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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水的小侍女不过十二、三岁都未经人事,多看一眼不禁手脚发颤,那简直可说是无一块完肤。
当她被轻轻翻过身,抽气声俱出。
医女轻轻拨开赵如烟湿帖在面颊上的发丝,一分分露出那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时,众人又是一惊,其后才缓缓释然了几分,眸中难掩惊奇、疑惑。
“带公主去沐浴,完后再上膏药!”医女提醒着,几人轻手轻脚将赵如烟抬进浴池中,试了几试温度,才将人放下。
温热的水缓缓裹住柔嫩的人儿,一声咽呜逸出她红肿的唇角,晶睫微微颤动了一下,深瞌的眼眸终于打开。晶瞳光芒一绽,直如园中那粉荷放蕊,美得如梦似幻,令人鸷惊。
受了如此重的伤,如此瘦薄的身子,这个大宋公主的面色却是异恙的红润粉透,若能忽略掉她眼底的凄然空茫,掩住这一身触目的沉伤,看上绣雅端丽的粉荷宫装,恁是怎般绝尘绝色的仙人儿。
赵如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一点一滴汇聚回身体,而全身的伤痛也开始搅弄每一根神经。她以为自己会死掉,在耶律烈那样彻夜不休地折磨里,她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又一次次被他弄醒,他就像一头无法魇足的饕餐恶兽,想吞噬掉她所有的灵魂肉体。
“公主,在下得罪了,可能……会有些疼,请忍耐一下。”中年医女心中幽幽一叹,蹙眉俯下身,将手探进水中。
赵如烟眉头亦轻轻一揪,这点痛算什么,耶律烈在她身上施下的劣迹,每一处都甚之千万。她已经习惯了忍受,发肤之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沐浴完后,又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赵如烟想不通为何耶律烈还要派人来照护她,既然他已经那样凌虐她了,何必不让她自生自灭的死掉呢?现在他派医女跟丫鬟伺候她,是要给她一些喘息的机会,才好让他继续折磨下去罢。
呵,不愧是辽国最冷酷无情的北院大王,他如何肯轻易放开她。
医女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勺一勺喂到她嘴边,并说道,“公主,这是帮您补气血的。”
赵如烟看着医女的眼,晶亮的眸子却有种迫人的压力,医女不禁别了别眼眸,她却在扬起笑的一刹,水袖用力一挥,将碗打掉。
哐啷一声,黑水泼了一地,一种极为苦涩的味道浸开,甚盖过檀香,惊得旁边服伺的小侍女个个煞白了脸。
医女知道自己刚才的不镇定已经泄了气,却仍想补救劝慰,赵如烟已经推开她们,跑出屋子,朝大门冲去。
门口守卫的士兵也被吓着,忙想挡住劝慰赵如烟回屋。
孰料赵如烟手上忽现一把雪亮小刀,卡在喉口,厉声大喝,“杨四郎现在哪里,我要见他!”
“公主,我们不知道啊!您别激动。待大王回来就知道了。”
“想骗我!让开——带我去王府大牢,马上!”
“公主,不行啊,求求您绕了小的,小的家里还有妻儿,求求您……”
硬的不行只有使软的,众婢卫齐声跪了一地,赵如烟顾不得这些,绕过众人就往外冲,他们不告诉她,她总能找着人问到。才拐过一条廊子就看到老管家柴冒,而柴冒一看到她立时觉得脖子上发凉,却又不得不迎上去。
“告诉我,杨四郎在哪里?我要见他,不准骗我!”
柔弱的小手一把抓住老管家,老管家柴冒嗓子一哆嗉,也想使安抚拖延法。
赵如烟再无耐性,大吼道,“你再不告诉我,我死掉的话耶律烈会叫你们所有人陪葬。不如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我只要看一眼就好……我只想看看他还好不好……”
倾莲告诉她,杨勋重伤不治,已经命不久矣。
虽然她现在肮脏的身子,已经配不上他了,但赵如烟还是希望能见到杨勋最后一面。
她真的只是想在杨勋死之前,见他最后一面而已。
梨花带雨,娇语碎声,怎不惹人心软心怜,什么也都愿随了她去。
老管家唇头一抖,刚想告诉她,杨勋早被大王放了,现在在皇宫禁地,由溪月公主照料着,让赵如烟不要担心。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柴冒的身子被人一脚踢开,就听到一声怒吼。
“不可能!”
耶律烈不知何时出现,一脚踢开了老管家,上前一把抓住赵如烟的手臂,用力一扭,她手上的小刀立即落地。
他气愤的吼道,“你还敢拿死来威胁人!想见杨四郎?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
耶律烈拉着赵如烟往回走,边走边落下一道冷酷无情的命令,“把所有锐器都给我收掉,护卫人马全部换掉。”
牧库着手一揖,“是。”抬头看着那纠缠离去的身影,只有担忧。
“放开我,放开我——”
赵如烟奋力扭打着耶律烈,他眉目寒彻根本不看她一眼,大步往前走。
她铁了心捶打不及,提脚扫向他下盘,他却是屹立不动,生生受上那重重一脚,眉峰轻轻一摺,转头看来时,赵如烟朝他手臂上用力一咬,他欲开口的一刹,她却抬脚突袭他最脆弱的地方。
耶律烈愕然,终于松开手,躲开她的偷袭。
赵如烟一得脱就往外跑,谁知却跑错路,绕到了那一片开得正艳的桃花树下。
耶律烈立即追上来,一把拉住她飞扬的长发,头皮暴痛,赵如烟的身子一下后倾倒进了一片桃红色的花海中。
“啊——”
一股钻心的疼,让她力气顿失。
耶律烈顺势俯身将她压进花丛灌枝中,虽然花枝柔软,但赵如烟仅着了两件里衣出来,锦绸织料易损便被划开道道裂痕,支撑在柔软的身下硌伤肌肤,之前的伤又被生拉撕扯。
耶律烈大掌压住她胸口,高大的身躯摁住她挣扎的身体,压下脸狠狠道,“你还想见他,你忘了你就要跟本王成亲,做本王的北院王妃,你居然还想见旧情人?”
“让我看一眼杨勋吧,我只想再看看他。”赵如烟抓住耶律烈抵在喉口的大手,恳求道。
泪水汩汩染湿了鬟角帖落的一抹桃红色的花瓣儿,她哽咽不止:“我听说杨勋已经命不久矣,我只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活不……”
耶律烈眼眸一窒,一道深痛横过冷峻的面容。他一拳重重砸进赵如烟脸边的泥地中,花枝易折,飞蕊难留。
他狂吼,双眸赤红一片,“你眼里就只有杨四郎的死活吗?”
“他是我的丈走,是我最爱的人。我已经没有自由,我只是想……”
“只是想,只是想!你难道一点也没想过我?我们就要成亲了,你这样去见杨四郎,对你来我说我算是什么,是什么——”耶律烈怒不可遏,胸口不断起伏着。
赵如烟声音一嘎,映上那双赤红的眸,痛苦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来没有遇见你。可是……”
耶律烈额头青筋一突,却听到她声音沙哑道,“你强行得到了我的身子,还逼我嫁给你,我可以答应跟你成亲,但你必须答应我救杨勋。”
“该死的,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杨四郎吗?”耶律烈狂吼一声,钳住她的小脸,气息紊乱一片,急促地说,“我要你,不仅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刺心的嘶吼只换来赵如烟凄然一笑,“我的心,早就给杨勋了,如果他死了,我也……”
“休想——”
疯狂的野兽终于破栅而出,蔚蓝的天瞬间被烧成一片炙海,浴涛滚滚辗碎她无力的身躯,撕裂声划破了眼眸,他重重撞进她的身体,疯狂地横冲直闯,摇碎了一眸的忧蓝。
耶律烈宣誓般地低吼着,“休想,休想。赵如烟你这辈子也别想逃离我。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妻子。有心也罢,无心也罢,生生世世我也要缠着你,你是我的——”
疯狂的肆虐,在晴天飘香中愈发清晰,那株还沾着晶莹水珠的桃花瓣,在晨风中颤抖摇曳,一股疾风忽地狂扫而过,嫩弱的蕊瓣挣脱了枝持,飘落下来,悠悠地,缓缓地,飘落在赵如烟的眼底,立即模糊了枝头溜下的那抹澄光。
紧随着一阵剧烈地晃动,仿佛大地在嘶吼,天色也被怒火烧成一片殷红,流霞飞掠过那张痛苦纠结的俊容,一滴冰冷的珠子,垂打在她的眼角。
纤纤玉指陷进湿黑的泥中,赵如烟张开口却喘不出心口灼烧的疼痛,更承不起他薄发的怒火,只能在深渊炼狱中沉浮,每当她想就此不再,便会被他重重击醒,恍惚中,她看到恶魔仍然在痛苦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