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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我想再见见他……」
如果让珍妃知道凤梨被关在地牢,不知该有多心疼。但就这样把凤梨放出来,如果他又对珍妃不利怎麽办?正在东云翔瑞左右为难之际,却突然传来凤梨逃脱的消息!
「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呀。」白千里冷笑一声道,「我早就说过,水悠痕身边的人都不好惹。」
「别说风凉话。」阿离狠狠瞪了白千里一眼,冲出门去。
「阿离!」莫朝遥在他身後叫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别跟过来!」阿离径直跑进马厩,随便解开一匹马的缰绳。
「你不会是想去京城吧?」莫朝遥一把把缰绳夺了过来。
「是啊!我一定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阿离指著莫朝遥的鼻子,郑重警告道,「你别拦我!」
谁知莫朝遥却嘻嘻一笑,一把把阿离抱上了马背,「我不会拦你。不过你一个人去,不怕迷路呀?这里可是大理。」
阿离愣愣的,还没搞清楚究竟怎麽回事,就见莫朝遥也牵著一匹马走了过来。莫朝遥翻身上马,和阿离并辔而立,望著远方京城的方向道:「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去,但现在看来,不得不回一趟京城了。」
「你也要去?」阿离总算明白了。
「当然要去。」莫朝遥点点头。
「你会添麻烦的!」阿离皱眉。
「添麻烦的人是你呀!」说罢,莫朝遥一扬马鞭,一鞭子抽向阿离的坐骑。
只听黑马一声长嘶,伴著阿离的阵阵尖叫,消失在夜幕之中。
莫朝遥也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皇、哦不,少爷等我!」刚刚赶来的白千里也抢了一匹马追了上去。
「喂!你们这群人!抢马之前也问问主人好不好!」留下东云翔瑞一个人气得直跺脚,最後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想来想去,还是决心牵了一匹马追了出去。
几日後的一个晚上,从京城郊外荒山上,突然升起一颗金色的信号弹。
发信号的人是凤梨,他找的人是水悠痕。水悠痕已经顺利即位,皇宫不是凤梨可以顺便闯进入的地方。於是他只能选择用发信号弹的方法,让水悠痕自己出宫。
凤梨望著头顶金色的亮光,突然觉得一丝恍惚。他不想回忆,但阿离的话和珍妃望著他的眼神,都让他无法从头脑中抹去。珍妃的孩子?太子?还有白莲……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凤梨坐在山顶一颗高大的松树下,抬头望著天空。
天空漆黑的颜色,阴暗得就像他没有灵气的眼眸一样。他变得怀疑,怀疑水悠痕会不会来见他?也变得害怕,害怕水悠痕向他隐瞒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突然觉得,如果水悠痕就这样不来也好。如果亲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真相,自己一定承受不了。但是,事实却让凤梨又失望,又惊喜。
失望是水悠痕的到来,惊喜也是他的到来。
他骑著一匹黑马,披著黑色的斗篷,在夜色中几乎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听到轻轻的马蹄,发呆中的凤梨不会发现,水悠痕已经来到离自己不到十步的地方。
「怎麽样了?」见凤梨终於抬头发现自己,水悠痕问道。
「什麽?」凤梨站了起来,望著他。
「珍妃。」
简单的两个字,一下令凤梨清醒过来。
是啊,他会来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珍妃。
「怎麽不说话了?」水悠痕始终没有下马,因为他并不想在此地久留,只想问话以後立即回宫。此时见凤梨神色有些奇怪,不由双眉微蹙,重问一遍:「珍妃究竟怎麽样了?」
「我……」凤梨吸吸气,答道,「我不知道。」
「怎麽会?」
「我下手时突然被人发现。」
「也就是说失败了?」
「但是情急之下,我硬灌珍妃喝下毒羹。」
「那珍妃究竟是死是活?」
「我……」凤梨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回来做什麽。」水悠痕一怒之下,调转马头,向来路行去。
「等等!」谁知凤梨却突然冲到前方,敞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鼓足勇气问道,「为什麽要杀珍妃?」
望著凤梨坚决的目光,水悠痕先是一怔,但随即却笑了起来,答非所问道:「凤梨,你以前是从来不会问原因的。」
「但是这次我想知道!」凤梨坚持。
「为什麽?」水悠痕笑意收敛,脸色再次变得阴暗。
「因为……」凤梨低头咬咬下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然而就在这时,突然觉得什麽亮光在眼前一晃,抬起头来,却发现竟是剑光!
水悠痕已经抽剑指住了凤梨,替凤梨说出原因,「因为你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事情。」
「将军!」凤梨下意识地後退了两步。
「凤梨,你真不该回来……」水悠痕手腕微微向上一抬,驱马缓缓向凤梨逼近。
「将军……」凤梨望著水悠痕的剑,身体已经僵硬。
「住手!」
关键时刻,正义的一声大吼从水悠痕身後传来。
水悠痕、凤梨不约而同循声望去,只见来人正是阿离!
阿离也是看到信号弹後才找过来的。本来只抱著一线希望赶过来看看,但谁知发信号的人真是凤梨。阿离没有骑马,一路跑来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刚才的一声大吼,已经耗去他几乎全身力气。这会儿,他正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提剑向水悠痕走了过去。
只见阿离站在水悠痕和凤梨之间,把凤梨挡在身後,抽出从莫朝遥那里抢来的剑,指著马背上的水悠痕,大吼道:「你这算什麽?杀人灭口吗!」
水悠痕沈默了一会儿,竟收起了剑,换上笑容不答反问道:「那你又算什麽?英雄救美麽?」
「我、我、我这叫为民除害!」阿离第一次拿剑心里本就有点紧张,再加上对方又是水悠痕这种高手,紧张之余又有害怕,握剑之手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你的手好抖。」水悠痕提醒道。
「这、这、这叫愤怒的颤抖!」阿离越抖越厉害。
水悠痕见他打肿脸充胖子,不由笑道:「你没杀过人吧?没有就把剑放下,这不是好玩的。」
「我……我、我虽然没杀过人,但并不代表你不是第一个!」阿离真生气了。
「哦……」水悠痕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他说话的语调足足让阿离抖了好几下。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打架真的很厉害的!」阿离开始威胁。想当初他也是打遍家乡方圆五十里无敌手的高人,只不过在这里呆了太长时间偷懒没有练习而已,不知道拳脚变钝了没有。
水悠痕没有答话,只一直用他冷冷的目光注视著阿离。阿离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只下意识紧紧握住了剑柄,心想大不了就豁出去跟他干一架,自己也不一定会输呀!
然而正在这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阿离!」
偏头一看,才发现莫朝遥也已经赶来。不仅是莫朝遥,就连白千里和东云翔瑞也到齐了。不过三人皆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好像也是跑来的。
「水悠痕!」莫朝遥比较激动,拖著筋疲力尽的身子冲了过去,指著水悠痕道,「你够了吧!到底还想杀多少人?」
「别跟他讲这麽多,我们五个人还怕斗不过他!」白千里把凤梨也算了进去。
「是啊,你有信心赢过我们全部麽?」东云翔瑞虽然和水悠痕没什麽直接过节,但却站在阿离一边。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绝对会帮忙。
「赢不过。」水悠痕淡淡回答,竟然认输。他拉转马头,向下山之路走去。不一会儿,连马蹄声都听不见了。
剩下的几个人都好像捡回一条命似的,深呼吸几口气,倒在地上。
其实他们都知道,如果这架真的打起来,即使他们以五敌一,胜算也不大。更何况凤梨究竟会帮哪边,还是一个问题呢。
想到这里,阿离偷瞟凤梨一眼。
只见他一直望著水悠痕离开的方向。即使什麽也看不见,还是一直一直望著,而且那眼神非常悲伤,让阿离都不禁产生一丝心疼。
「十年呀。」阿离攀过凤梨的肩,轻声问道,「真的是喜欢了十年的人麽?」
凤梨说不出话,但也没有挣扎,他只是靠在阿离胸口,静静的,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