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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还余下的。我们夫人说了舅太太们也是来的巧,不然这些个也没有了,夫人打算用来炖汤给公爷和伯爷调养用的。”
冯环萦她娘不信,就自个打开了那个琉璃小钵。
只见里头一片粘连着一片的雪白参片。
“怎么成这样了?这样谁还瞧得出来到底是不是上好的百年老山参的?”冯环萦她娘有些瞠目结舌道。
巧喜心里冷笑道:“夫人说了,就是让你们瞧不出,才切的。”面上巧喜又道:“这不是正因我们老太太要入药的,才切成片了。舅太太放心,我们老太太用的东西还有假的不成?”
“可这……”冯环萦她娘还想纠缠,但一时也想不出话来说了。
大舅母和二舅母就比她瞧得清楚了,知道再为这人参纠缠下去没结果了,便又道:“果然是我们来得巧了,不然就白来一趟的。三弟妹还不快收下的。”
这边二舅母又道:“这人参有了,就缺半扇灵芝……”她这话没说完,宫嬷嬷就率先道:“还缺灵芝?那我们府里就没了。”先把她们的话给堵了,不然又出来个听说威震府有,又得吃个暗亏的。
二舅母一听这话果然脸上就不太好看的,只大舅母笑道:“也是知道的,灵芝这样的灵物那里是人人家里都能有的。昨个儿,你们舅老爷倒是瞧见有卖的,只是要价太高,非三千两银子不卖的。可家里一时不凑手只两千多两现银子,还差七百多两的,正犯愁的。”
宫嬷嬷听了就知道该做袁瑶吩咐的事儿了,面上忙佯装紧张道:“这等灵物想要的人可不少,而且还是给冯老太爷用的,越发不能迟了。巧喜赶紧到那边府里回夫人去。”
“是。”巧喜放下手里的托盘,转身就小跑出去了。
三位舅母就高兴了,总算让他们抠出七百两银子了,让袁瑶和霍榷心疼的。
于是三位舅母就耐着性子等着。
好半天后,巧喜一脸怯怯地从外头进来了,喘着大气,回道:“那……那边府……里,老太太行完针却……身上越发不得劲儿了,正生气,我们夫人又要哄劝,又要问太医道理的,真是拿刀子劈开八瓣都不够使的,奴婢才一进屋子给夫人回话就被老太太揪着就是一顿教训的。我们夫人也得法子,就让奴婢来问宫嬷嬷,看你手上还有多少能动的现银子,都给了舅太太使,要是不够的,舅太太说个卖灵芝的地方,等我们夫人得闲了亲自去买了,让伯爷送到大将军府去。”
那三位一听就迟疑,她们那里知道有什么卖灵芝的地方,不过是她们信口说来的,真让袁瑶找去就等着穿帮落没脸的。
于是二舅母忙道:“一来没有让外孙破费的道理,让做舅舅舅母的置于何地的。二来就怕等你们夫人得闲了,灵芝也被旁人买去了,落了空。依我说,你们就瞧着看看能匀出多少现银子来,我们数过了看还差多少,再到别家问问,这样就够数了。”
宫嬷嬷也说是这个理儿,回头就吩咐人称了她手上还有多少现银子的。
来人一报,道:“还有一百五十两。”
“什么?这么大个威震府就一百五十两银子能动的。”冯环萦她娘蹦起来道。
宫嬷嬷叹了口气,道:“奴婢就一贱东西,也是我们夫人给的体面,才能在夫人不在府里时奴婢凭着夫人给体面,约束约束下头的人,再一个是买些针头线脑的差事,又因着昨个儿给府里的丫头婆子们做秋衣,又使出去了不少,自然手上能做主的银子就不多了。奴婢瞧着也是,差七百多两不少,要不三位舅太太还是让我们夫人亲买灵芝送去吧,也算是我们伯爷和夫人一片孝心。”
一听这话,冯环萦她娘最沉不住气,“也罢了,一百五十两就一百五十两,你先给了,其余我们再想法子就是了。”反正她想了,总比空手而归的好。
顿时就是大舅母和二舅母也没话说的,心里没有不暗暗骂冯环萦她娘眼皮子浅的。
宫嬷嬷朝外头招招手,进来一个未留头的小厮,手里托着一托盘的字据和笔墨纸砚进来,放那三位手边。
一开始那三位还以为是银票,近了一看才知道是每张五两银子一记的字据,就奇怪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宫嬷嬷解释道:“奴婢有今日的体面也是我们夫人给的,夫人放心奴婢,可奴婢也不能因此忘了本分的。这些个银子在手,就是自己再清楚,也总有那么些个人会在背后说奴婢贪昧了的,心里不踏实。奴婢是蠢人就想了个蠢法子,就预先备下了字据,谁要银子的让人按手印,这样就都知道银子使那处去了,旁人也没得再说三道四兴风作浪的。我们夫人说这法子好,就立做了规矩。”
那三位自然是不想的,可看着摆另一处的银子,想想如今家里的境况又犹豫了。
“可怎么都是五两的一记,这岂不是要签押三十份字据的?”大舅母道。
宫嬷嬷道:“这不是奴婢手头上的差事就也五两十两银子就能办的,所以就请账房一气子就开了这些小额的,大面额的没有,如今就是想要再开,也没夫人手里的印章,开了也不作数。”
冯环萦她娘不耐烦道:“罢了,罢了,每人按十份手印就是了。”
有这么个扯后腿的,大舅母和二舅母在精明也占不到多少好处。
等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到手,这三人心里才舒坦些。
到了夜里,袁瑶连同先头给的一百两银子,拢共三十一张字据厚厚的一叠都给了霍榷瞧。
霍榷一一细看,道:“有了这些,不怕他们日后反咬一口的。”
而此时在宫里,霍荣正式向祯武帝请命,愿前往治水。
霍家同王家最是水火不容的,霍荣去治水,那里还能有他们王家的好。
南阳伯王諲听说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千方百计地阻挠霍荣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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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急功近利(四)
这两日间;顺天府尹最是忙碌,敢流言蜚语朝廷的人拿了不少;却不见舆论有些许的改变;反倒是愈演愈烈。
就连不少学子,也因这些言论而鼓噪了起来。
但对于这些是非不分的学子,祯武帝直接剥夺功名,甚者收押监牢。
可面对这样的镇压;事态似乎越发不好控制了,顺天府尹一时间亦是焦头烂额。
对于如今的混乱;自以为最是得利的是太后王家一系的。
就在太后和南阳伯王諲得意之际,忽闻霍荣毅然请命,前往那摩海治水。
这无疑就是对太后和南阳伯王諲的当头一棒。
得知消息后,太后和王諲自然有密谋的;一致认为绝不能让霍荣去治水。
所以当这日早朝霍荣只身出列,正式请命前去治水时,在百官或是惊诧,或是敬佩,又或是嗤笑中的哗然中,王諲亦出列启奏道:“启禀皇上,若说镇远公乃我大汉不世之将帅,臣敢说无人不赞同。可若有人说镇远公亦深谙水务之事,臣却是不敢苟同。如今那摩海堤防再度告急,攸关苍生,绝非儿戏,镇远公既然敢请命治水定有良策。那臣想请教镇远公,这水镇远公如何治理可有良策?”
说罢,自然有附和之声的,都要霍荣说说道理。
祯武帝垂眼瞥着王諲,又看了看底下跟随着王諲起哄的那些人,先冷哼了一声,这才对霍荣道:“既然南阳伯问起,镇远公不妨说说就是了。”
不想霍荣却持笏一躬身,稳若泰山道:“臣并无任何良策。”
话一出口,惊呼与抨击兜头就向霍荣扑杀而来。
“皇上,可见镇远公绝无治水之能,此番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不顾苍生百姓。”“皇上绝不能将此重任交付这等藐视天下苍生之人。”
“皇上此番治水绝非儿戏,镇远公却以此博取名声,这等心思绝不能姑息。”
……
霍荣也不急着同这些人理论,等他们都说完后,霍荣这才道:“难不成就这样都位列朝中无人前往,袖手旁观,明哲保身,眼睁睁了地看着众大人开口闭口的苍生百姓有朝一日被洪水吞噬,这才是顾及了百姓苍生的良策?”
有人辩驳道:“启禀皇上,镇远公此话差异,绝非臣等袖手旁观,明哲保身,而是未有万全之策而不敢轻举妄动。”
祯武帝笑道:“如今洪水已是迫在眉睫,这位爱卿既有良策不妨说出来,众臣工帮着完善,就没有什么不妥了的。”
那人顿时就支吾了,“臣……臣……以为……以为……如今都稍安勿躁……静……静观其变……才……才是……上策。”
“哼,哈哈哈。”祯武帝干笑了三声,“静观其到何时?观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天下满目疮痍才是时候?”
“臣不敢,臣……以为……只有静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