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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欲…望,想要实现就会牺牲越大。
而自己,不幸被天意选中,只因为,有琴曾与赫连交厚。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不想探究宝藏源自何方,与皇家有关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是他没想到,时隔十六年之久,自己竟被迫再去寻找当初的那只‘小奶猫’。
无奈地笑笑,他想,在找到之前,自己还需去个地方。
虽然皇帝说得好听,江湖义士剿逆,但真正的江湖义士谁会暗地甘为朝廷鹰犬,去血洗良民家族?
十六年前的血案,多半是朝廷暗中收买亡命之徒,做下的勾当。事后,那批亡命之徒虽已鸟兽散去,而他们必定风闻了其中内情。现如今,一旦那只‘小奶猫’重新出现,势必成为各方觊觎的焦点。他必须保证‘小奶猫’的安全,返回途中的安全,归来之后的安全。
不能大张旗鼓,不能惹人注目,要以个人之力随时排除各方危险,这是极难的考验,绝非常人所能胜任。而他,恰好认识那么一位非常之人,一个怪人。
然而,怪人就是怪人,永远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当他坐在那人对面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应对一切不可能的准备。
“就你,想要我帮忙?哼,凭什么?”对面那个小小的身影跩得二五八万,仰着小脸儿对他嗤之以鼻。
“就凭你输给我。”他淡淡一笑,不慌不忙。
“你脑壳坏了吧?我什么时候输给你过?!”
“你打赌输给我。”
“我几时和你打过赌?!”
“现在就赌。”
“哼,你当你是谁?你说打赌就打赌?不赌!”
“唔,你不敢和我赌,一样输给我。”
“你这个混球!我还怕了你?!赌什么?”
“你随意。”
“好!”
棋子敲落的声音清脆悦耳,楸枰上河洛交错,偶尔漫过一丝氤氲的雾气,很好看。他执子沉吟,瞥见对面那人眼底一丝得意。他但笑不语,悠然落子。
棋盘上氤氲的雾气越来越多,他只觉有些昏沉,眼前阵阵发暗,体内开始有股灼痛的感觉在血脉里流窜。
“啧啧,撑不住就赶紧认输,这里的毒瘴可不是等闲之物。”那人得意洋洋,笑得贼忒忒。
“灵冥子,你外势已尽,还有心情对我劝降么?”他笑微微,闭了下眼。毒瘴激发了体内毒酒的药性,已经开始发作,必须速战速决。
“哼,嘴硬的混球。”那人嗤了一声,开始认真研究棋盘。
落子声此起彼伏,当他落下最后一子,对面那人气哼哼一脸懊丧,而他却晃了晃,眼前一黑,趴在了棋盘上。
醒来后,眼前仍是漆黑,耳畔响着那人的抱怨:“你是白痴吗?中了毒怎不早说?!二毒相冲,现下解药也难以全效了,我只能为你暂时压制住它,毒性仍要每年发作一次,无从排遣,只得在你眼睛上盘旋一阵,次日才可散去。这等受罪何苦来哉,你就待在这里不要走了,管他天皇老子作甚?!”
他不答,闭上眼,淡淡笑道:“我赢了,你须帮我。我瞎了,你更须帮我。”
那人沉默片刻,一声长叹。
只要可以动用所有情报,大海捞针也不是完全不能。多半年后,他收到了确切的消息。
将手里的信笺靠近烛芯,火苗立即跳上了纸笺。他看着书信化作片片飞灰,嘴角轻扬。果然藏得隐匿,林氏夫妇不愧是赫连叔叔生前最信任的下属,竟在那样荒僻的地方,独自抚养‘小奶猫’十六年。
他请来灵冥子,告知备细,而后,稳坐家中静静等待。
一切的设计,行将开始。
娘亲曾经再三警告,不可计算人心。但是此刻,他却不得不去计算。为了家族,为了父母,为了自己,怀揣天命圣谕,去计算一个久未谋面的故人之心。
对于命运开的这个恶意玩笑,他并不担忧。他清楚自己的能耐、自己的资本、自己的魅力,他相信,其实这一次,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他的胜局了。
等待的日子有点漫长,但他毫不担心。
灵冥子是个异人,有他在,绝对可保无虞。只不过,异人总有些古怪脾气,看得上眼的东西可谓稀罕,他反倒怕那只‘小奶猫’难入异人法眼,反被异人的乖张举止吓着,他便不好着手了。
数日后,收到下属传书,里面提及的话让他错愕不小。下属说,灵冥子对那只‘小奶猫’颇有兴趣,黏着形影不离。
他莫名,在脑中构想着‘小奶猫’的模样,小小的,丑丑的,有赫连叔叔的古板,也有赫连婶婶的柔弱……旋即,哑然失笑。
但是,不得不说,灵冥子的反常表现,让他对那只十六年不见的‘小奶猫’,生出一丝好奇。
好奇随时间的拉长而逐渐增加,直到那天午后,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
他随意拨着琴弦,目光却透过层层素绫,看着慢慢近前的身影。
果然还是很小啊,经了素绫过滤,那抹身影很浅很淡,也很纤细。只是,
75、番外三 。。。
那身影似乎也很从容,没有拘谨,没有慌乱,脚步轻盈地徐徐而来,并未如他所想,露出那种从荒山僻壤到富贵之家的不安或激动。这样的感觉,倒令他小小意外了一下。
灵冥子那个怪人,很亲热地叫她莫莫,抱住她大呼喜欢,这让他更加意外,随即,也隐隐有种感觉,或许,某些预料之外的事情被他算漏了。
遣走碍眼的怪人,他广袖轻舒,慢慢起身,撩开素绫。自己第一次出现在‘小奶猫’面前,要展示出最好的一面,先声夺人。想到这里,他心下暗笑。以前京中多少女孩儿见了他,不是心神荡漾?他向来只愁太招人喜欢,而今,竟开始担心不招人喜欢了,真是前所未见。
他走出素绫,恰逢‘小奶猫’回头,两人直打照面。
她还是那样小小的,小巧的脸,小巧的鼻,小巧的嘴,只除一双眼睛大大的,清澈水灵。整个人纤细清秀,虽没有女孩儿家的妩媚,但也不算难看。
他看着她,笑了,毫不收敛笑容里的亲切和暧昧。以前,他随意笑笑,那些少女都会神魂颠倒,何况他现在凝目相望,笑得毫无保留,甚至,还带了一点点……暗示。
然而,接下来他却发现,情况似乎有异。
‘小奶猫’仍旧一脸平静地瞧着他,只是,那双眼神开始微微变化。仍旧清澈,仍旧平和,但在这些之外,竟似多了一丝哂笑和嘲弄。
他心里怔了下,那种神色何其熟悉!那是他冷眼旁观别人的时候,一贯都会出现的感觉。只不过,他总是掩饰得很好,所以,不露丝毫痕迹。而眼前这只‘小奶猫’,显然不太擅长掩饰,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想掩饰?
果然有点意思呢,他笑得越发动人了,亲昵地叫她‘云儿’。她似乎对那声‘云儿’极为反感,平静的神色终于忍不住波动了下。
他暗笑,坐下和她聊天,若隐若现地表露出自己对她的了解。而她,从容淡定,应对自若。不论眼前的情况多么奇特诡异、令人迷惑,她都冷静而克制,丝毫方寸不乱。
这让他越发惊奇,几乎以为自己找错人了。眼前这个女孩,既不古板也不柔弱,纤细的外表下,是一颗慧黠玲珑的心。即便面对他这样的人物,也自处变不惊。
林氏夫妇他见过,他不认为,那对夫妇躲在荒村十六年,可以抚养出这样一个孩子。也许,他真的算漏了什么。
持续的观察,持续的试探,直到他说出她的身世,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开始掀起波澜。虽然极力掩饰,但是,他清楚看出了她的惊慌和不安。
她的排斥让他知道,富贵财势都不足道,十六年来的亲情瞬间虚幻,才是触痛她心底的所在。
望着那个纤细的身影奔出竹林,他缓缓落座,回头审视自己最初的计算。误差,太大。
一番她是赫连小主人的答案,一句她是自己未婚妻的谎言,都不足以令她相信自己,更别说依赖自己了。她很聪明,也很冷静,要将这样一个人的心防击溃,很难。
他笑了,不禁想起自己。如果此刻易地而处,换做是他,要去接受一个并不信赖的陌生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形势所迫,无奈之下的唯一选择。
或许,这个适合自己的办法,也会适合于她。
要想让自己成为她迫不得已的唯一选择,那就需要……他闭目沉思,灵冥子却忽然到来。
“她出去了,被一个黑衣人引出去的。”
“那你来此做甚?不去保护她?”
“不忙,一路之上,都有人在暗中保护她,这次必定也不例外。”
“是么?”他托腮沉吟,“灵冥子,你去吧。记住,只需保护一个人就好。”
“哼,说得真含蓄。”对面那人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