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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为人聪明,武功又好。林清渊当日花了好大功夫才将萧山给收归己用。如今,在他身心俱疲的时候,这萧山竟是给他出了这么个不错的主意,林清渊便觉得眼前一亮,再也支撑不住了,便是一拍萧山的肩膀,同意了萧山的做法,他自己却是一跃而下,进了殿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书房里的各位大臣便散了,只是却不见皇上的明黄身影,而林清渊似乎被皇上留了下来。
又过了几刻,林清渊终于是走了出来,只是看他那走路歪斜,竟是需要内侍来搀扶的模样却不得不让躲在暗处的一个小太监偷笑了起来。
几日几夜的不睡,即使是林清渊这样的铁血将军也撑不住了。
那小太监偷笑着放下了嘴,若是让相熟的人看了,定会认出这人便是搅得京城不安定的定国侯。他此时已经剪去了一把美髯胡须,露出光洁带了些许胡茬的下巴。身上穿着太监服,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是肚子那里却不由的突出了一块儿,他手中拿着拂尘,偷偷的从树后朝外张望,竟像是偷油吃的小老鼠,十分可笑。
定国公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多、四十岁,但是因着事败,早已不复以前那般意气风发,定国公的头发便是在几日中,花白了许多。
这定国公不是个好骗的,虽然在这御书房外观察了有一阵子了,但却是不肯轻易现身。因着没看到林清渊从御书房里出来,便是觉得这里一定是皇上给他设下的陷阱,只为了让他能够愚蠢的自投罗网。
考虑了半晌,定国公竟是转身离去。
他知道每晚上都有泔水从皇宫的后门里拉出去。定国公就是要趁着那个时间,离开皇宫。当时大脑一热,定国公就潜伏到皇宫之内,以为单凭自己的能力可以将那狗皇帝给杀了。只是没想到那林清渊竟是个如此厉害的,不但加强了守备,还是不肯让陌生的人靠近皇帝。
定国公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竟然要藏到泔水桶中才能躲过一劫。当他真的有惊无险的离开了皇宫,看着那巍峨的宫门,定国公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名正言顺的跨马入城!
林清渊在御书房里的软榻上休息了一两个时辰,当天色渐暗,林清渊精神奕奕的醒来时,就看到自己的好皇伯父正在批阅奏折。这些个日子正因为定国公的事情,奏折是越来越多,不时有朝臣揭发某人是定国公的余党,还有人顺水摸鱼,想要借刀杀人。
“皇伯父。”林清渊就着顾鹏拿过来的铜盆洗了洗脸,看看天色暗下来,便是要到外面守着。
“清渊,别忙着走,你看这些。”将放在御案上的一叠奏折递给林清渊,皇上的脸上满是震怒。
“皇伯父,这些个不过是无稽之谈而已,你不必当真。再说,有清渊在,一定帮您查清这背后的猫腻儿。”林清渊只看了最上面的一本奏折,不由的笑了笑。
“真的吗?那朕可就等着你的结果了。”皇上一听,便是眉开眼笑。看看林清渊脸上依旧有疲惫的痕迹,又关心道:“清渊,这几日,你可是受苦了,不如今日早点儿回去,也好跟你父母吃顿团圆饭。”
“皇伯父,您的安危最重要。至于团圆饭,在京的日子还长着呢,日后再吃也无妨。”林清渊一听,便是又连忙道。那衷心的模样让皇帝更是满心的愉悦,虽然不能抓住定国公,但看着林清渊这孩子为他做的事儿,皇上就觉得心里十分的舒服,这可不是作为一个皇帝就能轻易得到的。
“好了好了,好孩子,你就走吧,有你那些手下在,朕怎么会有事儿呢?”皇上十分欢喜,随之而来的便是大笔的赏赐,只因此时将定国公的家给抄了,竟是抄出了不少好东西,便是将其中一个半人高没有一点儿瑕疵的白玉观音像给了林清渊。
“清渊谢皇上隆恩。”提到那白玉观音像,即使是林清渊也不由的挑了挑眉。他这皇伯伯还真是会投其所好,因着自己母亲信佛,就是赏赐了这白玉观音像。
“好了,赶紧起来吧。你抱着这白玉观音像回去,朕也算是拿这东西借花献佛,省的你娘几日没看到你,心中难安。”皇上呵呵一笑,便是看着林清渊兴致高昂的拿了白玉观音像离开。皇上看着林清渊的背影,便是唇边露出一抹笑容。
林清渊很快的安排了萧山等人在皇宫蹲守,自己则抱着这沉甸甸的观音像回到镇国公府,或许是因为定国公太过轻松的覆灭,林清渊的精神有些萎靡。
“娘,这是皇上赏赐给孩儿的白玉观音像,您看看,这可是好东西。”林清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中却没有多少欢喜。
定国公若是被抓了,那么他们天龙便只剩下他们林家这一个镇国公府了!
“嗯,的确是好东西。”林徐氏一看,便是满意的点点头,只是看了看,却是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这个东西很好,只是这么大的一份赏赐,皇上他……”
“因着有定国公这一码子事,我想即使有太后撑着,皇上他还是对咱们林家起了嫌隙。”林清渊看看这白玉观音,慈祥和蔼,但也只是表象,‘她’的心不过是一块冷硬的石头罢了。
“哎,还是要急流勇退,否则咱们林家便是那许家第二了。”林徐氏摇了摇头,便是十分的无奈,自来王权之争都是残酷的,天家无亲情,即使她夫君改名换姓,也依然掩藏不住血管中流淌的属于天家的血。只要属于天家的血脉,这身在皇位上的人便会心存隔阂。
“清渊啊,你也得劝劝你爹,现在年纪大了,还是好好的在家里享享天伦之乐吧。”
“娘,父亲他已经上了告老还乡的奏折,只是皇上压着不放。我想这件事还是先让太后知道比较好。有了太后的支持,想必皇上也不会抓住父亲不放了。”林清渊说着,便是给林徐氏倒来一杯茶水。
“这样也好。咱们回了家乡,皇上也不会在忌惮咱们林家,也能让你们父子好好歇息歇息了。” 林徐氏点了点头,想到儿媳妇儿还没娶到手中便是又道:“你选这个儿媳妇也好,本身就是个小门小户,没有什么家底的。虽然那颜枫这几年在军队也吃得开,但毕竟是没有根基的,想来也不会让皇上太过忌惮。”
“皇上撮合我和许娇娘,虽然是顺着太后,不想违逆太后的意思;但最重要的却是,若是咱们林家和定国公成了亲家,今时定国公事发,咱们林家也必定会受到牵连。”林清渊看的十分仔细,虽然当年父亲在边城打败了羌吴人的进攻,但也被太后逼着赐予父亲镇国公的称号,这十几年,看似父亲位高权重,但却得小心翼翼才能逃开皇上的刁难。他这一辈子没有兄弟姐妹,不就是因着父母怕引来皇帝的暗害,竟是连子嗣之事上都战战兢兢的。外人只知道母亲彪悍,不许父亲纳妾,但实际情况呢?不过是为了怕引来皇上的忌惮,设个法子将他们林家抄家灭族而已。
自古,忠臣难当,而功高盖主的忠臣更难当!
他林清渊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那日在颜家书房里,他曾经问过未来岳父,没想到这未来岳父竟是因着家里母亲的胡搅蛮缠也萌生了退意,这不能不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虽然对颜家不一定是件好事儿,但对于他们林家却绝对是件好事儿。
虽然这话说的是有些不对,但林清渊还是莫名的庆幸,离开京城是他这些年越来越深的体会,虽然这个什么暗主拥有无边的权力,几乎可以和皇帝媲美,但皇帝是万人之主,皇权怎么允许他人沾染?
林清渊想的透彻,便是这些年任由皇上和父亲如何劝说,都不肯回到京城。如今趁着将这事儿给解决了,他便真正能摆脱这身盔甲的束缚,重回田园。相较沉闷的官场生活,还是觉得刺激的江湖更适合他。
想通了自己心之所向,林清渊便是一心想要脱离官场,只可惜老太后却是心系他父亲这个丢失了几十年的儿子。也许老人家都是以为儿孙满堂才是幸福,无奈,她这个老人家不是普通人,要享受的天伦之乐可能是要用他们一家上下的性命来做代价的。
林清渊想的清楚,林奉天呢?他看着皇帝的行事越来越独断专行,对定国公一干跟随的朝臣不止抄家流放,更多的是抄家灭祖,这样残酷的刑罚让林奉天也深深的觉得不妥。
林奉天不是胆怯,只是怕当他百年之后,皇帝或者继位的皇帝会拿他们林家开刀。
急流勇退才是正理,狡兔死走狗烹这六个字正紧紧的罩在他的头顶,如果他再没有动作,这定国公一家的下场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第二日一早,林奉天便称病了。因着前一日晚上后半夜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皇上倒是没有多做怀疑。
接着林清渊一边继续抓紧寻找定国公的下落,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