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离身体一僵,心想大事不好,那一定是毒药!
——难道他要杀自己灭口?
但谁知白千里什么话也没说,低头就把药膏擦到阿离腿上。
就在白千里的手掌接触到阿离小腿的瞬间,阿离飞起一脚把他踢开了,大吼道:「混蛋!你给我擦什么东西!一定是毒药,你想废了我的腿是不是!」
「你才混蛋!」
白千里的脸竟『刷』的一下红了,鞋子也不脱就跳上床去,把阿离死死按住,不准他挣扎,然后腾出一只手,继续给阿离擦药。
「放开我!放开我!」阿离以为他要谋杀自己,叫得一声比一声大。
「你给我安静一点!」
白千里正想去捂阿离的嘴,突然只听到门边传来一个挺幽雅的声音:「不仅是他,你也要安静一点哟。」
尾音微微上扬,听上去是在开玩笑。
白千里一愣,蓦然抬起头,却看见水悠痕正站在门口,朝他淡淡地笑着。
「我,我……」
见上级驾到,白千里立即从阿离身上弹起来,跳下了床,急忙给水悠痕行礼道:「属下参见将军。」
「免礼了,免礼了。」
水悠痕向他摆摆手,态度和蔼地走进屋来。
「不知将军驾临,是……」
「是为了他。」
不等白千里把话说完,水悠痕指了指愣愣的阿离,笑眯眯地坐在床边。
「为了我?」阿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水悠痕点点头,解释道:「因为顺天府在调查一件案子,要找你问一下话。」
「顺天府要找我问话?!」阿离心想他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呀,怎么就惹上官司了呢?
这时,只见水悠痕起身对白千里微微点头,微笑道:「那么白少爷,这位小朋友我就先带走了……等府衙里问完话,再给你送回来……」
「哦……哦……」白千里木呐地应了几声。
「是什么案子呀?」
阿离抓住了水悠痕的衣服,仰头问道,心想至少应该让他有点心理准备吧?
水悠痕微微偏头,望着阿离,对他说出了三个字,「聂元贞。」
「聂元贞?!」阿离怔住了。
「看来顺天府没有弄错,你果然认识他。」水悠痕非常优雅地微笑着。
「不……其实我们一点也不熟……」阿离急忙想撇清关系。
「跟我说没用,要说就去顺天府说吧。尽管放心,那里的衙役人都很好,不会欺负你的……」
水悠痕越是这么说,阿离就越是害怕,急忙为自己找借口,「我……我……我刚跑了二十圈,现在全身酸痛,动都动不了,不去行不行?」
水悠痕道:「我们有马车接送,不用你自己走路。」
「可是……」阿离皱了皱眉,心想该找什么借口才好呢,但突然,他看到了白千里,顿时眼睛一亮,拉住水悠痕就说,「对了!刚才那个人给我腿上擦了毒药,我肯定会残废的!应该马上就医!」
「毒药?!」
水悠痕微微蹙眉,眼角余光瞥向白千里,然后一把拉过阿离的腿,闻了闻,但随即却笑了起来,「这不是什么毒药,而是白家祖传的舒筋活血药——白玉膏。」
「不对!这肯定是毒药,你再闻闻。」阿离一再坚持。
「是白玉膏,错不了的。」
水悠痕不由分说,一把把阿离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舒筋活血的白玉膏,而且还是祖传。
那家伙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好吧?对了,一定是糖衣炮弹!
阿离趴在水悠痕肩上,眼睛却向后望着。只见白千里脸颊红红的立在原地,阿离心想奇怪,从来只见他一副骄傲自大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过他这么呆呆的呢。
就在水悠痕抱着阿离走到门边的时候,阿离看到凤梨还站在门口。
阿离怕凤梨担心,跟他解释道:「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而凤梨脸上的表情却怪怪的,他一直盯着水悠痕看,眼神欲言又止。
阿离正想问凤梨怎么了,却突然看见水悠痕低下了头,也望着凤梨。
在水悠痕和凤梨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他们之间好像默默交换了什么讯息?
但那个时候的阿离,还不懂他们的眼神里,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含意。
在去顺天府的马车上,阿离越想越奇怪,心想水悠痕明明是威武骑的左翼将军,工作应该不少才对。而且现在又是集训时间,他不好好呆在南营训练士兵,跑到北营来干什么?
思及此,阿离小心翼翼地问道:「水将军……你和顺天府很熟么?」
「嗯?」水悠痕不懂他的意思,反问道,「怎么了?」
「如果不熟的话,为什么要帮他们提我去顺天府呢?」
「这个呀……」水悠痕淡淡地笑了,只见他掀开车帘,转头回望校场,幽幽道,「只是顺便而已吧……」
——顺便?
阿离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其实水悠痕来北营,主要不是为了帮顺天府提人,而是找个借口,来看看凤梨而已。这就是他说『顺便』的意思。
60
水悠痕只把阿离送到顺天府衙,交给衙役就告辞了。
本来阿离已经做好跪公堂的心理准备,谁知正如水悠痕所说,顺天府对他还算友好,没有把他押上公堂,而是彬彬有礼地带进一间颇为素雅的房间。房间中,一名中年人早已等候多时。
中年人自我介绍说是顺天府丞。
阿离一听觉得非常耳熟,仔细一想,记起白千里的父亲好像就是这个官职?
——难道?!
阿离大吃一惊,又重新把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几遍。心想这个看上去这么和蔼、这么谦逊的顺天府丞,怎么就养出白千里这个气焰嚣张的儿子了呢?的
「想必小兄弟就是苏阿离吧?」
白府丞右手一开,示意阿离坐下。
阿离受宠若惊,心想被提话还可以和府丞平起平坐,真是至高的荣幸。
正想着,就听见白府丞的声音传来,「几日前,城外飞花舍发现一具无头尸体,着实让本府丞头疼不已。花了很大力气,终于查出死者名叫聂元贞。但是凶手,却怎么也查不出了。听说小兄弟前几日曾向人打听过他的下落,所以本府丞想向你询问一下线索……」
「线索?」
见白府丞这么斯文有礼,阿离也不好意思隐瞒,照事实道:「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我当时在场,他是自杀的,不用查了。」
「自杀?」白府丞面露疑色。
「没错,而且还有遗书呢。写的是:二十年前有违誓言,二十年后人头奉上。」
「二十年前有违誓言,二十年后人头奉上?」
白府丞寻思起来,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二十年前聂家惨遭灭门,这件事情当时在京城中可是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的话题。而这次的死者,又和当年聂家长男聂元贞同名?难道会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白府丞又急忙又问:「他违背了什么誓言,又要把人头奉给谁?」
「这个……」阿离犹豫了,他虽然知道珍妃的故事,但却不想多谈,只是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是聂元贞自己割下自己的头,然后大理的人,把他的人头取走了。」
「大理……」
白府丞吸了一口气,双眉紧锁。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好像隐藏了很多内情。
白府丞还想再问,突然只听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门外之人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府丞大人。
阿离一听这声音,愣了一下,心想真是好耳熟呀。
不仅是阿离,就连白府丞也觉得这声音耳熟。短暂的沉默后,房门应声而开。看着来人,阿离和白府丞都『噌』一下同时站了起来。
「莫朝遥!」
「皇上!」
两人同时喊出。
「嗯,免礼免礼。」莫朝遥一身便装,走进屋来,反手闭上了房门。
「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离根本没拿莫朝遥当皇帝,一点礼貌都没有。倒是白府丞知道君臣之礼,急忙躬身下拜。
「听说顺天府传你问话,朕担心,就赶来看看。」莫朝遥抱住阿离,掐了掐他软软的脸,转而又问白府丞道,「怎么样?案子有线索了么?」
「微臣以为,这件事情可能牵涉甚广。首先,死者聂元贞极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御林军都统。虽然据说他是自杀,但他的首级却被大理的人取走……」
白府丞正要向下说,谁知莫朝遥却朝他挥挥手,大事化了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既然卿家说他是自杀了,那么就当自杀结案吧。」
「皇上,还请多给微臣一点时间,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
「自杀的案子有什么好查的?」莫朝遥右手一摊,道,「状纸拿来。」
白府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毕竟皇命不敢违,急忙去书案上找状纸。找到以后,还不等白府丞呈上,莫朝遥就已经一把抢过状纸,按在书案上,捉过一只红笔,以迅雷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