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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朝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华鸢,我想要你。”
季华鸢意乱情迷之际,北堂朝略一松口,空气重新挤进季华鸢的口中,季华鸢深吸一口气,入鼻却都是北堂朝的味道。被吻走的理智慢慢地重新吸回到头脑中,季华鸢过了好一会才听清北堂朝的话,身子却是不由得一震。
“别怕,我不会弄疼你。”北堂朝温柔的目光像是能融化了世间所有的痛苦,季华鸢看着他,顺从地点了点头。他微微抬起身,让北堂朝将他的衣衫除下。北堂朝的手指轻轻抚上那道结了痂的伤,转头将细细碎碎的吻覆上去。季华鸢觉得痒,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又被北堂朝大手紧紧禁锢住。
“这道伤,马上就要好了。”北堂朝近距离地看着那痂的周边已经长出淡淡粉色的新肉,不仅不觉得丑,反而觉得满心喜爱。这道伤,是季华鸢为他留下的。北堂朝一手搂紧了季华鸢的身子,低语呢喃道:“华鸢,我爱你。”
哪怕他们当年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北堂朝也从未如此露骨直白地说出这句话。季华鸢浑身抖过一阵酥麻,软得抬不起头。他没有力气支起头去看北堂朝此刻的眼神,他只是在迷迷糊糊中想,这一刻,北堂朝的眼神应该和他的皮肤一样,能烫得人心都熟透了吧。
季华鸢缓缓地将双臂合抱在脸前,这个姿势能让他觉得有些依靠,却又似乎暗示着他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身子直接交给北堂朝。季华鸢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酥。与那日被嬷嬷调☆教时相同的姿势,心境却是大为不同了。
从前的日子,北堂朝平日里虽然让着他,可在床上却是很霸道的。这人的动作无限轻柔,可是却不容得你有一点的抵抗,哪怕是下意识。他的温柔,也夹着霸道。
季华鸢知道,自己这个小动作,绝对会让北堂朝很开心的。
季华鸢想的没错,北堂朝被这个完全信赖的动作彻底取悦了。他近乎是虔诚地将吻密密地印在季华鸢的腰间,一路向下,动手扯掉季华鸢身上仅存的裤袜,几下又将自己的衣服都脱去,他又轻声道:“别怕”,然后抱着季华鸢,身下一点一点挺入。
“呃……”季华鸢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在律动中分明感受到北堂朝的轻柔和小心。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北堂朝结实有力的双臂。北堂朝回拥他,两人火热的上身紧紧相拥,下面更是紧紧联通。
云雨间歇的时候,季华鸢看着北堂朝被汗水打透的发,心想:这一趟回帝都,百般曲折,各种挫败和屈辱都受过了,他终于走到这一步。重新的,被这人全心全意地拥在怀里,自己也心中毫无隔阂。
这条路很长很难,但他早就知道,他会走到尽头。
就在北堂朝与季华鸢爱火重燃的同时,帝都近郊的一处农院里。
“你这个节骨眼出来,不觉得太冒险了吗?”晏存继懒懒地倚在农家破旧的土塌上,好像自己身下铺着的还是那奢贵的环香貂毯。他手里晃着一枝麦秆,抬眼看着立在身前的云寄。
云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只是恭恭顺顺地回道:“季华鸢复宠,北堂王忙着在府里宠幸季华鸢,今日怕是没有闲暇去我院里了。”
晏存继闻言一笑,却是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缓缓道:“前两日不是还来信说秋雨来这一局摆的很成功,北堂朝重罚了季华鸢吗。这片刻功夫,又宠爱上了?”他说着手攥着桌角向前倾了倾,看着云寄淡淡的表情,突然暴怒,厉声喝道:“是季华鸢手段太高明,还是你们,办事太愚蠢!”
“殿下。”云寄面上无一分慌乱,只是谨按照规矩跪下,从从容容道:“并非属下愚钝,只是您知道的,北堂王对季华鸢,向来情深。”
“呵,好一个向来情深……”晏存继冷笑,看着云寄平静的面色,突然觉得心很烦。他一脚踹上云寄肩头,云寄吃痛不住,被他踹倒在地,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又扶着地跪起来,如常跪在晏存继身前。
晏存继看着眼下人,冷笑讽道:“两年了,你知道北堂朝为什么还是没有移心于你吗?你永远都是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谁看了会喜欢!你不是季华鸢,没有人家那份资本,就要好好地逢迎蛊上。我当初就是派了秋雨来入府,现在只怕也会比你得宠些!”
这话像利剑一样狠狠地戳中云寄的心窝。他死死地咬紧了嘴唇里面那块嫩肉,面上却是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云寄叩头下去,额头抵着地,低声道:“殿下赎罪,我没有本事,天生就是这样的性子,这样的神情,如何改也改不了。只是殿下当日选送我入府,不也正是看重我性子淡漠,不会让北堂朝生疑吗?”
晏存继瞧他谦卑样,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对,却还是觉得厌恶。他看着云寄低伏下去的身子,收回脚,只冷哼道:“季华鸢,倒真是天生的狐媚,专勾天下有权有势男人的心。”
云寄见他怒火平息,轻轻抬起头来,说道:“这次悦阳的乱子皆是北堂朝动用许平江搞出来的,云儿悟得太晚了。请殿下责罚。”
“你是该罚。”晏存继眯起眼看着脚下人,冷声道:“但不是现在。替我做好这次帝都的大事,我就饶你。回到西亭后,你也可以回我宫里来,我自会厚待你。”
云寄闻言拜倒谢恩:“云儿谢殿下恩典。”
“嗯。”晏存继看着这人一举一动都写满了恭顺,只觉得无趣。云寄却是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殿下,秋雨来后日便被押送到东门密牢了。我们的人可以在帝都近郊设伏。北堂朝想要低调着把人送进东门关起来,不会安排太多人手跟。依云儿看,我们派六七个人便足够。”
晏存继闻言轻轻一笑,张口却是幽幽道:“不必,派一个人就够了。派一个死士,回头厚厚封赏给他家人。”
“殿下!”云寄闻言震惊,豁然抬起头,却见晏存继脸上是惯常那副残忍冷酷的笑:“这秋雨来真是太废物,本王与其留着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也省得还要为没用的人费心。”
寒冷的秋风穿门而过,云寄只觉得浑身冷得一抖。他下意识地缩紧了肩膀,死死低下头,努力稳着自己的声音不打颤:“是,云儿一定为殿下成大事。”
“嗯。”晏存继见他害怕,心中有了一丝舒服。他看着窗外飘零的花叶,幽幽道:“这季华鸢爱勾人,北堂朝又爱受他拿捏,我也是时候该为这两个人,增加一点趣味了。”
侍卫刚好走至窗下换岗,晏存继的目光从窗外移回到云寄身上,突然淡淡问道:“季华鸢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云寄在袖中捏紧了手指,低声道:“不知。他的矛头瞄准了秋雨来,并不知道我也是殿下的人。”
“嗯。”晏存继并未怀疑,他以为若是季华鸢知道云寄身份,早就会告知了北堂朝。便只是随口叮嘱一句道:“小心些,若是在季华鸢面前露了馅,我也救不了你。”
云寄正色道:“是,殿下要我瞧见了秋雨来下场,云儿怎敢不小心。”
晏存继闻言只是轻轻一笑,笑中似带着些嘲讽。他的目光又飘去窗外,缓缓道:“悦阳的事情不必心急,无非半壁钱粮,放了就放了。你回去表现一切如常皆可,我今晚,就赶往三城外与礼队会合。”
“殿下?”
晏存继翻身从榻上跃起,立于窗前,手中不知何时竟捏了一柄打开的折扇,上面画着西亭与南怀的完壁地图,山脉连绵:“我西亭王储晏存继,也该摆明在牌面上了。”
云寄心中一惊,连忙拜下去:“殿下现身,势必功成。”
“传令使者,势必在我重回帝都前奏吿南怀皇帝——就说晏存继此来想讨一人和亲,不要什么王亲公主,就要他——季华鸢!”
☆、一碟点心
季华鸢和北堂朝真的就这么重归于好了,彻彻底底的。翟墨将这个惊天喜讯告诉饮笙的时候,饮笙正拎着滚烫的药壶一个一个地浇五个留下的菜鸟们。受罚的影卫被烫得嘶声连连,却是一动都不敢动。饮笙听翟墨眉飞色舞地侃了一通,只是爱理不理地打了个哈欠,说道:“未必。”
翟墨在饮笙背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整日故作高深,又来了。
果然,饮笙悠哉悠哉地浇透了最后一个菜鸟,随手丢开壶,道:“季华鸢鬼点子忒多,我们这就等于多了一个更难伺候的王爷,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翟墨一笑:“他到底还是你的学生,总不至于出鬼点子难为你。”
饮笙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幽幽道:“是啊——翟统领,我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