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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都盘完了,是于嬷嬷的儿子亲自盯着盘的,保准没错。”凌普一笑:“今年得的利更多一些,不知道主子是……”
天瑞听了,思量了一会儿才道:“我的那分利就不要提了,先放着,我还有用,只曹家李家那部分,这几年也攒下不少,你回去列个单子给这两家送过去,就说我的话,钱先不给他们,留着以后有大用处。”
“是”凌普应了一声,天瑞瞧他一眼,拿了图纸递到他手上:“我听春雨说公主府快要完工了,这是我画的一些图纸,全是内里的家具摆设,你拿着找造办处的人照着做,公主府的摆设全要这样简单的,那些什么拔步床啦,雕花床柜之类的东西,一概都不要。”
凌普接过图纸来看了好一会儿,就见那上面的家具全都不是四四方方就是圆乎乎的,即没有雕花,也没有什么包金镶翠之类的活计,就是实木打造,最多就是边沿的地方有些弧度罢了,真是简单的够可以。
“这……”凌普实在是不明白,天瑞一个公主之尊,为什么要这样简陋的家什摆设,公主又不是没钱,再者,这东西都是皇上掏钱做的,公主如此俭省所为何来?
“我知你不明白,你也不用明白。”天瑞叹了口气:“先前我那公主府修建的时候,都是按我的意思修的,已经比三公主、六公主的府邸多费了好多的人手工序,银钱也不知道多费了多少,那些家具摆设能省就省吧,国库现在虽然比前两年充裕不少,可这天灾人祸的不定哪时候就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省下点钱来,以后哪里遭了灾,就当捐给灾民了吧。”
天瑞嘴上说着大义的话,其实,她实在是看不上古代的那种家具,费工费力,使用起来却并不怎么舒适,即这样,还不如照着自己的意思做呢,反正以后都是她在用,管别人说什么呢。
“公主大义啊”凌普赞叹了一阵:“即是这样,奴才就让他们照着图纸上来,等做好了样子就送进公主府去。”
“嗯”天瑞点头:“也没什么事了,你告退吧。”
凌普行了礼,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心下暗道,自家的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知道为自己打算了,还拿自己的府邸比三公主和六公主的,三公主、六公主能和自家主子比么?自家的主子那是皇上嫡女,固伦公主,再尊贵不过了,是别人能越过去的吗?
就是公主府再大上两倍,也没人敢说什么的吧,凌普心里想着,快步走出景仁宫,就往造办处而去,他可要让人抓紧赶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公主府布置好了。
天瑞等凌普走后,暗暗思量了一阵,按理说,大清出使的船队也该到了啊,怎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又一想,天瑞摇了摇头,不会这么倒霉的,出去六年都没事情,眼瞧着到家门口了,不会出事的。
她正胡思乱想间,却听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于嬷嬷推门进来,一见天瑞,脸上笑开了花:“公主,大喜啊,咱们的人传了信,说是三阿哥他们已经回来了,不日就会到京。”
“是吗?”天瑞心里激动的不行,脸上却显不出来,只拉着于嬷嬷问:“信上都说了些什么,他们几时到的,路上可平安?是从哪里下船的?”
于嬷嬷一脸笑容:“路上都好着呢,为了节省时间,直接从天津港下了船,咱们的人啊,还特意见了忠靖侯,回来说忠靖侯一切都好,人也精神着呢,只长的更好了些,三阿哥也长高了许多,都让人不敢认了。”
听于嬷嬷唠叨着,天瑞笑着点头:“没事就好,我这几天总是担忧,就怕路上有什么事情,嬷嬷也知道,最近南海那边也不太平……”
“公主的心思奴婢晓得。”于嬷嬷笑着安抚天瑞:“公主想来,只忠靖侯和三阿哥那样有出息的人,能有什么事情,有公主惦记着他们,就是天也会保佑他们的。”
“话却不能这么说”天瑞脸上笑意淡了好些:“是皇阿玛惦记着呢,皇阿玛不同凡人,上天也会看皇阿玛的面子,保佑他们俩。”
“是”于嬷嬷低头沉声道:“是奴婢失言了。”
“嬷嬷很不必如此”天瑞再度笑了起来:“只咱们自己说说罢了,倒没什么,只出去不要失了言。”
于嬷嬷应了下来,心里想着,公主这心思真难猜,这样高兴的时候,非但没有忘形,还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了,哎,公主这身份是尊贵了,享着别人享受不到的尊荣,可也失了许多寻常女儿家的乐趣啊。。。。
第二七四章郊外迎
“冬末,太子已经走了吗?”
天瑞坐在桌前,桌上放着碧玉的棋盘,棋盘上白玉黑玉的棋子鲜明对阵,她一手执黑一手执白,皱着眉头苦思。
冬末打着扇,凑在天瑞跟前看黑白子的对阵,不经意道:“可不是么,今儿太子可是全副仪仗都出了,那阵势叫一个厉害啊,皇上也说了,既然这次三阿哥带了好几国的使臣前来,那就得让这些使臣见见咱们大清国的威仪,公主您是没瞧见,就咱们太子爷那模样,那神态,再换上朝服,要是往那些外国使臣跟前一站,还不得晃瞎他们的眼啊”
天瑞落了一个白子,听冬末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这话我倒是信。”
她只想着,按道理说,皇帝的吉服是明黄色,太子着杏黄色,绣金色五爪团龙,本身杏黄色就比较打眼,再加上那金光闪闪镶了珠子的龙,可不得晃着人眼啊。
再说,今儿这天气,阳光这般强烈,照到保成那杏黄色反光度又强的衣服上,还不得金光闪闪,不被人当成金元宝才怪呢。
“唉,可惜咱们不能凑热闹啊,也不知道今儿这郊外得有多热闹,您想啊,即有各国的使臣,又有太子爷带的咱们大清的官员们,各色的仪仗一溜摆开,再加上红毯铺地,奴婢要是能看上一眼,这一辈子也值了。”冬末絮絮叨叨说着话。
天瑞只不再理会她,一心的移着黑白子摆开架势。
不过,外表看起来,天瑞是在静心下棋,其实,她内心早就已经不平静起来。
六年时光,说起来似乎一晃而过,可这六年里边她是怎么过来的?寂寞、担忧、烦燥,各种各样的情绪经常堵塞心间,又不能找人倾诉,再加上宫里宫外的烦心事,天瑞就只感觉很是思念陈伦炯。
这人在时,倒也不觉怎么着,可一离开,就忍不住开始想念,天瑞就只觉得吧,陈伦炯这人还真跟空气一样,平时处在身边,渐渐习惯,渐渐忽视,可一缺了他,就会憋闷窒息,让人难受。
眼瞧着白子被黑子所围,败了一大片,天瑞心一烦,直接伸手一拂,把棋子拂乱,再没心思去下了。
“公主……”冬末正说话间,就见天瑞伸手把棋子弄乱,她倒是吓了一大跳,心道莫不是她有什么话又说错了,惹公主生气了?
“无事”天瑞站了起来:“收起来吧”
冬末应了一声,指挥小宫女们把棋盘棋子收了起来,再转身时,就见天瑞正站在屋子中间不住踱步,一副烦燥不堪的样子。
冬末这次是真吓到了,公主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说话也从来都是淡淡温和的语气,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
她正胡思乱想弄不明白呢,只听天瑞大声道:“冬末,叫春雨进来,给本公主更衣,本公主要马上出宫。”
“是”冬末虽然不知道天瑞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
她出门叫春雨进来,两个人把天瑞这个季节所穿的衣服找了出来,让她自己挑选。
天瑞在那一排溜的衣服上扫视一遍,挑来挑去似乎都没有满意的衣服,以前还不知道,现在倒觉得“女人的衣柜中永远缺少一件衣服”这句话的正确性了。
又挑了好一会儿,天瑞指了指其中一件粉色衣服道:“就这件吧”
见天瑞挑完了,冬末过去帮天瑞脱掉她身上这件淡蓝常服,换上那件粉色领口部是浅绿色,领口还有袖口外加下摆部分都镶了杏黄色蕾丝边的袍子。
书:。3uww。)整 理好衣服,天瑞坐在梳妆台前,春雨手指灵巧的把她的头发打散,然后左缠右绕的盘了个髻,又拿了一些浅粉色珠花插在天瑞头上,天瑞瞧了,总感觉这样不大气,不够漂亮,只伸手把那珠花都摘下来扔在桌上。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