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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心还跳动着的感觉。在那一瞬间,她似乎能肯定:自己还活着。
所以,烟柳逃也似地离开那个地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面对她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烟柳有些窒息。从一开始,从将她带回满春院的那一刻起,注定是要伤害她。想要和她形同陌路,烟柳一直做得很好,但为何之前强装的冷漠,竟然在那一刻崩溃?更为惊异的,是因为自己所面对的人,不是她,而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前行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烟柳暗暗咬唇,强迫自己不能回头、一直向前。最终。她无力蹲在地上,像一只小兽般蜷缩着身体。
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们全都愕然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大部分人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清雅。
清雅暗暗叹了口气,走至烟柳身侧,俯身恭敬道:“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宣太医来?”
烟柳缓缓抬头看向她,哑声问道:“她,是不是很像那个人?很像……”
她眼底所流露出的悔恨和哀伤,让清雅深觉震惊。一直以来,她眼里除了黯然孤决,便没有其它感情。这样的她,除了让人觉得陌生,更会让人心生怜悯。清雅面色凝重,失声问道:“娘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为,她……”烟柳恍惚回神,匆忙止言,有些慌乱地理了理鬓角碎发,漠然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娘娘?”清雅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在对上她双眸时,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凉意。这样的眼神,才是她所认识的烟柳,狠戾而孤独。
若非烟柳紧接着的那一句:“好了,扶本宫起来”。清雅真会误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梦一场。
刚才的慌乱和情绪失控。只是暂时的失误而已。回神过后,烟柳不再迷茫,恢复近来所造就的那种冷静。
回房后,烟柳屏退众人,冷眼看向清雅,沉声问道:“长公主的事,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清雅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淡淡应道:“主子并没有吩咐,我们没有必要将心思浪费在她身上。”
“哼。”烟柳冷哼,咬牙切齿道:“我说过,既然拥有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何不好好利用一番?事情已经开始,即使想要停,司寇钰颜也不会就此罢手,所以,由不得我们做与不做!”
想到那一晚本是没有必要的杀戮,清雅面色微变,沉声道:“这件事,你不该用如此过激的方法来处理。若是皇上追究下来,必定会查明真相,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烟柳唇角依旧挂着一抹冷笑,不以为然道:“这件事,本就是晓芙那贱人惹出来的麻烦,与我无光。”
若不是你在其中擅自挑拨,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清雅腹议,嘴上却是什么也没提,反而安抚性的柔声道:“事已如此,也只好点到为止。可别忘了,你主要的任务,是得到皇上的宠爱。”
每次都这样,面上清雅只是她的丫鬟,但她总得这般受制于人,如何能忍?总有一天,她会改变这一切。想到这些,烟柳眼底闪过一丝狠毒,冷漠道:“知道了,不用你时时提醒。”
听出她语声中的愠怒,清雅也不再多言,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烟柳只觉怒气涌上心头,右手愤怒地捶打在桌面上。感觉骨头都要被震裂一般的刺痛,让她微微挑眉,额头霎时蒙上一层薄汗。“该死。”她低咒了一声,反而握紧了双手,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疼痛。
这边,林依依久久静默伫立,眼神飘忽,思绪早已不知飞去了哪里。
暗香安静站在她身后,若不是她平缓的呼吸提醒着她的存在。林依依险些忘记了她还站在那里。过了很久,林依依幽然开口道:“太子妃,是怎样一个人儿?”
闻言,暗香偷偷瞥了她一眼,有些紧张地低下头来,恭敬道:“太子妃娘娘身份尊贵,奴婢不敢妄下定论,还请姑娘谅解。”
“谅解?”林依依嗤笑出声,随后又压低声音道:“自然是该谅解才对。”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揶揄道:“这么看来,我越发喜 欢'炫。书。网'你了。只可惜……哎,该怎么办才好?”
暗香显得有些促狭慌乱,双手不安交缠在一起,微微咬唇的动作,似乎能诉说她此时的不安。
林依依置若不见,斜靠着雕花柱子坐下,似乎是在在言自语。“有时候,若真想得到一种东西,会不顾一切,甚至不择手段。听起来,似乎不太好。不过,若真是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只要到手了就行。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话语稍顿,她略微提高声音问道:“暗香,你说呢?”
“奴婢……”
暗香刚一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女子清悦的声音:“呵呵,暗香,原来你在这里,找你好半天了。”
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突然间掠过冰山,带来沁人心脾的暖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依依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能将两个人的声音模仿得如此相似。这种想法虽然有些可笑,但真的会让人误以为,这是语声重复机发出的声音。
片刻后,白衣女子绕过精致假山,缓步走入亭中。看到林依依时,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呆滞,疑惑出声,“你是?”
尽管极力想要掩饰此时的震惊,但林依依的目光,仍然久久停留在她身上。这世上,竟然有这般相似的人,没有丝毫不同。唯一能说服人的解释,按照现代的说法,那就是:她们是双胞胎?这,有可能吗?
林依依冥思苦想之际,暗香偏头在月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暗暗向后退了几步,站在月儿身后。
“原来你就是几日前父皇从丹贵坊带回来的丹姑娘?”月儿脸上挂着微笑,亲昵地靠近林依依,“早就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儿,能得到父皇如此倾心。听说父皇为了姑娘,动用了太医院所有御医,又请来皇朝有名的千面神医,只为让姑娘早些醒过来。若依入宫数月,从未见过父皇对何人如此用心。”话音刚落,她又匆匆掩口轻笑道:“呵呵,你瞧我,自顾着说了这么多。”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站在穿衣镜面前,定定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此相似,又有所不同。若依?这个名字再次听来,为何会有种心酸的感觉?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萧家主事先安排的,那么。他是如何能够如此准确地料定她的内心?料定她会逃出丞相府?
有时候,真的不想相信命运,但每每在这样的时候,都会感叹命运的玄乎之处,摸不到,抓不到,感受不到,却时时刻刻影响着,束缚着你。
临水照人,就像是看着水中的倒影一般。一阵风吹来,破碎了相似,迷幻了不同。
月儿感觉一丝凉意,自脚底霎时若那闪电一般袭击全身,让她不由地瑟瑟发抖。眼前女子,仅仅只是对上她美丽的眸子,为何都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一种类似羞愧难当的感觉,让月儿的笑变得十分尴尬,“你,在想什么?”
林依依眸光闪烁,避开她的视线,低头施礼道:“丹姬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金安。”
月儿唇角僵硬,笑容越发显得尴尬,本想伸手扶起她,却在快要碰到她的手臂时,不知缘由地缩回手,促狭道:“姑娘切莫多礼,快快请起。”
指甲一点点陷入手心中,疼痛发麻的感觉,让林依依渐渐找回理智。再次抬头看向她的时候,林依依笑道:“丹姬虽只是丹贵坊的歌姬,但这些礼俗,还是略知一二,太子妃娘娘不要见笑才是。”
微微眯起的眼睛,以及轻扬的眼角,让她整个人大放异彩,耀眼夺目。她的眼睛,似乎会笑一般,让原本阴霾的天空,刹那间晴空万里。就连月儿,光只是朝着她这么惊艳一瞥,心情也似乎变得好多了,柔声道:“姑娘多礼了。”
一阵冷风袭来,月儿面色微变,抬手掩口轻轻咳嗽了几声。她像是费尽了力气,纤瘦的身体弯驼,不停颤抖着。
“你还好吗?”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关心的话已然脱口而出。
也许,就是这样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关切,才会让人感动。月儿会心一笑,有些无奈道:“老毛病了,不碍事。”
“病总会好的。”林依依哑声说道,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心底难免有些许失落。或是因为彼此太多相似的地方,林依依再次开口关切道:“易大夫医术精湛,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