安、失落。
不知何时,心早已遗落,而不自知。
是在初遇时吗?那日她在亭下,手指挑动琴弦,便能奏出清新悦耳的音符。在她的琴音中,他感觉到了阳光,感觉到了花香,感觉到甘洌的溪水……更能感觉到她心底的洁净。
还是在她初次登台的那一夜?美丽的萤火虫,构造出美轮美奂的仲夏夜星空。而她,就是那天界下凡的仙女;或是因为顽皮而坠落凡间的星星。仙女似乎喜 欢'炫。书。网'上了烟雨朦胧的江南,喜 欢'炫。书。网'在那漫漫烟雨中潇洒踱步。而那一夜,他指尖的琴音,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单纯。他的琴音,可以杀人于无形,可以蛊惑人心,就是无法做到如此纯粹干净。
又或是在她跳出媚人舞步的那一夜?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在她撕裂衣衫的那一瞬间……
无数画面在他脑中闪过,如此清晰。甚至此时回想起来,都会因为她的蹙眉而紧张;因为她的笑容而欣喜若狂;因为她的眼泪而觉心痛……
是因为对烟柳的愧疚吗?让他迟迟不敢正视对她的感情。在寿王府时,他明明感觉到了她的无助,看到了她眼底的无奈。但他不能开口,也无法开口,无法带她离开。那一夜,他站在暗处,看着她独自默默流泪,看着她蜷缩着身体蹲在那里,却不能给她任何安慰。
“什么人?”
突来的声音,让萧琴师明显一愣。他太过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乌云遮住了月亮,周围顿时暗了下来,即使他现在一身白衣,也被这幕黑浸染为一抹黑影。趁着这片刻的昏暗,他飞快闪身消失,就连枝头的雀儿,都未感觉到他的响动。
官道上,一队巡逻的禁军守卫纷纷进入戒备状态。但四周,除了几只夏蝉没完没了的叫唤,没有任何响动。
“妈的!你这小子,每次都是谎报军情。”为首男子几声怒喝,踏着有力地步子走至队伍最后。男子伸手揪着刚才出声的那个禁军守卫小兵的后衣襟,将他整个提了起来,骂骂咧咧道:“妈的,你再给老子谎报军情,老子非打残你不可!”
闻言,小兵顿时耷拉下脑袋,心底暗道:上次也是在这条路上,我发现可疑的人闯入皇宫。但皇宫那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难道是感觉错了?在那之后,每次巡逻,我都会更加留意这条路上的动静,加上今晚这次,已经察觉到四次异样。
思及这些,小兵顿时脱口大声道:“这条官道,一定有什么问题。”
“妈的!”男子再一声怒骂,啐了他一脸吐沫,“你小子还没完没了!”说完,便将他抛丢在地上,并狠狠踹了一脚。
“唔!”一声疼痛闷哼,小兵双手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在地上打滚。
看他这样,周围其他人不仅没有出言安慰,更没有人站出来替他出头,反而爆发出一阵阵哄笑。
“没用的狗东西……”为首男子一路骂骂咧咧,走至队伍最前,大声道:“都给老子打气精神。”
队伍重新出发,没有人在意那个还在原地翻滚的小兵。
待队伍走远后,那小兵竟然瞬间翻身窜起,身体微躬。他那瘦小的身体,竟然瞬间充满了力量。仿若一只矫健的猎豹,他躬身沿着这条笔直的官道,飞速向前。
官道的最末,是一处寻常的宫殿,依山而建。看来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有些破落。小兵站在殿门外良久,这才小心推开宫门。
“无息楼的事,你查到些什么?”
浑厚有力的男音,似乎特别有穿透力,算然隔得很远,但小兵依旧能清晰听到他们的谈话。他慌忙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屏住呼吸,静待下文。
“属下无能,这么多年都没能追查出无息楼的消息。”
“无息楼行事诡异,先皇也曾派人多方打探。十五年前,无息楼在江湖中绝迹。重现江湖,应该是这五年内的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皇上圣明。”
先皇?皇上!这两个字眼,让小兵惊恐得瞪大双眸,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他匆忙抬手捂口,害怕自己惊呼出声。
殿内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其中最为清晰的,应是皇帝地吩咐。“无忧寺住持透露,异星降世,福泽皇朝。从现在起,加派人手打探异星的下落。”
“是,皇上。”
司寇龙泽面色有些凝重,幽然道:“异星突降,星格显然受到波动,帝星光芒都为之黯淡。他若能为我皇朝所用,定是福泽天下;同样,若他落入蒙国之境……”话语一顿,司寇龙泽暗自叹了口气。
闻言,萧琴师单膝跪下,沉声道:“属下定不辱命。”
司寇龙泽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发一言地步出大殿。他抬眼扫过院子四周,最终目光注视着暗处,淡淡道:“你可以出来了!”
禁军小兵面色顿时苍白,几乎是趴伏着爬了出来,不停叩首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司寇龙泽瞥了他一眼,声音依旧淡淡的,仿若是在和他聊家常一般。“你,在宫里当差?”
小兵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恭敬道:“奴才是宫里禁军守卫。”
“哦?”司寇龙泽微微提高声音,“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小兵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始末娓娓道出,最后有些急促道:“奴才无意闯入,还请皇上恕罪。”
萧琴师一直站在皇帝身后,听闻他的说词后,也觉惊讶。暗宫的存在,不为人知,之所以将暗宫建在此处,是为了保全整个皇宫。暗宫秘传心法,可以隐去习武之人的气息。而他,是如何察觉到异样?萧琴师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