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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他。”
霍秀秀托着腮拉长音道:“知道啦——”
“怎么?没精打采的。”
“嗐,还不是家里闹的么?奶奶在的时候那俩大的倒安分些,奶奶一走他们就不服当家是个女人了,小时候这么‘哥哥哥哥’叫过来的人,长大了光想着算计我,想想都觉得心寒。我有时候真想把他们一锅端了,但到底也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也算了,你解家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字儿,乱。”
“乱是乱,说到底看你怎么做了。你这么膈应着自己,不难受得慌么?”
“哎呀……,烦。”
“你那两个哥哥虽说不成器,但也不是太省油的灯,你自己仔细着。”
“放心吧,我稳当着呢。”
“那要不你别去接王胖子他们了吧,我叫余姐去。”
“别!让余姐跟我一块儿去吧。我都好久没见那胖子了,我挺喜欢他的,在霍家没一个人是能说话的了。”
解语花也只好说:“那随你。”
霍秀秀站起来转了个圈,“诶,我今天新换了个发型,聊了那么久的天,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解语花笑道:“嗯……,今天天气很好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一抹明艳的红色徐徐上台来。
台下霎时间安静了几秒,继而爆发出猛烈的掌声。原来是解当家要扮那龙袍加身的武媚娘。
解家两个老人坐在二楼的雅座,彼此都沉默地捧着茶盏喝茶。
翟七的脸色有些晦涩;权四看上去却依旧是那样气息很平稳的,姿态有点低的。
翟祁东坐在后头,这种僵硬的气氛犹如针芒在背。他借口去抽烟,跑到外面走廊上,大大吐出一口气。
他就这么扶住栏杆立着,站在高处俯视台上的解语花,竟有种一别经年,恍若两生的错觉。
结果只能任凭自己收不回目光。翟祁东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响三声,挂断。
是动手的意思。
【二】
余姐和秀秀在机场接到王胖子三人时,他的表情都趋于崩溃了。
秀秀瞪着狐狸一样的眼睛,看着那位耳妈妈一只手拽着那个名叫虎子的男孩子,另一只手则没离开过胖子的肚皮,然后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
惹不起又躲不起的胖爷道:“我操得嘞!姑奶奶您别光看笑话成么?”
“成成成,”霍秀秀走过去扶她,“阿姨我叫秀秀,我来带您回家去啊。”
“秀秀?”美人计使得那叫一个成功,耳妈妈放过王胖子的神膘,摸摸秀秀细腻的胳膊,笑了,“儿媳啊我跟你说,我们小耳朵可会心疼人了,你别跟娘家呆着了啊,跟我们回家吧。”
秀秀:“……”
虎子:“……”
余姐:“……”
王胖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姐道:“行了,咱们还能跟老太太计较啊。快上车吧,都这点儿了赶紧吃饭去。”王胖子个儿大,坐到副驾驶位去了,秀秀一脸扭曲地跟在虎子后边儿上了车。
才行半道老太太就喊饿,众人翻来翻去找出零食给她填肚子,她吃完又挨着虎子睡着了。
霍秀秀:“……,唉,没心思就是好。”
王胖子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然后特深沉特悲愤地说:“这北京,就是堵!居然好意思见天儿的就让我胖爷来欣赏人家的车屁股!”
余姐笑道:“早听说胖爷幽默风趣了,今天见识到了。”
“你见得还少呢!”霍秀秀表示。
之后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扯到老年痴呆上去了,余姐道:“我以前听人家说,这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太聪明,心太重了。”
虎子低头看看枕在自己腿上睡去了的老人,道:“老了之后丢了心思,可能也是件好事。她什么都不知道,连伤心也不知道。”
“是啊。一步一鬼的,说话的人都没有,活着太累了。”霍秀秀道,“诶,那……小花哥哥这样聪明,几十年以后会不会得这病?”
王胖子笑道:“天晓得嘞。我看花儿爷七巧玲珑心的,还真没准儿。”
余姐道:“赶紧打住这话题啊!反正我是没法子想象小九爷什么都不会、谁也不认识的样子。”
霍秀秀垂下眼睑,一面叹着气一面轻轻地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个七巧玲珑心的小花哥哥老年痴呆了,他也会记得那个黑瞎子的吧。因为,执念太深了啊,深到脱离了时间穿越了生命。
王胖子眼角瞥见小姑娘轻颤的睫毛,蓦然笑道:“看样子霍姑娘肯定也没法子想象吧。”
“啊,”霍秀秀从略微沉默的气氛里抬头,看向了王胖子,不由笑容温软起来,道,“那是肯定的嘛。”
【三】
车子堵着堵着地开到了遣唐楼,虽然王胖子表示“王八邱就死在这里保不齐他魂儿都没散呢看我名里也有个王字非要上我身呢”,但被众人忽略不计,大部队仍然进了遣唐楼大门。
只有耳妈妈心疼胖子,落后面安慰他道:“爹,王八邱好吃么?”
“……”王胖子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得,一会儿给你炖只王八吃啊。”
戏唱到尾声,解语花突然做了个原本戏曲里没有的动作。
他一手负到身后,侧过身抬起另一只手直指二楼雅座的翟七爷,双唇轻启作了个无声的口型。因为这个动作极富美感和凌冽的意味,台下的观众都以为是花儿爷有感而发还是怎么,没有深究。
然而清楚看见解语花所“说”的那句话的翟七,此刻身子僵直得如同一座雕像。
权四就坐在旁边,他把解语花的口型看得一清二楚。他在心里低低叹口气,心道这一辈里的年轻人毕竟还是嫩了点……,傻孩子啊……
——解语花对着翟七说的那句话是:“你想当那摄政王,可我不是顺治帝!”
遣唐楼的几个人吃完了饭,余姐将耳妈妈和虎子送到谢家大宅,霍秀秀和王胖子则各回各家。
他们两人站在门口目送耳妈妈离开,秀秀拍了拍王胖子的肚皮:“怎么样,你有没有被王八邱伤身啊?”
“去,小丫头片子的净拿我开玩笑。”
“噢,你是老爷子哦?”
王胖子在人姑娘额头上敲了一下,乐呵着:“欠收拾。”
秀秀朝他做个鬼脸,道:“我走啦!”
“等等。”王胖子突然说,女孩子转过头看他,眼睛里带了一点点疑惑。
“霍姑娘,女孩子嘛,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总是少一点执念好。……其实你笑起来真挺漂亮的。”
于是霍秀秀对着他,弯了弯眼睛。
【四】
解语花卸完妆出来,迎面走来一个男子,他朝自己点了点头算是问候,再往前去了。
豆子在旁边提醒:“他叫锦婴。”
唔,有点莫名其妙的眼熟。解语花没怎么在意,径自回家。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都在处理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情,解语花洗完澡从楼下厨房倒了小半杯水,边喝边上楼。
男孩子等在二楼口,看着他走上来。
耳妈妈和他接到北京之后就给安排住在解家大宅了。虎子跟着豆子学习处理事情;耳妈妈有保姆阿姨照顾,余姐也偶尔会来帮衬下。
解语花“嗯?”了一声,道:“怎么还不去休息?”
虎子看着他很久,才下定决心一般道:“您和我心目中所猜测的一样,一样好看,一样年轻,一样能干。”
“所以?”
“但是我说,我会一直努力,变得强大,然后杀了黑爷给小耳朵报仇。”
解语花道:“那种情况下,黑瞎子只能杀了他。”
“这个我明白。”
解语花望着眼前的孩子,忽然就笑了。他喝光杯里的水,道:“只要有朝一日你能杀得了他,我不阻止。”
虎子像是有些不解:“为什么?”
“我比较倾向于你杀不了他。”
“事事都不绝对,如果在很多年后我真的有能力杀了他呢?”
解语花微微眯起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儿眼,道:“黑瞎子是我的爱人,所以如果是这样,我会杀了你为他报仇。”
虎子释怀地放松了紧绷的肌肉,道:“可以。”
夜渐渐深了,解语花的眼皮有些沉重,迷迷糊糊间却听见窗户拉合的声音。
嗯?解语花一下警觉,摸过枕头下的匕首,猛然回身。
手腕却被捉住,一股熟悉的浅淡烟草味道传入鼻腔,接着就有一个人干脆压在自己身上了。
解语花先是微微愣住,再啧了一声:“起来。”
黑瞎子没听,只撤下对方手中的匕首,闷声笑道:“用我送你的东西来偷袭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