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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遇到些微挫折,便停步不前,你难道想任由这阴影在心间,此后做个误人性命的庸医不成!”刑傲天的指责实在严厉。
看到颜如卿那喷薄而出的泪水,只觉得一阵厌恶,心中那点儿怜惜之意顿时消得一干二净。他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岂料衣摆被人紧紧抓在手中。刑傲天转过脸来,就看到颜如卿跪在地上,“求师父指教,徒儿错了。”
“你可知你错在哪儿?”看颜如卿态度不错,刑傲天便去了些心中的不悦,低头温言道:“为人医者,最忌心浮气躁,手脚轻浮。你若连自己的鞋都摆不好,如何去解救病人的疾苦?”
刑傲天的话让颜如卿自惭形愧,颜如卿跪在地上,垂着头,那模样看起来真是沮丧极了。
刑傲天摇摇头,也许是自己心急了,小徒弟今年也不过五六岁,在医术上就有此进益,便已经很不错了。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个不孝的大徒弟沈炎,在医学上有极高奠分,不过四岁就已经熟练掌握了六六三十六镇魂针诀。
只是,这颜如卿心境上竟是有些不稳重,看来需要他好好的教授她打坐吐息之功了。
☆、第九章
刑傲天想着,便拉起颜如卿,让她在一边老实看着,自己则捏了银针在两位老人身体的位上轻快跌跃着,那动作既熟练又快速,犹如在弹奏一曲优美的乐曲,让颜如卿不由得看的目瞪口呆。
刑傲天施展了一遍六六三十六镇魂针诀,看两人面色变得红润,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师父,喝茶。”颜如卿很机灵的倒来了茶水,伺候刑傲天喝茶。刑傲天接过茶盏,点点头。
严知秋听到屋中的响动,连忙推门而入,就看到两位老人面色好转了许多,便知道这个捡回来的老人竟是个医术精湛的医者。她连忙跪下,答谢老人的活命之恩。
刑傲天连忙虚扶起严知秋,叮嘱她这段日子小心照看两位老人,便带着颜如卿进山采些补身的草药,顺便带颜如卿辨识草药。
颜如卿背着个小背篓,就跟在刑傲天的身后上了山。
如今已是春天,万物生长,竟是有不少的好药材。颜如卿一路上收获颇丰,在草丛中,竟是找到一窝受惊吓的小兔子。颜如卿本想把它们带回去,但想到自己逝去的父亲,便不忍动手了。
颜如卿此次进山,收益颇多。刑傲天教授她辨识草药,还不时参杂些医理、偏方在其中。先不说听没听懂,颜如卿竟是听得十分认真,努力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中。
刑傲天十分慷慨,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塞进颜如卿的脑子里,他还讲了不少毒理毒药,甚至连一些下药来做阴私之事的例子也讲了不少。
颜如卿感激刑傲天的心思,认真谍着。
一日很快过去,当晚上回到了家中,祖父祖母已经能够下床了。颜如卿慷慨的拿了七八只鸡蛋,让娘亲给两位老人补补。
严知秋一愣,便是含泪答应了。
吃过了晚饭,严知秋服侍老人回了房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里一切的摆设还如夫婿未走时的一样,但物是人非,她还住在这屋里,而睡在身边的良人却已离去,再也见不到了。
触到床铺上那令人打颤的冰冷温度,严知秋不自觉的垂下了眼泪。
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严知秋连忙擦干了眼泪,打开了房门,就看到颜如卿和颜如玉两姐妹正站在门外。
“你们两个不睡觉,怎么站在这儿?”严知秋说着,拉着两人进了房间。虽然已是春天,但晚上还是有些冰凉的。摸摸两人的手,果真有些凉。
“娘亲,人家想和您一起睡。”颜如玉收到姐姐的眼色,立刻撒娇道。
“好孩子。”严知秋听到女儿如此懂事,凝在眼眶中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颜如卿连忙拿了帕子给她擦去眼泪。
严知秋抹了抹泪,铺开被子,将两个女儿放进去,这才关紧了房门,拴上门闩,吹熄了灯,和两个女儿同睡同一个被窝,聊些好笑的事情。
两个女儿很快就睡着了,严知秋看着女儿的睡颜,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好好的照顾好这个家。
因为只有些衣物,便盖了衣冠冢,一切礼仪从简。烧了冥纸香烛,祭奠后,严知秋站起来,看着眼前这简单的小土堆,竟是埋葬了她一辈子的依靠,心中黯然。想到颜枫要投军也是因为在严家明里暗里受了不少委屈,心中也对那些亲戚产生了怨恨,尤其是深知女儿受的委屈只是因为她们生怕她家多拿了严家的一点儿子东西。
你们争便争,斗便斗。难道还忘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不成她一个外嫁的女儿家还真要去夺那份原就不属于自己的钱财?
严知秋想到这儿,心中更加愤恨。她本就是善良之人,那些也是她血脉相亲的亲戚,即使再有不满,也无法说出断交的话。只心中暗暗警惕这些所谓的亲人,并决定以后若无必要,就不多与他们接触了。反正,严颜两家相隔千里,回门一次本就不容易。
严知秋这一晚睡得很少,天还未亮,她就起身了。给两个孩子盖好了被子,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灶房,做起早饭来。
老两口醒来后,就看到严知秋忙里忙外的,虽然知道大儿子死并不关这儿媳什么事,但毕竟儿子提出去投军是在带了严知秋回门省亲之后,便不由的对严知秋挑剔起来。
颜如卿看在眼中,急在心头。在她的眼中,师父是最神通广大的。便将此事告诉了刑傲天。可刑傲天一听却是黯然稻了一声,只道:“婆媳之争,乃是千年的难题。这件事即使是为师我也无法可解。如卿,你年纪还小,还是不要管了。相信你母亲定会将此事解决得很好。”
颜如卿并不明白刑傲天稻息,但是看到祖母丁氏轻则冷嘲热讽这不好那不好,重则竟上手打骂,一颗心似乎被什么揪住了,难受到了极致。
如玉年纪还小,本应该养在父母身边,可祖母丁氏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决定要亲自抚养,不给严知秋母女俩半点反应的时间,直接将颜如玉接到了自己房中。
严知秋僵硬的站在院中,听着如玉哭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间还夹杂着丁氏不悦的责骂,心如刀绞。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在短时间就消瘦下来。颜如卿在一边是急的团团转,只能每天勤快的跟着师父到山中采些草药来帮娘亲补补身子。
有人说幸福的日子都过得很快,那么颜如卿的日子便犹如生活在地狱里。祖母越来越苛责,娘亲越来越消瘦,就连妹妹的哭声也越来越沙哑。
本来颜如卿和颜如玉是睡在一个房间的。可一日祖母丁氏竟是拿了把大锁将她们的房门锁上,还说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两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那屋子她竟是准备要娶新媳妇儿用呢。
颜如卿只能在当晚回到家里时,看着那被大锁锁住的房门,暗自叹息。
颜如卿的运气可能还算是好的,被丁氏强行夺去的如玉可惨了,虽然以前每日里吃的并不好,但总归是能吃饱。可自从来到丁氏这里,别说吃饱了,每日里丁氏只要一不如意,就将气撒到颜如玉的身上,又是拧又是掐,不过几天,颜如玉那白白的皮肤上就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指痕,有些娇嫩的地方竟是被掐出血来。
祖父颜淮山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怨气不解,竟忽略了丁氏的所作所为,每日里只埋头在地里。
或许这磨难还刚刚开始。丁氏失去了一个儿子,自然将剩下的唯一的那个视为手中珍宝,计划着要给小儿子找一个称心如意会生养的儿媳妇。
只是媒人也知道颜家的状况,只是贪图点儿说媒钱儿,哪里实心给丁氏介绍?
虽然介绍的并不是一些身有残疾或五官不端正的,但那品行样貌也不算是上乘的。
丁氏一次次的失望而归,更是变本加厉的将所有的怨怒都发泄在如玉身上。
大半夜的,村里充满了小女孩稚嫩的哭声,睡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严知秋和颜如卿泪水浸湿了枕畔,却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急怒,无声哭喊。
这一日,颜如卿终于控制不住了,直接闯进了丁氏的房间,手中一根银针刺中了丁氏的麻,趁着这段时间,连忙将已经哭哑了的如玉给抱出去。
那丁氏缓解了身上的麻意,立刻冲出屋子,对着严知秋的房间破口大骂,而颜如卿只能用身子堵着大门,抱着幼小的如玉在房门后瑟瑟发抖。
严知秋听到村人的话,立刻跑了回来,看到丁氏怒意不解,竟是要闯进门去打骂两人,便是一个猛子狠狠跪下,并不做解释,只一个劲儿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磕出了鲜血。
村民在院子外围得一圈又一圈,都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丁氏看着严知秋脸上沾满了鲜血,突然眼前一酸,想起了往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