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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柔弱无依的外孙女竟然借刀杀人了,孝顺老实的大孙子卖父求荣了,霍老太君只觉得被他们伤透了心,又想起霍荣临行前她大闹的那夜,在书房中对她说的话来。
霍荣说:“儿子知道,母亲唯放心不下的是请封世子。儿子也知道老太太属意的是老大,想来母亲也猜测过我迟迟不肯给老大请封世子,是因老大没个康健的嫡子,儿子不敢说没顾虑过这层,可到底这是其次的,要紧的是品行。儿子此番出征胜败难料,前途凶险先不必说,家中定因此而升腾跌宕。好时也就罢了,倘若儿子有不测,家里自然一落千丈,那时才是见人心的时候。”
霍老太君记得,那时霍荣叹了一气,神色疲惫,却还得道:“母亲那时只管看看吧。”
“报应,这是给我的报应。”霍老太君痛哭不止。
而听闻了霍榷入狱的消息,霍夫人带着几个儿媳妇急匆匆地过来了。
丫头才来报说:“太太、杙大奶奶、榷大奶奶,榛奶奶来了。”
根本就不等霍杙躲的,霍夫人等就进来。
见霍杙跪在地上,左脸上一掌红印,霍夫人等是都瞧见的,可那里还有心思去管顾霍杙羞臊不羞臊的,直问道:“阿榷被打入天牢了,可是真的?”
霍杙支支吾吾的,不是他不想答,只是早朝散时,霍榷和司马空都被留下了,他也不知道霍榷到底如何了?
霍老太君从榻上坐起,“他那里会知道的,赶紧进宫去问才是要紧的。”
霍夫人也是一时急糊涂了,经霍老太君一提才醒悟过来,“对,对。”回头对几个儿媳妇说,都按品级换冠服,递帖子去。
“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随我一道进宫探探婉贵妃娘娘的口风。”霍夫人又对王姮道:“老二家的就去拜见太后和皇后。”
王姮是巴不得霍榷死在大牢里,这样她便有机会再嫁的,正所谓初嫁从亲,再嫁从身。
便见王姮不情不愿地应道:“是。”可脑中忽然闪一念头,立时便来了精神,掩不住的喜悦,道:“见皇后倒是容易,可要想见太后,就是儿媳妇如今也得先回南阳府一趟才能够。”
“那你赶紧去吧。”霍夫人急急打发王姮走了。
霍杙却说话了,“我看都不中用,如今惠妃最是得宠,且当初和二弟又有一段情,念在当年也不会不顾了二弟去,向她打听兴许还有些用。”
“惠妃?”霍老太君和霍夫人都是一愣。
这时外头丫头说:“榷二奶奶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袁瑶挺着个硕大的肚子,在一干丫头婆子的搀扶下进来。
霍夫人忙忙道:“你如今这样的身子,来做什么,这不是添乱吗?”可一想到只袁瑶能和韩施巧说得上话的,便也没眼下就打发了袁瑶回院子去。
袁瑶放开宫嬷嬷和青素的手,上前道:“老太太,太太,我想进宫去。”
都知道袁瑶这是要去见惠妃了,可她如今的月份,最是容易早产的时候,一不小心母子俱亡,现下霍榷又前程生死难料的,要是袁瑶和孩子再有什么不测,那就断了二房的香火了,所以霍老太君和霍夫人都犹豫得很。
此时外头又来报了,说宫里惠妃又给袁瑶赐酥酪来了。
霍夫人赶紧命人把人请到寿春堂来的。
这回来的人没换别人,袁瑶认得,且还选在这种时候送东西来,都明白定是韩施巧有话要对袁瑶说的。
袁瑶心下记挂着霍榷,匆匆承领了酥酪谢恩,起身便问。
小公公看看在座的,见袁瑶点点头,便道:“娘娘让各位太太奶奶,都别着急,如今霍二爷在宫中还好,不过是被软禁了起来,皇上到底是惜才的,只要他们认个错说句软话就成。”
前半句话的意思,让众人都放下些许心来,可一听后半句,霍夫人等都不明到底因着何事闹到如今田地的,只霍老太君和袁瑶知道怕是难了。
送走了韩施巧的人,霍老太君看着霍夫人松了口气的模样,只道只有自己知道侯府如今风雨飘摇了,忽然道:“老大,如今家里正是多事之秋,你到衙门告假吧,直到你爹回来,你都呆小祠堂里。”
霍老太君的这一决议让在场的人都惊诧不已,霍杙更是难以置信。
“老太太,我这般做虽有不妥,可到底也是为了侯府上下。”霍杙觉着自己的做法还是对的多,不然难道同霍榷一般被软禁了起来才是?
霍老太君指着他道:“为了侯府上下?侯府是要被抄查了,还是被禁锢了?就算如今你爹抗命,可到底还是头一战便阵前立功了的,那起子小人也不过趁机孤立孤立我们,难为难为我们,他们还敢置我们家于死地不成。这般算来,你倒是说说,你为的是侯府上下的那一般?”到了后头,霍老太君几乎是用吼的。
霍杙被霍老太君问得哑口无言。
再说王姮。
得了霍夫人的准,王姮按捺不住心里的雀跃,迫不及待就回了南阳伯府。
进了门,王姮就恨不得脚下带了风的,奔南阳夫人院里就去的。
王姮到房门时,南阳伯夫人就得了消息,琢磨着女儿也该是为霍榷的事儿来了,可这事儿实在不好办的,正寻思着如何安抚女儿时,就听王姮跑着小步就进来了。
王姮进来兜头就道:“娘,赶紧帮我和离去。”
南阳伯夫人愣得不轻,好一会子才缓过神来,登时脸上便沉了下来,“你还没歇那心思呢?”
王姮不去看也知道南阳伯夫人的脸上绝没好颜色的,吃了一大口茶后,才道:“当初女儿嫁过去也不过是为了找遗诏的,如今霍榷身陷大狱,祸福难料的,迟早要被他们家给拖累女儿的,女儿如今再不抽身更待何时?娘总不会让女儿给霍榷陪葬吧。”
南阳伯夫人觉着拿这女儿真是没法子的,只得喝道:“你给我小声些,你让世人都知道了才是。”罢了又压低几分声音,道:“你也知道你去找遗诏的。”南阳伯夫人将手一伸,“遗诏呢?在那里呢?”
王姮一口气把茶水给吃干了,回道:“娘,你怎么还看不明白的,如今镇远府上下灾劫重重的,他们要是真有什么遗诏,到如今还不使的,难不成是在等镇远侯和霍榷都人头落地了,再拿出来给他们接上脖子不成?”
对于这些,南阳伯夫人还真没细想过,“你是说……他们家根本就没有遗诏?”
王姮看了看左右,让屋里侍立的人都退了,对南阳伯夫人道:“女儿同袁瑶进宫谢恩的事儿,娘可还记得?”
南阳伯夫人点点头,也是心有余悸的,“后头给太后召了去,你还跪伤了身子,幸好没落下病根的。”
王姮接着道:“就那回,听袁瑶对太后说,其实根本就没有遗诏,不过是……”说着拿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那位放出的谣言,意在让太后有所顾忌,不敢妄为罢了。”
南阳伯夫人抬手就敲了王姮一记,“你怎么不早说?”
王姮委屈道:“那时也不过是袁瑶的一个疑影,谁知道当不当得真的。”
南阳伯夫人却喃喃自语道:“难怪太后忽然就和皇上正面对上了。”
又想了一会子,南阳伯夫人赶紧打发人去找南阳伯王諲来。
“娘,事到如今你倒是要帮我脱离霍家那泥潭才是。”王姮再提和离。
南阳伯夫人那里会不懂的,可这事儿真办不得,便训斥王姮道:“都跟你说多少回了,这是皇上赐婚,和离不得。”
“谁说和离不得,没有看着人死,还推着自家女儿陪葬的。”王諲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爹。”一听王諲这话,王姮立时高兴得冲了出去。
王諲从外头进来,“就是皇上也不能不讲孝道,只要求来太后懿旨,没有不成的。”说着又对王姮道:“既然回来了,就留下了,余下的自有你爹和你娘给你做主的。”
兴高采烈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王姮。
王姮卖了好一会子乖,哄得王諲开怀大笑,这才回自己以前的闺阁去。
等王姮走了,南阳伯夫人才忧心忡忡道:“伯爷就是要安慰姮儿,也不能说这种大话的。”
王諲歪在炕上,捻起一个小点也不吃就看着,很不以为然道:“我敢说,自然有太后的意思。先造势,让外人皆道镇远府要树倒猢狲散了,等他们再式微些,就借机将霍家上下连根拔起,永除后患。”说罢,小点被王諲一手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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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武帝从内阁大堂出来,背手长望宁寿宫的方向。
宁寿宫已经打发过好几波人来请了;作为御前总管太监;王永才该提醒祯武帝的,可祯武帝和宁寿宫那位如今关系;却是微妙二字都不足以表达的;一时王永才也不敢多言;只得一旁候着。
约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