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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组长发现墓道口边缘的碎土有些许被压实了的痕迹,地上的洛阳铲偏离原先的位置大约四公分。他推断我们的岩土工程师可能是进入了陵墓,或者是被什么东西拖进去了。
“我们不清楚里头的情况,也不可能有枪,只有两支火焰发射器,分别在我和组长的手上。所以进去时,其他人都拿了洛阳铲甚至手铲之类的防身。
“墓道比较长,斜坡状。”
吴邪说到这里,停下来解释道:“目前已知的周墓中没有发现出现同商代王陵那样的四条墓道,基本上中大型墓有一条或两条墓道,小型墓没有。像中原地区有两条墓道的大型土坑竖穴墓一般都有个宽敞的墓室,墓道分别在墓室的南北端。南墓道较长,北墓道相对较短;一般来说都是斜坡状的,偶尔也有北墓道筑成台阶状。”
翟祁东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催促道:“那他们进去之后呢,怎么样了?”
“两边是夯土墙,墙上嵌着一排的长明灯,还亮着,灯座是一条青铜小蛇盘旋的造型。我们向前走了大约四分钟,发现墓道尽头只有一堵墙,想必墓室就在墙的后面。而且最后的两盏长明灯没有点亮。
“可是这一路也没有找到我们的岩土工程师到底在哪里。所以组长把火焰发射器交给了我的一个师兄,然后沿着墙寻找机关。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点亮了那两盏灯,我瞬间闻到一股很淡但是很甜的味道。
“接着又听到有人轻轻叫了声,让我们抬头。墓顶比较高,而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整个墓顶上很有规律地爬满了硬蜱,组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动物的形状,脑袋像蛇,可是偏偏又有脚。
“而我们的工程师就在那东西的头部位置,背贴着墓顶面朝着我们,身上都是蜱虫,几乎没有人形;只剩一张血淋淋的脸悬下,仿佛死不瞑目一样地瞪着我们所有人。
“我一看就想完了,果然当即就有年纪小的吓得叫起来,一下就惊动了那些本就有些蠢蠢欲动的虫子。它们爬动的速度加快,纷纷掉下来。我才发现这些蜱虫足有五公分长,太大了。但是也没有办法,组长就要找到机关了,我和师兄只有先用火焰发射器先顶着。
“可这些蜱虫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了,我和师兄的两道火焰出现丁点分离,都有足够过的蜱钻过来。它们攻击的力度完全不是平日里见过的那些硬蜱软蜱能够相比的,边上两个队员根本无处可逃,瞬间就有几十只蜱从他们的双脚蹿上去吸血。”
【注:一般硬蜱体长约在2毫米—1厘米之间。未吸血时腹背扁平,背面稍隆起;吸血后胀大像赤豆形状,也可到3厘米。】
这时候王胖子插嘴问了句:“这些蜱不会咬鸡//巴吧?”
吴邪:“……”他小三爷好不容易才代入刘文书的角色,几乎将故事原原本本地表述出来,这死胖子都问的什么!
潘子也一拳捶到王胖子的肩上,道:“别听岔了行么!”
【二】
唔,他们现在正在解语花的房间里,听小三爷讲故事。已经知道完整版的几个人没什么反应,翟祁东等人听得很认真,就王胖子有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放心吧,它们对你的那根搅火棍是没兴趣的。”龙余鼓捣着一只大木碗走过来,道,“我看看,嗯……张起灵确实没事儿,你们仨可以吃药了,然后都上衣脱了趴床上去,麻溜儿的!”
王胖子本来还想反驳的,但一想自己可就要靠这老妖怪的了,于是只好默默闭嘴。
吴邪盯着碗里面乌糟糟的液体,眉头直皱:“这玩意儿真确定能喝?”
龙余道:“相信我的技术好嘛!”说着又觑眼睨向黑瞎子,似笑非笑地抬了下下巴。
黑瞎子在师娘的淫威之下只能结果来苦哈哈地喝了三分之一的样子,又一脸惨不忍睹地递给了王胖子,而后自觉又认命地扒拉个枕头趴着去,想想又开始嬉皮笑脸:“虽然胖爷的体积是大了点儿,还好小三爷咱俩还算苗条,挤挤得了。
王胖子不以为然,但一听龙余夸黑瞎子有觉悟,又突然说不出什么辩驳了,只好乖乖喝掉剩下那些的一半,趴好了去。
吴邪登时觉得那俩都没废话了,他要是再磨叽就忒不爷们儿了,于是总是那药奇怪的味道让他反胃,他还是一狠心一仰头一口喝光了,T恤一撸挤到黑瞎子和王胖子中间。
“身材还挺不错啊你们俩,就那胖子可要减肥了。”龙余笑眯眯地打量起来。
王胖子终于忍不住了,怒道:“胖什么胖!胖爷我标准身材!”
【三】
时间得往前拨几个小时。
北京。
最让豆子措手不及的事情绝对是六爷。
解当家不在,他忙得几乎吐血。好不容易得空,计划着要么偷得浮生半日闲好了,谁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这前脚刚跨出解家大宅,迎面就撞上一边嘴里叫着“六爷”一边跑过来的伙计。
豆子顺手就敲了下人家的脑袋,道:“嚷嚷什么呢你,六爷怎么了啊六爷!”
“六爷他回了,回北京了!”
“回就回呗,你……啥?六爷回来了?”
“昂,刚到的遣唐楼,这会儿大概正吃饭呢。”
豆子一拍脑袋就道:“去去去,咱马上去遣唐楼!”
沉默如权四也好,跋扈如翟七也罢,他们或有的不甘,或者怨怼,豆子或多或少能感觉到那么一点儿。
然而这个不怎么出面的但是一张嘴必定叫人无从反对的,神秘的六爷,在零星的几次见面中,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里的情绪,豆子从来没有看到。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有时候他才会认为其实最危险的人该是傅六爷才是。
曾经豆子和解语花提到过,当家的却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可能在潜意识里,我是愿意相信六叔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见面并不多,但我却总恍惚觉得我应该是和他最亲近的。
抵达遣唐楼时,傅六的中饭快要吃完了。
豆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起码看上去毫无破绽。他恭敬地叫了声“六爷”,然后奉茶给他漱口递毛巾给他擦手,礼数十分周到。
傅六嗯了声,道:“我听说雨臣亲自下斗去了?”
豆子注意到这个称呼,一般长辈都喊解语花为解子,道上的人喊他为花儿爷或者小九爷,只有六爷叫的始终是他的本名。豆子愣了愣才回答:“是的。”
傅六又问:“我还听说,近来黑瞎子和雨臣……走得挺近啊?”
豆子腹诽听说听说,您倒一听一个准!面上仍是恭敬:“这次的斗,哑巴张和吴小三爷都下了,小七爷也去了的。至于走得近这个问题,您还是亲自问当家的比较好吧。”
话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听,但傅六还是看着豆子许久。
一直到对方大冬天的额角还冒冷汗,他才缓缓道:“也是,不为难你了。”
豆子登时松口气,道:“六爷您还没找好住处吧,您看不如回解家吧如何?我立马着人准备。”
傅六摆手道:“我听说老七病了?”
“啊?”貌似可能大概有听伙计报告过说什么翟七爷重感冒,他忙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哪里记得啊!
“你不知道?”
“没,没,”豆子讪讪道,“我听伙计说了,正要去看看呢。”
傅六不甚在意道:“你忙,空了再去也行。我呢就先不回大宅了,直接去老七家得了。”
翟七就知道那个人让自己装病还不够,肯定会亲自跑来的。所以他在看到傅六闲庭信步一样地迈进自家院子,也只是嘴角抽了抽放半个冷笑。
“哟,”傅六道,“看见我这样不高兴?小心心情不好病情要恶化的啊。”
“你亲自跑到这里来,总不会只是想我继续这样装病吧。”
“当然了!不过暂时你还是先病着吧,时候还没到。”
“时候……到了呢?”
傅六一脸理所当然地笑起来,道:“老七啊,人嘛,总是要死的。你说是吧?”
【四】
等了一会儿,龙余拍了下王胖子的背,道:“想吐么?”
三人立马齐齐点头。
“憋着——”龙余眯眼一笑,从地上拎起一只医药箱,里面放着匕首、酒精灯、绷带之类的,还有一只小木盒。
龙余半蹲在床边用酒精灯给匕首淬了火,接着用刀面在王胖子的背上拍拍打打,然后再加热刀面,如此反复,王胖子背上的皮肤很快就泛红了。
“看到没,”龙余手上动作不停,侧头对闷油瓶和解语花道,“就像我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