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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应嘉的外貌和身体已经成年
应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细瓷般的肌肤上沾染着一抹耀眼的红晕。忽然,她伸出双手,越过林翔宽阔的肩膀,勾住头,将他整个人拉到怀中,踮起脚尖,把自己抬高到勉强够得上他的位置。犹豫片刻,闭上双眼,对准那张线条柔和的嘴唇,轻轻吻了上去。
很软,很滑。
舌尖相互接触,让两个人同时产生出异乎寻常的强烈刺激。束缚已久突然得到释放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冲垮了最后的心理戒备。久久地拥抱着,贪婪而畅快索取对方的唇。
良久,从近乎窒息的冲动中慢慢冷却,林翔依依不舍地从应嘉鲜润的嘴唇上移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声徘徊在喉咙深处的呐喊。
“嫁给我,好吗?”
应嘉脸上透着惊心动魄的媚红,从狂热中清醒的她似乎有些羞意,连忙扑进林翔怀里,把耳朵贴进他的胸膛,默默倾听着那颗跳动频率与自己同样强烈的心脏,微笑着点了点头。
(狼兄狼弟们,很失望吧最终还是没有推倒的情节。哈哈哈哈)
悉悉沥沥的雨水从阴霾天空中落下,在地面薄薄的积雪上摔打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灰凹孔。
雪,不是冬季唯一的景观。浓重的辐射云使气候再也不可能像旧时代那样具有规律。冰冷的雨水虽然具有浸润土壤的作用,但它却具有强烈的酸性和大量辐射物质。当然,并不是每一场降水都是令人恐惧的酸雨,然而在某些特定的地区,特定的环境,酸雨却终年存在,无休无止。
黑金镇的面积不大,镇上的建筑大多经过修葺,勉强保持完整。不过,由于缺少必要的材料和装饰,它们看上去都显得破旧。街道很宽,杂物清理得倒也算还干净。走进镇口得土路,可以清楚看见残留在泥泞当中,被积水掩盖了大半的一条条轮胎辙印。
建筑外围的残墙断垣,仍然保持着大战前的旧时代格局。火烧砖和混凝土堆砌而成的屋壁表面积满灰尘,酸雨和阳光慢慢侵蚀着坚硬的内部结构。许多地方已经出现坍塌,偶尔有轻微的外力推动,碎石和渣块立刻就会像干燥沙粒一样轰然垮塌,只有进出小镇街道两边的石墙勉强还算完整。尽管刷抹在表面的白色装饰涂层大多已经剥落,却也能够看到那些仍然附着在墙面上部分,保留着零零散散从旧时代遗留下来的文字残体。当然,如果你是一个熟知旧时代规律,并且在那个社会实际生活过一段时间,很容易就能依靠墙壁上的残枝末节,猜测出它们本来的真正面目。
“专治淋病、梅毒、阳痿早泄,男女不孕不育”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美国伟哥,实现你增大增粗的梦想,三十分钟金枪不倒。联系电话XXXXXXX”
“社会主义好,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文明虽然在暴力的战争中消亡,可是前人的智慧和信息却无法被时间掩盖。无论善恶美丑,它们都会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延续下去。也许会被后人遗忘,或者被当做另外一种意义截然不同的东西加以对待。但是不管怎么样,它们终究在这个星球上存在过。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被高高悬挂在进出小镇街道南侧的砖墙上。她的手脚分朝四个方向被拉开,膝盖和手肘的关节部位,被一根根粗而长的尖刺倾斜着牢牢钉住。这些用木头削成,相当于成年人手臂粗细的锐刺非常尖利,刺锋刺锋深深没入砖墙缝隙中,钉进身体的部分把肌肉硬生生地挤压开来。几处破损较大的伤口,甚至可以看见被木刺从中插入,掰断挤碎的骨头断痕。乍看上去,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抽去脊椎,用大头针固定在墙壁上的人形标本。
她的身材很不错,肌肉也足够结实。如果抹去残留在脸上的污血和泥垢,应该能够露出一张清秀娇美的面孔。加上栗色头发和鼓凸乳房,以及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几乎所有男人都会想要在这具身体上释放自己强悍的体能。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女人左边的乳房已经不存在,向下凹陷,边缘皱缩收紧,显露出青紫色肿胀的伤口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白药粉。这种粉末遍布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可能渗出鲜血的伤口部位,很多地方已经堆积起一层被血泥和药粉相互混杂,完全干涸之后凝固起来的黑垢。就在墙壁顶端高过女人头部大约两米左右的位置,还倒挂着一个用兜网悬住的医用玻璃瓶。瓶子里盛装的药水正沿着透明塑胶细管,从一根插入女人肩部的金属针头,缓缓滴进她的身体。
显然,把女人钉在墙上的凶手不希望她死得那么快。输入营养液固然能够维持生命,却丝毫不能解除肉体上感觉到的痛苦。
一条带有圆凸钉帽的橡胶粗棒,从她分开的双腿中央深深插进体内。胶棒外部被几根捆绑紧密的铁丝牢牢固定,最外侧边缘焊接着一条十几米长的钢筋。冰冷坚硬的钢筋斜斜落下,与地面接触的部分,上面还压着一块沉重无比的钢板。每当有行人或者车辆从钢板表面踩碾经过,产生的坠力和震动,就会牵动钢筋引导插进女人下身的胶棒上下乱颤。让她从昏迷中骤然惊醒,在剧痛和强烈无比的兴奋感中撕声惨叫、哀嚎。
寒冷的风在小镇上空回旋、呼啸,把这凄厉的声音高高卷上天幕,成为充斥在荒凉大地上的唯一主宰。
黑金镇北面,有一幢孤零零的两层小楼。它的外观很旧,很脏,酸雨在原本光滑的墙壁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凹凸,从屋顶流淌下来的泥水涂染出一道道棕灰色的污痕。墙边屋角随处可见散乱的杂物,还有一蓬蓬在寒风中左右摇摆的枯黄灌木。
这里,是黑金镇上防卫力量最严密的重要位置之一。小楼内外虽然没有安装任何防御设施,也不像其它定居点那样架设有重机枪之类的武器,附近几条街道上的酒馆和店铺里,却随时能够看到荷枪实弹,拥有进化能力,神情冷肃的变异佣兵。
很少有人把黑金镇与“魔爪”联系在一起。即便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也绝对想象不到,充斥于各个定居点酒吧、赌场,操纵着无数吸毒上瘾者生死,从他们身上赚取数量惊人利润的“杰特”,正是来源于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荒凉得令人绝望的小镇。
第二百二三节 消息
克莱斯特。戴纳坐在客厅里,深邃阴冷的目光望着敞开的窗户,死死盯住被挂在对面墙壁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房间面积不大,沙发和立柜虽然占据了半数以上的空间,但是经过协调有序的摆放,整体倒也显得精致。
用泥灰砌成的壁炉里燃烧着旺火,把整间屋子烘烤得暖意融融。偶尔有风从窗户里迎面吹来,感觉到的不是令人畏惧的刺骨冰寒,而是经过室温中和,已经少却大部分凉意,让人觉得清新、舒爽的刺激。
房门发出艰涩的呻吟,慢慢打开。一名身着深黑色制服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走到距离沙发三米时,停下,深深躬身,恭谨地问:“阁下,您有什么吩咐?”
克莱斯特眼眸里释放出被冰冷和傲慢交揉掺杂后产生的残忍。他端起摆在面前小圆桌上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着在杯子里来回荡漾的红酒,抿了一口,伸出肥厚的舌头,飞快舔净嘴角残留的酒液,神情威严地说:“让外面那帮家伙控制好利昂娜的药水注射量,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提前死亡,所有负责监控的人都得为她陪葬”
利昂娜半年前就来到黑金镇。那个时候,她是镇上酒馆里最红的脱衣舞娘。虽然这里是“魔爪”的核心所在,却并不拒绝普通外来者。尤其是女人,“魔爪”高层一向都抱着放任与自由的态度。在镇上,外来者可以做任何事情。定居、建盖房屋、开设产业、耕种、狩猎总而言之,你可以在黑金镇进行人类应有的所有正常生存活动。
尽管如此,黑金镇上的居民数量却仍然只保持在两千左右由于辐射和地形的关系,降落在这里的雨水大多含有酸性。因此,黑金镇上居民的日常饮用水,必需从邻近城市用车辆运输。这里的土壤构成成分非常复杂,稻麦之类的农作物根本无法成活,田地里唯一能够生长的东西,就是变异罂粟。
这是一种从旧时代残留下来,已经完全适应辐射环境的基因突变物种。废土世界的居民不可能像旧时代植物学家那样,对某种新生物种进行全面、细致、系统的分析,他们只会用最简单的方法,从实用角度看待这些从核大战中幸存下来的生物。标准不外乎两种第一,能吃。第二,能用。
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