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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
什么?他不知道?他在讹我!哎,我的心理素质还是达不到犯罪级别的。
我跪在那里心那个凉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起了身,在屋里乱走,显然很是生气。我低了头不敢看他,也不敢接他的话。
正惶惶不知所措时,他突然说:“这是你写的?”声音明显没有刚才的怒气。
我吃惊的抬头看去,见他站在书桌前,手里拿了前天我信手写来的一首诗。来到这里最为难的就是写字,毛笔我怎么都用不好,通常写写就是一团,他手上那张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我愣了一下,“回皇上,是。”
他居然笑了,“呵呵,上次听你唱了水调歌头,还以为你的书一定读得不错,今日看来,朕猜错了。你这字,谁教的?写成这样也就罢了,还没有一个写对的。”
我一惊,现在用的是繁体,我写的是简体字,自然不对。
“回皇上,臣妾当时习字时,写的甚是拖沓,字的笔画多时便糊成了一团,这才想了个法子,把那些笔画都简化了,写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只是臣妾自己看看罢了。”
“哦,那你这些的是什么?”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皇帝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你起来吧,以后,朕来教你写字,可不能再写成这样。”
我上一个惊吓还没反应过来,又来一个惊吓,脑袋一时停了摆。“臣妾不敢。”刚说完这句,就看他脸色又变了,他学过变脸吗,比六月天还会变。忙转了舌头说:“臣妾生性愚钝,需得劳烦皇上用心教才是,不然教出这个徒弟没用,白白丢了皇上师傅的脸。”这才看到他的脸又变了回来,挂上了笑容。“你是聪明的,背诗背不会就唱成歌,写字写不好还能自个编个字出来,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汗颜!
“这半天了,也饿了,今天朕就在你这里用膳好了,回去还得折腾。”
“是,皇上。”这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不敢再驳了他惹他生气。忙要碧若通知御膳房,他却挥了挥手:“不用,朕的那些吃食我都吃腻了,今天就跟你一起吃吧。这会该来了吧。”
我看了碧若一眼,叫她出去把送来的饭菜端了来。不知御膳房得到昨天的消息没有,否则,今日之事绝不能善了。
果然,碧若刚把御膳房送来的饭菜端上,皇帝就盯了看桌上的两碗菜,笑容凝结在脸上,许久扬声道:“王明。”
王明一迭声的跑了进来:“皇上?”
“叫施于爬了来见我。”分明还是那种语气,分明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却觉得周身都冷了。王明抖落着身子退了出去,碧若如烟如雨并李全赵德吓得啪就跪了,伏低了身子不敢说话,我也起身想跪,他一手拉了我让我又坐了。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同地下跪的人,“王顺,把刘全叫来。”说完就冷冷的坐着。施于就是御膳厨房的首领太监,刘全是内务府总管,这下麻烦大了。
我偷偷的看他,他生气的样子其实挺好看的,薄薄的嘴唇被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线条特别刚毅,眼睛里那股子寒气冻得周围空气都结了冰,那种气势,长久发号施令练出来的。我居然能惹他生了这么多次气还活着,不免后怕起来。
正想着就见两个太监爬进了屋子,不住的磕头,口里说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伸手拿了桌上的菜碗一人一个砸了过去,他们并不敢躲,顿时菜汤淋了他们一身,一个脸还砸出了血,也不敢抹,只是磕头。
“你们办得好差啊,见朕喜欢的就成日里巴结,见朕不喜欢的就不闻不问,连宫里的份例都不给啊!朕的心思,你们倒琢磨透了。”
我站了起来,退到他身后。此时他浑身散发着天子之威,那是任何人也触摸不得的。
底下的两个太监吓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磕的满脸是血,我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来人,将他们都拖出去了,乱棍打死!”那声音是如此随意,在我意识里,他是皇上,然而我却从来没有将他掌握生死的权利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一条人命,可以如此轻易的结束。
心里一凛,忽然觉得悲凉,我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是高贵一点的品种。然此时却不能让他杀了他们,虽说他们是有罪,但也不至于死,他估计是把我不待见他的错都归结到这两个人身上了,我不愿意因为我两个人活生生的被打死。于是跪了轻声说:“皇上,他们虽说有罪,但最不致死,他们管着宫里这么多人的吃穿用度,有些许纰漏那也是常见的,再说,就算他们事事算到,这底下的太监宫女们稍有点偏颇,他们也必不能发现。请皇上饶了他们死罪吧。”
他转头看了我,这个面子,他定会给我。
“拉出去,仗五十,降为九品。”
“谢皇上!”我磕了一头,他将我扶起:“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我强笑了:“不委屈,只是今天委屈了皇上的肚子,臣妾深感不安。”
这才忙吩咐碧若重新整了吃食。
此后皇帝就不时地到我屋里教我写字,只是苦了我,本来毛笔就用不好,并且这些个繁体字难写难记,我只好又拿起了高中学习的那股子劲来学习。
然而每天早上去皇后宫里请安就成了我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候。我是宫里是最低下的嫔妃,没有侍寝,就不能往上升,见到谁都得请安问礼,碰到刁钻点的冷嘲热讽几句那是必需的。幸好皇后和太后总明里暗里帮我,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依旧感激他们。
这天皇帝正握着我的手带着我写《水调歌头》,我听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傅美人病已经好了,你可以去看她了。”我一惊,手中的毛笔往下走重了些,一团墨痕便浸透了纸张,他蹶了眉头不高兴得说:“看看,又写成这样,你还真笨,写字专心点,不然朕可打板子了。”
这个人,分明是自己弄得我不专心的,还来怪我!他还是记得那天我说的话,虽然他很生气,可是他还是记在了心里。
我福了一礼:“臣妾谢皇上。臣妾定会专心练字的。”
送走了他便叫碧若如雨李全带了东西到平阳宫看傅晴。傅晴显得特别憔悴,看我来了瘦弱的脸上总算露出点笑容,叫明月收了东西。我看了屋里甚是空旷,只几张椅子摆着,都已经冬天了,也没有生火,湿冷湿冷的,傅晴也不过穿了件半旧的对襟褂子,里面是素蓝薄袄,根本就挡不了寒气。忙叫如雨拿了刚带来的碳烧了,又叫明月泡了热茶端了来。
我扶了她到坐了,“这些日子,辛苦妹妹了。”
傅晴低着头便哭了起来,抽泣着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姐姐连累妹妹了。”
她这才抬了头,一脸的眼泪,“姐姐,这不怪你,都怨我自己。”
我看了她,她并没有半分怪我的意思,只是伤心,说:“妹妹,如今只有养好身子,总有机会的了皇上的欢心的。明天我叫邵太医来替你诊诊脉,他医术高明,定能将你的身子调理好的。”
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这才带了碧若他们回了。
到了屋里,碧若站在我左边回道:“主子,前几天皇上突然召傅美人侍寝,有人回说她病了,皇上便亲自派了太医诊治,说只是身子虚,调理调理就好,这才松了禁。如今内务府补齐了傅美人屋里伺候的人,东西也陆续派了下去。”
身子虚?这么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没有人伺候能身子好么,还伤着心,这会还能起床已经不错了。便吩咐了碧若:“隔段时间把些日常用的东西送过去些,内务府是看皇上眼色办事的,这样看皇上又不记得傅晴了,又该苛刻了。”
日子还像以前一般过着,皇帝有时间便过来教我写字,偶尔也会带了我去御花园走走,喜欢握了我的手轻轻的说些不相干的事情。这天早上起来,窗户白晃晃的照亮了屋子,只听如烟在外头快乐的叫唤:“下雪了,下雪了,碧若姑姑,下雪了。”接着碧若笑着轻声斥了她:“轻点声,主子还睡着呢。”我也高兴起来,自己起来穿了衣服,自从那回在甘露殿里出了不会脱衣服的糗后我就练习自己穿衣服了,开了们叫道:“碧若叫他们都出来,咱们玩雪去。”
外面是白银银的一片,几株梅树伸着崎岖的树枝接了厚厚的一层雪,不宽的院落中央雪规规整整的摆着,一点都不想现代人清早就踩过的一片狼藉的样子。太美了,以至于我都不想破坏这幅画。碧若如烟如雨统一大群内务府派过来的宫女太监们都围了过来,他们有的拿了扫雪的工