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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唇,退开几步,弯了弯身子,“谢娘娘谨言!君寒告退。”说罢转身飞奔离去……
跑回乾清宫,遥遥望见小柔正向御茶房走去,心里一喜,忙紧跑着赶在她走进屋子前拦住了她,不由分说地拉了她就往旁边的亭子走去。
“你干什么啊?”小柔不解地跟着我,待到亭子里后,挣开了我的手,“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小柔,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能不能别躲着我?!”我恳求着看着她,眼角已是润湿,心里尽是酸楚,“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
“君寒,”小柔静静看了我会儿,忽然温柔的一笑,“被皇上看上这件事儿,的确是我意料之外的。”
“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想要拿到玉锁,我们就不会来到御前,你就不会……”说到此,已是凝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别哭,”她伸手替我拭了泪,含笑道,“其实,做皇上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小柔!”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她。
“如果说我以前是因着自己想要回去,所以才接近皇上的话,那我现在则是一点都不想回去了。”她缓缓踱步到亭子的外沿,拨弄起桂花枝来,语气淡漠,“以前,我之所以想要回去,是因为我对那个世界还抱有幻想,我想我还可以把在这里的事儿当做一场梦,依然过我自己平静的生活。但是,”她轻抚桂枝的手几不可见的颤了颤,苦笑道,“我一直叫你不要喜欢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自己却……但,在我最茫然,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在我身边安慰着我,抚慰着我,我—你知我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动情的人,但,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爱他。他有他的前程,他的妻室,他给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我已经知足了。你告诉过我,最后的赢家是……尽管如此,我依然想要帮他做点什么—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想,昨晚的事儿,大概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吧。”
“不是的!”我痛苦伸手去抓住她的肩膀,失控的摇晃着她,“他根本就是……”
“别说了。”小柔轻轻拂开我的手,笑的很淡然,“况且,我现在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与其回到以前拼命打工挣钱,还只勉强可以维持温饱的生活,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终于不想去想明天该怎么才能过活了。至少现在,这下半辈子吃穿不用愁了吧。”
“小柔,可是你现在顶多是个御前随时请用,皇上根本就没有给你任何的封号啊!一旦他厌倦了你,你也会是良妃的……”
“够了。”她径直掠过我身旁向阶梯走去,语气漠然,“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想要回去的话,大可以想办法从四爷那里拿到玉锁。请恕我帮不到你什么了。”
“小柔……”我仓皇的想要喊住她,声音凄楚,“我知道你说这些都只是想要宽慰我,可是,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离开这里的!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
她闻言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我,我心里一喜,刚要上前搂抱住她,却听到她一字一字,清楚分明地道……
“别再叫那个名字了—殷柔早在回到大清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郑春华,你可要记好了!还有,你大可以放心,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所以,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跟你离开的!”
我呆呆的看着小柔决绝离开的背影,绝望在心里一点点扩大,终于慢慢地蹲在了地上,把头埋在膝间无声的抽泣着……
“看见没?就前面那个,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咱万岁爷连着临幸了她两晚上,就是贵妃也没那么好的……”
“你小声点儿!就不怕人听到了?万岁爷的的事儿,是由得我们这些婢女们能议论的?你就不怕这……”
“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况且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你看看她,还有那次的迎春祈福大典,跳的那舞啊,简直是妖媚!”
几声嘀嘀咕咕由远及近,我一惊,忙擦了眼,缓缓站了起来,借着树枝的掩映从枝桠的空隙中看过去……是小竹和另一个同是御前侍女的女官……下意识地再向前看去,楞了楞……诺大的庭院里,只有小春一人娟秀的背影……
“别再说了,让人听见可不好……”小竹托着茶盘疾步往前走着,神色看上去微有些不耐烦,“哎,你别走那么快啊。”那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双手捧着糕点盒子,紧跟了上去,絮絮叨叨着,“等等我。刚才这话儿啊,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你没瞧见啊,我们御前的侍女从来都不给她好脸色看,她凭什么能得到万岁爷的临幸啊,就她那狐狸精样子,和窑子里的贱人一个模样!你瞧瞧,原先在御前的那些人,哪个比不上她?人家家里可都是有权有势的,就指望着皇上能够承恩—封个嫔妃什么,那可真是……”
“可真是光宗耀祖了啊,是吧?”我冷笑着站起身来,看着她错愕的脸色随着我一步步走近她们而变的惨白,哆嗦着,“你、你、你、听到了?”
“没错。”我微笑着点点头。“君姐姐,”小竹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我……”
“我知道,”我看着小竹,指了指那个说三道四的女人,“小竹,她叫什么名字?”
“她……”小竹迟疑道,“是御前侍女,桃红姐姐。”
“桃红?你可真是糟蹋了这般美好的名字。”我低了低头,掩饰眼里那抹恶毒的笑意……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小竹,我记得,这宫里有一条规矩是吧——就是那个,嗯?”
小竹忙接口道,“御前侍女不准议论皇上的私事儿,否则……”
“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桃红,以及你那些说三道四的宫女们,再有这样的闲言碎语让我听到的话,就别怪我会直接向内务府禀告了!”我恶狠狠地瞪了已是面色血色的桃红一眼,“小竹,茶给我吧,我去呈上。”我转头对一边神色如常的小竹说。
“嗯。”小竹顺从地把托盘递给了我,我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还有……要媚惑皇上的话,也是要一定资本的。没有或者没用的人,是没有任何资格嚼别人舌根的。”说完立刻走人,也没管自己刚才说的话现代语言太多她有没有听懂。心里很清楚,其实这番话何尝又不是在对自己说呢?
第四十一章 指痕
三天.
整整三天,从中秋那晚,一连三个晚上,都是小春承的恩。在御前走动的时候,经常都听得到宫女的闲言碎语,提的最多的便是小春如何如何的迷惑皇上,所以皇上特别恩宠她—甚至连纳兰贵妃都没那么好的命。我心知缘由,除了感慨这些人大无畏的精神的同时,只能苦笑。
今日正轮到我休息,就在屋子里看了会书,正准备倒茶喝,“君姐姐!”冷不防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里来,吓了一跳,待看清了倚在门框上气喘吁吁的人时,不禁讶然,“小竹?”她那么急做什么?
“君姐姐、不,不好了!郑春华她……”名字猛然炸响在耳边,我手一抖,丢开了杯子,站起来紧张地道,“小春?她怎么了?”
“她……她”小竹频频捶着胸口,急得我汗都出来了,“你倒是说啊!”
“宫里人多嘴杂的,这万岁爷连着临幸小春姐三天的事儿,传到了纳兰贵妃耳里!这不,刚才延禧宫的人叫了小春过……哎,君姐姐,你等等……”
我再也顾不上她后面说的什么,提了裙子径直向着延禧宫的方向奔着,一路上脑海中都在浮现书中所看到的那些字眼,那些妃嫔们对奴婢们的惩罚……扇耳刮子、针刺、还有……手枷……
“站住!何人擅闯延禧宫!”侍卫“当”的一声,放下了长刀,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一看这阵势,急得都要哭了,“奴婢是御茶房的……敢问两位,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御前的侍女被带到了贵妃娘娘的……”
“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还懂有没有规矩了!”一声厉喝从长廊处传了过来,一个约四五十岁的嬷嬷缓缓走了过来,身后有几个低着头的侍女,我一看清她的长相心立刻就凉了一大截—势力眼儿,刁专相,真和那容嬷嬷差不多……待得走近了些,她便上下冷冷地打量了我几眼,语气鄙夷,“是你在延禧宫门前吵闹的?贵妃娘娘的宫殿是由得你这些贱婢擅自闯得来的?”
“回嬷嬷,”我使劲咬了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开口时已是带了颤音,“奴婢听闻小春被延禧宫的人带走了,奴婢……”
一听:到“小春”二字,她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厉声道,“贵妃娘娘只是叫了郑春华过来,问几句话而已……你急个什么劲儿!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亏你还是在御前当着差!”
“嬷嬷,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