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凤兰也机灵,赶紧就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了,连说自己有错。
王姮冷哼了一声,还要说话,就听霍老太君道:“好了,让她们老子娘都领了出去。”
这事儿到这就算了,霍老太君瞧着心烦也不想多留了,要走。
宋凤兰和袁瑶她们自然也要走的,只霍夫人留下了。
官陶阳一直在袁瑶身边小心扶着,“那些东西二奶奶吃了可好了,妾想了一下午,既然二奶奶如今受不得鱼腥味儿,才想起还有一味羹也是不错的,但有些上不得席面就是了,就叫乌豆桂圆猪尾汤。”
袁瑶笑道:“这猪肉我倒是还受得,就是这猪尾……”
不想这时候霍老太君说话了,“这怀胎头几个月的确是娇气的,可这汤既然对你好,吃些也好,大不了等这汤炖好时把那些个东西都捞走就是了,就吃那一口子汤。”
见霍老太君都说话了,袁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就道:“这样也好,一会子姨奶奶把方子写个来,我让人照着方子炖就是了。”
官陶阳顿时脸上现了难色,道:“按说给方子倒是不复杂,就是这里头的火候掌控真是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袁瑶道:“既然如此,只能辛苦姨奶奶先做一回,我让我屋里的苏嬷嬷在一旁偷偷师就是了。”
官陶阳道:“说不上辛苦,妾每日都给老太太炖一盅开胃汤食的,倒也顺便得很。”
霍老太君走在前头,听她们在身后说这些,不住点头。
等霍老太君上暖轿,轿起了,宋凤兰和官陶阳才上青油车。
王姮从出了浣花阁的上房就未做声,此时正赌气往来时坐的肩舆走去,被袁瑶叫住了,“大奶奶可留一步说话?”
王姮知道若不是袁瑶传的话,她还不知道浣花阁的事,虽然在气袁瑶偏帮了宋凤兰,到底也住了步,只是没回身,道:“做什么?”
袁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奶奶一味纠缠这些个旁枝末节的,不如瞧准机会一击毙命,比你如今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强。”
王姮未接话,径自上了肩舆回了,可袁瑶知道王姮是听进去了。
而此时只余霍夫人和霍韵母女两的浣花阁上房里,霍夫人看着侧身向内躺着的女儿,寒心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霍韵也不说话,只一味地哭。
霍夫人坐在她床沿,叹了一口气,迭声道:“罢了,罢了,罢了。”
“只是如今他们家重孝在身,且等过了明年再说吧。”说完霍夫人也不留了。
再说翌日,不待苏嬷嬷到寿春堂小厨房去寻官陶阳,官陶阳的奶娘郑婆子就提着食盒把汤送来了。
郑婆子道:“今儿我们姨奶奶起早了,见西院门还没开不敢吵了,就自己炖了汤让二奶奶先吃着,明日再学也不迟。”
既然都这般说了,苏嬷嬷也不好多说其他的,道:“只怪我是个贪睡的,妈妈回去可要好好帮着我在姨奶奶跟前说上几句好话,不然我们二奶奶知道我耍了懒了,少不得责罚了去。”
郑婆子道:“嬷嬷放心就是。”
“明日我一定早起就是了,就不知姨奶奶一般什么时辰起身?明日里我交了五更就过去可合适?”苏嬷嬷保证道。
郑婆子连忙道:“不用不用,姨奶奶就今日里起早了些,嬷嬷明早卯时去就对了。”
“成,那明日我就卯时就过去。”
说罢,苏嬷嬷送了郑婆子,拎了食盒就往小厨房去。
尚嬷嬷见了,道:“不倒了喂狗,还拎回来做什么?”
苏嬷嬷道:“先给你瞧瞧,看有什么不妥的。”
而回去的郑婆子给官陶阳回了话,又问道:“奶奶,这汤虽送过去了,可不见得会用的,其不是多此一举了?”
官陶阳道:“她吃不吃不重要,我不过是让老太太知道我辛苦给她做了汤罢了。这般一来,我后来的手段才好使的。”
正文 11926日的更新在这里
那天后;官陶阳连着几日都给袁瑶做了乌豆桂圆肉猪尾汤送来;风雨不改的,她这份耐心与贤惠,府里没人不说她好的;霍老太君因着她劳力操心的愈发疼惜了。
苏嬷嬷接连着几日被各种由头给支开了,没学到那汤羹的做法,老早就察觉着不对了;便来回了袁瑶;“二奶奶,这里头不对啊。第一回说起早了,老奴没赶上;第二天老奴特特早起去候着;结果这位姨奶奶倒好,把老奴留老太太跟前说话,她自己做去了。第三天倒是不让老奴在老太太跟前回话了,却让老奴分豆子,反正就是找各种由头不让老奴近灶上就是了。”
袁瑶也知道这里头定有事故的,只是任凭她如何猜想都想不出这里头的会生出什么龌龊来,忖度了好一会子才问道:“那狗吃了这些日子的猪尾汤,可有什么不妥了?”
苏嬷嬷摇摇头,“至今未见,只是那狗好似怀狗崽子了。”
袁瑶听了一手撑在脑侧,道:“想来那汤羹也没什么不妥了,难不成她真只是想讨好于我而已?可她这样躲躲闪闪的又是为了那般?”难道左姨娘猜错了?
“怎么这般愁眉不舒的?可是身上不适了?”从西次间那头传来慵懒惺忪的男声。
就见霍榷穿着芙蓉色折枝花样出着风毛边通身样式的锦袍,带着些许还附在脸上的疲倦,走了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越是近年了,霍榷倒却越忙了,要不是因着今日要同霍氏族长少君伯一道开祠打扫,悬供先祖遗像,想天光白日在家能见到他,还真是不易。
“二爷。”苏嬷嬷和屋里的其他人一道给他蹲福问安。
袁瑶要下炕来,霍榷却摆摆手,“别动,你在那里好不容易积了暖气,一动热气可就跑了。”说着,过来又掖掖盖在袁瑶腿上的小锦衾。
袁瑶则将霍榷披散着的头发随意地给束了个发髻,再顺手摘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给他别上,霍榷这才觉着清爽了。
霍榷上了炕和袁瑶挨着坐一起,又问道:“可是那几位又出什么幺蛾子为难你了?”
袁瑶也不隐瞒,将官陶阳的反常细细对霍榷说了。
霍榷将怀中的袁瑶拢拢近些,道:“这可不能大意,事出反常必为妖。”罢了就见他思忖了片刻,才又道:“这猪尾汤你们可有谁会做?”
苏嬷嬷上前回话道:“这汤说到底也不难做,尚嬷嬷尝过一口就知道里头的门道了,除了桂圆肉、乌豆、猪尾外,还有南枣和生姜,所以就算不能做得十分一样,也能做个ba(数字也和谐)jiu分出来。”
霍榷不由问袁瑶道:“既然如此,还要去学什么?”
袁瑶道:“不过是在老太太面前应下的,不去做做样子学来,怕会惹老太太不高兴,只是没想到那边会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让苏嬷嬷到如今都没能旁观过一次,所以她们才有借口一日一日地送汤羹来。只是就算她们大费周章地送来,我不吃,送来也是白费的心思,她们应该是知道的,可为何还要费这番功夫?”
霍榷一时也是想不明白的,就听田嬷嬷进来报了,“少君伯府里的伯爷和杋二爷到礼部关领了春祭的恩赏来给老太太、太太过目了,太太打发人来说,让二爷快着些准备,别让人好等了。”
霍榷道:“知道了。”
袁瑶初次在霍家过年,也不知道这里头的规矩,便问道:“怎么是你们过去的了?”
霍榷道:“往年这时候也该是开祠打扫置放供器的时候了,只是旧年时父亲在家,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小辈去的,只叔父与父亲而已。如今父亲出征在外,这些就该我们去了。”
袁瑶明白这里头的重要性,赶紧差青素和青丝快去备下霍榷出门的衣裳。
霍榷百般懒动的神态,赖在袁瑶颈侧温存了好一会子才下的炕。
临出门前,霍榷小声对袁瑶嘱咐道:“那汤羹的事儿大房做了这些日子的准备,想来发难也是在这两日了,你能应付就应付,不能的你就只管‘昏倒’,看她们能把你如何,一切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袁瑶一时哭笑不得的,暗暗拧了霍榷一把。
青梅那小丫头倒是“噗嗤”就笑了出来,见宫嬷嬷要瞧过来了,她赶紧又收了,没瞧见宫嬷嬷也是笑意满面的。
霍榷想了一会,又道:“还有一事,如今京城中有些不安分,你莫要听信了旁人的话出了府去,那可不得了了。”
闻言,袁瑶怔了怔,眼看就是年了,西北又开战了,京城若不得安定可是国之大难,“可是因着太后和皇上斗得过了?”这是袁瑶唯一能想到的,能引起动荡的原因。
霍榷却只抿了抿嘴,摇头,没再说什么。
袁瑶知道霍榷如今少有事瞒她的,他不说只能说明这事是极机密的,袁瑶道:“你也小心些,纵然圣命难违,也要保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