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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先是微微愣住,再啧了一声:“起来。”
黑瞎子没听,只撤下对方手中的匕首,闷声笑道:“用我送你的东西来偷袭我啊?”
“那有谁像你似的回来要爬窗户。”
“我给你个惊喜嘛媳妇儿!你有没有想我啊媳妇儿?”
“别一口一个媳妇。还有你能起来了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话需要用这个姿势来说。”
“好吧。”黑瞎子往旁边挪了点,手还是箍着人家的腰,“花儿爷你就别抻着了喂,说一句想我了又不会怎么的。”
解语花:“……”
“诶等等,我说你这是哪个意思啊?”解语花道,“你准备睡这里了?”
“嗯——”
“……洗干净了么?”
刚从外面回来的黑瞎子脸上笑容一僵:“我开了这么多个钟头的车诶累都累死了,我能不能明天早上洗脸的时候顺便洗个澡啊我媳妇儿?”
“嗯,要么洗澡去,要么滚回自己房里睡。”
“哎哟妈的。”黑瞎子一骨碌爬起来,“老子洗澡去还不行么!”
解语花听到盥洗室里传来水流冲击地面哗哗的声响,模糊地想着,日子还长呢。
作者有话要说:
☆、18 告白吧告白吧~
【一】
一样东西如果没有出现在你的眼前过,就不会想到不会念到;而一旦看到了,就会觉得这个东西无处不在,赤条条地直闹得你心发慌。
因此才会有句话说,之所以蛇影就是因为有杯弓。
解语花此刻的心情正是如此。
四年里解语花都没有见过黑瞎子,即便总听到他的消息,也可以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潇洒的劲头连自己都相信。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问候,他也能笑着说:“哪里的话,我同黑瞎子不熟。”
然而一旦见着这个人安然无恙地、甚至不曾改变地出现在眼前,就好像连呼吸之间的空气因子都满是他的气息,挥之不去。
解语花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侧身睡着,双腿略微蜷曲;黑瞎子则从背后伸过手来环住自己的腰。
这是非常亲密的动作。
黑暗之中,解语花将手覆到黑瞎子的手背上。后者指尖一抽,按了按他放松下来后柔软的腹部,然后模糊地笑着,道:“怎么醒了?”
“你怎么没睡?”解语花动了动转过身面对对方,反问道。
“嘛,太兴奋太幸福了,睡不着呗。”
“正经点儿行么?”
“是真的。”黑瞎子吻了一下花儿爷淡香漠漠的发线,轻声道,“这么多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像现在这样。就觉得很高兴了。”
——我们躺在一张双人床上,不做//爱,我只是抱着你,看你睡着。然后我再偷偷亲你一下,也睡觉了。
就和一般的情侣没什么差别,相处许多年,不是特别浪漫,没有肉欲的刺激,彼此间你侬我侬的缠绵情话也早就成了矫情又乏味的东西。
就这么安静的过日子就好。
【二】
“……真煽情。”解语花道,“那当年,你为什么还要走呢?”
“我……”
“因为你终于发现,我到底不是你要的那个解雨臣,是不是?”
黑瞎子的声音听上去像在叹气,“不,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要怎么走下去。我虽然不着调,可我真想要和你过一辈子。
“那时候霍仙姑还有你家那几个老人不总想撮合你跟霍秀秀么,那丫头又挺喜欢你。你们走出去谁不说般配?我又见不得光,你也总是不在乎的样子。这不一气之下就说要离开了呗。
“偏偏你还说‘那就走吧’,干脆得要命!”
解语花嗤道:“是你自己说要走的,难不成我还把你捆起来么,不然像小女人一样求你别走?再说我一直把秀秀当妹妹看你又不是不晓得。”
“晓得又有个屁用啊!老婆都对别人好得快要了老子的命了,老子还不能吃醋生气啦?”
“话别乱说,谁他娘的是你老婆!”
“你!你你你你你!”
解语花:“……”
“等一会儿,”解语花,“我说,你这算告白还是求婚啊?”
“算一起!”
“寒碜!我还没准备答应呢啊。”
“那我花儿爷准备什么时候答应来的啊?”
解语花决定不为难这家伙了,在黑暗里半眯着眼睛想了会儿,问:“什么时候过年?”
“过年?”黑瞎子道,“二月份过年,现在十二月都还没到,早着呢。”
“嗯……,那么,”解语花的嘴角贴着对方嶙峋的锁骨,他笑着道,“就初一吧。”
黑瞎子:“???”
解语花慢慢道:“大年初一你再同我告白,我们就在一起吧。”
黑瞎子:“!!!”
黑瞎子噌地从床上坐起来,咋呼道,“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你没开玩笑吧你没被吴邪上身吧?!”
“去,小爷我才没吴邪那么磨叽呢。”解语花好笑地把人拽回来躺下,想想又道,“嗯,没开玩笑。”
黑瞎子没说话了,趴过去按着解语花,低头在他脸上一通胡乱亲吻,然后搂着他的腰腹又是一通傻笑。
解语花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道:“干嘛啊你?”
“我高兴!”
“哦……”
“我,高,兴!”
“我听到了。”
黑瞎子还是乐得不行,扳着解语花道:“看我看我看我,有没有很幸福?”
啧,这个二货!这种偶尔仍然会卖个萌犯个二的性格是改不掉了么?解语花翻身背对他,“大半夜的我哪儿看得到你。”
黑瞎子笑道:“没关系,我看得到你就行撒。”
像是有一点火光在暗夜中“哧”的一声亮起来,巨大的温暖从心脏里破碎开来。
解语花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终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翻了个身,面对着黑瞎子,抬起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
黑瞎子抱着他,低头亲亲他额头:“困了?”
“唔。”
“那睡吧。”
【三】
杭州。
将近十二月的凌晨三点来钟,空气冷冽,天还黑得很压抑。
吴邪睡着睡着突然坐起来,闷油瓶睁眼看看他不是在梦游的样子,就又兀自闭上眼了。
吴邪却摇对方的肩膀:“起起起,起床!”说着去拧开床头灯,爬下床去套上棉质睡衣趿着棉拖鞋,吧嗒吧嗒地去翻相机开电脑,又扭过头来说:“小哥你把那块玉雕放哪儿了?……别睡回去!”
闷油瓶便起来,拎过背包摸出那枚青鸟玉雕放到电脑桌上,在吴邪旁边坐下,面无表情道:“你在干什么?”
吴邪道,“唔……,我是这么想的,如果那粽子就是蔡攸,壁画里那个也不是什么琴师而是赵佶。可能赵佶活着的时候就画过这样的画,所以我才看出有他的那种感觉;也可能他真想过要同蔡攸死一块儿,鸳鸯冢啥的……
“诶你知道啦,赵佶就他妈是一艺术家,艺术家的大脑构造都他妈跟正常人不一样。加上他又信神信鬼,姬满又是中国古代最富于传奇神幻色彩的帝王之一,所以他会产生崇拜心理也不足为奇。”
吴邪说着拿过玉雕端详,又道:“再或者他觉得《白云谣》这首诗比较符合他和蔡攸的感情什么的……,我靠,突然觉得要找‘周穆王’和‘宋徽宗’之间的联系真是一不靠谱的事儿。”
闷油瓶在吴邪的肩膀处捏几下,道:“别急,别乱。”
“嗯。”吴邪舒服得缩脖子,道,“我就是有点不放心,确实急躁了点。”
闷油瓶拍拍对方额头,“没关系的。”
吴邪啊了一声,道:“对可,你上次说那些琴灰罐上有毒,会使人失聪是么?”
“嗯,怎么了?”
“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以前在《山海经》上看到过,说符禺山上有一种名叫‘文茎’的树,果实形状像枣子,可以治耳聋。”
闷油瓶微蹙眉:“符禺山是在现在的罗敷那一带吧。”
“对呀,虽然西安和华阴也有点距离,但总归都是陕西的地方。所以才觉得会有关联吧。”
闷油瓶看到了吴邪拧着的眉头,他打个呵欠,声音平平却又无不温煦地说:“明天再想这些,现在睡觉。”
吴邪看他一眼,起身脱掉睡衣钻进被窝。里面早没了温度,凉得他抽一口气。
闷油瓶便也钻进去,伸手拦住对方。
吴邪叫道:“你过来干嘛!你他娘比被子里还凉!”
闷油瓶:“我冷。”
吴邪:“……好吧,小爷姑且就给你抱抱算了。”
闷油瓶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